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姜小姐吗？我是乔璃
其实向迟骗了姜可儿，他根本没有失恋。
前段时间在朋友组的饭局上，向迟见到了姜恒，他当时就听姜恒提了一嘴，好像是说姜可儿的婚姻出了点儿问题。
可姜恒没有细说，向迟也不好多问。犹豫了好些日子，他还是不放心，就想着亲自来一趟北城，看看姜可儿最近过得好不好。
向迟看着正认真抠手机屏幕的姜可儿，满眼都是她小时候聚精会神干坏事的模样。可如今，小姑娘长大了，也开始有了心事，让人再也捉摸不透了。
向迟叹了口气，及时收起回忆。他不敢说太多，怕触碰到姜可儿的伤疤，让她难受，只能试探着问：“可儿，你要是在这边过得不开心，就回来吧。姜恒哥、姜爸姜妈，还有我，我们都在呢。”
姜可儿听出了向迟的小心翼翼，从小到大，他总是这样，嘴巴很笨，不太会讲话，却永远为她着想。为她背了很多锅，也挨过不少骂。
这些年，向迟一直站在姜可儿的身后，跟随着她，也保护着她。
或许是感受到了姜可儿的情绪变化，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向迟还在为自己刚刚说的话感动着，一旁的姜可儿却突然抬起手腕，看着时间差不多到四点半，她丢下一句“我得回家了。”就起身往外跑。
向迟：“”
看着姜可儿头也不回的离开，向迟忍不住问自己：我为什么要飞7个小时，来给自己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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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没到下班时间，路上没什么车，姜可儿很顺利地赶在晚饭前回到家。
她忙着收汤，又给李婶打下手，直到两人准备好晚餐，也不见陆天衎回来。姜可儿翻出手机查询航班信息，上面显示着陆天衎乘坐的航班，在下午三点钟就已经准时落地了。按说四个小时，怎么也到家了啊。
她不放心，发了消息给陆天衎。
【你怎么还没回来呀？】
【走到哪里了啦？】
【你不会真的是走回来的吧】
一连发了好几条，陆天衎始终没有回复，姜可儿实在忍不住，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打了两次，一直等到自动挂断，那边都没人接。到了第三次的时候，赶在再次自动挂断前，陆天衎终于接起电话。
“喂？”清冷的男声透过话筒，传到姜可儿的耳朵里，让她隔着屏幕也感受到了寒意。
“你怎么还没回来啊？不是说好的回家吃饭吗，我煲了汤，都快凉了”姜可儿越说声音越小，她能清晰地听见陆天衎那边嘈杂的背景音。
碰杯声，嬉闹声。直到刚刚，姜可儿还在劝自己，陆天衎一定是在忙，才没听到手机响。可这会儿，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骗自己了。
“有事，不回了。”陆天衎冷声说着。
他那边话音刚落，姜可儿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天衎，快进来呀，都等你好半天了~”
陆天衎应了一声，又对姜可儿说到：“没什么事就挂了，我会很晚回去，不用等我。”
说完，在姜可儿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以前，陆天衎就先行挂断电话。姜可儿盯着渐渐暗去的手机屏幕，愣在原地。
她不知道陆天衎在哪里，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刚刚叫他的那个女人是谁。姜可儿很少会去过问陆天衎的事，她知道自己没那个权利。
可她也是女人，也会胡思乱想啊，陆天衎却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感受。
情绪的累积是一次又一次的，可往往崩溃却只是一瞬间的事。
看着锅里的汤，姜可儿突然就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放肆地宣泄过自己的情绪了。
因为害怕陆天衎不喜欢她的孩子气，姜可儿只能努力地去扮演一个不是自己的角色。她从不敢在陆天衎面前表露出真实的模样，可那样活着太累了。
姜可儿再也演不下去，她好像听见心里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了。
姜可儿一个人坐在地板上，放声哭着，李婶听到声响，也没敢出来劝。
