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高衙内成了高公公
高衙内是欢乐的。
他十分庆幸自己不要脸的本事,恰到好处的巴结上了高俅,并混成了他的养子,一跃从一个不入流的泼皮混混蹿升成了太尉府衙内。
出入有人服侍,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饱暖思,真是至理名言。
这小子发迹了,就好像要把前半辈子受的罪都要赶补回来似的,吃最好的东西,谁最漂亮的女人,有钱有势,有任性的资本。最后还嫌不刺激,居然强抢民女,什么让人记恨他偏偏就做什么。
最离谱的是,高俅居然真的把他当亲生儿子来宠爱,对于他在外边坐下的破事,通通都利用权势按了下来。
致使这小子更加肆无忌惮。
这次居然相中了林冲的娘子,人家林冲好歹也是官员身份。
对于官员,就不是高衙内他一个纨绔子弟能解决的了,于是二五仔陆谦横空出世,再通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套路,高俅爱子心切,主导了林冲持刀闯入白虎堂的戏码。
美中不足的是开封府居然没有把林冲给弄死。不过,高衙内已经不在乎了,一想到林娘子那销魂的身姿,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高衙内便带领着狗腿子直奔林家。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就地正法。
刚坐车走到林家的街口,便看见他安排在林家门口盯梢的几个混混正鬼头鬼脑的追赶着前边的一辆牛车。
高衙内催车上前,急忙问道: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的心肝儿宝贝呢?”
叫的真恶心!
几个跟班却连忙邀功道:
“就在前边的车上,我们正辛苦跟踪嘛。”
高衙内大喜过望,出来了好啊,这样才有机会一亲芳泽,忍不住淫笑道:
“本衙内要是得偿所愿,你们个个都是功臣,人人有重赏!立刻给我跟紧了。”
一群鸡鸣狗盗之辈登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士气高昂的追着前边的牛车,牛皮糖式的跟踪,毫无技术含量。
若是以往,恐怕林夫人早就吓得心惊胆战,逃之夭夭了。可是今天,想到鲁智深等人的安排,林夫人气定神闲,中间还停车了几次,下来询问价格。直把高衙内逗弄的心里痒痒的,犹如一群小萌猫挠痒痒,越挠越痒。
牛车停在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门口,林夫人在小丫鬟锦儿的陪伴下,风姿绰约的走进了胭脂铺里。
高衙内耐心已经耗尽,看到这里行人并不多,于是便吩咐道:
“一会儿她们出来,直接抢上车,拉走了事!都给我卖力点儿,谁敢耽误本衙内的好事,我弄死他!”
众混混谁不知道高衙内精虫上脑后的德性?轰然答应,谁也不愿触他的霉头。
谁知,林夫人一去不复返,高衙内左等不见人,右等还是没有人影,一个机灵的混混一拍大腿叫道:
“坏了!会不会这里有后门,她们从后门跑了?”
高衙内如醍醐灌顶,顿时羞怒交加,带着一群混混便张牙舞爪的闯进了胭脂铺,铺子里都是女顾客,顿时被吓得惊叫连连,甚至有的哭了起来。
高衙内看着眼前的庸脂俗粉,想到美人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顿时更加恼火,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女人,直奔后门。
这里是经过精心选定的安排林夫人撤退的地方,所以,前边不时的有人流走动,不至于引起高衙内的怀疑,选定胭脂铺,女人进出才能顺理成章。
而后门外是一条偏僻的巷子,就算是高衙内手下的城狐社鼠了解东京城的沟沟岔岔,也没那么容易迅速反应过来。
果然,高衙内冲出后门,哪里还有林夫人的影子?
高衙内嗷的一声,顿时拍着屁股大哭,眼泪鼻涕横流,恐怕高俅挂了也未必有如此伤心,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痛彻心扉。一帮跟班忍不住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这个狗脸太岁,万一他把火都发在自己身上咋办?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一刻,跟班们政治属性爆发,人人都自发的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旁边装成叫花子的武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他妈的是坏蛋好吧!闹得跟自己是被甩的妈宝男似的。还要脸不要了?
武松从犄角旮旯里走了出来,几步便走到了高衙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别哭了!别哭了!就没人告诉你?你哭的太难听了!”
一群跟班顿时脸如死灰!
要死人了!谁都知道,高衙内生气的时候千万别凑过去,谁过去谁倒霉,偏偏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二傻子还去添油加醋的拱火?
