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五条猫猫
“师母……”乙骨忧太涨红了脸, 嗫喏着，“我做不到……这种事…”
“对不起！”乙骨忧太用力的深鞠躬，“不能够帮助师母和老师解决问题, 也保护不了同伴, 我、我真的很没用。”
“我会学习的！”乙骨忧太燃烧起来了，“为了大家, 我会好好向这里的各位前辈学习的。”
理砂子：啊这………会认真的小朋友不能乱逗啊
“不是, 老师跟你开玩笑的啦。”理砂子赶忙安抚，这位可是纯爱党啊, 送他出去营业, 理砂子良心也过不去的。
“忧太很棒了, 如果没有忧太的话, 接下来老师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理砂子认真的说道，“悟被关起来了，我能做到的事情也很有限, 接下来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忧太承担，所以现在，忧太就安心休息吧。”
“如果实在是难以心安，就悄悄去辅助一下高专的各位吧。”理砂子补充，“最重要的是要保全大家，之后撕破脸, 咒术界肯定会把大家记录为叛逃者进行追杀,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艰难呢。”
“现在，就暂时不要太紧张啦。”
“嗯。”乙骨忧太应下了老师的好意，礼貌道别后从大门出去了。
“哎呀，”理砂子突然道, “我忘了让他走后门了，现在这个点出去，就乙骨那张脸，肯定得被富婆姐姐们堵住。”
“那你倒是出去阻止啊，干嘛在这里悠闲的剥桔子。”五条悟在看番的间隙吐槽到。
“嗯~”理砂子蹲下和狱门疆视线齐平，“悟酱是吃醋了吗？我和乙骨相处愉快，而悟酱只能像小朋友一样在一边看动画片，一句话都插不上。”
哈？我会在乎这种事？
他估计会这么说吧，理砂子想。
“不会啊，理砂子做得很好，”五条悟淡淡的说道，“咒术界迟早也是要靠他们撑起来的。万一真的有一天，我像这样被突然封印，他们反倒会更无措。”
“现在还有你在安排事情，抚慰他们心情，即便是要面对风雨，也能够更加心安吧。可以的话，我还是会希望能够为他们遮挡风雨，让他们像普通少年少女一样长大。”
“所有年轻人的未来，都不该被草率的剥夺。”
“……”
理砂子沉默了，或许她也并没有真正的去理解这位一直承担着巨大压力的最强。
“悟，真的辛苦了呢。”理砂子的语调温柔下来，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抱一抱他。
“啊嘞，”五条悟的语调又开始欢快起来，“那理砂子要放我出来了吗？人家真的很辛苦啊，这个破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啊！人家超~想吃喜久福的，只能靠反转术式来抵消饥饿，真的很难受的啦。”
理砂子：……
“上一秒是有动过这个心的啦，”理砂子冷漠又无情，“不过现在的话，还是算了吧。”
“诶~理砂子~不要那么无情嘛。”五条悟开始纠缠，“放人家出来的话，人家就~主动~陪你睡哦~”
“……”理砂子无语，“不要这么轻浮好吧，身为人民教师，还是请你收好男德，给学生们做好榜样。”
“轻浮浪荡的类型，我店子里已经有很多了。”
“嘛，说起这个的话，理砂子真的很过分啊，开牛郎店什么的，如果我在的话，绝对是头牌。”五条悟闹腾，“趁着人家被封印了干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不公平竞争啊。”
理砂子：……
他在说什么？是在狱门疆里待太久，无聊到脑子不清醒了吗？
“悟酱，不要无理取闹哦，我——”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理砂子的话。
“进来。”理砂子把狱门疆用抱枕遮住，望着被推开的门，“是朝日奈君啊，怎么了吗？”
“那个，”朝日奈要有些无奈，“外面打起来了。”
“哈？”理砂子惊的站了起来，“打起来了，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理砂子一边往外走。
“带上我啊理砂子，人家也想要看热闹啊。”
理砂子：玛德，烦死。
理砂子快速退回去，一把捞起狱门疆塞进和服宽大的袖子里。
“先说说吧朝日奈君，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
