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试鬼眼
“公！公！公！爆掉她！”
“操，十九点了还要！真的是醉了。”
“我勒个去，这都行！老子都怀疑这女的是不是有透视眼！”
.......
李言三人刚刚围到那张玩二十一点的赌桌前，就听到几人七嘴八舌的大声叫骂。从人群中往赌桌上瞄了一眼，瞬间就笑了。闲家有三副，最左边那副牌是十七点，中间一个光头拿了二十点，右边这人牌面是十九点。当然让他们叫骂的是庄家，看牌面她在要最后一张牌之前就开出了十九点的超大点数，按理说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
杀两家赔一家。
然而庄家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要了一张牌，而这张牌竟然还是一张小二，这样一来庄家刚好二十一点，通杀。难怪这桌的人情绪这么激动了。
李言随后又打量了一下桌上的赌注，又有些释然了。中间那个光头面前的赌注最多，可能有上万，左右两家的赌注加起来也不过三四千，庄家在十九点的情况下还要再要一张牌，理论上也说的过去。毕竟大头在中间。
“拿去嫖！妈的，不玩了。什么烂JB手气！”中间的光头把面前的钱狠狠往前一推，起身扒开身后的人去玩其他的了。
这光头运气差不想坐这个位置，刚好便宜了李言，他趁势挤了进去 一屁股把唯一空出来的位置霸占了。
老兵这儿二十一点的玩法跟电影里的有些差别，最多可以有三幅闲家牌，闲庄对赌一赔一，围观的人可以买任意一副闲家牌，但是不能买庄。开出同样的点数庄家赢，如果闲家开出了二十一点，庄家赔三倍，庄家开出二十一点，平吃闲家所压赌资，不额外吃。如果开出了和，则是一赔十倍。
“买定离手。”荷官是一名画着浓妆的姑娘，白色衬衣黑色套裙，胸前鼓鼓的，看起来很有料的样子。
“反正这些钱都是刚刚玩老虎机赢的，输了也不心疼，第一把先压两千。胖子，你们压不压？”李言从刚刚赢的钱当中抽出两千放在面前，转身朝身后的胖子跟阿超问道。
“废话，当然要压了。你丫的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去花园五队了，今天运气这么好，跟你五百。”胖子刚刚输了钱，说起来话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阿超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只跟着下了两百。
“买定离手，停止下注。”荷官见下注差不多了，按照惯例说了一声便开始发牌。
李言面上那张翻开的牌不怎么样，一张梅花七。他把底牌撬开一个角，胖子跟阿超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见底牌是一张红桃K，两人瞬间松了口气。牌面上加起来已经十七点了，赢的几率还是比较大。
庄家明牌是一张九，如果她底牌是公的话，就是十九点，李言这十七点肯定不够用。当然，庄家底牌是公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首家是否要牌？”荷官看着李言左手边那名带着一条金链子的男子问道。
“来一张！”金链子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明牌是一张方片五，李言猜测他手里的底牌不超过六，否则他不可能一丝犹豫都没有的要牌。
“红心八，首家是否继续要牌？”第一张牌是八点，加上他的方片五就是十三点，如果他手里的底牌是八，那就刚好二十一点，不过看他的表情，他的底牌显然不是八。
金链子也有些犹豫，牌面已经十三点，他的底牌是一张小四，加起来十七点，已经不小了，再要一张只要超过四他就爆掉了。
李言用鬼眼瞄了一眼下一张牌，心里一紧，不过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在心里祈祷金链子千万别要牌，千万别要牌。
金链子犹豫了五秒钟，最终还是不敢去堵下一张是四以下的点数，没有再要牌。
轮到李言要牌的时候，他故意再次撬开底牌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假装迟疑了片刻，冲荷官点了点头，表示要一张牌。
“黑桃四，闲家牌面十一点，是否继续要牌？”发完牌荷官一眨不眨的盯着李言，似乎想从他的表情当中看出点什么来。
“算了，差不多就行了。”李言略微迟疑就摇了摇头，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明牌十一点，底牌一张公，刚好二十一点。
轮到尾家的时候，那家伙要的第一张牌就撑爆了。庄家这把没像上一把那么逆天，直接翻开了自己的底牌，没有继续要牌。她的底牌果然是一张公，牌面十九点。
“操，真是邪门。庄家连续十几把都在十七点以上了。”李言左边的金链子愤愤的将牌丢出去，极度不爽的骂道。站在身后跟着他压的人也是粗口不断。
李言轻轻把底牌翻开，身后顿时一片哗然，纷纷惊叹他的好运，也有人说他胆子大，十七点了都敢要牌，也不怕爆掉。
他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告诉他们自己有鬼眼，看的见下面的是啥，只是随口解释“庄家明牌是九点，底牌很有可能是一张公，反正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搏一把呢。”