人群一下子后退了几步。
只剩下武松孤零零的站在高衙内面前。
高衙内果然不负众望的一脸狰狞,双眉倒竖,尖叫道:“给我打死他!”,喊叫声犹如鬼哭狼吼。
一群跟班哪个也不敢偷懒,一拥而上,武松笑眯眯说道:
“早就想揍你们这些人渣了!”
说罢,一双铁拳挥动,指东打西,拳拳到肉,人群中凡是被武松打到的混混都无一例外的被锤的飞出一丈开外,纷纷撞在墙上。
打人如挂画!
武松对自己的力量运用大感满意,如果还是老水平,这群人渣不会都轻轻撞在墙上,早吐血死翘翘了!
武二郎毕竟是私自下手,害怕掌握不了分寸,就没想着要人命,这些人渣才逃过一劫。
高衙内傻眼了!
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甚?
一连串问号接踵而来,武二郎却不会了解他的疑问,一巴掌便把他拍昏了过去。
打完收工!
武二郎一声呼哨,从外边跑来一群人一拥而上,把高衙内抬着就走。
武二郎眼珠子一转,叫住了几个人,他们小声说了几句,便上前挨个把这些人渣败类浑身上下扒了个精光,一丝不挂那种。
几人差点笑出了猪叫声,看着一群光猪,武二郎这才有些稍解郁闷。
扒拉起一堆衣服鞋袜,放火,走人。
小巷子里安静了下来,这么大动静,岂能没人发现?
怨只怨这些家伙长年累月的不做好事,人憎狗嫌,他们倒霉,居然谁也没有露头,默契的当做谁也不知道,只是背地里有多少人偷偷的笑就不知道了。
高衙内再次醒来,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周围有水声荡漾,这感觉太熟悉了,在船上!
不过以往他都是在装饰豪华的花船上寻欢作乐,现在却是一条破烂小船。
他微微一挣扎,手脚被捆的很是结实,嘴里也被塞得严实。
高衙内慌了!他所有的倚仗就是高俅手里的权势,可是,这些人明显的无法无天,会害怕高俅?人家真的害怕了就不会和自己做对了。
汗珠子像不要钱似的涌了出来。
武二郎带着两个泼皮小混混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武二郎很是和蔼,说出的话却把高衙内吓得颤抖不止,似乎连灵魂也冻结了。
“我这位兄弟家传的手艺,就是阉割小猪仔,为啥要阉割呢?你不阉割它就肉质腥臊,下不去嘴。这么咔嚓一刀,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你呢,所有的问题就是色心太大,所以,为了东京城万千少女的安全着想,我决定帮你斩断是非根,以后你就专心做善良的高衙内吧!”
高衙内挣扎的更剧烈了!
武二郎贴心的安慰道:“千万别弄的动作过大,小心割死你!”
那两个小混混上前,三两下就把高衙内剥了个光猪,然后动作娴熟的把高衙内给变成了公公。
武二郎逃也似的窜到了船舱外,还是不适合干这软刀子切肉的勾当,还是痛快的拼杀爽快。要不是高衙内确实恶贯满盈,打死武二郎也干不出这样虐待人的活儿。
等了好久,两个混混走了出来,武二郎问道:“咋样?别弄死了!”
混混摇了摇头道:
“处理的没问题,金疮药也止住血了,下边该咋办?”
武二郎笑道:“现在哪条河最热闹?”
混混想了想说道:“还是汴河最热闹,花船最多。”
武二郎吩咐道:“你们把衣服收拾干净,别露出破绽,咱们把船扔在汴河上,即可就走。”
小船晃悠悠的渐渐远去。
武大还远远的跟着林冲三人,浑然不知,自己弟弟武二郎这次玩出了花,做出了如此破坏人设的勾当。就连武大也没有想到,一根筋的武二郎也会做出如此阴损的事情,这根本严重的推倒了武大对弟弟的印象。
打虎英雄成了斩鸡英雄?
鲁智深也按照计划把林夫人一家都安全的转移出了东京城,就藏身在武大准备的小院内,即便高俅权势滔天,他公器私用搜寻林夫人等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何况,按照计划,陈东和李若水在林冲被定罪以后,就会趁机弹劾高俅,就算他盛宠不衰,也需要顾忌清流言官的攻击,真当自己是宇宙无敌了?
