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家乡
去北京的心情和回家乡的心情是一样的。
说不尽的一路风驰电挚,终于回到家乡,又回到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出生地。
走进家里,南宫长云的父母正在忙,扭头看见儿子忽然间就到了近前,二老忘了放下手中的物什就赶紧说:“长云,回来了,儿子啊想死妈妈了,让我看看,又长高了,都有一米八了吧,身体好又精神了,”妈妈止不住又要抹眼泪。
“儿子的精神状态很好,”看看老妈,老爸道,“哭啥,大过年的。这不是回来了嘛,儿子大了总要出去,你不要老想着把孩子帮到你身上……”说着说着,也是泪水的涟漪在眼眶里晕染。
南宫长云赶紧走上前去和爸爸一个大大的拥抱,说:“爸,我好得很,你身体就没见老过,还是倍儿棒,吃嘛嘛香,爸,你还是教毕业班吗?”父亲一个劲点头。
又和老妈紧紧抱在一起,老妈显得个头日渐小了——自己个头好像又高了不少,妈妈头上有几丝白发掩映在黑发丛中,南宫长云伸手在妈妈后背拍了又拍,瞬间妈妈的眼泪哗哗向下流,怎么也止不住,道:“妈,别哭别哭,该高兴的事,你哭啥,我不是回来了,这几天你走哪我就跟到哪,一刻也不离开您。我妹妹呢,妈?”
南宫长云本来眼圈微红,想起来妹妹枚雪,泪禁住了。
每个地方地气都很邪性,这不刚一问枚雪呢,她就从门外回来了,一路叽叽喳喳的并且还带着两个跟班,枚雪还没说话呢,两个跟班的眼睛就发亮地照射,一个一个都跑过来:“大哥哥,抱抱,长云哥哥,求抱抱。”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枚雪鼓着眼睛瞪着这两个跟班,跟班发现南宫长云的晚,但是提要求早,枚雪发现的早但是说的晚,撅着嘴生闷气呢。
南宫长云弯下腰挨个和小跟班抱了抱,然后郑重地把枚雪抱着站起身,枚雪笑了:“哥哥,你刚回来吗,我刚才在家门口一直等着看你回来呢,你女朋友呢,嫂嫂在哪儿呢。”
这几个丫头,进门之后就没有让南宫长云闲着,不停的问大学里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南宫长云还真不好招架了。
乱够了,跟班的家人来叫孩子们吃晚饭,这才清静。
南宫长云说枚雪:“丫头,下半年我没在家,学习退步没有?”
妈妈把饭菜端过来,爸爸手上拎着一瓶酒说:“小子,你妹妹学习好着呢,还是在年级前两名和别人轮换着来。来,今晚小酌,不许多喝。”
“不多喝;妈你别忙了,坐下吃菜,等下我去端汤。枚雪,怎么不说呢,怎么了?”
这妞一脸的不忿,说:“今年下半年,老得第二名。”
南宫长云哈哈一笑:“这算啥事,第二就第二呗,回头把它抢回来不就得了。没问题,相信我,加油!”
南宫爸爸道:“这还真不算啥,枚雪丫头第二固定,别人第一就不固定,上上下下的浮动非常大,我们枚雪就很好。”
“这就对了,没问题。第一虽然重要,都是第一就不重要了,第一不说明你没有啥问题,有问题不说明不会得第一,正因为我们有需要改进或学习的地方,所以我们成了学生,放开心态,保持进步就ok。”
枚雪听了哥哥的话,高兴起来,有说有笑的和大家吃饭,还给哥哥夹菜。
哥哥不由笑了,说:“对头,这就对了,不要不高兴了嘛,就闷着脸,好像谁都欠你钱似的,这个精神要不得,继续好的心态,碰见问题从容面对,从容很重要,你要记住。很好,来枚雪,咱们为枚雪共同干一杯,雪儿喝水,妈你少喝点。为了我们,为了我们一家,干杯。”
这顿饭吃的热火朝天,因为有酒助兴,因为在自己家里和亲人在一起和和美美,好像是把酒话桑麻,酒桌上不就是这样吗。
桑麻,指的就是学生,父母都在教学,虽然有毕业班,有的不是毕业班,但是看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学生,在茁壮成长,你得看啥植株上啥肥料,或者松土,或者锄草,或者勤浇水,捉害虫。
这些都跟学生的具体情况来分类甄别,把学生积极性调动起来,使他们参与到教学之中,互教互学,教学互长,同学互长,这难道就不像老农荷锄在夕阳下植地归来吗?
