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柏舒裹紧自己从玻璃柜上抽走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蹲在床边的墙角,她偷眼四处看了一遍,只见这间小房间的四壁都是冷冽的金属光泽,像是一间牢狱。
她饿了,柏舒蜷了蜷身子。
她想家了,虽然在家里她时常犯错误挨罚挨骂,但最起码老公爵绝对不会不给她饭吃。
她光-裸的脚踩在金属的地板上,一股寒意顺着脚心顺着脊骨蹿到她头顶。
她应该又是被暴君厌弃了,都怪她脚受伤时哭得太大声,吵到暴君。
暴君讨厌她甚至都不愿意再见她一眼,直接把她关到狭小的玻璃柜里,像扔垃圾一样丢到床底下……
不过这房间的装潢一点都不像民宿山庄里,这到底是哪儿?
柏舒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很清脆的“滴——”一声。
“飞船即将起飞,飞船广播提醒您:"前方即将进入空间跳跃阶段,请坐稳扶好"。”
飞船?柏舒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警报!警报!驾驶员失去意识,飞船将在三秒后进入自动驾驶模式,现在为您重新规划路线。”
柏舒探头探脑地站了起来,彻底昏了头,明明她上一秒才被暴君扒了衣服丢进一个奇奇怪怪的玻璃舱,下一秒就进了飞船了?
天呐!她居然真的进飞船了!
传说中上天遁地无所不能的飞船!
在老公爵府上时她就一直羡慕左锡哥哥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飞船,可以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玩,去公爵属地的任何地方!
柏舒惊奇地抿了抿嘴唇,刚才还觉得不入眼的金属墙壁和地板都开始闪出神秘的光泽。
这就是飞船里面的样子吗?
没见过世面的柏舒忍不住绕着墙壁到处摸了摸,忽然间她按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刷——”一声,房间的门应声向两侧滑开,露出一条长长的走道。
门刚一开,柏舒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味。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一瞬间亮了。
这个味道——是金丝糖!
她连忙裹紧被子迈开小步子顺着味道挪过去。
边走她边咽了咽口水。
金丝糖是她最喜欢吃的零嘴,做法简单却味道极棒。
要先把锅烧热,然后倒入半袋子萩果糖和一小杯水,烧到锅里的糖浆冒出一个一个粘稠的棕色泡泡,再滴入半个欧司克柠檬的汁水,最后再不断搅拌,直到搅拌入足够多的空气成一缕一丝的半固体形态……
柏舒的舔了舔嘴唇,越发觉得自己饿了,甚至饿出了幻觉。
不然为什么眼前会有暴君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呢?
柏舒呜咽出声,惧怕得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脚旁那一滩腥红的血越渗越多,直到到她脚底。
她摇摇欲坠地扶住一旁的墙,头昏得站不住——她晕血,惧怕让她想赶紧跑。
可是看着左祁惨白的脸和只有轻微起伏的胸膛,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看着好疼啊!
她光是看着,就感到胸口一阵钝钝的疼,连呼吸的力气都丢了干净。
她泪水涟涟地打开光脑,安娜老师说过:书籍和网络能给她几乎一切问题的答案。
她想知道眼下这个情况该怎么办。
“搜索:有人受伤……脸上、地上都、都是血该怎么办!”
“滴——亲爱的omega,检测到您的个人信息未满13岁,为帝国法律规定的未成年幼童,帝国有义务保护您的身心安全,青少年模式提醒您:请尽快联系您的监护人!请尽快联系联系您的监护人!……”
“现在为您演唱《宝贝别哭》,希望能稳定您的情绪……”
“宝贝宝贝,你是我的宝贝,乖乖入睡,我们在陪伴你……”
温柔的电子合成音在狭小的走廊响了起来,柏舒目光发怔地跌坐在地上。
光脑让她联系她的监护人,可是、可是、可是自她离开侯爵府的那一刻,安娜就告诉她,她和侯爵府再无任何明面上的亲缘关系,她就是个没有监护人的“孤儿”了。
她能联系谁?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柏舒没出息地哭了起来。
她真没用,面前的人受了那么重的伤,那么可怜,她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呜呜呜!
欢快的童谣声伴着柏舒低低的抽泣声响彻在走廊里吵个不停。
吵死了!
