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挑衅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喝着冷酒。许是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几杯酒下肚，清水醉意朦胧，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到隔壁房间来了不少客人，清水不想理睬，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可是隔壁热闹非凡，谈话的内容时不时传出来，隐约听到“柳家、霜降峰，柳如意。”等字眼。
当“柳如意”这三个字传入耳朵时，清水惊醒，醉意逐渐褪去，凝神倾听，听了个大概。
原来隔壁坐得竟是楼凌云，以及跟他的伴当长随。他们刚去霜降峰送信归来，似乎与柳家子弟约战中，赢了几场。
这让楼家子弟颇为得意，不停拍着楼凌云的马屁，言语中直把楼家捧的天上少有，地下全无。
听到这里，清水不禁冷笑一声，心中腹诽。
柳家这一辈，柳扬满醉心于打造兵器，柳从心学着打理家事，志向都不在修行，柳如意这个时间不在霜降峰，没与楼凌云碰上，倒让楼家看轻了几分。
“什么凤柳凌江世家，世家都是狗屁。”清水借着醉意，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穿透出去，隔壁的喧嚣随即静止。
安静只得一会，只听得嘭的一下，清水身旁的墙壁上，闪出几道剑光。似乎被人用剑削掉一大块，直直地倒下来。
而墙壁原本的位置上，站着一名楼家子弟，他手里握剑，大声吆喝，“是谁？竟然敢如此放肆？”
清水右手握着酒杯，左手拽着酒壶，自言自语地大声说道：“凤柳凌江，哈哈哈，世家都是狗屁。”
楼家有人认出了他，低声说道，“这是叶艺团队的散修，越州夏青，可能是喝醉了。”
还有眼尖的人，发现清水手边放着韩腾的佩剑，忍不住大声呵斥，“你家主人，见了我们公子，尚且客气几分，你只是区区一介散修，怎敢在此大放厥词？”
斜眼瞟了他一眼，清水语气轻蔑地说道：“散修怎么了？碍着你们了？”
有一名楼家子弟，急于在楼凌云面前表现，跳将出来，大声喝道：“谁借你的胆子？韩家吗？竟敢在楼公子面前放肆？先问问我手中的长剑肯不肯？”
说着就抖着剑花，直刺过来，那子弟料定清水只能向后退却，已想好无数连招。
可是清水视若无睹，稳坐不动，眼瞅着剑尖就要戳伤他的左肩，引得众人惊呼连连。
千钧一发之际，清水伸手，在剑尖上轻轻一弹，随之侧身避过，那少年收招不及，直接往前扑倒。
眼看就要往自己的剑尖上撞去，楼家子弟心底大骇，旁人呼救不及，清水又是轻轻一点，将少年的长剑抓在手中，任由他跌倒在地。
“下一个。”清水冷冰冰地扫视了一圈。
楼凌云还未开口，另一名稍微年长一些的楼家子弟，察觉到清水的异样。
他不欲纠缠，打圆场道：“夏兄弟独自一人喝酒，容易醉，这顿算我们请了。大家走，换个地方再喝。”
可清水存心找茬，哪能容他们轻易离开。
他看似随手将楼家的长剑一抛，但那长剑犹如脱缰野马一样，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奔着楼凌云飞去。
总算楼凌云反应迅速，侧身闪过，长剑噗呲一声，直插入他身后的墙壁中。
面对清水这种赤裸裸的挑衅，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了，不顾旁人劝阻，楼凌云怒道：“你是要约战吗？”
清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握着酒壶，先喝了一大口酒，不紧不慢地继续道：“行啊，你一个人上，还是你们一群人上？”
“区区一介散修，还用不着我们公子亲自动手，就让我来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又一名楼家少年跳出来应战。
冷哼一声，清水将佩剑抓在手中站起来。
叫阵的楼家少年手握长剑，全神贯注地直盯着清水，立刻就要出剑相搏。
只见清水用右手举起刀鞘，虚晃一招，那楼家少年眼前一花。
清水身法迅捷无比，瞬时已贴近。他左手又是轻轻一点，准确戳中那少年的手腕穴道，少年手腕剧痛，长剑立时脱手。
顺手一抄，清水已经将楼家少年的长剑握在手中。
“第二个。”清水说完，使用御风术一推，那名楼家少年直接摔下楼梯去。
楼凌云怒极，抽出佩剑，大步流星地冲过来，未曾想，忽然脚底一滑，扑通一声跪倒在清水面前。
这滑稽的场面，引得清水哈哈大笑，“楼公子不必多礼。”
原来他已暗中使用寒冰术，让地板上瞬间结了一层厚厚的的冰，楼凌云吃了暗亏，直接摔倒在眼前。
“看剑。”楼凌云恼羞成怒，一跃而起，使出平生所学，宝剑在灵力的灌注下，发出铮鸣的声音，眼见就要将清水刺个对穿。
“还不错。”清水往后退开两步，嘴上夸赞，但手中不停，长剑出鞘，挡下楼凌云的攻击。
盛怒之下，楼凌云一心只想将清水击倒，手下毫不留情，一剑快过一剑，拼命往清水的身上招呼。
转瞬之间，楼凌云已经连续攻了数十剑，剑法飘逸灵动，剑招连绵不绝，其他楼家子弟纷纷拍手叫好。
清水右手持剑，使的却是韩腾的剑法，犹如跳舞一般，轻描淡写地化解楼凌云的攻击。
眼看久战不下，楼凌云心里着急，觉得清水身法快，继续比拼速度，恐怕也占不到便宜。
他的剑招随即变化，将灵力凝结在剑身上，轻薄的剑身立刻变得厚重，剑招变得势大力沉，似有千钧之力，剑气所指，酒家的桌椅板凳均碎成一片片的。
“改重剑了？”清水不忘调侃，一面改变身法，仍是右手使韩腾的剑招，左手却运用刀鞘，使得是李六一的锤法。
左右手分使两种不同的攻击模式，配合得当，犹如两人连击一样。
这下楼凌云就完全招架不住，被逼得连连后退。
其他楼家子弟怎可眼睁睁地看着楼凌云吃亏，纷纷加入战团。
见状，清水冷笑一声，如蛟龙入海一般冲入人群中，右手持剑荡开攻击，左手挥着刀鞘，对准楼家子弟的手腕飞速掠过。
凡是被刀鞘点中手腕穴道的子弟，手腕吃痛，无力握剑，长剑叮叮当当地坠地。
清水俯下身，飞快踢脚，将地上的长剑全部四散踢开，没入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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