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醉酒
西里斯接过香槟杯，先是抿了一口，觉得味道没有自己想象般那样难以接受，相反，它酸酸甜甜的，非常好喝。
“有点甜，像气泡水。”西里斯将剩下的酒喝完，把杯子放到吧台上，“也没有什么感觉，很难理解为什么卡罗那么紧张我喝酒。”
“可能是因为喝酒不利于工作效率。”卢修斯笑容加深，挑拨着道“每一个老板都是这样斤斤计较。”
“你说什么混账话……”西里斯眼神开始迷离，朝着沙发走去。
“没什么不可能的。”卢修斯将“激情海岸”一饮而尽，“除了我，没有人是值得你信任的。”
“……”西里斯躺倒在沙发上，脸颊微微发红。
好晕……想打人……好像什么东西要出来了……西里斯眼皮发沉，连看大厅吊着的灯都有些重影。
“啊……”卢修斯笑着叹了口气道，“真的是一点酒都不能碰呢，幸好这里只有我。
“也不知道这次会是哪种性格醒过来。
“好期待……”
卢修斯将自己微长的头发扎起，把自己的风衣外套搭在衣帽架上。
他看着眼神越发迷茫的西里斯，左手穿过其腋下，右手扣住腿弯，将他打横抱起，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走动过程中，西里斯的眼神从茫然逐渐转换为了冷酷，眼里面的一丝癫狂在发酵。
进了卧室，卢修斯把西里斯扔到床上，将上衣脱下放在一边，俯身极具压迫感的与西里斯对视。眼中疯狂暗涌的西里斯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卢修斯突然将手指插进西里斯的头发中，将梳理整齐一丝不苟的黑发揉的乱七八糟。西里斯一时间愣住，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抬手打开把卢修斯略显放肆的手掌。
“嘶！”加西亚吃痛，皱了皱眉。
“你在干什么，没礼貌的吸血鬼。”西里斯撑起身不爽的说到。
“啊……久违了，”加西亚俯身吻上西里斯的唇瓣，“我暴躁的恋人。”
“？！”西里斯惊的身体一颤，甩手就冲着加西亚脸上打去。
“啪！”手还没有碰触到卢修斯，就被卢修斯在半空中截住。
“啊，不要打脸。”卢修斯皱了皱眉，“明天还要出去查案的。”
“放肆的坏孩子总是要受到惩罚的，不是吗？”西里斯伸手攥住卢修斯的胳膊，一把将他拉倒在床上，压在身下，将他的双手用床头放着的锁链扣住。
“我可是很听话的。”卢修斯毫不反抗，任由西里斯粗暴的拉扯自己。
“哦？是吗？你是最乖的孩子吗？”西里斯笑着问，勾起的嘴角有着说不出的邪气。
“不听话的孩子会有怎样的惩罚呢？”卢修斯突然有些兴奋的喘息着道，“我很期待。”
“我一直很好奇，吸血鬼被别人吸血会是什么样子。”西里斯伏在卢修斯身上低声说道，“你能满足我这个想法吗？”
“当然，”卢修斯笑容渐渐加深，“被吸血者还会有难以抑制的兴奋感，很多人类都喜欢这种感觉。
“就像是——与魔鬼共舞一样刺激。”
屋子里的煤气灯一下子都熄灭了，清冷的月光从玻璃窗外渗透进来，西里斯的影子突然间变得粘稠，并且流淌开来，粘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那是一只巨大的蝙蝠，透出锋利的獠牙，对准了卢修斯，但是压在卢修斯身上的男人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眼眸瞬间变红，嘴角漏出渐渐锐利的犬牙。
这是西里斯的二元衍生能力——情绪具象化！
它的特点是只要西里斯改变自己内心的情绪或欲望，就能让其获得某些“兽”的能力，而具体的兽态特征体现在影子身上。
现在西里斯已经和卢修斯一样，成为一个吸血鬼了。
他的嗅觉变得灵敏，闻到了卢修斯皮肤下血液的芬芳，听觉也十分敏锐，感受到了卢修斯因兴奋而快速跳动的心脏。
卢修斯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动不动的盯着西里斯，他眼中的疯狂与西里斯的狂躁遥相呼应，就像是世上唯一懂得彼此的知己。
西里斯俯下身，趴在卢修斯胸膛上，用舌尖轻扫加西亚的喉结，听到了加西亚低声的嘶吼和喘息。
“噗呲。”一声清脆的、刺破皮肉的声音穿来，虽然响声很是细微，但在一个血族和一个伪吸血鬼耳朵里却十分清晰。
“咕咚”“咕咚”的声音传来，大部分血液被西里斯喝下，几滴没有照顾到的顺着脖子流到枕边，滴在的床铺上，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醒目的痕迹。
