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人类花了几个小时才从避难所到达妖精聚居地。然而，所有休斯希望见到的人都在那里。在他的随从的护送下，这一大群人穿过前门进入了定居点。村民和以前的土匪加起来有40多人。丹宁在那里，旁边还有杰拉尔德、希塔、阿沃卢斯和大胡子。
休斯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走到他们面前，张开双臂向周围做了个手势。“欢迎来到我的营地！虽然不多，但是墙可以挡风，也可以阻挡动物。”
是丹宁挺身而出。那个留着浓密灰色胡须的年长男人打量了大妖精一会儿，然后礼貌地点了点头。“谢谢你邀请我们。我听说你有一堆有趣的东西想要炫耀。”
“没错。你会印象深刻的。我相当了不起，”休斯愉快地回答。
一群人立刻跟着休斯去了费拉尔的车间。大妖精几个小时前刚开完炉提取精铁。仍然兴奋的费拉尔把目光投向了一边岩石上正在冷却的两块矿石。休斯并不觉得这些有趣，但带来的铁匠丹宁似乎对此印象深刻。
“这些生铁块看起来像是经过适当加工的，”他说。“我可以看到渣已经融化了。是的，我可以把这种质量的矿石加工成我们可以使用的熟铁。”
休斯叹了口气。即使经过熔炉冷却，费拉尔提炼的金属也几乎没有用处。很明显，它需要在另一个炉子里再次加热并被锤打。费拉尔对这种东西如此着迷是件好事。对于休斯来说，这实在是太复杂太乏味了。
当费拉尔对铁匠的话眉开眼笑时，丹宁点点头，转向休斯。"你愿意定期用这样的生铁跟我们交易吗？"
“当然，我们是邻居。我们应该和睦相处，互相帮助！”休斯愉快地回答。
“好吧，你想要什么来回报这种慷慨？”丹宁怒喝道。
休斯笑了笑，用一只手做了个不屑一顾的手势。“只是做更多你已经在做的事情。你可以用奶酪之类的食物来换我。此外，我会付钱给你，让你帮助我的奴才们种庄稼，并教他们制作东西。我的奴才们有很多事情不会做，比如打铁。”
“你也可以帮我制造熟铁，”费拉尔尔建议道。
丹宁怀疑地皱起眉头。“哦，我们为什么要教你锻造？放弃我们对那项技术的垄断似乎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没有它，你的熨斗就没用了。”
休斯只是笑笑。他知道铁对人类来说是有价值的，因为他们自己不能生产这种金属，而且他们有很多工具已经退化了很多年，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知识和专业技能有多么有价值。有了它，休斯可以改变世界，成为北方最强大的酋长。
“我的仆人们需要很多简单的小铁制工具，比如钉子和箭头。你的一个铁匠将需要不停地工作来制作它们，或者他可以带几个大妖精助手来帮助他做一些简单的小事情，而他则专注于你自己的需求。”
“当你不再需要我们的技能时会发生什么？你为什么要继续给我们提供铁？”
休斯耸耸肩。“我们可以从赫斯特克雷斯特那里学到任何我们需要的东西，即使他们借给我们的工匠不知道。现在最好和我们友好相处，这样我们以后会给你更好的交易。我们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学会你的一部分技能。”
丹宁和铁匠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叹了口气。"我想这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提议。"
休斯哼了一声。他非常愿意以物易物，因为这花了他很少的钱，但是不能忽视两个群体之间的力量差距。虽然庇护所人口众多，但它不可能在与休斯的爪牙的长期斗争中生存下来。事实上，在休斯到来之前，他们已经陷入了困境。他们需要他的善意。
与丹宁的谈判结束后，杰拉尔德走向休斯。他一直带着明显的热情和兴趣研究车间，这有点奇怪，因为他从来没有动手工作过。
“这真是太神奇了！”杰拉尔德兴奋地说。“没有考古证据表明妖精和大妖精以前用过铁器。他们只用石器。我在这里看到了历史。我想知道将来是否有人会挖掘这个遗址并研究它的文物。”
休斯眨了眨眼。就等着看杰拉尔德怎么处理熨斗吧。
“我一直在做令人惊奇的事情，因为我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大妖精，”休斯在带领大家离开熔炉前说道。在他炫耀的同时，他还想带他们去一些其他的地方。
他们旅行的下一站是粘土烤炉。几个妖精在那里给火添加食物，并把新做的罐子装满了炉子。自从妖精们第一次尝试后，这个过程已经改进了很多。特制的窑损坏或毁坏的陶罐要少得多。这些罐子本身也更加复杂和艺术化。制作它们的妖精喜欢在粘土上雕刻小图形和图案。狩猎和战争是常见的场景，尽管它们中的大多数看起来只是弯弯曲曲的线条。
