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我来充当小白鼠
楼清尘才明白过来,后脚就被原本躺在地上昏迷的人一脚给踹飞了。
“啊!”
声音凄厉,闻者心惊。
上官勋本来就走的不远,一听到院子这边传出来的凄惨叫声,立马顿住身形,转身就往回走。
走了没几步,他又停了下来。
“不行,洪儿宁愿自残,也要逼我离开,如果我现在回去,岂不是白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了吗?”
想到这些,上官勋果断停住,咬咬牙,狠狠心,再不回头的大步离开。
不过这次他可是想错了,刚才的那一声根本不是他家儿,而是另外一个倒霉蛋。
小院里
楼清尘“咕咚”一声,摔在地上,尘土飞起了多老高,可见这摔劲儿得多大。
“哎呦我的娘啊!摔死我了!”
楼清尘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狰狞万分。
这也就是身上有功夫,要是换个平常人,这一摔下去,还不得散架喽!
“他娘的,你居然敢阴你爷爷,老子宰了你。”
吃了闷亏,楼清尘胸口那口恶气怎么也消不了,不让他发泄一下,那是门都没有。
只见他一跃而起,一拧身整个人直接就朝着上官洪飞来。
上官洪以为是杀手要害自己,手底下哪会留半点余地?招招狠辣,式式阴险,无不是置人于死地的杀招。
楼清尘虽然动了手,但也就是想泄泻火,哪会真想要伤人?谁知道对方不这么想,一上来就是以命相博。
这种情况下,楼清尘要是再藏着掖着,吃亏的肯定会是他。
又不是傻子,谁会干等着吃亏?
楼清尘手底下也用了真章。
这一来一往的,二人就战在了一处。
那东方晨呢?
自始至终,除了刚开始那句提醒的话,人家连屁都没再放一个,远远站着就是看戏。
转瞬之间,二人已经打了有三百多回合了,谁都将自己看家底的功夫施展了出来。
一边打,上官洪一边琢磨,心道,坏了,这一个杀手都这么厉害,要是那个再上来,明年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不行,这种情况要想有活命的机会,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速战速决,先将一个撂倒再说。否则时间耽误的越久,自己体力消耗越大,到时候不用人家动手,自己就得抹脖子。
想到这里,上官洪手底下的招式更发狠了。不求好看,只求一招致命。
而楼轻尘呢,心里的那股子苦逼劲儿,简直是窝囊到家了。
你说自己好心来救人,这人还没救呢,就被踢了一脚。
你踢就踢了吧,连是敌是友都不问,招家伙就开打,还一股子的不要命。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况且这家伙真不白给,那功夫可是杠杠的,要不是他中了毒,身体还虚着,否则就照这时间,倒下的绝对是自己。
“你们打算打到什么时候?要不我先去吃个饭?”
清清淡淡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进来,正好能被打斗中的二人听见。
楼轻尘一听这声音,心里就是一松,心道,你终于开口了,都快累死我了。
上官洪却是诧异了。
怎么他们今天来不是来要他性命的吗?难不成这中间有误会?
上官洪逮空子往东方晨的方向一看,发现他面色平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当初在船上真不该救你,淹死你活该?省的现在你恩将仇报。”
楼轻尘在这时也开了口,并且好像很气愤。
上官洪一听“船上”,“淹死”这样的字眼,立马就想到在来的途中自己遇袭中毒落水,危急关头有人将自己救了上来。
“原来是你们救得我。”
说着上官洪就猛地刹住了手。
楼轻尘一见,心里一乐,心道,傻小子,你也吃我一脚吧!
于是,“扑通”“哎呦”两声随即传来。
解了气,泄了火,楼轻尘顿住身形,抬手将身上的尘土掸了掸,然后斜乜着眼睛看向还在地上哼唧的上官洪。
上官洪知道自己这是着了对方的套了,但是他也确定来者并不是要自己的命。
至于踹这一脚,估计是报刚才的一脚之仇。
忍着身上的疼痛,上官洪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土,然后一抱拳。
“敢问阁下是何许人?为什么要入我督御候府偷袭于我?”
