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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交易


“尉迟贤侄。”姚古进来道。

        尉迟仁朝着来人行了个拱手礼,姚古点了下头。又继续说;

        “你的事。本相已经听苏总管提过了。也略有耳闻。贤侄,目下是何打算啊?”

        “当然是回尉迟郡揭露我二弟和后娘的罪行了。”尉迟仁不假思索的回道。

        “噢?除此之后呢?”姚古打量了一下他,又发问道。

        “让他们以正律法!”尉迟仁回。

        “然后呢?”姚古故弄玄虚地又问。是想让他开出条件。

        “额”

        尉迟仁打量着这个发问的右相,应该是在等自己说,帮你的好处呢,目下就在等他主动提起吧。

        “爹爹,然后呢?那肯定是在报效朝廷了啊!”姚紫洛说道。

        姚古微笑了一下,自然心知肚明。又目光如炬的看了眼尉迟仁,温声责怪女儿道:“谈正事呢,女儿家的插什么嘴。”

        “爹”女儿娇声怨道。

        “好了,好啦。”

        姚古嘴角闪过一丝幸福的微笑,又看向了尉迟仁。

        尉迟仁心领神会,自知父女两的话里意思。

        “那是自然。自然是希望能有机会像右相学习,能为朝廷贡献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最好。”尉迟仁也说着明白话。

        “哈哈哈!”右相站起了身,看向尉迟仁说道:“贤侄,去我书房。再商量一下具体事宜。”

        “是”尉迟仁作辑道。

        看样子,这右相挺高兴的。神子的事应该有着落。突兀贼扭和玉丽娜俩人在心里乐道着。准备跟着尉迟仁一块去。

        “你们,就在这里等一下吧。”姚紫洛对俩林人说道。

        尉迟仁便对他们点了下头,示意他俩留下。

        突兀贼扭和玉丽娜便留在了客厅里等候。

        姚紫洛和小菊,一直跟随着右相二人,直到他们进了书房,姚紫洛还帮他们关上了房门,才离开。随后,就躲在了门口偷听着她爹和尉迟仁的谈话。

        这是因为她没有什么事,平时在家要么就是看书、种花赏花秀娟的。所以她才好奇的想偷听一下。

        要是平常她爹发现她偷听的话,会呵斥她的。

        今天的这事也算不得是多大秘密的,她都已经估莫好了她爹要怎么和人说的话了。关键是她想知道,这书呆子样子的尉迟仁会怎样被她爹给逼的吐血的。

        想到这,她心里就有种莫名的高兴就爱偷听这“仇人”出糗的事。

        要知道求她爹办事的人,多了去了。右相纵横了官场数十年,无不练就了一身“人精中的人精”本领。来人只能是最大力度的让利,否则就会办不成事。

        “贤德子侄。”

        古色古香的红木书房内,姚古称呼着尉迟仁。这一称,都差点让尉迟仁忘记了原来自己是字贤德的事。

        “丞相客气了。”尉迟仁作辑道。

        丞相不提正事的先发制人的又说起了家常:

        “贤德子侄啊!想,多年前。我和你爹,还一起把酒言欢呢?

        “近年来也还在朝堂上碰过面。只是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壮如牛虎的人也会突然间不辞而去。真是世事无常啊!”

        “丞相说的是,我爹是操劳过重了,才积累的疾要不是我二弟和我二娘,我想他,还活着吧。”尉迟仁语重心长的回道。

        “贤侄,不要这么拘礼,不必这么一口一口丞相叫的。这里又不是大厅,你就叫我世叔吧。”

        尉迟仁看着丞相,满脸笑容的脸上,眼睛里有些不解。

        姚古看了他一眼,转而道。

        “我与你爹在几年前,曾有过口头上的协议。”姚古没说完,又看了眼他,接着道:“就是儿女亲家之约。”

        话落。

        尉迟仁有些不可思议,今天就是退婚说吗?应该不是,口头上的约定怎么不记得他爹提过呢?丞相这突然一提,是有何用意呢?

        “你还记得,前年你随你爹一起来朝贡这事吗?”

