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魔法石

　　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她的嘴变得稍微松弛，她的眼睛扩大了一点点。她惊讶地盯着被砍下的头颅看了几秒钟。休斯真的希望这是一个好的惊喜。悬念其实是痛苦的。
“所有神圣的和所有世俗的，是他，”她低声说。
不，那没用。大妖精仍然不知道她是否高兴。也许她只是需要一个提醒，提醒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置方于死地。
“我杀了他；他很胖，你不喜欢他，”休斯满怀希望地澄清道。
当焦虑的大妖精看着她时，一个野蛮的笑容突然出现在她的嘴唇上。她的眼睛开始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休斯松了口气。他忍不住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他高兴得想手舞足蹈。首领对他的礼物很满意。的确，他是个天才。他的计划非常成功！
"为什么你们没有人给我带来这样的礼物，"赫拉德笑着说，并开心地看了一眼艾克和桌子周围的其他人。
快乐的大妖精从他的兜帽下得意地对所有坐着的人咧嘴一笑。他是酋长的最爱！休斯把布扔到桌子上，然后把他的奖杯放在上面。他已经拿得够远了，反正现在是她的了。他希望她会把它放在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地方。
在头顶上悬挂的枝形吊灯的光线下，休斯可以清楚地看到桌子周围的其他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和那颗被砍下的头颅。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变得苍白，一个人看起来像是要生病了。他们又开始聊天和窃窃私语，他们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黑暗的角落里回荡。艾克站起来和他的老板说话。
“我应该去和休斯谈谈，从他那里得到一份更隐秘的报告，”他告诉她。
一个深思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其他男人。然后她又看了一眼休斯，点点头。
“同意，带他去见马赫迪姆。他看上去比以前憔悴多了，”她平静地告诉艾克。
“如你所愿，”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接着，艾克抓住大妖精的肩膀，开始把他拖出房间。休斯对主人的突然行动感到惊讶。他想留下来再幸灾乐祸一番。当他打开她父亲的礼物时，每个人都非常惊讶！现在没有人会看不起他了，他想确保在座的所有新成员都知道他的新身份。
当她继续和餐桌上的其他人谈话时，从他们身后可以听到她提高的声音。不过，声音变得更安静了，不像他第一次进入她的时候，现在他似乎控制了谈话。
他们一走出房间，沿着走廊走去，那里周围没有其他人，艾克便转向休斯。大妖精骄傲地对他的主人咧嘴一笑，但艾克也对他怒目而视。
“傻瓜，”老侦察兵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大妖精的脑袋。
“嗷！”休斯惊讶地喊道，然后揉着痛处，畏缩不前。
“你认为你在做什么？看看你，你已经半死了！如果你只是四处游荡，寻衅滋事，那你就应该呆在营地里，”艾克告诉他。
“我赢了！”休斯抱怨道。
“这一次！但是下一次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或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停下来想一想，你就不会这么做了！既然你已经做过一次赫拉德的私人刺客，她会希望你再做一次！”艾克生气地告诉休斯。
“哦，那可不太好，”休斯想了想，犹豫地说。
“当然不是！我希望你被打得很开心，因为达格点挤满了憎恨她的杀手和笨蛋。所以恭喜你，你刚刚自愿与他们每一个人战斗，”艾克轻蔑地解释道。
大妖精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这听起来像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肯定不喜欢和那个叫方的人打架。其实他偷着砍了方，倒有几分乐子，也抵不过那强盗头子打他一顿。他还在以前不知道存在的地方受伤。
“我太受伤了？”休斯试探性地提出了一个借口。
“哈，好像她会在乎似的。她有自己的问题要处理，现在她在你身上找到了解决办法。你觉得她会有多在乎你的伤势？”艾克回应道。
“一点也不……”大妖精叹了口气。
“一点不错，你这个白痴。让我们希望我们能很快让你痊愈，尽管从你一瘸一拐的样子来看，我怀疑这是不可能的。靠在我身上；你不应该把重量放在脚踝上，”他的主人告诉休斯。