先礼后兵,怎么也不理亏。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救你的命。”
楼轻尘扬着脑袋,拽了吧唧的堵了一句。
上官洪一听,心道,嘿,这人还挺牛。
“刚才听闻阁下说在途中救过在下,不知道是真是假?”
对方虽然说话挺冲,但是自己却不能硬着来。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自己不就真的成了恩将仇报,白眼狼了吗?
“对,你当时中了毒,落水差点淹死,是我们将你捞出来了,还喂你吃了一粒药丸。头吃之前告诉你了,这药丸能保你的命,但却会让你昏迷不醒。”
楼轻尘这话一说完,上官洪再不怀疑了,眼前之人确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当时救自己之人确实如此说过。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上官洪一拜。”说着一楫到地,虔诚无比。
楼轻尘不
。
楼轻尘不觑这人如此直正,被他这一拜给蒙在了当地。
“上官洪刚才鲁莽了,冲撞了阁下,还望阁下海涵,原谅则个。”
说着就又要拜下去。
楼轻尘这次可反映过来了,身子一闪,就飘到了东方晨的身边。
“哎哎,你这人不要拜来拜去的,我们救你,不是要你拜我们的。”这不懂礼让人讨厌,这理太全了也让人难受。
尤其是对于楼轻尘他们这样不拘小节之人。
“恩公的大德无以为报,区区一拜,当不得什么。”上官洪很是诚恳的说着。
“上官将军不必多礼,我们救你也是受人之托,你没必要谢我们。”东方晨适时地开口,解了楼轻尘的围。
上官洪一听这话,就是一愣,心道,谁还会在乎自己的安危?托人救护自己?
“你别想了,将来你自然就会知道。今天我们来就是要看看你的毒解得怎么样了?”
东方晨直接说出今天的目的。
既然对方不想透露身份,上官洪也不勉强,只要是友非敌,迟早该自己知道的都能知道,何必纠结于这一时?
“不知道上官洪能帮到二位什么?”
“你就告诉我们你服药之后的感觉就行。”
东方晨淡淡的说着。
“服药之后的反应?难道你们不知道这解药服用后的效果吗?”
不假思索,上官洪就反问了一句。
按理说,不该啊?既然是解药,那效力肯定清楚。如果现在不知道,只能有一个可能。
于是上官洪一脸询问的看向东方晨。
东方晨一看上官洪的表情就知道他明白了。
于是淡淡地说,“这是解药,不过还没有人服用过,你是第一个。”
换句话说,你是试验品。
上官洪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怎么自己居然成了实验的小白鼠了?
虽然心里有稍稍的不痛快,但是毕竟自己现在还活着,这解药也还有效果,那自己怎么也不能太过了。
“服药之后,外人看来我是陷入了昏迷,实际根本没有。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想醒着一样。”
“回府之后,父亲又喂了我一粒药丸,我才醒过来。不过醒过来之后,我就感觉浑身躁动,情绪也不受自己控制,变得焦躁不安,并且每隔一两个时辰,就会发作一次。刚开始不知道这种情况,还误伤了我的父亲。后来我就求父亲将我圈到这个小院,直到刚才我感觉又要发作了,就将父亲赶走。没想到父亲头脚走,后脚你们就到了,还将我打昏了。”
说完抬头瞥了二人一眼。
东方晨没有在意上官洪的小动作,他一直在琢磨上官洪服药后的反应。
“那你刚才根本就没有昏过去?”东方晨开口,脸色有些沉重。
“不是,我确实昏倒了,不过很快就醒了过来。”
上官洪也很奇怪,自己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那你刚才跟他交手时,是有意识还是不受控制?”这可能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很清醒自己在干什么。”
上官洪回答的很直接也很肯定。
这回换东方晨沉思了。
如果要是按照上官洪的描述来推测,一旦毒性发作,只要将人击昏,人即刻就能清醒过来。至于这种推测到底是真是假,还需要再验证一番。
于是东方晨抬头看向上官洪。
