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萧猿
萧牧吓了一跳，他原以为张赤脚，让自己替代他去参加十年约战，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他真的准备教授自己符术。只是，自己已经有师父，再拜师的话，是不是对何足道不敬呢？
张赤脚察言观色，似乎看出了萧牧的顾虑，他说：“还是我之前说的，你是我的师弟，不是我徒儿。”他知道萧牧从一名废材，短短几天的时间，成为了一位三重聚灵境的武者，这背后若没有人指点，他是不相信的。
萧牧奇怪地望着他。
张赤脚饮了一杯酒，说：“我这人比较慵懒，不喜欢敢特别干费劲的活。如果我收你为徒，估计以后得日日夜夜盯着你成长。但是如果你是我师弟的话，修行就是你个人的事情。如果你以后名气大，我做师兄的，可以沾沾光，如果平庸至极，嘿嘿，那怪不到我这师兄什么事情。”
萧牧倒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觉得张赤脚的想法确实很难让人以常人之心去揣摩。
“你也不用急着答应，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本‘符道真解’，里面有一些修行方法，可以帮助你成为一品符师，你且先拿回去看看。”说着，张赤脚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本泛黄的书，递给萧牧，书面上面有好几处蛀洞。
萧牧临走的时候，张赤脚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锦囊，说：“对了，我这里有一个锦囊。《符道真解》中，第一层的法门，叫做境界。到时候，会派上用场的。切记，等你正是修炼符纹的时候，才可以打开。”
萧牧离去后，张赤脚将酒瓶中的残酒一饮而尽，他抬起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某个人诉说一般，他说：“天公将军，你算对了，我在这里等了十六年，终于等到萧牧，他的样貌，服饰，背景和你推演出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只是你说的那双眼睛，我倒没有察觉到他的眼睛有何怪异之处。”
顿了顿，他又说道：“人我已经找到了，只是，他真的能拯救四分五裂的太平道吗？还有，你说《道德经》云，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而萧牧就是拥有‘名天地之始’的虚无之力的命运圣子，可何为虚无之力呢？”
萧牧和张赤脚谈论一番之后，眼界开阔不少，他所讲的符师，更是让萧牧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轰”地一声，地面上出现一道数十丈长的裂痕，裂痕布满了很多碎石。
“看来，灵王拳又强大了不少。”萧牧握紧了拳头，感受着身体的力量。这段时间，他倒不着急看符道真解，也不着急成为符师，他现在只想全心全力地备战一个多月后的族比。
他本来想拆开张赤脚给他的锦囊，后来想想又放弃了。
“牧儿，其实灵王拳不仅可以外放，还可以内放。”何足道从乾坤戒中飘了出来，指导道。
“内放？”萧牧不解。
何足道解释道：“灵王拳的实质，是将灵力从丹田中引到拳头上，凝结成气功波，最后释放出去。其实，你可以将灵力内放到双脚，这样你的速度会大幅度提升。”
萧牧若有所思，说：“原来如此！”听了何足道的话之后，萧牧闭上了眼睛，念了一遍灵王拳的口诀，先将灵力运转到拳头上，然后又将灵力运转到双腿处，双腿顿时绽放出蓝色的光芒。
“冲！”萧牧睁开眼睛，身体爆射出去，掀起一阵狂风，卷起一片沙尘、树叶、水珠。
“还不够，再来一次！”萧牧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化作一道蓝光，穿梭在星斗大森林中，惊得许多黑鸦纷纷飞起。