“我很好——三顺；我能走，”休斯用倔强的语气回答。
“别让我再打你，小子，”艾克举起一只手威胁道。
休斯恼怒地退缩并发出嘶嘶声，但当他的主人伸出一只手时，他抓住了它。他们继续沿着走廊走着，休斯靠在艾克的肩膀上。很快，他们来到了一扇厚重的木门外。
艾克懒得敲门，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进入后，大妖精立刻知道他在马赫迪姆的新车间。这个房间的一切都让休斯想起了营地里法师的房间。
装有五颜六色液体的玻璃烧杯散落在一个原本稀疏的房间里。也可以看到不少晶体。它们要么漂浮在一些玻璃杯中，要么放在书架上，旁边是成堆的书籍和看起来精致的设备。
马赫迪姆坐在房间对面的桌子旁，在一些纸上潦草地写着什么。他们走进房间时，他抬头看着他们。当他看到艾克时，脸上出现了怒容，但当他看到休斯时，怒容消失了。他打量着大妖精，眼里闪着兴趣。
“休斯子？我不知道你已经加入了我们，”他高兴地说。
“我这里有一个受伤的大妖精，法师。你觉得你能治好他吗？他看起来像有人把他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还有青一块，”艾克问法师。
马赫迪姆从桌子上站起来，在房间中央迎接他们。他甚至没有看着艾克，而是完全专注于休斯。
“我必须先检查他，然后希望大妖精对药物的反应和人类一样，”法师回答。
“你没有治疗魔法？”艾克问。
“不，我没有；因为很多原因。火焰之眼不是一个太担心治疗的公会，即使他们是，我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治疗法术。治疗师都是训练有素的专家，他们受到的待遇比战斗法师好得多，”马赫迪姆皱着眉头回答道，他俯身检查了休斯擦伤的脖子。
“我应该想到的，”艾克没好气地回答。
“让我们把他带到亮的地方，这样我可以更好地看他。那边那把椅子应该能满足我们的需要，”马赫迪姆说。
艾克领着休斯走向灵媒指定的座位，然后轻轻地把他放了下来，而马赫迪姆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从架子上拿了一些东西。几分钟后，法师回来了，若有所思地盯着休斯。然后，他碰了碰旁边桌子上的一块水晶，它突然亮了起来。这种新的光线使它更容易看到。
“嗯，你感觉怎么样，休斯？你之前看起来很不稳定。你是不是也感到恶心或头痛？”他问大妖精。
"我头疼，但恶心是什么？"休斯困惑地回答。
“呃，你肚子痛吗？”法师澄清。
“我的一切都痛，”大妖精抱怨着回答。
“好吧……但是你会不会觉得要吐了？”马赫迪姆问他。
为什么他一开始就不直接问这个问题呢？所有这些烦人的问题都让休斯思考，而思考又让他头疼得更厉害。
“不，我饿了，”休斯满怀希望地说。
“你总是饿的。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半只猪，”艾克笑着对大妖精说。
“这可能是一个好迹象；胃口是健康的标志，”马赫迪姆在转向艾克之前大声沉思着。
“我检查东西的时候，请帮我扶着他的左，然后是右，眼睛睁着，”他公事公办地问侦察员，同时他把手伸进一个口袋，拿出了一些东西。
当他的主人抓住他的头，然后开始撬开他的一只眼睛时，休斯试图蠕动着离开。他仍然感到虚弱，所以即使举起他的手臂也需要努力。哎哟，他们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别动，你这个愚蠢的矮子，这是命令，”艾克咆哮着，试图抓住大妖精。
休斯不情愿地放松了，停止了挣扎。反正这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出于某种原因，艾克现在也异常强壮。他最近一定吃得很好。
马赫迪姆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块比他的指尖大不了多少的小水晶，举到休斯的面前。大妖精试着眨眼睛，但是眨不出来，因为艾克仍然捂着眼皮。
“我以为你不会使用魔法，”艾克怀疑地说。
“这只是一块发光的水晶，”法师回答道。
当休斯盯着魔法石时，它突然复活了。他本能地试图退缩，但艾克仍然紧紧地抓着他。一秒钟后，当他意识到光线并不太亮，并没有伤害他的眼睛时，他放松了下来。
事实上，这块水晶看起来非常有趣。他以前从来没有在灯亮的时候直视过它。在正中间有一个小斑点，看起来比其他部分更亮。
“他的反应似乎也很好，所以我不认为他的头部受到了危险的伤害，”马赫迪姆再次把水晶放进口袋时说道。
看到法师结束后，艾克放开了休斯。大妖精摇晃着身体，开始疯狂地眨眼睛湿润他干涩的眼睛。与此同时，法师站了起来，关切地皱着眉头看着休斯。
“现在怎么了？”艾克不耐烦地抱怨道。
“他是一个大妖精，”马赫迪姆回答道，他看向一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注意到了，实际上是不久前，”老侦察兵轻蔑地回答。