事情要从十五分钟前说起。
乙骨忧太礼貌的告别老师，正准备离开，刚走了没两步，就被一个染着金毛的小哥叫住，让他帮忙端酒去某个vip包房。
乙骨忧太本想开口拒绝，说明自己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可对方说完就匆匆的端着酒跑了。他想着这毕竟也是师母的店，他帮下忙也是应该的，就端着酒去了那个包厢。
而一切罪恶的根源都从这里开始。
乙骨忧太端着酒进去的时候，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东堂葵。
而东堂葵也没有想到自己认可的对手，居然在这种风俗店里打工，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乙骨忧太，咒术界不是还没评定你为叛逃吗，竟然已经这么缺钱了吗？”东堂葵感叹，“这世界对于有才能的人就是会给予如此多的磨难啊。”
乙骨忧太：……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他今天在进盘星教店门的那一刻，穿越到了平行时空呢。
“是乙骨君啊，”金发的高大美女坐在沙发上爽朗的大笑，“真是意外之喜，居然在这里遇见你了。”
“是……”乙骨忧太迟疑了一下，“九十九前辈吗？”
“嗯，”九十九由基点了点头，“这真是特级之间历史性的会晤啊。”
“那么，”九十九由基的神情严肃了起来，“我问你……”
乙骨忧太：什么？是什么？她已经知道了师母和老师在这里吗，我该怎么回答才能遮掩过去。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乙骨忧太的头脑风暴被打断了，应该说果然是师徒吗。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并且只会喜欢她。”乙骨忧太认真的回答。
“过怨咒灵祈本里香吗，”九十九由基感慨，“没能和她见上一面，还真是遗憾。不过乙骨君你是个好男人啊。”
“冒昧的问一句，”乙骨先放下了手里端着的酒，时刻准备迎战，“九十九前辈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来这里喝酒，”九十九由基诚恳的说道，“被朋友推荐来的，说是有一家新店非常不错，所以就来光顾了。”
“能够请到特级作为端酒小哥，看来这家店的质量确实很高呢。”九十九由基端起一杯酒，连连点头。
乙骨忧太尴尬一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说道，“那前辈你慢慢喝酒，我先出去了。”
乙骨忧太礼貌的走到门边，手刚握上门把手，就听见九十九由基带笑的声音。
“乙骨君不要着急走嘛，既然你在这里，那看来五条悟那家伙确实被封印了啊，他也在这里吧。”
乙骨忧太的心沉了下来，他转身横刀在前，“前辈，得罪了。”
“来吧乙骨忧太，”东堂葵开心的撕裂上衣，“上次被咒灵打断，看来这次，我们终于可以愉快的战一场了。”
九十九由基面带笑意，杯子里的酒都没有晃动一下，她在愉快的品尝酒香。
“阿葵，注意点，不要把人家店里的东西弄坏了，赔偿起来也是很麻烦的。”
“打扰一下三位，”越前龙雅推门进来，“如果要打的话，不如去大厅里的表演台上打怎么样？有音乐、灯光和礼花的，在那里对战，想必会更加精彩。”
越前龙雅上次和小不点打网球打塌一艘游轮沉进海里被人捞上来，信用卡和身份证明什么的都丢了，又不想去找南次郎，就被理砂子蛊惑下了海来当牛郎。
签了合同开始上班，就天天被理砂子当做牛马压榨，越前龙雅现在完全就是处于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状态，巴不得多给理砂子找点事。
三人本也不想闹大的，被越前龙雅撞见了，也只好听从安排。于是理砂子匆匆跟着朝日奈要走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东堂葵蜜色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乙骨忧太打斗间露出的腹部人鱼线也引起阵阵尖叫。
两人在真刀真枪、拳拳到肉的打斗。
而台子底下围满了喝的醉醺醺的女人们，她们不停的开着香槟，尖叫着欢呼，还有敬业的牛郎在一旁贩卖一万日元一炮的礼花。