“上官将军,今天我们会一直守在您的身边,观察您的反应。如果您毒性发作,我可能会将你击昏,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毕竟是让人家来验证自己的推测,总要跟人提前讲清楚,征得人家的同意才好。
上官洪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点头答应。
虽然被人击昏很难受,但是那也比毒性发作之后的狂躁反应强的多,最起码能有尊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所以上官洪完全没有拒绝的道理。
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三人随即各自找地方坐下,静待下一次毒发的来临。
小院里突然陷入了安静。
刚开始楼轻尘还能忍住,东瞅瞅西看看,倒也不觉得无聊。
可是时间一长,他就不行了。一会儿起来,一会儿坐下,没有片刻的安宁。
对于楼轻尘的举动,东方连看都没看一眼,因为他太了解楼轻尘了。要是他能安静的待一个时辰,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上官洪也发现了楼轻尘的躁动不安,于是开口问道,“恩公,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没,没,没什么需要,就是干坐着太无趣了。”说着又站了起来。
上官洪一听,也不觉得奇怪。
自己刚来这小院时,也是憋屈的难受,感觉分分钟都不能待了,但是想想苍老的父亲,最后还是忍下了。
“要不咱们喝点酒?”楼轻尘突然提了一个主意。
“喝酒?能行吗?”说着上官洪看向一边闭目养神的东方晨。
“东方,你倒是说说,他可以喝酒吗?”楼轻尘一个没注意,就将东方晨的姓氏给吐撸了。
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楼轻尘赶紧闭嘴,乖乖的又坐了下来。
东方晨倒不在意,睁开眼,看向上官洪。
“喝酒应该没事
酒应该没事,不过我也不确定。要不要喝,你自己决定。”
得,这话说了等于白说。
他还不如不说呢,最起码上官洪不膈应。
现在倒好,不喝吧,显着自己胆子小,怕死;喝吧,万一要是出点意外,自己也得亏死。
一时之间,上官洪还真有点左右为难。
楼轻尘一听这话,就知道喝酒没事,否则东方会直接明说的。
现在就看上官洪有没有胆了。也许东方也是想试探试探。
你还别说这俩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彼此的脾性也摸得**不离十,东方的心思他还真猜准了。
东方晨就是想试试上官洪的胆量。
上官洪稍稍的小纠结了一下,然后大手一挥,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不消一会儿,上官洪就拎着三坛子酒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楼轻尘和东方互看了一眼,心底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些。
“来,恩公,上官洪陪您喝一杯。”
说着大手一甩,一坛子酒就被稳稳地扔到了楼轻尘的手上。
然后上官洪又转向东方晨,“这位恩公可要来一杯?这是父亲珍藏的美酒,平时我都难得喝到一杯。”
“好。”东方晨居然也没拒绝。
随即上官洪将另一坛子酒扔给了东方晨,自己也留下了一坛。
“相逢自是有缘,上官洪在此敬二位一杯。”说着,撕开酒封,一仰脖,咕咚咕咚就是两大口。
楼轻尘一见他如此豪爽,心下甚喜,大手撕开酒封,也是咕咚咕咚几大口。
“好酒。”喝完之后,楼轻尘叫了一声好。
上官洪见了,脸上也露出喜悦之色。
再看东方晨,可不像他们那么粗鲁。轻轻地撕开酒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然后就停了下来。
既然已经开了头,下面也就好说了。
二人也不管东方晨,只是自顾自的碰杯喝起来。
没多大功夫,大半的酒已经进了肚。
上官洪的黑脸已经开始泛红,说话也有些不灵光起来。
“真他妈的晦气,老子在湖州大营里待的好好地,皇上一道圣旨非得让我来岳城,你说这不是故意**蛋吗?还让我当什么京畿防御使?简直就是开玩乐。我他么对岳城一无所知,怎么给他守城门?”