“嗯，是的，大多数人都会。他也有明显的外伤，但试图找出哪些草药适用于…一个有趣的挑战。他的反应可能与人类不同，所以我选择了一种更无毒的混合物，”法师小心地解释道。
“那就应用吧。站在那里愁眉苦脸不会改变任何事情，”艾克回答说。
马赫迪姆恼怒地看了老人一眼，然后开始工作。他和艾克一起剥光了休斯的大部分衣服。然后他们检查了他的伤口。大妖精只有几处浅浅的伤口，但几处令人印象深刻的紫色瘀伤装饰着他的皮肤。
“嗯，其中一些显然至少有几天了，”马赫迪姆说。
然后法师开始在休斯的伤口上涂抹一种有甜味的药膏，使他的皮肤变得麻木和凉爽。这种感觉很好，当他向后靠在椅子上时，紧张感很快从他的身体中消失了。
“那里面的东西，闻起来不像我会用的任何东西，”艾克评论道。
“这是白达夫，克列戈维恩，和地面鳞片木树皮，”马赫迪姆回应。
“你为什么用那种垃圾？这些都没有真正的力量，”艾克问他。
“我当药剂师已经快十年了。我想我知道该用哪种化合物，”法师回答道，他愤怒地皱起了眉头。
“显然不是，因为我可能没有一个花哨的头衔，但我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在治疗伤口了。所以我知道……”当两个人开始争论时，艾克反驳道。
争论持续了几分钟，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都变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好斗。甚至在他们包扎完他的伤口后，这种情况还在继续。尽管如此，休斯并没有注意到。尽管噪音越来越大，他还是开始睡着了。
争论结束时，休斯仍在意识的黑色边界上来回游走。因此，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马赫迪姆何时从他的一个伤口中采集了一小份血液样本。艾克注意到了，他很快转向法师，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
“你认为你在做什么？你要他的血有什么用呢？”他大声要求法师。
他刺耳的声音惊醒了休斯。大妖精睁开眼睛，看到他的主人和马赫迪姆互相怒目而视。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我只是想对它进行一些测试。希望我可以用它来发现妖精的血液对几种化学物质的反应是否会与人类的不同。这样的话，我可以合理地确定它们在休斯上使用是安全的。你管它干嘛？”马赫迪姆正面回答。
“即使是一个十足的傻瓜也知道不该让一个法师取走他们的血！你可以用它把他置于你的控制之下，”艾克回答。
“那么你肯定知道的和一个完全的傻瓜一样多。即使那些农民的迷信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真的，那么你真的认为这是行会教给战斗法师的东西吗？不，当然不是！所以你为什么不安静，让我工作，”马赫迪姆说，他瞪着老侦察兵。
艾克张开嘴，似乎要回答，但随后又停下来，似乎又想了想。他似乎想了一秒钟才开口说话。
“好吧，随你的便。不过我会看着你的，”艾克警告他。
马赫迪姆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到房间的另一边。一到那里，他就开始检查他的设备，挑选东西。艾克又回到了休斯。
“你感觉怎么样？”他的主人一边在大妖精面前挥动着手，一边问道。
“困了。我想睡一会儿，”休斯打着呵欠回答道。
当他迷迷糊糊地看着艾克的手在自己面前移动时，他有一种奇怪的冲动想抓住它。它看起来有点像一只鸟什么的。他并没有真的尝试去咬它；那就需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可以保持几分钟清醒，你这个懒惰的矮子。我有一些问题需要回答。这很重要，”艾克告诉他
休斯没有回应，他的眼睛又闭上了。艾克用一记耳光引起了他的注意。当一个新的疼痛源在他的耳朵上方出现时，大妖精跳了起来。
“嗷！我受伤了，”休斯抱怨道。
“你太强悍了，对你自己没好处，所以你会活下来的。现在你要回答我的问题，还是你需要另一个巴掌？”艾克说。
“我来回答，”休斯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回答。
“很好，所以我猜你从营地溜了出来，跟着我们到了这里。你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艾克问他。
大妖精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说来话长。甚至从哪里开始，他怎么能告诉它，使他看起来最好？艾克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我被一个大妖精袭击了，不得不休息，”他脱口而出，这时艾克又举起一只手打他。
“解释一下，”艾克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说。