“轰隆隆”几声，台上就落满了闪片和彩条，挂在东堂葵的肌肉和乙骨的白色制服上。二人短暂的停下一刻，眼神带着余留的杀气扫向台下，又引得一阵的欢呼尖叫。
理砂子：啊这……
“这是谁提出来的？”理砂子很无奈，这两位可都是人间大杀器，随手能掀翻几辆汽车的主啊。
这台子平常也就是让几个身材好的牛郎裸露上身表演表演武士道之类的短剧，怎么真让杀器上去对战了。
“是雅君提出的。”朝日奈要笑眯眯的卖了越前龙雅，以他的阅历，虽然不知台上人的身份，但也明白不简单了，他还有一大家子兄弟，可不想掺和进不该掺和的事情里。
“雅君。”理砂子温柔的喊住转身想溜的男人，“救了你，给你工作，还帮你伪造身份，我可是为雅君担了很多风险呢，雅君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嘛，这个……”越前龙雅露出一个神情的笑，棕色的猫眼闪着光，一看就是在考虑什么坏主意。
“老板，”财务上前报喜，“今晚的收入，抵上之前一周了，如果可以的话，之后还能让这两位来表演吗？”
“嗯？”理砂子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考虑坏主意的光在她的眼里闪烁起来，“当然可以，之后应该还会有其他类型的孩子来表演。”
处理好身边的事，理砂子端起一杯酒，走到舞台正对座位的女人身旁，“来喝一杯吧，九十九小姐。”
“上杉理砂子。”九十九笑着接了递过来的酒，“久闻大名啊。”
理砂子也是面带笑意，“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九十九小姐，愿不愿意帮忙。”
九十九由基豪爽的喝干一杯酒，她当然不会拒绝，今天她来这里，就是被朋友介绍来的，那位正在研发能够拍摄出咒灵摄影机的上尾博士。
对于理砂子想要颠覆咒术界的革命，她也颇感兴趣。毕竟她的追求是让全人类都学会控制咒力，那么让普通人知晓咒灵、咒力的存在，就是第一步。
“请说。”九十九由基看着满面笑容的女人，非常期待她接下来的计划。
“那我就冒昧的说了，”理砂子满脸笑容，“希望待会儿可以借你的徒弟东堂一用，他的市场现状非常火爆。”
九十九由基：？？？
“就是说我希望可以借东堂在今晚，再进一步的帮我进一笔账。”理砂子耐心解释，“等他俩打完，让东堂在身上抹上橄榄油，我就可以用十万日元一次的价格，让顾客们买下用手掌在他身上印上金粉掌印的机会。”
“放心，不会太劳累东堂君的，”理砂子一下一个主意，“限购十五个，让富婆姐姐们直接拍卖。”
九十九由基：啊？这个……
“不可以吗？”理砂子露出黯然的表情，“难道九十九小姐不期待自己弟子从未表现出的一面吗？”
“那也不是不可以。”
九十九由基答应了，显然她也不是什么拘泥于世俗的人。
于是台上二人的战斗被叫停，主持人上去宣布留手掌印的规则，激烈的竞价迅速就被炒热。
理砂子默默停下自己调动情绪的术式，无辜的笑了一下。
而东堂葵得知自己被敬爱的师傅就这样卖了，心死如灰的被带去抹橄榄油了。
理砂子和九十九由基在激烈的竞价声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啊，你说五条悟啊，”理砂子抿下一口酒，“他确实被封印了。”
“师母！”乙骨忧太站在理砂子身后，以一个高难度姿势躲过一个扑过来的女人，紧张的喊了一句。
理砂子笑了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一只口罩，“先遮掩一下你出色的脸吧忧太。”
“他就被关在这里哦。”理砂子拿口罩时也顺便把狱门疆拿了出来，随手抛给了九十九由基。
九十九由基拿起狱门疆，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长满眼睛的盒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居然真的在里面啊。”
感受到其庞大咒力的九十九由基把狱门疆递还给理砂子，“六眼真是可怕啊，能把他封印起来，也是厉害了。”
“那个封印他的咒灵呢，被你杀了？”
“咒灵是被我杀了，”理砂子的视线落在被东堂强扯上台的乙骨忧太身上，“不过封印五条悟的不是咒灵，是我。”
“唔？”九十九由基差点被酒给呛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理砂子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赞叹，“你可真疯。”