离开砖窑后，休斯带他们去了制革架，在那里把打猎得来的兽皮挂起来晾干。他知道人类不会觉得这一切令人印象深刻，但兽皮在交易中是有价值的。几个人对获得的一些狼皮印象颇深。
“这就是我的巨宅将要建造的地方，”休斯指着一大片被清理平整的石头地说。每个人都停下来看。
“嗯，但是现在，它只是一片空旷的泥土，”杰拉尔德仔细观察着。
“也许吧，但是当它建成后，它会比其他人的房子都大，包括你的，”休斯生气地回答，然后继续前进。
“这个村子里现在有多少妖精和大妖精？我看不出来，因为所有这些妖精都不停地跑来跑去，他们似乎像熊嘴里的浆果一样挤进房子里，”他们走回大门时，丹宁问道。
休斯耸耸肩。“不知道。更多的总是突然冒出来。格伯可能知道。”
丹宁皱起眉头，朝一间长屋瞥了一会儿。他们已经参观完了营地里大多数有趣的地方，除了黄金洞穴和小恶魔的小屋。避难所的人们不需要知道黄金或者休斯可以接触到魔法。有魔法在身边会让一些人变得焦虑和不合理的偏执。休斯就是其中之一，但是现在，小恶魔魔法的好处超过了风险。
“我们为什么要回到入口处？”当他的小组跟着休斯时，丹宁问道。“你不会已经把我们赶出去了吧？”
“不，我只是想给你看些东西，并提出一个想法，”当他们到达大门，看着外面的森林时，休斯回答道。
“嗯，什么事？”
“穿过绿地既困难又危险，对吗？即使来到这里对你来说也不容易。”
“这倒是真的。”
休斯举起一只手，指着返回人类村庄的路。“但是你们人类建造道路是为了让旅行更快更安全。我们可以这么做。我的手下可以从这里砍出一条路到避难所，然后从避难所到她的避难所。这将使交易变得更加容易。”
丹宁活跃起来。“嗯，这个想法很有趣。我们与外界隔绝太久了。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大部分只是建议，”休斯回答。
“我们非常乐意帮助您完成这样一个项目。当然，即使有合适的道路，穿过果岭也很危险。”
“我的仆人们可以在它旁边巡逻，并建造庇护所，供人们休息。它们不会很花哨，但会把动物挡在外面，”休斯回答道。他脑子里想的是野生妖精半埋的小屋。他们可以阻挡任何激怒巨魔的东西，至少可以减慢速度。
又谈了一会儿之后，丹宁同意派一些人来帮助休斯的最新项目。然后，这群人回到定居点去吃午饭。当丹宁退后一步和他的人说话时，阿沃卢斯从人群中出现，走向休斯这边。
“从我们上次谈话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法师说。
"还在做危险的魔术吗？"休斯问他。
阿沃勒斯翻了翻白眼。“是的，这正是我想和你谈的。”
“哦？”休斯沉思着。他应该退一步吗？
“按照我们的约定，我已经从专横跋扈身上学到了几乎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并教会了他制作你的长生不老药所需的知识。因此，我发现自己有多余的空闲时间，却严重缺乏适当的工作设施。”
“你不能回达格点。其他法师还是想杀你，”休斯指出。
“没错，但既然我被困在这蛮荒之地，我不妨利用任何落在我身上的机会。专横已经告诉我关于你拜访她家的事。我想去那里看看你发现的水晶洞穴。我从来没有真正冒险看到这样的来源。”
休斯心不在焉地挠着头的一侧。“我正打算在几天内派一些爪牙去那里，但是我不认为维姆皮人喜欢法师。他们称他们为智者，但他们似乎认为身边有他们太危险了。”
“是的，它们是迷人的生物。我在学术著作中见过它们，但从未听说有人在现实生活中见过。我希望能够对它们进行检查。”
“不要尝试，”休斯建议法师。
阿沃勒斯酸溜溜地哼了一声。“我没有自杀倾向。我理解他们对法师的敌意，这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如果我真的去参加她的葬礼，我会尽量躲在别人的视线之外，尽可能不引人注目。”
"直到你开始在他们的地下室玩魔法爆炸水晶？"
“即便如此。”
休斯叹了口气。“我会考虑的。”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烹饪区，所以每个人都开始坐下来。火坑周围散落着一堆简陋的凳子和椅子。休斯几个小时前就开始炖肉了，所以现在已经做好了。先给休斯上菜后，负责做饭的大妖精开始给其他人分发碗，碗是妖精送的。
很快，每个人都在吃东西，互相交谈。休斯高兴地点点头，因为他看到了正在发生的事情。尽管被大妖精包围，所有的人看起来都很放松。避难所的人们越来越习惯妖怪了。不久前，他们甚至会被其中一个的出现吓到。