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上官洪居然说起了酒话。
楼轻尘听了,笑笑,但是没应声。
“你不知道,皇上的五皇子想要娶我家的宝贝儿,我父亲不同意,大哥也不痛快,他就将心思动到我头上来了。先是撤了我的军权,再将我弄到岳城,到时候我们一家子都在他手里捏着,他爱怎么揉捏,怎么揉捏。皇上就没安好心。”
上官洪一见楼轻尘没搭理他,径直自说了起来,而且越说好像越放肆,眼瞅着就要刹不住车了。
东方晨微微皱皱眉毛,心道,你这个老狐狸,拿这个来试探我们?这回你可要失望了。
“上官将军有些醉了。”东方晨慢悠悠的说着。
“我没醉,你以为这点酒,我就能醉?那还真是小瞧我了,再来三坛子,我也喝的下。”口齿已经有些不清楚,还在继续狡辩。
“上官将军,您刚才所说的话,那可是大逆不道,如果让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情绪的变化。
上官洪听了,愣了愣,然后冷哼一声,“大逆不道?诛九族?皇上想要杀人,还需要理由吗?预降之罪何患无辞?”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不管上官洪说的是不是真话,楼轻尘都很是佩服他。
“上官将军痛快,我果真没有看错人。”楼轻尘突然大赞了一句。
“哈哈哈哈,不敢当,我也是实在憋的难受,如今说出来,心里痛快多了。”说着就是哈哈一笑。
这一笑,粗犷豪迈,尽显军中男儿的英雄本色。
“上官将军,如果有机会,您是否想要回到湖州军营?”东方晨冷不丁的插言,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上官洪一愣,随后脸上现出怅然之色。
“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还能重返湖州军营?”
语气之中满是对故乡的怀念。
“只要将军想,将来一定会有机会的。”仔细打量了打量上官洪,东方晨很肯定的说了一句。
“借你吉言吧!”
上官洪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还有这个机会。
正在此时,突然上官洪身子一抖,酒坛“咚”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一见这种情况,楼轻尘和东方快速站了起来,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酒坛。
“他毒性发作了。”
东方晨说了一句。貌似跟上次发作间隔的时间有点短。难道是因为喝酒的缘故。
“先将我捆起来。”趁着自己还有知觉,上官洪突然吼了一嗓子。
万一打昏他没效果,他可不想发狂之后误伤了谁。尤其眼前的两人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东方晨倒没反对,赶忙将大树旁边的锁链拿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将他锁了起来,然后远远地站到了一旁。
“迷人醉”的毒性尚在观察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真正解决之前,防患于未然,才是明智之举。
楼轻尘也没闲着,一见东方躲了,他也麻利的闪到一边。
闪到一边。
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只见上官洪面色潮红,脖颈的青筋蹦起,眼珠子等的渊源的,拳头握的紧紧地,好像在极力抵抗着什么。
僵持的时间不长,上官洪大喝一声,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人也变得狂躁暴虐,拴着他的铁链子被拖动的哗啦哗啦的,很是渗人。
几次东方晨都想近前将他击昏,但都被他挡了回来。好像这次毒发之后,上官洪变得比刚才还凶猛了。
“东方,你吸引他的注意力,我负责将他敲昏。”
楼轻尘发现几次三番东方都没能得手,于是开口想要帮忙。
“好。”东方应一句,飞身向上官洪飞去。
上官洪一见,眼珠子一瞪,张开双臂就要与他交手。
这时候,楼轻尘悄悄地来到他的身后,抡起手中的酒坛子就是一下。
“哐当”
酒坛子毫无疑问的碎了。
上官洪也华丽丽的再次昏倒了,不过这次除了昏倒,后脑勺上好像还被开了花。
东方晨一见,眉头一皱,“难道你还没解气啊?干嘛出手那么重?想弄死他啊?”
楼轻尘一听,眼睛就是一瞪,“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想要弄死他?就是一个没掌控好,砸重了而已。”说完头一扬,脖子一拧,不看地上的上官洪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上官洪醒来,楼轻尘和东方晨上前查看。
这一看,俩人傻眼了。
这回楼轻尘还真是下手重了,后脑勺开了一条大口子,正在咕咕的往外冒血。
东方瞪了楼轻尘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着蹲下身,从怀里拿出止血药给他上上,然后又从衣服下摆撕下一块布给他绑好,这才站起身来,静静等待他苏醒。
约莫着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上官洪才悠悠的转醒。
睁开迷蒙的眼睛一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刚觉得奇怪,随后想到自己这是在外面。
“你醒了。”
楼轻尘站的远远的,担心的问了一句。
听到声音,上官洪循音看去,这才发现远处的楼轻尘和东方晨。
“哦,我醒了。”说着就要站起来。
“哎呦,我的脑袋。”说着伸手一摸,居然摸了一把的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勋不解的看向二人。
楼轻尘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刚才你毒发了,太狂躁,我们近不了身,所以我就用酒坛砸你。谁知道一时没掌握好力度,手劲大了,你的后脑勺就开花了,你不会怪我吧?”
