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要脸有屁用
后面两天，秦川和大东几个，一直忙着新歌排练。
排练的差不多了，就跑到浪潮唱片借录音棚把新歌录了出来。
母盘直接交给程嘉阳，让他去制作精装纪念版专辑CD的单曲赠品。
这种营销操作，以前可谓是绝无仅有。
以前乐坛一些天王天后，也会发布一些精装版专辑CD，不过，最多也就放些写真照片或者大幅海报作为赠品。
除了不差钱的铁杆歌迷，很少人会去选择购买精装版。
像秦川这次，直接拿一首经典单曲作为赠品，这种大手笔，谁也不会这么傻。
毕竟一首经典，足以放在一张普通专辑里面当主打歌了。
这可是能带动专辑销售的关键，拿去做赠品的，这么奢侈的事情，也只有秦川干的出来了。
忙完这些，就等着陈秋桦给他们再安排一个综艺节目
到时候直接在节目上，把这首新歌演唱出来，再带动一波热度。
燕京卫视，经过两天的预热宣传，国内首档真人谈话类访谈节目，《子涵有约》终于要播出了。
周五晚9点，不少观众已经守在了电视机前等待。
倒不是主持人子涵有多大魅力，一个新节目的基础收视率，大多是靠电视台本身热度带来的。
一个电视台，通过一系列节目，每天都有固定观众会观看，这就是比较稳定的收视率。
电视工作者，所有努力工作的目的，就是维持这个收视率不能降低，还要努力使其增加。
那么新节目播出时，就会在这个相对稳定的收视率基础上，去获取自己的忠实观众。
如果节目内容特别受欢迎，那电视台收视率就会随着这个节目的火爆，持续增加。
经过两天的宣传预热，燕京卫视的老观众们，对《子涵有约》已经非常期待了。
毕竟是国内首档真人访谈类节目，创新的模式自然会让观众好奇。
可是，节目嘉宾是奇点乐队这个消息，经过宣传后，更是让不少年轻乐迷，被吸引到燕京卫视台了。
燕京卫视这些年，因为节目老龄化，收视率能维持在一线不掉队，已经是不容易了。
自从胡胜调来后，成为了台里的改革派，凭着深厚的背景，敢打敢做的风格，一改过去死气沉沉的氛围，出了不少年轻人喜欢的节目。
一改过去的颓势，收视率已经有所回升。
不过，胡胜还是觉得不够，这种回升速度，是他不能接受的，他想恢复燕京卫视过去的荣光。
甚至想更进一步，把燕京卫视重新带回上星卫视前三之列，甚至成为第一把交椅。
所以近两年来，他大力提拔新干部，重金奖励节目创作人员。
只要有才华，只要有想法，都能得到重用。
导致台里的保守派对他有不少意见，只不过收视率上升是实打实的成绩，这些人一时还拿他没办法。
最近，胡胜更是大动作频频，直播音乐节，推出《子涵有约》，目的不言自明。
保守派们现在不仅不正面拆台，还大开方便之门。
为的就是期望胡胜忙中出错，干出点大纰漏。这样就能抓住胡胜的把柄，削减他的权力。
职场就是这样，处处充满了办公室政治，做点事情很不容易。
不少人为了权力竞争，甚至不惜牺牲整体的利益。
不过，对有能力的人来说，某些人的打算又要落空了。
奇点乐队做客《子涵有约》，成为第一期节目特邀嘉宾。
还未开播，就受到了极大关注。
未到9点，收视率就持续上升。直接让前一个节目结尾时的收视率，都提高了不少。
一段十几秒钟的节目片头，把观众都带入了《子涵有约》。
主持人江子涵登场，短短几句话，介绍了一下这个全国首档真人访谈类节目的情况背景。
然后，就开始邀请观众，观看奇点乐队的资料短片，回顾乐队的前世今生。
几分钟的短片，让不关注音乐的观众，都开始认真的对待奇点乐队这个特邀嘉宾了。
短片播放完，秦川带领的奇点乐队，出现在了电视机的荧屏上。
主持人江子涵，开始和奇点乐队进入了正式的节目环节。
江子涵超好的亲和力，让观众很快就被带入到轻松愉快的一个个话题中。
这种轻松聊天型的访谈节目在国内是第一次，没有以往那种很严肃像做报告一样的感觉，还能听到一些明星生活中的趣事，让很多观众都觉得新鲜。
就在大家以为，第一期《子涵有约》会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时，终于播出到了彩蛋环节。
江子涵突然问到了秦川退出和复出的问题，让观众们的好奇心瞬间就起来了。
节目的后期剪辑，在这个时候还加了一些声音效果和BGM。
直接让电视机前的观众，都跟着紧张起来，等着看秦川如何应对。
可是秦川的接下来的回答，出乎所有观众的意料。
他直接拒绝回答问题，表明不想借用这些事情来炒作人设。
这个回答，让观众不仅没有没吃到瓜的遗憾，反而觉得秦川价值观超正。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作为大明星，难道不应该就是这样吗？
