第17章 加倍奉还

玄华自言自语，带着醉态的神情饱含着满满的痛苦和悲哀。

        “你终究是不原谅我的，不然为何一次都不愿入我的梦，亦或者让我在梦中寻到你……”

        “若我当时把一切原委都告诉你，你是否能够理解我……不，你对南宫君那么看重，又怎么能理解我为了护你而伤他的行为……可他真的只是被我用巫族之术复活了躯壳而已，他的魂魄早散尽了九州，如若你还在，我定给你证实……可是，你不在，你不在了啊……”

        玄华喝得醉醺醺，话也说得语无伦次。

        正在这时，外面一道劲风袭来，随即是寒气逼人的灭灵剑发出阵阵剑鸣直直破窗而入。

        玄华眼神有些迷糊，看的不太真切，但与灭灵剑相伴上千年，自是清晰感受到了它的气息。

        他偏头，险险躲开锋利的剑刃。

        一身戎装的青雀握剑而来，灭灵剑在她手中轻轻颤动，似乎不太情愿被她掌控。

        “怎么是你一个人来的？”玄华对她的出现，并没有感到惊讶。

        青雀眉眼冷峭：“如今你这幅模样，我一人也能将你置于死地。”

        如今的她，已经没有必要再伪装满是仇恨的情绪了。

        “你想杀我，为何之前不动手？”玄华不解。

        “我也想动手，奈何那时的我不是你的对手。”青雀实话实说，眸光带着弑杀的血腥，“如今灭灵剑为我掌控，你又一副苟延残喘的样子，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玄华勾了勾唇角，拿起桌上的酒壶再次仰头大饮，却发现酒壶空空，所有的酒都已经被他饮完。

        “如若我没猜错，羽君老儿应该舍不得我死吧？”他看向对面的女人，她眼中的闪烁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倒也不是舍不得，但早死晚死都是你，我早些送你上路，你还能在冥河桥上碰到南宫玥，看她愿不愿意原谅你……”

        她话音刚落，玄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只有那个女人，才能让他的情绪在顷刻间有如此大的波动。

        眼见他痛苦，青雀心底快感十足。

        “不过，南宫玥是噬灵族后人，祭天而死，不知道她的魂魄去了冥族冥河桥转世投胎，还是直接魂飞魄散再无来世了呢？”

        她冷漠地说着这些要将人刺穿的话，仿佛将自己的满腔恨意全都放在了这些言语之中。

        玄华眉宇紧缩，赤红的双眸带着压抑到了极致的悲痛。

        手中的酒壶随着他的隐忍压迫而破碎，锋利的瓷片刺破了他的掌心，溢出丝丝血珠。

        “你要杀就动手，再提她，我怕死的会是你。”他沉声说道。

        青雀挑了挑眉，她倒是想看看此刻的玄华还能有什么翻身之法。

        “怎么？人是被你害死的，还不准我提了？玄华，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世间所有生灵的性命都逃不出你的掌心，你想让谁生谁便能活命，你想要谁死谁便活不过明天……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第一个脱离你掌控而死的人，是不是痛不欲生？”

        玄华不说话，但手背上的青筋已经根根凸起。

        青雀红唇勾起一抹锋利，继续说道：“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的滋味好不好受？玄华，八百年前我经历的痛苦，如今便加倍奉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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