说完一脸希冀的看向上官洪。
上官洪能说什么,打都打了,再说也没用了,大方点吧。
“没事,都是为了我,让你们费心了。”
被打了,还开口道谢,上官洪绝对是第一人。
“不费心不费心。”楼轻尘这个傻货,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顺着上官洪的话茬往下接。
简直是忒不要脸。
东方晨不自觉的也白了他一眼。怎么就有这样的傻缺呢?而且还是自己的朋友?丢人。
最后东方晨给他投去了鄙夷的一瞥。
楼轻尘呢,翘翘嘴角,权当没看见。
这次毒发之后,确实证明,将人击昏,能快速的消除中毒症状。
“确实像我们猜测的一样,就是不知道毒发多少次之后,才能完全解除?”一个问题解决了,另外一个问题又出现了。
“二位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如果你们信的过我,我会替你们记录次数,明天你们可以再来,我一会儿就通知父亲,让他来守着我。”
这话也确实发自内心,同时他还有个私心,如果守在自己身边的是自己的亲人,没准下手就不会这么狠,只要想办法将自己弄昏就行,但是肯定不会给自己开瓢。
东方听了笑笑。
“好的,那就劳烦将军了,我们明日再来。”说完也不耽搁,飞身离开。
楼轻尘走在后面,头走之前,又对上官勋说了一句,“我真不是故意开瓢的,实在是没拿捏好力度,下次我就有经验了,肯定不会让你再受伤。”
说完也不等上官洪说话,拍屁股走人。
留下上官洪愣在原地,风中凌乱了。
再说二人离开督御候府之后,直接就去了木玥昃的岳王府。
书房里,东方将他在督御候府发现的一切,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然后就面无表情的看着木玥昃。
而木玥昃呢,好半天都没个动静。
“昃,你打算怎么办?王妃中毒比上官洪轻多了,没准不需要那么做。”东方晨语气淡然的说着。
“没准?这只是你我的猜测,谁都不清楚。”木玥昃反问了一句。
“难不成你也要将她打昏?”楼轻尘张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东方瞪了他一眼。
木玥昃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木玥昃开口了。
“楠儿好像对情人花并不陌生,而且好像还很熟悉的样子。”
木玥昃将自己的猜测大胆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这回东方的淡然消失了。
王妃怎么可能知道情人花?这没有理由啊?
楼轻尘也被木玥昃的话给惊呆了,二人是一脸疑惑的看向木玥昃。
木玥
木玥昃也不隐瞒,简单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有其说了若楠听到情人花后的表情变化。
“昃,你这小王妃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真的只是左相府的嫡小姐吗?”
楼轻尘实在不相信,一个深宅大院的女子就算看看书,也不可能博览群书到这种地步?更何况很多东西在书上根本就没有记载。
东方晨也是相同的看法。
木玥昃叹口气,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最后只能这样说了一句。
“我多方查证过,她确实是左相府的大小姐,这个不假,至于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么多,我也不清楚,因为完全查不到。不过她之前好像受伤过一回,也就是那次好了之后,性格就有些变化。”
楼轻尘左瞅瞅右看看,然后小心翼翼的说,“你们说会不会是被鬼附身了?”