“当你经过那个茂密的地方时，我在跟踪你。一只长着令人印象深刻的角的讨厌的大妖精跳出来攻击我！他身边有很多很多妖精，他们都想杀我。我踢他们，咬他们，并设法靠自己击退他们。然后我杀了大妖精，成为了新的首领。由于我被作弊的没用的大妖精的幸运击中而受伤，我决定呆在那里休息一会儿，”休斯解释道。
“听起来很冒险……如果这是真的话。你是怎么到城里的？”老侦察兵疑惑地问。
出于某种原因，他的主人似乎不相信休斯说的是真话。这有点侮辱人。他只是漏掉了一些东西…也许有点夸张。
“我问了两次方向，”休斯耸耸肩回答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怎么了？没关系，如果我不知道细节，晚上可能会睡得更好，”西特说。
“不过你最后是怎么杀死方的？他是个吹牛大王，但仍是个慢性子。你怎么知道他是赫拉德的敌人或者在哪里能找到他？”
“我听到她对一些人大喊大叫，她非常大声，”休斯解释说。
“哈，是的，她擅长这个。找到我们可能并不难，因为你所要做的就是跟着她不断尖叫的声音，”艾克笑着说。
休斯的眼皮很重，他不想纠正艾克，所以他向他的主人点了一下头。他也不想侮辱她。改变他们谈话的话题可能是个好主意。
“我是在和一个奇怪的裸体女人玩猜谜游戏时发现方的，”休斯告诉艾克。
一片寂静。艾克脸上的笑容变得紧张起来，他的一只眼睛抽动着。在房间的另一边，迈赫迪姆突然一阵咳嗽。他说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嗯...谋杀了这个女人，是吗？”艾克担心地问道。
“没有，我们只是交换了问题的答案。你通常在猜谜游戏时杀人吗？”休斯感兴趣地问。
“不，我通常不玩它们。只是一般来说杀人是个坏主意，好吗？”艾克回答道。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做，她也是，”大妖精指出。
马赫迪姆又发出了一声有趣的哼声。艾克闭上眼睛，用指尖在额头上留言。休斯认为他看起来有点不安。
“啊，我刚刚意识到红狗可能还是有道理的。不过，这是你的错，也是我的错。我应该教你道德和文明行为。我想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离开树林，”艾克说。
"你用来装东西的圆形东西？"休斯疑惑地问。
“不，那些是桶。道德是非常不同的，”艾克叹了口气解释道。
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于是休斯转过身来，看看是谁走近了。门口很快就被希塔的红发身影弄暗了。
大妖精看到她时惊讶了一声。为什么一定是她？她令人难以置信地讨厌，而他被卡在这张椅子上，所以他甚至无法逃脱！他已经后悔救了她。
“休斯子，我听说你出现了！每个人都在谈论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小家伙，他杀死了那个混蛋方，然后把他的血淋淋的头献给了她。多锋利啊！当他们提到刺客和艾克一起失踪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她高兴地叫道，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
“休斯受伤了，所以不要靠得太近，你也不能呆太久，”艾克告诉那个年轻女人。
大妖精感激地看了他的主人一眼，艾克给了他一个会心的微笑。马赫迪姆也从房间的另一边回应道。
“哦，完全正确。请保持至少几英尺远，不要接触病人，”法师心烦意乱地告诉希塔。他似乎在全神贯注地研究他桌子上的东西。
“当然，反正我也有事要做。我非常有用，所以她让我很忙，”希塔毫不畏惧地欢呼着回答。
“你传递信息，”艾克冷冷地回答。
“这很重要。如果有人试图窃取信息呢？我必须击退他们。事实上我今天早些时候打了一架，所以哈！”希塔告诉他，她用一把假刀在空中刺着。
“那与信息无关，他们攻击你是因为……你知道吗？没关系，”艾克带着明显的沮丧说道。
“无论如何，我只想告诉你，你杀死方是我迄今为止听到的最犀利的事。我是说，拜托，你在开会的时候把他流血的头带到她面前！那有多牛逼！”她告诉大妖精。
“她知道什么是道德吗？”休斯好奇地问，同时瞥了一眼仍然微笑的希塔。
“我严重怀疑它，”艾克回答说，他扮了个鬼脸。
“那是谁呢？”休斯询问道。
艾克叹了口气，又揉了揉额头。他突然显得非常疲倦，额头上布满了皱纹。
“你知道吗？忘记我说过的话。尽量少杀人就行了，好吗？”艾克冷冷地告诉他。
“生活的忠告，当然，除非你是个刺客，”希塔插话道。
“当然，”休斯高兴地回答。
反正他不会杀任何不必要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将是大量的工作，而且有点愚蠢。�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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