为何娱乐圈经常被人诟病，为何常有明星人物被大家讨厌，难道不应该自我反思一下吗？
为何就不能像秦川这样，不能像奇点乐队这样，洁身自好，价值观超正？
一切凭实力说话，一切凭作品说话，这样的乐队才更值得大家喜爱和追捧。
不少年纪大的观众，都打算和身边的小辈们，安利一下奇点乐队了。
别一天天追星，追的都什么玩意儿？
要追星，就得追奇点乐队，追秦川这样的，和他们比，你们追的那些，配吗？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本来之前秦川因为爱情退出演艺圈，淡薄名利，就让乐迷直呼佩服、有人生境界。
如今秦川越是不在意这些，越不想凭此博同情、立人设，不拿过去的事情炒作自己，大家反而觉得他是真性情，觉得他更有逼格。
在主持人江子涵急智的处理下，这个话题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因为她后面马上又抛出一个更劲爆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恰恰是这些天被媒体和网络引发的巨大风波。
一听居然聊这个，那大家就更来劲了。
然后，所有观众就开始看到了教科书般的装X打脸环节。
秦川关于专辑，关于摇滚，关于音乐本质的说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
而之后对反讽某些摇滚人关于江郎才尽的言论，更是觉得瓜太好吃了。
最后秦川拿出学霸的梗，说出了那句最有名的“小丑竟是我自己”后，顿时把观众都逗乐了。
不少观众纷纷表示，感谢秦川的小课堂，知识点已经记在本子上了。
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第一期《子涵有约》播完了。
观众意犹未尽，没想到这种谈话节目还能这么吸引人，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一期节目就播完了。
节目一播完，最激动的还属奇点乐队的铁杆歌迷们，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
三哥这是上节目输送弹药来了，这要不用好，怎么对得起他们。
马上，贴吧、论坛、BBS又开始一轮反攻了。
之前因为某天王的言论，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反驳，在网上的争论一直处于下风。
这会儿突然鸟枪换炮，还不得让那些人见识一下，什么叫来自于未来平行时空的核武器。
得段子手得天下，一个段子一个梗，瞬间就可以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于是，各种骚操作的帖子，又开始在各大论坛刷屏了。
【奇点乐队不算摇滚乐队？小丑竟是我自己】
【拿民谣凑数？小丑竟是我自己】
【秦川江郎才尽？小丑竟是我自己】
【专辑销量拉胯？小丑竟是我自己】
【高人竟在我身边，小丑竟是我自己】
【钻石级唱片很难的，小丑竟是我自己】
一时间，“小丑竟是我自己”就被玩坏了。
网友们突发奇想，天马行空，把这句话用的出神入化。
不过用的最好的，还是广大的舔狗流，连表情包都出现了无数版本。
女神与舔狗的段子，再配上小丑竟是我自己的表情包，更让这句话一下就登上了网络最热词汇。
然后大家就发现，“小丑竟是我自己”这一套表情包的图，在各个领域都适用，玩的更high了。
老板在会所嫩模，打工人在加班，【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爸妈期望我成为的样子，我现在的样子，【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傻X客户，甲方了不起啊？什么？方案还要改？好的，爸爸，马上改好。【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曾经创业，想用技术改变世界，后来公司倒闭，此刻我在送外卖。【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五年前买房做生意，下一个首富就是我。此刻我一边打工还债，一边码字写网文。【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小丑狂欢，成为了当年互联网的大事件之一，小丑竟是我自己也成为了年度最热关键词。
这一篇篇帖子，就像一个个炮弹，直接砸了回去。
