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猛料
“没什么大碍，回家静养两天就可以，这孩子的身体很结实，放心吧，不用住院。”
医生给出的结果，和凌泽所想的没有差别，这点伤对于虎杖悠仁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一行人出了医院之后，凌泽直接用炼丹术治好了他，而这让伏黑惠、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三个人都是愣在了那里。
“那我们来医院...的意义在哪里呢？”
钉崎野蔷薇问道，她感觉很是莫名其妙，既然凌泽会这种能力，直接治好不完事了？
为什么还要再来医院做检查呢？总不能是必须要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才能治好吧？嗯，虽然这样好像才是正常的步骤。
“为了看一看两面宿傩的积极性，目前看来，那个家伙这个老爷爷当的很不称职。”
凌泽吐槽了一句，他也已经是意识到了，这个“两面宿傩”，和想象之中的老爷爷完全不同，这家伙反倒更像是个安全隐患，根本不是正常意义上的“随身老爷爷”。
“......”
对此众人都是沉默，伏黑惠、钉崎野蔷薇、虎杖悠仁他们三个，自然不理解凌泽对于“随身老爷爷”这种东西的态度。
毕竟霓虹的文化，还没有“发展”到这种程度，种花家的文化输出还有待提高。
“你在想些什么？我可是巴不得这个家伙死。”
虎杖悠仁的脸颊一侧，两面宿傩的嘴巴再次出现，他显然是一点身为老爷爷的自觉都没有，一副他才是大爷的模样。
“啪！”
虎杖悠仁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把两面宿傩拍了回去，他对于这个家伙的突然出声感觉非常的烦，因为这让他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体内还有着一个怪物。
“走吧走吧，回学校，这件事情很是蹊跷，看看你们的五条老师回来之后打算怎么处理，这明显就是针对悠仁你来的，而野蔷薇和惠，都是受了无妄之灾被牵连。”
凌泽摇了摇头，开动汽车，向着高专的方向出发，而他的这句话让车内的三个孩子都沉默了，他们心情复杂，尤其是虎杖悠仁，毕竟整件事情的起因在他。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的大家陷入危险。”
虎杖悠仁深深的低着头，向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道歉，他看样子确实是受了一些打击，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忙，反而只会带来危险，这让本来觉得自己能做些什么的他，感觉非常的挫败。
“说什么呢？悠仁，这又不怪你，就算没有你，这种事情通知到我们的话，我们也必须要上，这和针不针对你没关系。”
虽然心中知道，这件事情确实很不正常，但是伏黑惠还是赶快出声安慰了虎杖悠仁，虎杖悠仁是被他所认可的好人，他不想对方因为这件事情而一蹶不振。
最关键的是，别的咒术师，在一蹶不振之后还可以退出这行，去过正常人的生活，而虎杖悠仁却不行，因为他的身上寄宿着“两面宿傩”，他如果有动摇的话，等待他的就只有被立刻执行的死刑。
“是啊，就算没有你的原因，干这行也不得不面对这种情况，就算是比自己更强的敌人，该面对的时候还是必须要去面对。”
钉崎野蔷薇也是出言安慰，她把事情的错误归咎在了咒术师这个职业的现状上。
“谢谢，我知道你们在安慰我，我不会逃避责任，是因为我引起的，便是我的错。”
虎杖悠仁心里很有数，他不会因为两个同伴的安慰，就真的觉得这件事情和他没关系。
“伏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刚才在那里面的时候就想问。”
虎杖悠仁看向了伏黑惠，他的表情非常的认真，伏黑惠点了点头，也是严肃起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你怕被救的人伤害更多的人，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呢？为什么要向五条老师求情，让他救我？”
虎杖悠仁的问题，让伏黑惠稍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虎杖悠仁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钉崎野蔷薇在旁边不说话，这是她没有解锁的内容，所以她只能在一边听着。
倒是凌泽有些不同意见，保下你虎杖悠仁的，难道不是我吗？虽然伏黑惠和五条悟也出了力，但凌泽觉得这事不管怎么说，都至少要有他三分之一的功劳。
刚才在“生得领域”中的争吵，是虎杖悠仁和伏黑惠之间理念的分歧，而虎杖悠仁在意的这一点，让他始终无法释怀。
“我当时出手救你的时候，并没有去考量什么，我只是想着不能让你这样的善人去死，虽然是感情用事，但我并不后悔救了你。
坏人可以不救，但是你这样的好人，哪怕有危险我也要去救，我并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只是个咒术师而已，管不了那么多。”
伏黑惠回答的很认真，他知道虎杖悠仁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坦诚的好像没有任何杂念，所以他也没有拐弯抹角。
“......”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下，不管怎么说，伏黑惠的话，总算是让他还比较满意的，至少这个人没有因为救下他而后悔。
“哪怕我已经给他人带来了危险？”
虎杖悠仁之所以会对伏黑惠的那句话耿耿于怀，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已经成了伏黑惠口中，那种活下来之后反而伤害了更多人的那种，所以他才会觉得难受。
“你并没有，错误不在你，你也是受害者。”
伏黑惠皱了皱眉头，对虎杖悠仁这种把所有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的行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他是被害人的身份，结果他却一直都认为是他自己的错。
“悠仁，你不要太有责任心，这种事情本身就不是你的错，你活着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如果有人想要杀你，那我们就杀回去，因为别人想要杀你然后误伤了无辜者，所以你就要去自杀了吗？”
凌泽的话，让虎杖悠仁一愣，这话好像确实有道理，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毕竟为了让别人不因为杀他而误伤到其他人，然后他就选择去自杀这种事情，听起来未免也有些太过于神经病了吧？