天色大亮,东京城渐渐热闹了起来。
一则小道消息也不胫而走,传的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高太尉家的衙内被人给一刀咔嚓了!
啥?杀了?
什么呀?让人给煽了!就像煽猪仔似的,一刀割了。
说者兴高采烈,听者眉飞色舞。高家嚣张跋扈,高衙内更是祸害无数良家,恨他们的多如繁星。就连许多朝堂高官听说了,也笑得眉眼不见的。
高家真是混的人见人恨,惨绝人寰。
太尉府。
高俅脸如寒冰,端坐了一夜,仍旧直挺挺的守在高衙内房外。
人与人的际遇无法言表,高衙内根本就不是高俅的亲生儿子,可是却十分入高俅的眼缘,宠爱有加,有求必应。
高俅的心里有一团怒火在膨胀,忍不住说道:“去叫陆谦过来!”
家丁如蒙大赦,快步而去,待在这里太压抑了,吓死人!
陆谦很快便赶了过来,高俅冷冰冰说道:
“我儿子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你在后边没少怂恿他,我该怎么处置你?”
陆谦顿时心胆俱裂,一下子扑倒在地,磕头求饶道:
“太尉与衙内父子情深,小人怎敢在其中做手脚?小人只求太尉大人许小人戴罪立功,把戕害衙内的贼人抓捕归案。”
高俅的眼神如鹰隼一样锐利,盯着陆谦说道:
“本官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去开封府,告诉那个府尹,本官的儿子被人害到如此境地,他如果不能给本官一个交代,金殿之上,本官参他一个玩忽职守,渎职之罪!”
陆谦撒腿就跑,高俅快疯了,这次如果没有结果,恐怕自己不但前程不保,甚至小命也堪忧。千辛万苦靠着出卖林冲才混了一个虞侯的职位,难道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找不到凶手,就都推到林冲的同党身上,反正自己已经在林冲身上捞一波好处了,也不在乎再吃一次红利。
高俅打发走陆谦,阴沉着脸对亲信富安吩咐道:
“不管这件事跟林冲有没有关系,你立刻联系青衣楼,请他们派人把林冲快点结果了,以防有变。”
富安明白高俅的顾虑,一旦这件事闹大了,必然和林冲案有交集,或许就有人希望能从林冲案上打开缺口,攻击高俅。
如果林冲死了,一了百了,死人没有价值,不会开口说话。
原本的安排是徐徐图之,等远离东京再下手,现在,只好请专业杀手出动了。
武大还不知道,因为高公公事件,将会有许多杀手前来狩猎,赢取高额的赏金。在他的记忆里只记得连个衙差是要在野猪林下手的,所以他很轻松。
武二郎也在快速追赶武大,他更不会知道,他闹出的动静差点引起朝堂两派互斗。
高俅有了借口,威逼滕府尹捉拿凶手,甚至上表弹劾滕府尹玩忽职守,而太学生在陈东的呼吁下,群起弹劾高俅徇私,纵子行凶,污蔑下属。
两方唇枪舌剑,斗得不可开交,以此为契机,许多看客也被裹挟了进去,弹劾的奏章堆满了徽宗赵佶的御案。
徽宗烦不胜烦。
这个皇帝是个大画家,水平堪比苏东坡。还是个书法家,开创了瘦金体,属于一代宗师。他还喜欢音乐,爱好美女,服食丹药。
总结起来一句话,爱好广泛,做什么都很成功,唯独皇帝这个职业除外。
偏偏他就是皇帝。
这才是人生最大的笑话,大宋万千百姓的生死居然就决定在这个荒唐皇帝手里。
皇帝很烦,于是叫来高俅和言官们一通臭骂,什么召回林冲重审,大索东京城全部都胎死腹中。都脑子秀逗了,你们有脾气,皇帝就没有脾气?
当然,高俅毕竟是自己的老臣子了,儿子成了阉人,还有的安慰奖还是要有的。
金银财帛,赏!听说内库存了一部阉人能修炼的顶尖武功,叫什么《葵花宝典》?有天人化生之妙,高爱卿就是太宠这个儿子了,如果好好习武,会让人割了男根?赏了!但愿小高能理解朕的一片苦心。
朝堂刚刚闹起来,便被皇帝镇压了下去。
接下来热闹的就是林冲身边了,杀手都盯着他的脑袋,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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