对他的解释有人赞同，也有人瘪嘴。不过，胖子才不管这些呢，这家伙乐的眉开眼笑，一脸兴奋的给李言捏肩捶背，直夸他今天运气好。
“庄家十九点，闲家二十一点，闲家赢，赌注一赔三倍。”荷官倒也没说什么，这种事情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按照三倍的赔率给李言。
两千变八千，李言心里也很是兴奋，他很想一次压三万五万，然而他不敢。所谓财不露白，他一个小屌丝又没啥关系背景，自己也不是内裤反穿的超人可以一个打三个，还是小心点好。
来这种地方的，没几个是心善之辈。
“胖子，趁手红打灯笼！继续不？”李言一把将刚才赢的六千块，加上之前赢的三千块全部压上，转过头气势十足的冲胖子问道。
“废话，干哦！”胖子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将刚刚赢的一千五拿出来，加上五百本钱，刚好两千整数放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李言第一把就开出了二十一点，阿超想了想也下了一千的注。
“买定离手！”荷官见下注结束，直接开始发牌。李言今天运气真的很不错，明牌一张公，底牌一张公。牌面二十点。
首家要了两张牌，加起来十三点都没有爆掉，李言用鬼眼看了一下他的底牌，擦，竟然也是二十点。
轮到自己要牌的时候，他仍然用鬼眼去看下面那张底牌，刚看过去，左眼就有些胀痛，似乎连续熬了两天的夜一样，涩的很。虽然出了点状况，不过他也看到了底牌——一张梅花六，要了就爆掉，李言当然没有再要。
“不是吧，莫非鬼眼出了问题？”李言使劲揉了揉眼睛，当他目光从底牌上移开之后，那种胀痛的感觉顿时减轻了很多，弄得他有些搞不懂状况。
这一局已经出了两个二十点，第三家要了张七点，也没有爆掉，他的明牌是一张公，也就是说他最少十八点。庄家明牌五点，就算她底牌是张公，也才十五点，如果不要牌肯定输了。
这种情况庄家也有些压力山大，她底牌的确是张公。不要是死，要了还有机会，荷官只是犹豫了一两秒，就果断决定要牌。
“庄家要牌。”话音落下，她为自己派了一张牌，红桃A。
“不是吧，冒这么大风险才来张A。”荷官有些无语，只得继续要牌。
或许是她今晚的好运气用光了，她第二张牌又是一张A。
“要啊，继续要啊，你不是嚣张吗！再要，哥肯定让你撑到爆！哈哈哈”金链子见庄家要了连续两张A，瞬间大笑起来，挤眉弄眼的冲美女荷官邪笑道。
“撑到爆，你够不够大哦。嘿嘿...”
“我也觉得必须爆！顶你！”
......
金链子背后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开始调戏起荷官来，撑到爆，男人瞬间都懂了。
“老娘今天还不信邪了。”荷官轻咬着下唇，瞪了大金链子一眼，再次给自己翻开了一张牌。
看到她开的牌，李言也忍不住笑了。梅花小二，我擦，这姑娘手气很不错啊。
“算你底牌是公了，十九点而已，哥二十点，有脾气你再开张二，真有那么邪门老子今天认了。”金链子见她开了张小二，越发的嚣张起来，一屁股从椅子上站起来，狠狠的将自己的底牌翻开低声骂道。
“呵呵。”李言无声的笑了笑，也轻轻翻开自己的底牌，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椅子上，荷官看过来，他耸耸肩表示自己同上。
李言右边的男人皱着眉头没说话，估计他的牌跟荷官差不多大，不过这局他压的不多，只有两千块，就算输了他也认。不过按照他对荷官的了解，往往这种情况荷官都是要搏一搏的，万一开出一张二或者一张A，那就通杀了。
更何况，李言跟金链子面前的赌注加起来超过了两万，杀两千赔两万，怎么选择全看荷官自己。
“你们不信邪是吧，老娘今天就让你们信邪！”荷官脾气也上来了，真的再抽了一张牌出来，不过这次她没直接翻开，而是压在了台面上用大拇指撬开了一边，一点点的翻开。
“公！公！公！”凡是围在赌桌边的赌客都大声叫了起来，那气势着实有些吓人。
“没边！没边！没边！”荷官也不含糊，气势丝毫不弱，以一敌众，大声的给自己助威。
“哈哈，果然没边！”她用大拇指把两边的点数捂着，开出了一张梅花，的确是没有边的。
这下大家都特么不淡定了。没想到真开出了一张没边！
玩过扑克的人都知道，没边只有三种情况，那就是A，2和3，这三个点数是没有边的。也就是说荷官开出二十点跟二十一点的几率有三分之二。
“操！你他妈是被狗R过的么，这么邪门！”
“就是！真开出张A或者2，老子把这张牌吃了。”
......
旁边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估计今天这局牌会成为这家小地下赌场以后很久的谈资。
“一二三，开！”荷官气势十足的将这张牌压在手掌心里“啪”的一声拍在台面上，结果却是让她傻眼了。
“梅花三。”
李言无声的笑了，邪门归邪门，果然还没邪到家。他听到四周同时响起了一串重重呼气的声音，参与这局的人这一刻终于都把心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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