        这么一说,尉迟仁好像想起来了一点。

        那年就是为了确认封地接班人一事,尉迟敬带着尉迟仁来建梁面圣让群臣考试。就是看群臣认不认可这封地的下任接班人的事,其实就是来送礼的,象征性的和大臣们谈谈四书五经的见解,就完事了。

        尉迟仁饱读诗书,待人温和,在家又是个孝顺有礼的一表人才的人。在其他地方也是好名远播。上京就自然吸引了各家贵人的想结亲之念。这其中也包括丞相。

        只是,他家的。

        姚紫洛这个女子,有些刁蛮任性,是个随性主义。

        她在京城里是一个也看不上那些贵族子弟。

        所以她看得上的人,未必他爹就认可。

        而刚好这个书呆子相貌的尉迟仁,她见了还满意,他爹也认可。

        所以右相就想和尉迟敬结下这门亲事。当时,尉迟仁也没想到他爹是谈的他的婚姻之事的。

        其实在右相的心里,还有一点心思。尉迟仁性情比较温和软弱,她那个有些强势的女儿是刚好可以压制的住。不然,如果往后没有了他这颗大树,那他女儿未必就还能过得幸福的。

        男人花天酒地,妻妾成群。在这个时代是常事。

        而右相正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是出于寒门的缘故。娶妻之后也没有三妻四妾,所以能够理解一个女人对于能够拥有丈夫的全部爱的那种幸福感觉。这种幸福感觉不是那些有三妻四妾的人家里能体会得到的。

        所以,他也至今都只有原妻所留下的一儿一女。

        想到这,尉迟仁恍然大悟,但是对于右相的深层心思,他是不得而知的。只当是他赏识他这个人,想招他为女婿。

        尉迟仁也接着右相的话,和他饶起了弯子。

        “只是现在,我遭了故”

        “无妨。”

        姚古亲切的对他微笑了一下。

        尉迟仁不和他对视的直接就说出了目的,不想绕弯子了,他理解不到姚古的微笑,究竟是有哪几层意思的。

        “全凭丞相做主吧!我都做好了准备,只是这仇,我是誓在必报的。”尉迟仁说道。

        “贤侄,你可知本相生平就是个见不得不公正之事的人?尤其是那些为夺家业做出的,那些个骨肉相残的事。”

        尉迟仁又听着他在继续长篇大论了。

        “想必贤侄应该有所耳闻这,世族封地内的事吧。

        “那些生活在封地里的百姓,无不是封主的奴隶。而你也知道本相与当今皇帝一生都在致力做的事吧。

        “所以,贤侄最后你和你兄弟斗来斗去,也会是两败俱伤的事你想过吗?”

        尉迟仁不假思索的回道;“想过,所以我决定放弃世袭的封地爵位。我这种贵族人家里都有的这种不公之事发生,平常百姓就更不用说还有公正之词了。”

        “嗯,你能明白就好。你要知道朝廷的难处。你们这种世代为朝廷出过不少力的家族,南至国有很多。

        “如果贸然的就收回了你们的封地,难免会寒了天下的有功之士的心。

        “但是不撤封,封地内的百姓就会苦不堪言,还会容易生乱。你们做大了对朝廷也不是好事,所以,你们自己斗死斗活,朝廷也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正是。”尉迟仁回道。

        “那好,明日你就随本相一起上朝面圣吧,今日就且在府上住下吧。”姚古说完,就背着手开始向门口走去了。

        右相悄无声息的“嗙”,门一开。一个偷听的人差点就摔了进房。

        “洛儿又没规矩了,爹爹的事也要偷听了。”

        “爹爹啊!”姚紫洛整好衣容撒娇道。

        姚古满脸幸福的象征性的用眼神责怪了她一下,就离开了。

        那日在仙君庙后海的事,他是知道的,今日又撞见了小菊的禀告,想必那旷古词赋就是这尉迟仁所做吧,所以他又起了想招尉迟仁为婿这事。

        让尉迟仁留宿,这叫做拉好他吧。

        迟早都会是一家人,让他早一点熟悉相府,也让尉迟仁有早入相府为婿的想法。五十几的人了,也有种想抱孙的心态了。可惜他儿子还没有开枝散叶

        这一边,看到女儿在和尉迟仁有笑的聊天时,姚古心情愉悦的走了。他自然是知道女儿对尉迟仁的赏识的。从她回来念的那词赋的神情就看得出。

        “尉迟仁,和我爹爹聊的怎么样。我在外面可是没听到你说几句话哦?”姚紫洛问。

        “还行,右相正义泯然。我南至国有此贤相,实乃国之大幸呐!”