“不过，我喜欢。”
两个女人响亮的碰杯，然后一起哈哈大笑。
高专，医务室。
家入硝子解剖完一位三级咒术师的尸体，疲惫的靠在桌上喝咖啡，她眼下的青黑已经具现化得能和胖达一较高下了。
理砂子闭眼休息了片刻，悠长的视线眺向远方。
她不是完全没有关注外界消息的，频繁受伤来医务室的五条的学生，一言不发消失这么久的五条悟，躁动起来的诅咒师团体，还有频频动作的高层。
五条你这个家伙，不会真的被封印了吧？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从硝子的心里升起来，夏油刚死不没多久，五条又出事了。
怎么又是只有她一个人被留下吗？
“咚咚。”两声敲门响，动作很克制。
不会吧，硝子醒了醒神，连他听到消息都回来了吗，咒术界是真的要变天了啊。
硝子打开门，和许久不见的后辈再次相见。
“连你都听到消息了？”家入硝子忍不住点燃一支烟，呼出的烟圈消散在微寒的春风里。
“嗯。”七海建人体贴的换了个位置，帮前辈挡住风，“五条前辈的学生乙骨君来找我，希望我能回高专帮忙照看学生。”
“什么啊，”硝子脸上出现了厌烦的神色，“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回来蹚这个浑水了啊。”
“五条这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有这么一难吗，居然让乙骨去拜托你。”
“真是……”硝子的声音低下去，寥寥的话语也消散在了风里。
七海走了，说是还要去拜访夜蛾。
硝子摆弄着他带来的礼物，居然是酒啊，这个一直循规蹈矩的学弟，也蛮会的嘛。
硝子苦中作乐，拿出一只玻璃杯，准备小酌一下。
“铃铃铃……”的手机铃声响起。
不会是又有尸体了吧，硝子拿起手机，来电显示的是冥冥。
“冥冥前辈，有什么事吗？”硝子用肩膀夹着手机，打开酒瓶，倒出一杯清酒，浅淡的香气在室内浮现。
“没什么事啦，”冥冥笑着点开提示入账的银行短信，“只是想约硝子你去喝一杯，有兴趣吗，是一家新开的店，会有惊喜哦。”
“啊，确实很久没休息了，”硝子想了想，“那歌姬前辈去吗？”
“她不去，”冥冥数清了余额有多少个零后，愉快的删除了短信，“那家店不适合她，硝子可不能拒绝前辈的一片好心哦。”
“那好吧，什么时候？”
“明天吧，现在已经深夜了啊，虽然喝个通宵也不错，但硝子你也该睡一会儿了，绝对是刚从解剖台上下来吧。”
硝子笑了几声，“知道了，就去休息，为了和你的约酒，我也不能今天猝死啊。”
被冥冥带到店门口的时候，硝子的表情非常微妙了起来。
“冥冥前辈，这家店不会是你开的吧？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硝子盯着门牌上盘星教三个大字，心情复杂。很奇怪啊，五条那个家伙不会在这里吧，而且到底为什么要叫这种名字啊！你们到底瞒着我搞了什么？
虽然硝子没有说，但这些话完全在她脸上表现出来了。
“嘛，这个不重要，反正有人请客喝酒，就放心的进去吧。”
“请客？谁请客啊，冥冥前辈你吗？”硝子顺口问了一句，又自己反驳道，“不可能，前辈你不是这种人。”
“都说了不重要啦，反正先进去嘛，你想知道的事，待会儿就都会明了。”
硝子被冥冥拉着进了店里，一路走过各种酒池肉林、纸醉金迷。
“我确实相信是有人请客了，这种销金窟，前辈你确实不会来。”硝子调侃，“不过你来这种地方，忧忧不会吃醋吗？”
“那有什么关系呢。”冥冥笑着，跟着一位接待她们的小哥进了一个私密包厢。
硝子看见沙发上慵懒喝酒的女人，心里突突的，这是真的要搞大事吧，“九十九前辈，前辈怎么在这里，要请我们喝酒的不会是前辈吧？”
九十九由基举杯朝她们致意，“请你们喝酒的可不是我，这种店，即便是我也不会想要来消费的，太贵了。”
“请客的人应该很快就过来了。”九十九由基按了一个铃，“两位都坐下吧，既然都来了，还是好好喝一杯吧，毕竟待会儿，就不一定有这个心情了。”
硝子满心疑惑，但见冥冥也没什么意见，就也跟着坐下来了。
总归都特意请她来了，要做什么，她终究会知道的。
三位美女于是坐在一起喝酒，东聊一句，西扯一句。
很快就有人推门进来，一直警惕着的硝子抬头望去，就看见裸露着上半身还印满了金粉的东堂葵，他左右手各托着放了几十瓶酒的托盘，筋肉股股的脸上还挂着营业微笑。
硝子：怎么说呢，有点辣眼睛。
真不是她颜控啊，可她好歹也是在五条和夏油这种级别的陪伴下走过青春期的人啊。