左祁疲惫地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早就一片通红,他目光失焦地定在眼前裹着被子不停抽泣的omega身上。
他猛咳一声,哑声道:“去卧室,拿信息素抑制剂。”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呢喃自语。
他轻敌了,亚埃培育的软吸虫富有强烈的攻击性,他背着浑身是血的乌极挥逃回飞船的这一路,不知道杀死了多少只软吸虫,也不知道吸入了多少软吸虫血液里的诱导剂成分。
回到飞船的第一件事,他把乌极挥丢进了禁闭室,以防自己的信息素勾引失去腺体的乌极挥陷入无可发泄的发-情潮,然后设定了飞船自动模式的路线。
设定完路线后他彻底没有一丝力气,连回房间拿抑制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地倒在走廊的地上。
他恨透了自己这副omega的身体,也厌恶自己现在浑身发软,渴望被alpha凌-辱-的欲-望。
眼前哭哭啼啼的omega是在可怜他吗?他恍惚地想,目光却控制不住贪婪地在柏舒裸-露在被子外的四肢上掠过。
欲-望逐渐战胜了理智。
去他妈的的抑制剂,他现在满脑子都在叫嚣着alpha!alpha!alpha!
他甚至荒诞地希望眼前的人是个alpha,一个能缓解他浑身燥热的alpha。
他不断地喘着气,眼尾泛起他最不屑的潮红,他慢慢地坐了起来,细软的头发顺着他的脸垂到柏舒肩头。
“你、你伤好了?”眼前人一张一合的小嘴说着不合时宜、煞风景的话,一双忧愁的眼睛看向他,“你……你怎么了?”
左祁轻笑一声。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
看不出来吗?
他发-情了啊!
像一只不知廉耻的野兽一样发-情了啊!
他自虐般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一嘴的血腥味让他稍稍有了一点理智。
可笑,他刚才在干什么?他居然……居然在对一个omega求-欢!
柏舒微微低头凑近,惊诧地发现面前的小可怜暴君忽得加快了呼吸。
他手指无力地解着月白色军服最上方的金色扣子,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柏舒,那双满是水汽的眼睛,掩盖不住底下的欲-望。
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她吃了一样。
这个认知让柏舒忍不住一个哆嗦。
扣子扣的太紧了,解不开。
左祁难受得低下头,军服立领在脖颈后死死贴住他的腺体,汗水黏住腺体掩饰膜让它更加喘不过气来。
他想剥开他的一切,让腺体彻底暴露出来,像一个真真正正的omega一样乞求alpha的爱抚或者——蹂--躏。
“要我帮你吗?”柏舒看着眼前满面潮红的暴君蜷缩着手指扯衣领扣子,却啥都解不开,难受得眼角都渗出了晶莹的泪滴,她吞了吞口水问。
这话一出,左祁愣了一下,然后一颗脑袋不加犹豫地拱进柏舒怀里。
柏舒只觉得怀里一烫,一个热得满脸通红的脑袋就搭到了她的肩上。
这个味道……
柏舒没时间细想,低头摸索着解开左祁的纽扣,左祁的头发挡住她的视线,眼睛看不清,手指只能试探地到处乱找。
纤细的指尖划过,左祁控制不住地低-喘出声,每闷哼一下,柏舒的手就抖一抖,每抖一下,左祁被她触到的更多的地方就越发痒。
好在纽扣终于解开了,左祁目光迷离地扯开领口,手伸到藏在长长的头发后面的腺体处。
他低低地喘-息着缓了两秒,然后揭起腺体掩饰膜的一角猛得一撕。
腺体猛地暴露在空气的快-感和痛苦差点让他一瞬间昏厥过去,但他很快又激动起来,一波一波的信息素不要钱一般散出去。
柏舒吞了吞唾沫,这一瞬间她仿佛感觉自己被甜腥的香味裹挟了。
是金丝糖的味道,她舔了舔嘴角,心里一阵控制不住地发痒。
痒得她向甜香味的源头不住地靠近。
甜香的源头是左祁顺从地低下头暴露在柏舒眼前的的腺体,浅肤色的柔软一片。
暴君真讨厌,柏舒迷迷糊糊地想,凭什么他要禁止帝都卖金丝糖?
金丝糖那么好吃,禁它简直是人世间的一大憾事!
柏舒觉得自己牙痒得发烫,她想好好惩罚、报复眼前这个可恶、讨厌的暴君!
甚至想从他脖子上咬下一块肉来!
咬之前先闻一闻,啧,好浓的萩果糖和欧司克柠檬混合出来的香味,像原祖果实一般诱人。
咬之前再尝一尝,柏舒控制不住地低下头对着左祁腺体那块软肉轻轻一吮。
左祁身体猛地一沉,眼角不再控制地渗出泪滴。
他的眼睛告诉柏舒:他渴望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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