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7章 费先生的选择
她深知，张凡不会对她有更多的感情。
她复苏记忆时的粉身碎骨，后被张凡挽救，便已经偿还了所有的因果。
因此，南宫漫云没有去追随张凡，而是直奔南方，她想回去，看看这一世的家人。
北方，天地当铺小庙。
紫金老鼠捧着虬蛇匕首，大耳朵失落的垂下来，都快要贴在地上了。
“三界比你想的要残酷，以你的修为，堪堪也算是个大妖，但要是碰到强者，你也就是盘点心。”
张凡拿出了一面盾牌：“这东西能保你的命，此去，你是掠夺众神香火的，这任务别忘了！”
紫金老鼠吱吱叫了叫，接过盾牌，一双眼里看着张凡，仍然是不舍的很。
“真拿你没办法！”张凡无语，又拿出了一把飞梭：“这件飞梭，名为穿云，看似普通，实则天君高手都扛不住这东西一幢！当初我就是借助此飞梭，闯入凌霄宝殿，也给你了！逃命也好，舍命撞击也罢，都随你！”
紫金老鼠大眼睛雪亮，觉得这飞梭绝对是好东西。
张凡笑了笑，又取出一面镜子。
“此物，名为照骨镜，具有一段神奇的法则，可以让你在参透后，料敌于先。更是能射出阴阳双色剑，困人杀敌皆可！”
张凡难得的大方，似乎很害怕紫金道人去了三界，会被瞬间秒杀，，密宝，异宝，被他一件件的取出来。
紫金老鼠接过种种法宝，兴奋地去旁边观赏。
张凡挥了挥手，丢在地上的虬龙匕首飞入他的手心。
他沉浸心思进去，在法宝内部，几段残魂缠着虬龙的躯体，正在舍命相搏！
其中，虫子哥，费先生，江海老爷子赫然在列，还有一些他没见过的人。
“尊上！”
江海感受到他的意志，马上从混战中脱离，跪拜在地。
“参拜尊上！”
众多残魂纷纷下跪。
张凡笑了笑，道：“虬龙，你作何感想！”
虬龙垂下头颅：“尊上，吾只求一死！”
张凡笑了：“很好！但你不能死，你的天命如今在紫金老鼠身上，若它不杀你，就等着巴蛇来亲自登门拜访，所以，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虬龙痛苦无比，他的魂被巴蛇的这些残魂，撕裂成了几部分，若不是被困在虬龙匕首里，化为了器灵，它早就吞了这些不自量力的东西。
眼下，倒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凡看到了虫子哥，他终于不再是贼眉鼠眼的样子，甚至显得文质彬彬，感受到张凡的目光，马上欠身行礼。
“尊上，我这一世，虽然潦草，惹人白眼，但却是我最不后悔的一世！”
张凡说：“你有选择，巴蛇之心并没被摧毁，你还有一段缘分，是天门剑柄。”
虫子哥摇头：“天地不容恶人，我更喜欢在这折磨恶人，而不是去做个恶人。”
张凡皱皱眉，没有强求。
费先生捧着一枚骨片，等了很久，终于感受到张凡的目光，马上走出来说。
“尊上！我只求嫣然复活。”
张凡冷漠回答：“嫣然已入轮回！”
费先生脸上的伤悲消失了，他惊呼道：“尊上没骗我？”
张凡笑了：“何必骗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为你重塑肉身，六年后，你们会再见！但……嫣然有劫难。你若是错失了这次机会，相见遥遥无期！”
费先生大惊，急切地说：“尊上，求你帮我！”
张凡道：“可以，但，你要付出万世轮回的代价，从此之后，生是天地当铺的人，死是天地当铺的鬼！无论如何，绝不背叛！”
“我愿意！”费先生想都不想，立刻答应了。
在他眼中，嫣然等了他数千年，哪怕从此为奴，他也不想让嫣然继续苦等。
张凡点点头，心里颇为感慨。最像人的反而是根骨头。
他将目光放在了江海的身上。
“江海老先生，你应该记得，虬龙将你的母亲，改造为龙人，现在正在凡人间！你……想去了断这缘分吗？”
江海沉默了：“我，我想……但，我不想再亏欠任何人，况且身为巴蛇之鳞，我本是巴蛇最重要的东西。我要为巴蛇等待下去。”
张凡摇摇头，江海只差一步，便是可以脱离巴蛇，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了。但他选择了退缩。
或者说，这不是退缩，而是对巴蛇的崇拜与尊敬。
毕竟巴蛇化身为龙脉，这份勇气，不是任何妖精都有的。
“好！五百年后，我们再见！”
虬龙大叫：“杀了吾！”
张凡伸手一招，费先生的残魂便是出现在了外界。
他从天地当铺取出契约，费先生签了名字以后，天地当铺以功德之力，为他塑造了强大的身躯。
当然，也不过是类似于龙人般，凡人中的强大，对比修行者，不值一提。
“主人！”费先生跪下，对张凡垂眸。
“离开这，五百年后再见！”
费先生一惊：“主人，您这是？“
张凡挥手：“太弱了，不配进入天地当铺，去提升实力，为天地当铺积累功德。什么时候成了天仙境，什么时候再回来！”
费先生张张嘴，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
张凡见他背影落寞，无奈说道。
“等等！”
费先生有些失神！
“主人，我不在你身边，如何得知嫣然的劫难？我此去，岂不是永远错过了心上人。”
张凡丢给他一张纸，纸上有一个地址。
“先去找安娜报到，加入天地当铺联盟。然后用六年的时间，成为一个消防员，这对你来说问题不大吧？”
费先生喜形于色：“谢主人，谢主人！”
他兴高采烈的奔下山去，千米高的山，他几乎一步几十米的飞奔。
张凡看着费先生如超人一般的行径，眼神里写上了些调笑。
此行，费先生的身份很不同，他必须要活着回来，否则麻烦不绝。但费先生回来后性情大变，实力惊人。那时候，万窟山将会浮现在人们眼前。
“长生啊！最是诱惑十足！不知道这番风波，又会为天地当铺带来何等功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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