加上东京校的各位也都是俊男美女，东堂平时那样还好，挂上这样的笑还真是让硝子有点接受不了。
东堂葵进来后，他雄伟的身影后，还有一个端着酒的清秀小哥。
“乙骨君？”硝子心里一时有点说不上来的味道，五条悟啊五条悟，你知道你最爱的学生，堂堂特级，都已经沦落到来牛郎店端酒了吗？
“家入老师。”乙骨忧太放下酒，羞涩的笑一下。
不是，你别笑啊，虽然平常也是这种羞涩的笑容，可在这种地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对劲啊！
乙骨忧太和东堂葵也陆续入座，硝子想了想，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笑容，拿起一杯酒开始喝。
“看来五条那个家伙确实在这里了，”硝子看向一脸纯良的乙骨忧太，“否则乙骨你绝对不会抛下高专的同伴，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的。”
“还不透露一下吗？找我来做什么。”硝子看乙骨忧太低下头去避而不答，又转向冥冥。
冥冥放下酒杯，“我只负责请你过来喝酒，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呢，不过对方出手这么大方，不来见一下，我实在觉得是会错过大客户的啊。”
硝子挑眉，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又开了。
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走了进来，一脸抱歉的说道：“实在让各位久等了啊，刚刚有客户闹了点事情，我过去处理耽误了一会儿。”
“上杉小姐，”硝子看向来人，“果然是你啊，能够请的动冥冥，还在这种地方，可真是大手笔啊。五条呢？真的被关起来了？”
“没办法嘛，高专的珍宝家入硝子小姐，没有一级以上的咒术师陪同，不能出高专，我也是没办法才拜托冥冥小姐的，毕竟冥冥小姐的收费，即便是我也颇感肉痛啊。”
理砂子笑着掏出狱门疆，“至于悟，他确实被关起来了。”
硝子接过狱门疆，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出声，“五条你也有今天啊。”
“那接下来呢，”硝子敛了笑，“特地请我过来，总不能就是为了让我看笑话吧？还有这个家伙，还能不能出来了。”
“出来自然可以出来，只是时机还不合适。”理砂子笑着为硝子倒酒，“请硝子小姐过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啦，只是想要推翻咒术界和御三家罢了。”
“哈？”家入硝子差点没喷出酒来，“你、不愧是五条悟那个家伙的未婚妻啊，比他还要疯。”
“不过我都可以啊，”家入硝子一脸无所谓，“我只是个医生，只要高专还在，还能给我一口饭吃，哪里都一样。”
“有硝子小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接下来，如果硝子小姐不介意的话，还请在这里住下来。”理砂子介绍，“这整栋楼都在我个人名下，顶楼有公寓，楼下也有餐厅，这家店也随时为硝子小姐敞开。”
“想要一个清秀小哥帮忙做饭和打扫卫生什么的，只要打个电话给店里就可以。”
“确实很大手笔啊。”硝子感叹了一句，举起酒杯，“敬富婆。”
几人又再寒暄了一阵子，理砂子的电话响了，她接了电话后，就抱歉得表示要先离开。
她走后，硝子叹口气，开口问道，“你们这是都上了这条船了？”
“因为这也是五条老师的意思。”乙骨忧太认真的回答。
是吗？五条那个家伙，可不会这么冒进啊，否则咒术界的天，早该变了。
“她很对我的胃口，何况这也和我想做的事情有一部分重合。”九十九由基摊手，“反正也不损失什么，试试也无妨。”
“那冥冥前辈呢？”硝子看向她，“虽然前辈很爱钱，但也并非是没有原则的人，你真的也相信她吗？”
“那也没有，”冥冥笑，“只是勉强算合作关系罢了，想要下车也是随时的事情，这里可比高专自由。”
“何况这也不失为一个乐子，又能赚钱又能看热闹，一举两得，说不定，她就真的改变历史了呢。”
硝子无奈的摇摇头，没再说话，她痛快的喝下一杯酒，看来这天是真的要变了。
不过，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一个柔弱又无助的奶妈罢了。