        “咦,有点文绉绉书呆子讲话的。”姚紫洛嘀咕道,随即又说:“你放弃了封地,不后悔?那可是有着小皇帝之称的封地噢!”

        尉迟仁平静的看了眼她,没说话。

        我怎么不后悔,老子还要在封地发展力量的呢?武器军工,人马,商业。在这个尔虑我乍伴君如虎的时代,我可不想小命都是在别人手里的。老子还要救万民出水火的呢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雀鸟焉知鸿鹄之志。”尉迟仁旁侧回道。

        “你!”姚紫洛听明白了意思。不愧是聪明伶俐的她,也回击道:“说与做,行与果,非人力而成的。”

        厉害,有几分学识。

        尉迟仁也学右相的那样故作姿态的就头也不回的走道。“我辈岂是蓬莱人,只道仙人不问世。却道仙人恋凡尘,只因世上多疾苦。”

        “呵,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人了,书呆子还挺有趣的。”姚紫洛嘴里嘀咕道,心里看着这远去的尉迟仁有些生气。

        “遭了忘记拒绝今晚在这留宿这事了,我还有客栈的那些兄弟呢,还有两个在等我的人呢?”

        尉迟仁又返回了走廊。

        找总管,怕是难得看人脸色,还是找姚紫洛小妖精吧。

        看着回来的人,俩女子头扭向一边,故作不搭理之势。

        “姚姑娘”尉迟仁礼貌道。

        小菊看了他一眼,轻哼了一下,头就扭了过去。

        姚紫洛没有理他。

        “姚姑娘。在下有个小忙,还要麻烦千金举手之劳一下。”尉迟仁又作辑道。

        “你辈岂是凡尘人呢?要劳凡人要帮忙呢?”冷若着脸的女子讥讽道。

        “哎,刚才恕在下无礼了。千金莫要记怪了。我的两个朋友还在客厅里等候呢,我还有些事要嘱咐他们,需劳烦小姐通告一下管家的呢?”尉迟仁赔礼道。

        “哦?有事要我帮忙呐?你可知,本小姐可是被你开罪了两次的人呢?”姚紫洛嘟嘴道。没有正眼看他。

        “就是。你得罪了我家小姐,你还不知罪呐?”小菊帮忙道。想说;“你气得我家小姐想把你拿去关狗笼喂狗的呢。”

        你妹,看来这女子还拿着小本子记着了不愉快的事呢。尉迟仁又作辑赔礼道:“小姐要责罚,小的我愿领罪。”

        姚紫洛吃定了他的,回过头看着尉迟仁有些得意的笑了。“本小姐也不是什么市井女子,不会怎么着你的。这样吧,你先说要我帮的忙吧。”

        “那就多谢了。就是劳烦你告诉一下管家,明天我那些要找我的兄弟,希望门口的那些守卫不要刁难他们,能让他们进府来等候就行。”

        “就这呀?”姚紫洛呆了,这种小事何必要劳驾她亲自去吩咐地呢,小菊带个话给总管就行了。她还以为能收个好人情呢。

        俩人一路没有多话地来到大厅后,公章羊嘱咐了几句话给突兀贼扭和丽娜。他们就离开了相府。

        “好了,我也让小菊去稍话了。你还没说你准备怎么样给本小姐赔罪呢?”姚紫洛有些得意的白了眼尉迟仁。

        尉迟仁不知道这姚紫洛姚使的什么心眼,要怎么惩罚自己心想只要不是火烧藤甲兵这种的就好。

        “谁呀!谁开罪了我姐姐啊!”

        一个年轻的二世祖走来大厅,他先前在睡觉,这会儿才起来。穿的名贵华丽的,一副纨绔样,腰间还别着几块吊玉,一根刷金的簪,头皮下面就是一张圆偏椭的脸。

        生的普普通通,眉毛也有些浓,脸上也还有很多轻细的小绒毛。俨然就是这个人体毛丰盛,所以同等基因下的她姐,也是额头那还有些多出的小细汗毛。但是这种样貌下的人,脸色和皮肤会显得很白。

        尉迟仁看着走来的纨绔,心里有些不畅。特别是他那笑起的脸,眼睛里还带着要瞪人的样子。

        “你呀?你是何人啊!”拿着蛐蛐罐子的姚子奇轻蔑的打量着尉迟仁。

        尉迟仁不知道该怎么回。

        “子奇,你又要上街斗蛐蛐了?抄写的诗书抄完了?夫子不上课了?”姚紫洛有些恨铁不成刚的看着弟弟说道。

        “完了。姐。这人谁啊?找爹的吗?他得罪你啦?”二世祖也一连三问,他手上的蛐蛐叫的很凶。

        “公子手里的蛐蛐是不是饿了?”找到了话题的尉迟仁问道他。

        “关你何事?”