“就是这样，你要为自己而活！”
钉崎野蔷薇终于是找到机会插了一句话，这就是她的生存理念，为了自己而活，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不为他人所左右。
“为自己而活吗？”
虎杖悠仁想到了夜蛾正道校长那时候对他的教诲，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了，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一直没明白。
“不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动摇，要遵从自己的本心，如果你不能够明白这一点，那你永远也不可能能够在众人簇拥下死去，甚至被那家伙彻底占据也不无可能。”
凌泽也是老嘴炮大师了，在给人进行心理辅导这方面，他不说是个专业的吧，至少也是可以开店的，毕竟能看透人心。
“嗡！”
汽车停下，一行四人回到了“高专”，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虎杖悠仁被凌泽叫住私聊。
“凌泽老师，我真的可以做到吗？面对着那个特级咒灵，我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虎杖悠仁对凌泽还是很信任的，毕竟非要说的话，这些人之中凌泽才是和他相处最熟的，毕竟是一起在家里住过的。
“你要相信自己，实力和天赋你肯定是有的，但是你一个才刚刚接触这一行的新人，上来就想要去和特级咒灵正面刚，那可真的是有点想多了，是有多瞧不起那些咒术师的修行啊？
你还年轻的很，未来是你的，我可对你有着很高的期望，别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和两面宿傩同归于尽的工具，你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对他人听之任之，你可以一直压制着两面宿傩。”
凌泽开始给虎杖悠仁洗脑，这孩子什么都挺好的，目前来看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内心还不够坚定，或者说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不过这其实也很正常，毕竟这孩子前十五年的人生都是“普通人”。
“......”
虎杖悠仁点了点头，凌泽看效果似乎有些不太好，于是便准备继续下点猛料。
“你知道吗？那个特级咒灵，实际上是吞噬了两面宿傩的手指头才最终形成的。”
凌泽拿出了那根从特级咒灵身上拿下的“两面宿傩的手指”，而这让那个“两面宿傩”再次蹦了出来，他开口欲言。
“啪！”
虎杖悠仁又是一巴掌，不过这次那个“两面宿傩”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在虎杖悠仁的手上又长出了嘴，继续开始说话。
“没错，我看到那家伙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是因为我的复活，所以手指的力量都得到了解放，估计之后会有更多那样的特级咒灵出现，这可都是因为你活着，那些被杀死的人，都是因为你活着才死的。”
“两面宿傩”这个家伙，显然是故意出来捣乱的，他笑的那叫一个嚣张，而虎杖悠仁则是被那家伙的话，给直接将了一军。
“真的是这样吗？凌泽老师。”
虎杖悠仁愣愣的向凌泽问道，这个问题凌泽也无法肯定的回答他，毕竟他自己其实也是个外行，不过这个“两面宿傩”都这么说了，凌泽估计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而且他一开始也是这么猜测的。
“我其实也是这么猜测的，这手指头的活跃，肯定和两面宿傩的复活有关系，如今他自己也这么说，那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凌泽没有打马虎眼去安慰虎杖悠仁，毕竟他本来也是打算下这种猛料的，他准备给虎杖悠仁来个崩溃疗法、破而后立，当然，他一开始对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如今算是被“两面宿傩”证实了。
“不要告诉伏黑。”
虎杖悠仁在愣了一下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这让凌泽心中感慨，这就是所谓的羁绊吗？还真是感人啊。
虎杖悠仁不让凌泽告诉伏黑惠的理由非常简单，他不想让伏黑惠陷入到挣扎之中。
因为以伏黑惠的那种救人理念，如果那家伙知道救活了虎杖悠仁，却间接的害死了更多的人，那肯定会非常的难受。
“可以，你的这个反应，让我很满意，我还以为第一时间，你会想要去寻死呢。”
凌泽开了个玩笑，而虎杖悠仁则是苦笑了一下，他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但是如果他选择死亡，那无疑是在逃避问题。
“两面宿傩手指的封印已经松动，他的被解放已经是无法阻挡的，就算没有你的出现，这家伙估计也会在别的生物身上复活，而那绝对会比如今的局面糟糕。”
凌泽的话，让虎杖悠仁点了点头，这孩子已经明白了，虽然两面宿傩是因为他吃下了手指而复活，但是他却限制住了那个家伙，让他无法快速的恢复实力，无法在外面制造杀孽，无法脱离掌控。
如果让两面宿傩复活在今天那个特级咒灵的身上，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毕竟这家伙可是千年前整个咒术界都无法对抗的存在，到时候这咒术界，真的就只能指望五条老师去对抗两面宿傩了吗？
“我会坚持下去的，把所有的宿傩手指都吃下去，然后继续对抗诅咒，直到我死亡。”
虎杖悠仁这次是真的搞明白了，夜蛾正道空口白话的诱导，远不如让他真正的去战场上走一遭，如今这孩子总算是明悟了他该做什么、怎么做以及为什么要做。
他不再是个单纯的吃手指机器，不是“两面宿傩”的容器，而是一个名为虎杖悠仁的咒术师，他在吃完手指之后也不用去死，而是要继续发光发热消灭诅咒。
“凌泽老师！我要继续学缩地！如果我学会那招，今天绝对可以躲开那个特级咒灵的攻击！”
虎杖悠仁重新恢复了活力，这孩子是非常单纯的，一旦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他就不会再被那些杂念所束缚和影响，这其实才是这个孩子最大的天赋所在。
“啪。”
凌泽敲了虎杖悠仁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要训练明天早上起来再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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