“干嘛把硝子也叫过来，不在高专，她会很危险的。”五条悟很无奈，被关在猫箱里的喵喵，连无能狂怒都做不到。
“虽然知道高专不会对硝子下手，但还是觉得把她接过来更好。”理砂子笑眯眯的说，“或许你不会想听见这个消息，御三家已经确认你被封印，并且准备发出，解封你就是死罪这样的通报呢。”
“早知道那群烂橘子是这个德行了。”五条悟倒也没有很震惊，在五条这种封建家族长大，又为了学生和烂橘子们周璇了那么多年，高层的手段他多少还是能猜到一点的。
不过
“高层居然也有你的人啊，理砂子你计划这件事多久了？”
“并没有多久，我要是说是一时兴起，你估计也不会相信啦。”理砂子说道，“不过在高层安个奸细什么的，难道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有人都不过是为自己的欲望所驱动罢了。”
“所以像悟这样，压抑自己欲望和疯狂的理想主义者，才最让我着迷啊。”
【不要说得你好像做了很大努力的样子啊理砂子，你分明就是捡了脑花的便宜，接手了他的人脉】
‘那怎么了，反正都是合作，死了一个找下一个也很正常嘛。他们给我提供消息，我给他们想要的钱财和便利，这是公平交易、银货两讫。’
【……行吧，你总有你的道理】
384：本来说好不改革的，结果一搞就搞了个大的，可千万别出事，怎么跟了理砂子，我天天都在被人道毁灭的边缘疯狂试探呢。
五条悟：着迷什么的，真是……一直被表白，他也不是不心动啦，但就是说他也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被关在笼子里了还要心动，难免是有点贱。
“那你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呢？”五条悟转变话题问道，“特地开风俗店，总不能就是因为你的恶趣味吧？”
“虽然我的恶趣味占很大原因啦，但确实是在风俗行业更好办事嘛。”
理砂子带着猫盒搭乘内部电梯，“楼上就是我的另外一家风俗俱乐部，说起来我也算是妈妈桑了啊。”
“你经营这种店铺干什么？”
五条悟也是不解，他所调查到的，理砂子就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千金大小姐成长的，怎么会首先想到来这种地方做交易呢？
上杉家的教育方式那么特别的吗，还是说俗世和咒术界的家族教育发展已经差别这么大了。
“当然是为了谈生意嘛，”理砂子笑眯眯解释，“无论是政界、商界还是教育界，各种大人物都可喜欢在这种地方做交易了。”
“垃圾男人的劣根性啊。”理砂子眯眼唾弃了一句。
下一秒走出电梯，她又重新挂上笑容。
一位颇具风情的女性正站在电梯口等理砂子，一见她出现，快速迈着小步迎了上来。
“家主大人，您的客人都已经到了。”
“很好，”理砂子跟着她往里走，“这次的事情能够顺利解决的话，你就去银座总店管事吧，待在六本木这边，也是委屈你了。”
女人的眼睛亮了一瞬，又重新低下头去，面上仍旧是八风不动的微笑。
“理砂子你居然是上衫家的家主，”五条悟突然笑了，“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来咒术界的你一开始就另有目的啊。”
“唉，25岁的上杉理砂子，怎么也该是家主了啊。”理砂子叹气，“但就是说，我一开始就是为了你而来的啊。只不过你一直不信就是了，现在这么一折腾，你更不相信了。”
“不过也没关系就是了，悟就当是在最佳观影位看一场表演吧。”
“马上我们要见的就是霓虹政府和咒术界对接的官员，他对于御三家以拔除咒灵为借口，每年从财政部掠夺走一大笔税金，可是不满已久了呢。”
“对接的官员，”五条悟回想了一下，“是那个叫木村的吗？”
“不是哦，”理砂子笑，“那位木村先生可是坚定的烂橘子派，所以他死了。现在我们要见的是咒术界监察科原副科长，现正科长的八寻正义先生。”
“理砂子你…”
“悟酱不会觉得人家心狠手辣吧，”理砂子撒娇，“人家可没有干杀人越货这种事，利益在前，根本都等不到我动手的啦。”
说话间也走到了目的地，女人上前推开门，理砂子挂上人造花的营业笑容，迈步走入。
“八寻先生你好。”理砂子笑着伸手和对方打招呼。
八寻正义长得颇为严肃，他也伸手和理砂子交握了一下，很快又收回手去。
“没有想到，新任的上杉家主，竟然如此年轻。”
“年轻才有冲劲嘛，”理砂子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否则又怎么有胆量去动咒术界这块大饼呢。”
