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跪着发工资
姜诗妍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笔记本屏幕上所显示的作品，实在难以相信这么华丽如梦似幻的粒子渲染会是在自己那个很不成熟的作品上改造出来的。
但在作品中遵循的思路和整体架构还能看得到自己稚嫩作品的影子，大概这也是唯一有点创意的地方了吧。
林寒的操作速度非常快，仅仅半个小时不到，他的作品星空粒子渲染效果图便完全地制作完成。
在整个过程中，众人的感受从讶异，到惊奇，再到错愕，再到震惊，直到当作品完成后被震撼得呆若木鸡。
当作品完成的那一刻，最后一个帧数轨迹和细节制作的完成，他们已经完全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了，集体失声，偌大的宽敞房间此刻是鸦雀无声，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半个小时，一台不过几千块的华硕低配置笔记本，一部足以用在全球上映的好莱坞电影里的粒子渲染效果图。
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后，就如同狂风暴雨，在他们的心间猛烈地砸击，又如同惊涛骇浪，铺盖天地而下将他们冲击得感觉到了世界末日般的惊骇！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偏偏却在他们眼前活生生地出现了！
他们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这真的是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够制作得出来的东西吗？
简直是骇人听闻！
工作室的同僚们已经变成了智障，傻子，呆呆地看着那副令人炫目神迷的作品。
毛不拔也是一脸呆滞，双目无神，嘴中一直都在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姜诗妍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电脑，脑海中的想法与其他人并没有多少差别，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不可思议了。
这真的是自己的电脑能够做出来的东西吗？
一直弯着腰沉浸在自己作品设计中的林寒终于是扶着腰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此刻他才发现周围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撼而呆滞的表情。
虽然身为作者的他没有意识到他这幅作品是多么的逆天，但从周围人的表情来看也知道自己这幅作品好到了什么程度。
心中早有预料的他淡淡一笑，食指和中指放在桌面上不紧不慢地敲击着：
我想，毛老板你是不是应该发表下你的看法了，你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这话像是镜子破碎的声音一般，所有人都从震撼呆滞中猛地惊醒了过来。
满意满意！绝对不能再满意了！
恍然惊醒过来的毛不拔点头如捣蒜，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不屑嘲讽与讥笑，望着林寒的眼神已经是敬若神明！
在他们这一行，若有人能够在林寒这种年龄用这种配置的电脑在半个小时内做出这种效果，说他是神也绝不为过！
不仅仅是他，工作室内所有的人看向林寒的眼神都带着神明般的敬畏以及那难以隐匿的崇拜与狂热！
只有姜诗妍的反应还算正常，但也是满脸的惊叹和不可思议，樱桃小嘴一直就没有合上过，崇拜之情那是油然而生。
可心中却仍是有一丝狐疑。
既然满意了，那就付给姜诗妍工资吧。
林寒背着手，微微低垂了些眼睑，语气有些淡漠。
那是那是，当然要付，当然要付！
是几倍工资？
双双倍！
毛不拔声带颤抖地说出这句话，他的心在滴血，不想付，但又不得不付，毕竟这幅作品的价值绝对不止这几千块钱。
突然他一咬牙，直接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红钞票，数也没数，给钱时从未有过利落爽快，直接拍在了林寒的面前，看那厚度，绝对不止四千块那么点。
林寒和姜诗妍有些意外，就连工作室的其他人也都有些意外，有些没明白这平常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现在居然会如此大方。
虽然说林寒的技术水准确实是高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步，但二人已经算是结下梁子了，犯不着这么地讨好他吧？
果不其然，毛不拔下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目的。
只见他搓着双手对林寒谄媚地笑着，有些羞答答的模样：
林寒呀，刚刚的事是我不对，你千万别见怪呀啊！我现在知道您的强悍了，我深深地知错了。所以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一次吧。所以，这幅作品就按友情价卖给我怎么样？
不得不说这这毛不拔只要涉及到钱的事情，任何节操都能够扔在地上踩几脚再扔进垃圾桶，此刻这恶心的模样可是把众人恶心得反胃。
试想下一秃顶的中年男人像妓院的老鸨一样搔首弄姿，那种恶心简直是倒了惨绝人寰的地步。
林寒听了这话，不漏痕迹地冷笑了下。
幸好这幅作品还是自己做的，若是姜诗妍做的话，照这毛不拔的尿性肯定是强取豪夺，而不是在这里献媚讨要。
毕竟这幅作品的所有权现在可是归自己，而且之前俩人的约定也只是让他满意，可没说作品归他。
所以这家伙才会如此反常地献媚赔笑讨好，所有的目的都只是为了这幅作品。
林寒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若无其事地淡淡道：
刚刚是谁说的满意了要跪着发工资的。
是我是我！
毛不拔二话不说，当即走出办公桌后边抓过桌上的一万块钱，然后噗通一声跪下，还给他们二人磕了好几个头，再毕恭毕敬地把这一万块钱塞进了林寒手中。
而林寒接过了钱后又不动声色地把这钱塞进了姜诗妍手中。
姜诗妍愣了愣，稍稍犹豫踌躇了后，还是将这钱揣在了兜里。
这种可算是把工作室里的人都惊呆了。
知道这毛不拔的尿性，但没想到这家伙为了利益居然能够到这种无耻恶心的地步，简直就是一人间极品！
嗯，起来吧，先回到你位子上去。
林寒低头对还跪在地上的毛不拔淡淡道。
诶诶诶，好的好的！
毛不拔赶紧又爬了起来，回到座位上，稍稍弯着腰一脸谄笑，简直比狗还听话。
林寒的右手握着鼠标，在这一幅粒子渲染的作品屏幕上移动着，同时不紧不慢地说：
其实吧，这幅作品也不是不能按友情价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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