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助手之才

“咏琳姐姐，妳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用「神喻能量」制造出家具?”

        突如其来地，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这是姬月华始料不及的。于愣神的状态下，不自觉地便道出了疑问。

        “哈?你是说......用「神喻能量」制造家具?”

        就好像被姬月华的提问惊得走了神似的，八意咏琳甚至还覆述了一遍，然后才不悦的回答道“梦话留待睡着的时候再说!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这需要的问题!有什么想添购的家具的话，难道你不懂自己到十五楼买吗?还是说，其实你是在婉转的拜托我去帮你买家具，然后透过「神喻圣痕」与仓库的连接转交给你?”

        “不，不是这样啦......”

        “事先声明，我现在可是已经身处船上了喔!有什么东西想要的话，你自己动手造比较快。”

        “这﹑这样呀，我明白了......”

        从八意咏琳的说话来看，后续船队已一如预期地出发了的样子。

        眼见八意咏琳终究还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姬月华也不作辩解，将错就错地准备让话题在这里终结。

        如今，距离孔赐仁命令他对「灾厄兽」进行夜间报复，在月色之下，被立花雪乃以真挚的情感拜托着，已经过去四天之久了。

        那天，看着那沐浴在月光之下的漂亮容颜......乌黑亮丽的长发，彷佛融入夜色之中，却又在银色的月光下闪着光辉......宛如祈愿一般的呢喃，夹杂着兴奋﹑欣喜﹑期待，却又藏着少量的不安和不自信的侧脸，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使人陶醉，就像一个无底黑洞，要把人的所有意识都吸进去似的。

        在注意到之前，嘴中已先行作出了反应......姬月华答应了立花雪乃的请求。

        然后。作为回报地，他看到了。

        打从心底里地，散发出由衷的喜悦，并且因而绽放的绝美笑颜。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只不过是学懂了男女之间有别。从这双眼睛中倒映出来的事物便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出了问题的，到底是他?还是这个世界?

        心里阵阵的苦闷，禁不住想去找人倾诉......但是，仅存的理智却告诉姬月华，这诡异的感觉并不适合在他人的面前暴露。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喂!姐控，听到我的问题吗?喂!!”

        “诶?诶?!!”

        “......你这家伙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胆敢在跟我通话时发呆?”

        从手上冒着蓝光的「神喻圣痕」那儿，传来了八意咏琳开始带上寒意的声音，对此，姬月华只得乖乖的道歉。

        “对﹑对不起!刚刚我在想一些事情......”

        “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你是走神了!那么，原因呢?家具的事情，真的这么重要?”

        出乎意料地，这一次。八意咏琳并没有出声呵责姬月华的失态，只是纳闷的问道，立场显然地软化了。

        以姬月华对这个天才姐姐的认知，本来还以为对方就是不骂他，也会带刺地嘲讽他几句......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接回刚刚的话题，姬月华略为有些惊讶地答着“不，家具只不过是举例啦。主要想问的还是制造出有形物体的事情。”

        “作为我在研究过程中的助手，你认为呢?”

        没有正面回答姬月华的提问，八意咏琳反过来向他抛出了一个问号。

        “制造出有形物体虽然可行，但是实用性不管怎么想都很有限得很......没道理用珍贵的「神喻能量」去造一些能够从正常途径获得的东西。考虑到这一点。就算咏琳姐姐妳对两者都有一定兴趣，真的要研究，在日程上也只会排在「属性武器」之后。”

        “说重点。”

        “参考咏琳姐姐妳对「属性武器」的研究进度，我想最少也要两年之后?”

        “有三个地方值得更正。”

        听完了姬月华的猜测。八意咏琳回复了一贯的语调，淡淡的说道“第一，我对用「神喻能量」制造出有形物体不是有一定兴趣，而是十分感兴趣，而用「神喻能量」制造出有形物体的实用性也比你想象中高......不过，前提是这个“创造有形之物”能去到什么样的地步。”

        “如果能够凭空制造出极稀有的东西。比方说s-rank「灾厄兽」身上的素材的话......”

        “那么，这个研究就会变得极有意义了。”

        彷佛认可了姬月华的答案似的，在他说完之前，八意咏琳出声代为总结。

        谈到“制造出有形物体”，自己只不过是想到桌子﹑椅子之类的东西，充其量再加上樱花，与之相对，八意咏琳却连思考的时间都不需要，在听到问题的瞬间便将话题与“有意义的研究”连结起来，就像呼吸一般自然。

        (想象力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呢......)

        听着八意咏琳的回答，姬月华不由得地便在心中感叹了一声。

        或许，在旁人来看，他和八意咏琳都是当今军部中技术开发局的代表人物，两人都是科研相关的超级天才......可是，实际上就只有身为当事人的他才最清楚，他和八意咏琳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他能够提出来的只有“假设”和“疑问”，除此以外，处理的就是一些循规蹈矩和日常事务的工作。真正能够在瞬间之中将“假设”和“疑问”整合起来，从始到终地领导着「方向」并且绽放着光芒的人，是这个天才姐姐。

        其实就是某天他不再置身于对方的身侧，这个天才姐姐大概也能够顺利地使技术开发局运作下去吧?

        偶尔，不由自主地便会这样想......每次想到这里，心中都有种恻然的感觉。像这样般，质疑，否定着自身的存在意义，就连姬月华自己也开始觉得，他大概是疯了。

        “第二个要更正的地方，虽然“制造出有形物体跟“属性武器”听上去是两个没有多少关联的课题，但是，以「神喻能量」为基础这一点是共通的......”

        “也就是说......因为已经把握到一定规律，所以研究的所需时间能比预期中短一些吗?”

        “老样子地理解能力超乎想象呢。其实我一直在想，和你说话只说一半便足够了吧?”

        也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觉得如此，以感叹的语气为姬月华的思维能力作结，八意咏琳接着说下去“然后，最后一个要更正的地方......嘛，说是更正好像也些不对，不过懒得管了......总而言之，虽然东方老头那儿是随便敷衍过去了，但“属性武器”现在也是进入到最终的调整阶段!在这之后得花多少时间到这个项目上，那要视乎测试的过程是否顺利而定。而决定这一点的，正是从你身上搜集回来的数据。”

        从冒着光的「神喻圣痕」传来的说话声停顿了一下，隐约之间好像还听到了挠头发的声音。

        由于通讯设备现阶段只有传达声音的功能......置身于帐蓬内的姬月华，当然不可能看到隔着海洋的八意咏琳如今在干什么，脸上到底带着怎样的表情。

        当姬月华正感疑惑时，八意咏琳的说话声亦再次响起“所以说......我之前扔给你那把「试作品」，外形姑且是根据你家那老师的佩刃打造的......实际使用时感觉怎样?”

        (未完待续。)

        ps：　　p.s.1：谢谢“镜月幻”，“云歧青谷”的月票，谢谢“幻想乡缘”，“云歧青谷”，“战羽中凌”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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