刚说完这句,木玥昃一巴掌就拍了过来。
楼轻尘早就做好防备,一闪身躲了过去,不过却也挨了木玥昃的两个大白眼。
“鬼神之事,实在是玄妙无比,这只是猜测,当不得真。”
身为医者,东方向来不相信这些鬼神乱力之说。
可是这话听在木玥昃的耳朵里,确是让他心里一噗通。因为他发现,若楠的一些奇怪的言谈举止,完全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木玥昃也是迷茫了。
“好了,昃,你不用听尘胡说,既然王妃可能知道情人花的毒性,那就更好办了。最起码在解毒的时候,她会更配合。”
“现在咱们需要担心的就是,这种毒多久才能彻底根除。这次我回去,没有找到我师父,不过他制毒的手札我倒是看见了,里面对此毒的介绍很是详细,但是解毒之法跟我们研究的却也差不多,都尚处在实验的阶段。”
东方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本手札,递了过去。
木玥昃接过来,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就揣进了怀中。
东方看见了,并没有阻止。因为这本手札,本来就是抄给他的。
“昃,你真打算给小王妃解毒啊?她现在可是怀着你的孩子。”楼轻尘这话说的有点奇怪。
木玥昃拿眼瞟了他一下,然后又低头不语了。
“昃,如果我们不解毒,只是保守治疗,没准能有更大的把握保住孩子。”东方这话,也让人听着费解。
他们这一个两个都开始打哑谜。
“我两个都要。”说完,站起身来走出书房,将里面的两人给晾在了当地。
木玥昃走后,楼轻尘走到东方的跟前,碰碰他的肩膀,“东方,你说昃这是不是认真了?我怎么觉得跟他以前说的不一样了?”
“不一样吗?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啊?”
东方反问了一句,也随即站起身来离开。
自始至终昃对相府大小姐的心都是一样的,否则他也不会费劲周折将她弄进王府。
**
五皇子府
自从传出五皇子打算娶上官月的传言之后,李若曦的日子就没有消停过,每天都是惴惴不安的,生怕哪天这传言就成了真。
这天,李若曦吃过午饭,觉得在屋子里带着憋闷,就让小丫头跟着到花房里逛逛。
五皇子身为皇子,又深得皇上的喜爱,他家的花房虽然比不上宫里的,但那也是岳城数一数二的。
各种奇花异草,珍奇树木,在五皇子的花房里都能看见。
还没到花房,远远地就能听见前面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
李若曦眉头一皱,听着这笑声分外的刺耳。
“你去看看,前面是谁?”李若曦阴着脸吩咐了一句。
小丫头得了吩咐,撒开脚丫子就往前跑。
也就是一小会的功夫,就跑了回来。
“启禀曦侧妃,兰侧妃也在前面的花房里赏花呢。”
一边说,眼角还一直瞟着她。
“兰侧妃?真是冤家路窄,哪哪都能看见她凑分儿?讨厌。”说完,一扭身,就像往回走。
可是没走了几步路,她又停了下来。
“前面花房里可是有什么好看的花?”这花房虽大,景致虽好,可也禁不住她们这帮闲人天天逛?她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又有了新花卉了?“启禀曦侧妃,不知道是谁给兰侧妃送了一盆花,很是漂亮,大家此时正在那边欣赏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李若曦眼睛眨眨,一条计谋闪了出来。
“走,咱们也去看看,看看兰姐姐都得了什么奇花?”
怪声怪调的说了几句,然后就扭着细腰,一摇一摆的往花房走去。
一进花房,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让人浑身觉得暖洋洋的。
前面不远处,好些人围着,正在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议论着。
眼瞅着快到跟前了,前面赏花的人还没注意到她。
李若曦脸上就有些不好看,阴沉着脸,好像谁欠她八百吊似的。
“哟,兰姐姐这是在看什么啊?妹妹来了这么大会子,姐姐居然都没看见?”