虽然现在奇点乐队的专辑还未正式开售，不过各地的音像店排队的盛况，网友们也已经知道了。
摆明了钻石级唱片，是肯定没问题的。
至于能不能超过某赵姓天王的那张双钻唱片的纪录，奇点乐队铁杆粉丝们表示很有信心，完全没问题。
节目播出的第二天，《燕京每日娱乐报》会议室，总经理兼主编的刘大能，正集合一帮编辑记者在开早会。
虽然只是三流八卦小报，可是在当地销量还算可以。
尤其是最近蹭了一波赵姓天王和奇点乐队的话题热度，销量更是提高了不少。
“昨晚燕京卫视播出的《子涵有约》，都看了没啊？”
“这下可是要闹更大的风波了，咱们这一次必须要站在奇点乐队这边摇旗呐喊了。”
“主编，之前我们可是一直黑他们的，都是站在赵天王这边啊？”一眼睛男娱记问道。
“这有什么关系，秦川在节目上都用了无敌段子回应了，结果还用想吗？肯定这次是奇点乐队的歌迷完胜啊？”
中年油腻男编辑工作经验丰富，马上get到了总编的意图，问道：“那我们这次吹捧奇点乐队，吹捧秦川？”
“不仅要吹捧，我们还要开始黑赵鹏飞，要挖各种资料踩他。”
某职场小白，内心还有些良知，不由得嘟囔了一句：“刘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回头赵鹏飞和奇点乐队的粉丝们，都会说我们反复无常，太不要脸了。”
刘大能一听，直接冒火：“你懂个屁啊，要脸有屁用啊？销量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只要这次黑的好，销量肯定蹭蹭长。”
“就是就是，时间过后，谁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还是总编高瞻远瞩，咱们这种小报，就得不停的博眼球，销量才会涨。”中年油腻附和道。
“就这么定了，赶紧去做，明天一早，咱们要在第一时间抢占舆论的至高点。不要考虑脸面问题，直接往死了夸奇点乐队，往死了黑赵鹏飞，都听懂了吗？”
刘大能作为资深总编，深谙媒体行业的生存之道。
大报刊有大报刊的规矩，小报有小报的模式。
一个小报，你去学大报刊那一套，说不定分分钟倒闭。
娱乐小报就要认清楚自己的定位，怎么博眼球怎么来，怎么能提高销量怎么来。
要脸有屁用？能当饭吃？
燕京每日娱乐报，加入了奇点乐队的舆论阵营，一边倒的开始黑起了赵姓天王。
小丑竟是我自己的热度，蔓延到了报纸杂志圈。
各大媒体的娱乐版，也加入了这个狂欢，用起了秦川在节目中的梗。
《奇点乐队从来就不是摇滚乐队？也许小丑竟是我们自己》
《江郎才尽吗？秦川直言小丑可能是你自己》
《销量不行？秦川扬言，担心学霸的成绩，小丑就是你自己》
这个小丑梗的热度，持续走高，也直接把秦川和奇点乐队的推上了最热话题。
不少当初黑秦川，喷奇点乐队的小报，小杂志，现在纷纷改旗易帜，脸都不要了，开始助攻奇点乐队的歌迷，黑起了赵姓天王。
尤其是各小报，现在都拿小丑比喻他，让赵姓天王的粉丝们，气的直冒火，纷纷寄刀片给这些没有底线的媒体。
有离得近的，直接乘着天黑，去这些小报社门口泼油漆，喷大字。
“不要B脸”四个字纷纷出现在了这些没有底线的报社门墙上。
虽然这些小报，遭遇了暴力待遇，不过销量暴增地让报社所有人都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场风波说是全民关注都不为过了，连平常不关注娱乐圈，不怎么听音乐的人，现在都知道了小丑这个梗，也知道了两边的骂战。
为什么秦川只是在电视上说了一个梗，就能有这么大的传播效应？
甚至让当初黑他的媒体，脸都不要了，为他摇旗呐喊，这个社会现象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
不少分析评论家，纷纷写文撰稿，分析小丑现象。
某全国性的大报刊，资深撰稿人分析小丑梗文化为何这么火，总结道：
“有人说，
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小丑，
他受尽冷落，无人怜惜，
却仍然强颜欢笑，
背负让所有人欢愉的重担，
如果你不知道谁是那个小丑朋友，
那么显然，
你，
就是那个小丑。
这是能引起所有人共鸣的梗。
小丑和观众的身份随时可以互换。
世人都在笑小丑，
可是世人谁又不是小丑呢？
谢谢秦川校长，给大家带来这么有寓意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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