卢修斯一直在喘息，他不曾被同族吸过血，也不知道人类口中所谓的“兴奋”是什么样的感觉。
现在，他体会到了。
那是一种对自己自甘堕落的认同感，就像他此刻明确承认自己确实有着喜欢受伤的感觉一样。
“喜欢吗？你这个竟然床头放着锁链的吸血鬼。”西里斯把溢出的鲜血舔净，咬了咬卢修斯的喉结问道。
“当——”卢修斯刚想作答，就被“笃笃”的声音打断，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伯爵，我有事要汇报。”
“啧。”卢修斯刚刚泛红的脸颊瞬间变暗，皱着眉头道“来的真不是时候。”
卢修斯努力坐直身子，对西里斯道:“先帮我解开，等下在……”
“咚——”西里斯直接把卢修斯摁倒在床上，眼神危险的道:“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形叫停合适吗？小吸血鬼？”
“……”卢修斯一脸生无可恋。
“伯爵大人？”门外的声音多了几分疑惑。
卢修斯叹了口气，右手猛的握拳，飞速长出的指甲穿透了手心，流出的血液交织成网，束缚住了西里斯。
“？！”西里斯没想到这个看似放松享受的吸血鬼竟然直接发动攻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他绑了个正着。
“有意思，从你的反应来看，你不是喜欢受伤的状态吗？能在自己沉迷的事情中迅速脱身，你到不像是我想象中的那般堕落。”西里斯嘴角裂的非常大，整个人透露出疯狂，和白天时判若两人。
“有事要办，等我回来继续。”卢修斯挣脱锁链，抱起西里斯准备放到一边，西里斯却冷哼一声，从卢修斯的怀抱中滑出，身形如同蛇一般不好捉住，血网也难以束缚住他。
他的影子吐着蛇信子，立起头颅看着卢修斯。
“你打算把我撩起来就走？你不负责任可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担。”西里斯逶迤着从地上起来，舌尖舔着獠牙，金瞳散发着骇人的光。
“等我听完事情，任由你处置。”卢修斯垂下手，更多血液从掌中流出，与刚才化成血网的那一片结合，拧成绳索向西里斯袭去。
西里斯影子变成跳蚤，猛的向上一跳，躲过了血链，又一挥手，影子化为螳螂，锋利的手爪断开了血链。
血链正蠕动着聚合，西里斯却直奔着卢修斯，准备先下手为强，而卢修斯单手背后并没有做出抵挡。
“啪！”血液聚合成一只血手，将西里斯拍倒在地，卢修斯背后的手猛的抽出，向地上扬出一片细碎的粉末。
卢修斯嘟囔了一句:“幸好只是暴躁面，没有足够的理智和强大的攻击力。”
只两秒钟，西里斯的眼皮就渐渐发沉，看着卢修斯开门走了出去。
“你最好真的有事，佩里。”卢修斯面无表情的道。
看着卢修斯凌乱的衣衫，佩里已经意识到屋内发生了什么，移开目光将一份资料递了过去。
“这是最近初拥的人的相关资料，还有那滴血的主人相关的信息。”佩里说道，“他之前是弗洛雷院的护士，后来辞职。”
卢修斯捏了捏眉心，说到:“不必继续调查今晚那个男人了，我刚刚给安娜发了个邮件，提醒她不要太过愚蠢，免得暴露自身。她应该已经知道这是琼斯他们做的事情了，不会再鲁莽行事。这段时间也不要再透露出去血族的情报，免得被琼斯抓着把柄倒打一耙。你们现在将重点放在新弗洛雷医院的研究上，围绕这个点进行调查。”
佩里点头道:“您是说……我知道了，我们现在会谨慎行动。另外琼斯大公对您丢失猩红之眼非常不满……他好像更加怀疑我们了。”
卢修斯冷笑一声道:“难道不丢失圣物，就会让他信任我们？对于血族高层来说，他们拥有信任这种东西吗？
“不必理会，照常做事就好。”
“明白了。”佩里回答道。
说完他准备告辞离开。
卢修斯叮嘱道:“除了你和史蒂夫，不要让其他人再来找我，你带领着人调查就可以，西里斯刚刚恢复好状态，不要让他们来影响我们。”
“明白了。”佩里化作一只只蝙蝠，飞向走廊的窗户。
卢修斯反手开门，回到屋内。室内一片寂静，只有西里斯不明显的呼吸声在起伏着。
“唉，要是西里斯平时也是这种性格就好了，想想就好兴奋……”卢修斯叹息了一句，走上前将西里斯从地上抱起，放到床上。
月光映照出西里斯精致柔和的脸颊，丝毫看不出疯狂，就像是刚才的经历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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