当休斯在吃东西的时候，杰拉尔德和大胡子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似乎让自己愉快地忙于所有这些工作，”杰拉尔德说。
“丫的，真可疑。“你本质上是一只懒惰的野兽，”大胡子补充道。休斯不能否认这一点。
杰拉尔德叹了口气。“我想，我们都很好奇你为什么突然对修建一系列道路这么感兴趣。对于像你这样有优先权和倾向的人来说，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困难且费力不讨好的任务。”
休斯在回答之前权衡了一下他的选择。他不确定自己想要多诚实，但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什么。“我一直不得不派遣爪牙去执行任务，但我担心他们会有多忠诚。你不能相信妖怪。然而，伊利斯蒂说，更好的道路将帮助我更好地关注其他地方正在发生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这是你说过的最理智的话，关于妖怪的那一段，”大胡子说。
杰拉尔德看起来很怀疑。“你是不是有点多疑了？又不是其他大妖精都想杀你。”
“他们中有不少人想杀我，”休斯笑着回答。“但我很难下毒，在我处决了最后几个试图伏击我的白痴后，他们都不敢再试了。”
大胡子似乎觉得这很有趣。他发出一声大笑。杰拉尔德惊讶地退缩。
“嗯，也许，你缺少的是一项事业或使命。道路似乎不是一个可怕的想法，但如果你想激发你的追随者的忠诚度，对我来说，一个统一的目的和身份感似乎是一个更好的主意。”
“那是什么？”休斯问。
“就像人类国家有国旗和标志一样，所以无论他们去哪里，他们都知道他们为谁服务，为什么服务。一个国家给人们一个共同的身份，以便他们能够一起工作，并记住服务于整个群体的东西也服务于他们个人。我想，这就像他们生活中的一个故事。这让他们成为比自己更伟大的事物的一部分。”
休斯皱着眉沉思着。“嗯，我不认为这对大妖精有用。我们有点不同。”
妖怪和人类不一样。不管杰拉尔德看起来是怎么想的，他们的思维方式非常不同。人类是群居动物，而大妖精不是。大妖精组成了部落，但是那些部落总是被大妖精利用的工具，而不是他们愿意牺牲自己的东西。对于大妖精来说，甚至很难把一个部落看作是一个个体的集合。
“在许多帮派或海军中，他们只是纹身，”大胡子说。
休斯振作起来。“皮肤艺术？这可能行得通！”
是的，至少它会让部落认可自己的部落。在皮肤上刻上休斯权威的符号也可能会让许多妖精对背叛他犹豫不决，尤其是如果这个符号给了他们地位的话。大妖精喜欢比别人优秀，不想失去这一点。
休斯兴奋地笑着，转向大胡子。“可以纹身吗？”
“嗯，我想我可以。我的意思是，我有一个，看到它做了几次。看起来没那么难，只要你不想要太花哨的东西。”
“好，我要给我所有的妖精打分。”
“我到底能从中得到什么？听起来工作量很大，”大胡子冷冷地说。
休斯把手伸进大衣，掏出一小块金子，扔给大胡子。抓到它后，这个男人惊讶地眨着眼睛，不敢相信他手中的东西。
“你就打算把这个给我？”大胡子惊讶地问。
休斯咯咯地笑了。“是的，你会去哪里？”
大胡子皱着眉头，但还是把金块塞进了自己的外套里。“我想你有一个交易。我可以教你如何创造纹身。”
交易完成后，休斯开始远离人类，但杰拉尔德礼貌地咳嗽以引起他的注意。“你至少应该试着为这个定居点和你的部落取一个名字。如果没有别的原因，人们知道如何称呼你。”
“这个主意不错。我必须想出一些名字。我很会给东西起名字，你就问格伯吧！”休斯高兴地叫道。出于某种原因，杰拉尔德酸溜溜地做了个鬼脸。
到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已经吃完了，所有的对话都开始消失，所以休斯结束了午休。他和丹宁简单谈了一下，然后和大家道别，并把他们送回避难所，由一些大妖精侦察兵做向导。只有大胡子留下来做一些给妖精纹身的实验。有几个被打昏了头，自愿供他使用。
客人一走，休斯就开始为第二天整理东西。等待是没有意义的。明天将是个大日子。有史以来第一次，他要集中他建立的定居点的全部力量--一个有组织的妖精部落--并让它发挥作用。果岭将被推后，休斯的南线将在他面前打开。首先，他会建一条路，然后他会带领一支军队沿着这条路前进，打击他主人毫无防备的敌人。�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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