八寻正义也勾唇笑了一下，略带浑浊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对于上杉家主的提议，我很是动心，也很感谢你所提供的帮助。”他停顿了一下，“可是，公开咒术界存在这种事情，即便是有我在推动，政府内部的阻力也不会小。”
“八寻先生的能力我是相信的，您这些年的功绩我也有所耳闻，即便没有上杉家的推动，转为正职，统领监察科也是迟早的事情。”
理砂子笑眯眯的给他戴高帽，提醒他不要忘记上杉家的付出。
八寻正义虚假的笑容隐没在了唇角的法令纹里，“我只是提醒上杉家主做事该谨慎些，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可太过鲁莽大意，可是要把命赔进去的。”
“谢谢您的关心，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那样的时代了。”理砂子笑容不变，她最讨厌别人拿什么年龄资历压她了。
“媒体方面我已经做了准备，各类娱乐号和营销号已经在小道消息和都市传说里讲述咒术界的故事了。”理砂子介绍自己的计划，“届时咒灵会被特殊的摄影机拍下公开，将会有三成的主流媒体进行公开转发。”
“而八寻先生你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政府对这些媒体进行清洗，我要这些消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霓虹的每份报纸上。”
“只要做到了这件事，无论我成功不成功，上杉家答应您的事情，都会兑现。”理砂子礼貌的微笑，“希望您能够认真考虑，我会等您的答复的。”
理砂子起身，又补充了一句，“这边您可以静静的喝酒，我不会让人来打扰的，阳菜小姐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遗憾。”
理砂子没再看八寻正义的表情，安静的退出了包厢。
“什么事情？”五条悟问道，“这个人，不是你随便选的吧。”
“当然不是，”理砂子解释，“他是对咒术界不满很久没错，可也实在不算什么野心家，否则也不至于被木村那种垃圾压上一头那么久。”
“你应该知道的吧，每次出了事情，在辅助监督之前，是霓虹各地的基层警方特殊部门在协助。”理砂子停了一下，“他的女儿八寻阳菜就是其中一个，因为能够感受到咒灵的存在，怀抱着梦想，放弃大好前程选择进入辅助科，却在第一天上任就死了。”
“原因是咒术师来得不及时，在八寻阳菜被咒灵抓住后也以拔除为先，而完全不顾她的性命，那个女孩死的时候才19岁，连半具尸体都没留下。”理砂子说，“听说那个咒术师似乎就出自御三家，至于是哪家的，我倒是没听说。”
“我也并不是想要指责什么，只是咒术师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悟酱也明白的吧。”
“面对电车难题，选择让多数人活下来，是理智的。可既然有能够让电车停下来的可能性，为什么不赌一次呢。”
五条悟：……
即便他已经在努力的保护普通人，可每年因此而死去的人还是不计其数。
对咒灵毫无所知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直面咒灵事件的一线工作人员呢，很多时候，一个共过事的辅助监督可能都难见到第二次。
他终究不是神明。
或许理砂子是对的，应该让普通人试着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
“你做的事情应该不止这些吧，”五条悟问，“理砂子的能力实在让我惊叹，一不小心，或许也五条家也会被你吞并掉呢。”
“悟酱这是说的什么话呢，”理砂子娇笑，“我对那种腐朽家族可没兴趣，人家只要你就可以啦。”
“不过接下来，确实还有很多人要见呢，”理砂子温柔的抚过冰蓝的六眼，“悟酱可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学习哦，变革完也会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妹带着悟酱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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