萧牧早就将灵王拳修炼了数千次，口诀也是倒背如流，所以，将灵王拳内放，也没有那么难。练了之后不久，他便匆匆赶往萧家的藏经阁。他以前很少来这里，一方面对武学根本不感兴趣，一方面，他根本就不是武者。
藏经阁楼下是一座斗武场，萧家子弟经常在这里练功。斗武场上摆了很多处人形木桩，但是练功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子弟都在一旁晒太阳，谈笑风生。
萧牧默默地叹了口气，心想：父亲执掌萧家的时候，众子弟日夜训练，不知疲惫。等到萧绝叔叔上台，这练武的风气便淡不少。萧家，还能维持浮屠镇第一大家族多久呢？
“咦，你们看，那是谁？那不是萧牧吗？真是破天荒啊，萧牧竟然前往藏经阁去了，他当初可是连基础武学都不会的废材啊。”一名晒太阳的子弟惊奇地说道。
“我可不相信，萧牧是用心看功法的人，我可是听说，他当年连四书五经这么简单的经书都不会念，真是丢人死了。堪称文武废材啊！”另一个名子弟嘲笑道。
“他现在可不是废材，猛得很，听说一下子就击败了萧林，成为了萧家然然升起的巨星。恐怕再过不久，萧何大哥都不是他的对手啊！”又一个子弟说道，他长着一双鸡眼。
“砰”地一声，木桩破裂，一个光着上身，露出满身肌肉的高大青年一拳轰碎了木桩。
“你刚刚说什么？”肌肉青年对鸡眼子弟喝道。
“萧猿大哥，我，我，我错了！”鸡眼子弟一阵哆嗦，他知道肌肉青年，是萧何忠诚的追随者。
萧猿对一干子弟说道：“萧牧算什么东西，只是一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少爷。萧何大哥，才是萧家的第一人，整个萧家的重任都要担负在他身上，萧牧怎么会可能会击败萧何？真是笑话，我就是一个指头，也能摁死他！”
一人不相信地说道：“真的假的？听说萧牧进步很快。萧猿，你现在是四重聚灵境，说不定也不是萧牧的对手！”
萧猿被激得发怒了，右拳轰出，将木桩上的人头击碎，他握紧了拳头，拳头一阵噼里啪啦的响。他冷声说道：“哼哼，好啊，我待会就让你们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藏经阁是一座竹楼，里面摆满了许多书架，书架按一到十排列，书架上摆满了许多书籍。门口有一个白眉老头，头也不抬地说：“每次只允许拿一本功法，借书时，需要到我这登记。。”
“咦，萧牧，是你啊，好久不见了啊！”只见一个胖子笑着说，他穿着一身蓝袍，他站在代号为“七”的书架下，手中捧着一本武学秘籍，他手中握着一只大鸡腿，手指非常油腻。
“对啊，萧小胖，咱俩半年没见了吧。”萧牧回应道，“咦，你在看什么功法？”
萧小胖扬起手中的功法，说；“一品武学，八荒掌。”说道这里，他叹了口气，说，“萧家的功法还是太少了，基本上都是二品武学，三品武学基本上都没有看到。”
萧牧深有同感，说道：“没办法啊，萧家太小了，藏书不高。”
“哎，萧牧，我听说半年前，萧家还有一个隐蔽的藏经阁，里面的功法多不胜数，五六品武学的功法不少见。这种藏经阁只能你爹爹和族长能进去。半年前，童贯横扫萧家的时候，将里面洗劫一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萧小胖看了看四周，小声问道。
“有这样的事情吗？”萧牧一阵迷茫，说，“这肯定是假的，萧家如果真的有这么高品武学，怎么可能会被童贯洗劫呢？再说，童贯乃是洛阳城三大家族之一的王家的大总管，什么功法没有，非要从萧家这样小的家族里抢。”
萧小胖点了点头，说：“我觉得也是，只是王家为什么会看上了我们萧家呢？”
萧牧其实也不明白，萧家被袭击的时候，他可不在萧家，他根本就不知道，王家和萧家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过，童贯击伤了自己的父亲，差点让父亲丧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萧牧离开萧小胖之后，目光在书架上横扫。