不说则罢,一张嘴就是尖酸的挑拨。
兰侧妃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原来是曦妹妹啊!好久不见了。”
李若曦也是灿烂一笑,“兰姐姐这是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大宅院的女人都会笑,但是笑里都藏
是笑里都藏着刀。
“也没什么,就是前几日得了一盆花,今天倒是开了,这不搬出来让大家瞧瞧,图个乐子。”
说着一闪身,就将面前的花露了出来。
淡望去,此花开丝毫不逊于月季芍药,团团锦簇,朵朵耀人,婀娜多姿,摇曳而不脆弱。细看之下,更显其精致,殷红的花瓣甚是娇嫩,宽片护底成托盘形拥着碎片,片片相叠有序。
“兰姐姐这花,好漂亮。”说着就要用手去摘。
“曦妹妹。”手还没碰到,中途就被拦了下来。
兰侧妃淡淡微笑着说道,“曦妹妹,这花是要送给五皇子的,姐姐不好让你摘,还望妹妹见谅。”说着客气的点点头。
当着这么多丫鬟婆子,李若曦被弄了个没脸,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
“哟,不就是朵花吗?难不成五皇子还不让我碰了?”
趾高气扬的的瑟瑟一句,然后挑衅的看向兰侧妃。
兰侧妃还是不恼,依旧笑道,“曦妹妹是五皇子的心头宝,当然什么都舍得给妹妹,可是如今这花还没送出去,就是姐姐我的。姐姐今天还真就不想让人碰它,妹妹还请见谅。”
不软不硬的几句话,愣是让李若熙没脾气。
你再横,可这东西不是你的,你能咋地?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是跟姐姐开个玩笑,姐姐可别恼了。这花真漂亮,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适时地,李若曦转了话题。
“情人花。”兰侧妃呢喃了一句。
“情人花?”李若曦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但转瞬即逝。
“原来是姐姐想要送给情人的花啊!”李若曦故意曲解意思。
兰侧妃知道李若熙没安好心,但是却不点破,只是笑笑。
“哎,姐姐,这朵花旁边怎么有个小葫芦啊?”突然李若曦盯着一朵开谢的花问道。
“可能是花的果实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送这花的人,就直说了个花名,其他的一概没有多说。
“还真是别致的花,五皇子肯定喜欢的。”说着拍拍手,转身带着小丫头去别处逛了。
兰侧妃看着李若曦的背影,阴狠狠的,半天都没移动眼神。
“兰侧妃,这花怎么办?什么时候搬到五皇子的书房?”
旁边的一个小丫头,适时地提醒了兰侧妃。
兰侧妃赶紧笑着说,“现在就搬过去吧,记得你们要小心点。”
说完又嘱咐了几句,就带着丫鬟婆子离开了。
她们离开之后,剩下的几个小丫头赶紧拿来花布,想要将它罩好,防止在搬运的途中被冻坏。
这个时候原本带着小丫头离开的李若曦又出现在花房里。
“你过来。”
阴狠狠的说了一句,小丫头赶紧凑到她的身边。
李若曦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见小丫头急匆匆的跑开了。
过了有一会儿,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进来,大声吆喝了几句,好像是让他们先去帮忙搬东西。
几个人辩解了几句,想不去,但是被管家模样的人狠狠的训斥了几句,也就老实了,搭拉着脑袋跟在后面出去了。
见人走了,李若曦快走几步来到花盆跟前。
“哼,还情人花?我毁了它,看你还怎么送情人?”说着,从旁边拿起一把松土的铲子,朝着花就挥了过去。
三五下不到,原本娇艳的花,顿时变得七零八落,成了残花败枝。
李若曦毁了花,然后扔掉铲子,带着小丫头,志得意满的离开。
他们走后没多大功夫,几个小丫头就干完活回来了。
远远的,一个眼尖的就发现花出事了。
赶紧跑几步来到跟前,“哇”几个丫头异口同声的哭了起来。
这可怎么是好,兰侧妃送给五皇子的花居然被人毁了。
“这是谁干的?”一个小丫头抽抽噎噎的问道。
“还能有谁?肯定是曦侧妃干的。”
一个小丫头子嘴快,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你哪知眼睛看见了?这可是栽赃,打杀了你都不过分。”
这里面有年纪略大点的,经得事也多,也知道怎么处理。
嘴快的小丫头挨了训,也不敢顶嘴,只是麻利的闭上嘴。
“现在我们赶紧去给兰侧妃禀报,不管结果如何,大家都得一同担着。”三言两语的,就将大家捆在了一条绳上。
众人也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低眉顺目的不反驳,装脆弱,以便得到兰侧妃的宽恕和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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