        “要想斗赢蛐蛐,可以给蛐蛐喂点生血,还有同类的脊髓汁水。”

        姚紫洛白了尉迟仁一眼,怎么这么残忍?

        “呵,喂血我听过,喂同类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二世祖说完,就拿着手上的蛐蛐罐得意洋洋的走了。他姐不好惹,更别提会吃亏了,他自然是知道的。

        二世祖走后,尉迟仁看见了那杀人的眼神在向他瞪来,心想,灾难要来了。

        “你说的是什么招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残忍的想法。”姚紫洛责怪道。她的心里其实是,软弱的人她只觉得很无趣,还有点讨厌,有点痞里痞气的大丈夫,她还有点钦佩。

        “哎,其实也是弱肉强食法则吧,当一个种类,缺少食物的情况下。自相残食的就不在少数而那些把同类当食物的个体,只会更加凶猛和强壮。”

        吃鱼的黑鱼和易子而食的事情她知道。但是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向她说这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还能学以致用的把法则利用在蛐蛐身上。心里不免有些高看尉迟仁。可惩罚还是要给他的,毕竟她受了两次气。那次还被人

        “咳”姚紫洛咳嗽了一下,小菊也交待了事回来了。她又趾高气昂的大小姐作风说道;

        “你们这些自诩为大丈夫的读书人呀,其实一点也不理解我们这些身为女子的人。

        “今日我就要你这位读书人,做一件我们女人的事。”

        “呵呵”旁边的丫鬟笑出了声,又忍了回去,很怕小姐责怪。

        尉迟仁瞪着她,心道;是穿女装么?

        “不必这么惊讶。我只要你今日织好一块娟。”姚紫洛也瞪着他,杀人的大眼睛里,还有些得意。

        “没织过”

        “可以让小菊教你。”

        “不不不。”尉迟仁傻眼道。

        “莫非你对我们女人织布这活,很反感?还是你自诩为读书人的你,是看不起这活?其实也可以,你只要学几声狗叫,学得像,我就饶了你。”

        尉迟仁瞪着她,姚紫洛没正视他。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们这些读书人学狗叫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嘛。”

        “人非禽兽,岂能学狗叫我还是织好一块娟吧。”尉迟仁泄气道。

        “哦?”

        俩女子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不过眼神里没有寒意。

        心道;这尉迟仁简单的不挑,挑难的。

        “有何要求”尉迟仁问。

        “明日你朝会回来后,给我看你的娟就可以了,不过你别想着弄虚作假哦。我虽然不要求你织得精美,不过图案也要看得过去。”

        “那好一言为定,多大的娟,手绢吗?”尉迟仁爽快道。

        说完,姚紫洛就让小菊带他到下人房领针线、手绢教他针线活。

        其实尉迟仁前世就自己补过衣服,想来学刺绣,秀点简单的,应该不在话下吧。当然要秀那种家和万事兴,花鸟锦簇的图案那你就等着我明年在给你完工吧。

        其实还好,小菊也吩咐他,只要他秀几朵小花在上面就行了。

        熟练的女子,一俩个时辰就搞定了,不熟练的、手脚慢的可能要一个晚上了。

        姚紫洛的此举,是想压制一下他,顺带打压一下他的读书人清高。

        我辈岂是蓬莱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不还是做了女子活了?

        其实更深层的,还是姚紫洛的认知观念。

        她看到过,离开了她家的奶妈和下人。

        终其一生不外乎是在家勤俭持家做了一辈子针线活的,劳累一生,还要受诸多限制。

        男子还可以去青楼,也可以买酒饮醉。女人就只能把所有的累和苦都生生的忍在肚子里。所以一凡看到那些自以为是的、意气风发的男子,她都有几分说不出口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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