“碎石掌，一品武学。
炎魔手，二品武学。
八荒掌，一品武学。
八荒破灭掌，二品武学。
······
萧牧有些失望，转了好几圈，依然没有能够找到三品武学，更别谈四品武学了。
“狮吼功，三品武学。”
“雷暴手，三品武学。”
“蛇影潜手，三品武学。”
在最里面的书架中，萧牧终于找到三种三品武学。
“狮吼功是声波武学，可以扰乱敌人的心神。雷暴手威力大，但是容易伤及到自身。蛇影潜手，可以迷惑住敌人，可是，选择哪一种功法比较好呢？”
正当他迟疑不定的时候，目光一扫，最后落在了墙角的一本黑色书籍上，上面布满了灰尘。
萧牧拾起了那本书籍，擦去上面的灰尘，只见上面写着“灭佛掌”三个字。
“这本功法，名字倒是挺有气势的，不到知道是几品武学。”萧牧翻开了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
“灭佛掌，三品武学，乃是佛教弟子大轮明王鸠摩什自创，是寂灭佛掌的第一重，此武学，乃是佛家基础武学，非佛家子弟，可以依靠灵力修炼，若想炼制大成，则修炼出佛力，且修炼之人须是善男子善女人。”
“想不到，连灭佛掌还要讲究心性，”萧牧苦笑道，他知道善男子善女人指的是行善之人。他又继续往下看去，“灭佛掌，威力巨大，可开山劈石，灵力不足不可练。”
“咦，萧牧，你看上了这本功法吗？”萧小胖凑了过来，盯着萧牧手中的黑色书籍，说道，“这本功法，算是所有功法中的另类，要求多，口诀多，而且口诀还不全。据说，整个萧家都没有人练成功过。”
萧牧又翻了几页，果然发现灭佛掌被撕去了一大半，口诀不全。
“是吗？那我就选择这本了！”萧牧打定了主意，说实话，藏经阁的这些武学，他根本看不上，学不学都无所谓，还不如选择这本灭佛掌回去研究一下，说不定何足道可以点拨一下自己。
萧小胖很不理解，便开口问道：“真的假的？萧牧，狮吼功，雷暴手和蛇影潜手不是更适合你练吗？”
“嘿嘿，此事，不足为外人外道也！”萧牧开玩笑说道。
“咦，你选择灭佛掌吗？”白眉老头吃了一惊，这几年，灭佛掌都没有借出过，他都快忘记这本武学功法的存在了。他忍不住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借书少年，说，“已经登记好了，一个月内必须要还回来。”
“好！”萧牧应了一句。
萧牧一出藏经阁，便有很多人围了过来，拦住他的去路，为首的正是萧猿。
“大猩猩，大猿猴，你有何事？”萧牧捧着手中的灭佛掌，头也不抬地问道。
萧猿长得人高马大，身上的体毛又粗又黑，加上他不喜欢穿上衣，所以很多人都喜欢称他为大猩猩，大猿猴。
萧猿说：“嘿嘿，萧牧，我听说你最近实力暴涨，俨然有成为萧家第一人的趋势。我有些不服气，所以，想和你过两招，怎么样？”
“哦，我没空。”萧牧淡淡地说道。他现在要赶回去修炼灭佛掌，哪有时间对付萧猿这样的小虾米。
“是吗？萧牧，你不会是因为怕了吧。怕了，你就直说吗？咱是一家人，我不会为难你的。这样吧，不如，你给我跪下来磕个头，我就放过你，怎么样？”萧猿故意羞辱萧牧。
“凭你，也配？”萧牧吐出了四个字，紧接着，萧猿的身体被倒飞了出去，一连撞倒了七八个木桩，并吐出一口鲜血。
“咦，萧牧刚刚出手了吗？怎么萧猿的身体就飞出去了？难道是萧猿在演戏？”
“对啊，我明明看到萧牧连动都没有动，就将萧猿给击飞了，这本事，真他娘的强！”
“萧牧，好本事，我以后就跟着你混，做你的小弟了！”
······
很多围观的子弟议论纷纷。
萧猿不服气，他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出一口碎牙，口齿不清地说：“萧牧，你刚刚使出了什么障眼法？我告诉你，老子可是四重聚灵境，比你还要高一重境界！”
见萧牧不理会他，便恶狠狠地说道，“萧牧，阿奴现在可归我管，你今天要是不跟我正面对决，我回去可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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