因为出在教师家庭,所以对教师职业南宫长云有着深深的理解,南宫长云的父母也是开明人士,啥时候都有开明,都有时代的脉搏。
对于父母的想法,南宫长云有自己的见地,毕竟半年大学生不是白当的,他和父母深入交换意见,有时候父亲会点头说好,有时会埋头深思,然后会说谢谢长云了,母亲也是收拾碗筷后参与进来加入讨论。
南宫长云把大学的教学结合自己的不同意见,和父母掰开了探讨,本来就多年教学理解能力那是没说的,有些问题一点就透,南宫长云会启发性的讲故事,讲为人处事,这些事情都会给父母以启迪。
年青就是好,青年人头脑灵活,思维多变反应能力机智、敏锐。
结局是哈呢,结局就是南宫长云告诉父母,要他们注意身体,身体再好不锻炼就会减退,衰弱。他建议父母,在学校可边思考问题边做一些不是激烈的活动,譬如慢跑啊之类,踢腿,跳绳,凡是中老年能参与的都可以拿来试试。
直到南宫枚雪打着哈欠把电视机关了,一家人才意犹未尽去睡觉。
老妈临睡前,把南宫长云叫到一边,问:“枚雪说的女友,到底为人咋样,刚去大学就谈女朋友,不合适吧,家里是干啥的?”
南宫长云无法躲,只得说:“她老家也是河省,信市,为人利落办事干脆豪爽,比我大一级,火车上认识的,我们认识后感觉处事能力不错,大气,不拘小节,但她父母干啥我不知道。”
他妈说:“臭小子,你给我听着,既然你说她好,以后的日子都是你们自己过的,不许对不起人家,啥时候有空了领回家来,认认亲。”
老大学生的彪悍气概瞬间产生,南宫长云说:“会的,会的,到时候有空就一块回来。”
老妈说:“不是枚雪那次打你电话,人家女的接着,指认是你女友,我们都还不知道。”
“妈,妈,该睡了,你看都几点了。”
然后就看老妈笑眯眯的扭头,快步向老南宫走去。
改天就是新年,凌晨,鞭炮震得大街小巷一刻不宁,咚咚啪啪从早响到晚,从第一声炮仗响起,引燃了所有待命的鞭炮,眨眼间自南到北,自东向西,好像火药桶被点燃,到处都被渲染起炫丽的火花。
鞭炮响过之后,感觉到没多一会儿,天就亮了,大人孩子都起床洗涑,吃过饭,到处游串拜访去,去赶热闹去。
随着商业的交流,没有一地有特别,到处都一样,但华夏总的来说和国外还有很多不同,譬如年节假期相互走亲窜友。
南宫长云就是这样,和原来高中同学相互厮混着,因为年轻就是资本,没有热闹就寻找。
就像明星,他们潜心发掘和整理,挖空心思制造新闻,外物不允许就开发自身,嫁人就嫁外国人,老了离了再嫁中国人,不管离离合合几次,只要能闹腾,能出新闻,娱乐就出来了。
一路逗笑,来到学校拜望还在校的老师,没有几个人在,转了一圈递了烟,就走出来了。
轰轰烈烈的年节,在平淡又热闹的气氛中度过,没见到多少朋友。
在父母和小妹妹枚雪的陪同下,南宫长云该串的亲戚就得串,该走的亲戚还得走,该烘托起的热闹就得烘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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