她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哭到两眼直冒金星，嗓子也哑了，情绪坏到极点，却再流不出一滴泪来。
姜可儿想不通，感情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可为什么陆天衎永远可以做那个清醒的旁观者，他总是能收放自如。而最终，体无完肤的，就只有她自己。
来北城两年，也是结婚两年。姜可儿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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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半，方予豪从医院大厅里走出来。他今天刚做了一台将近六个小时的手术，十一点进的手术室，快五点钟才结束。
整台手术体量很大，一直到下班，方予豪都没缓过劲儿来。
本想下了班就回家休息的，可那个发小群里一直吵个没完，柯氏这两天刚成立了木雕工作室，大家吵着让柯以恒请客。方予豪索性过去一块儿喝喝酒，也换换心情。
他这边刚一出大楼，就看到了姜可儿，她刚好也从隔壁的牙科诊室出来。
方予豪上前：“嫂子。”
被人冷不丁这么一喊，姜可儿还没完全迈进车里的那条腿，又收了回来。
“我们认识？”她盯着方予豪，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人。
倒是有些眼熟。
方予豪赶忙解释：“我是陆哥的朋友，十几岁就认识了。去年有次你救了个小孩子，他从树上下来，你还记得吗？”
听他这样一讲，姜可儿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帮我处理伤口的医生！”
“对对。”方予豪笑着点头。
姜可儿也笑：“还一直没找到机会谢谢你呢。当时多亏了你路过，救下我们两个，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举手之劳。”方予豪说着，又想起来，“你来医院，是生病了？”
“噢，没有。”姜可儿举着手里的病历本给他看，“我牙齿不太好，约了医生，今天过来做根管治疗。”
方予豪点点头。怪不得，刚刚听姜可儿说话的时候，总觉得她嘴里咬着什么东西。
见他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估计是有事要忙，姜可儿也不多打扰：“你忙吧，我回去啦。”说着，她重新打开车门，上了车。
方予豪和她挥手道别。一直到姜可儿的车子开出医院大门，他才收回视线，也上了车，出发去myway。
他应了朋友的局，来喝酒，可刚一进门，就在散客区看到了乔璃。见她一个人，方予豪就走了过去，在乔璃对面坐下。
“你自己来的？”他拿过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乔璃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点点头，用自己手里的杯子和方予豪的碰了一下：“我今天高兴！我今天，特别特别高兴！”
方予豪不解：“有什么可高兴的？接到新综艺了？”他想不出除了新接综艺外，还有什么事值得乔璃这么高兴。
“不是哦！”乔璃喝完杯底的酒，又把空杯子递到方予豪面前，示意他倒酒。
“你听说了吗？陆天衎会娶姜可儿，其实是联姻。”话音落，方予豪也倒好了酒，乔璃又端起杯子，自顾自喝了起来。
“联姻？”方予豪没懂，“你是说陆哥，联姻？”
乔璃没再说话，嗤笑一声，拿起手机不知在翻找着什么。好一会儿之后，她将手机丢到了方予豪的面前，手机里正在播放一条视频。
方予豪看到，视频里的几个都是他们圈子里的熟人，陆天衎也在其中。只是酒吧里有些吵，他只好把手机按在耳朵上，勉强听完了全程。
看完他把手机又还给乔璃：“所以呢？你想干嘛？”
“干嘛？”乔璃还是笑，“姜可儿好像还不知道，她的这段婚姻有多可笑。”
方予豪隐约猜到了她想做什么：“那也与你无关。”
“不，”乔璃盯着手里的玻璃杯，表情突然沉下来，“她有知情权。”
乔璃想不通，明明是她先爱上的陆天衎，争不过白月光也就罢了，凭什么半路又杀出来个姜可儿和她抢？
他们乔家和陆家，从父母那辈算起，就是一个圈子里的生意伙伴。到他们这一辈，更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朋友。
反观姜可儿，她到底算什么？！凭什么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却被她轻易收尽囊中？
乔璃想不明白。
她只知道，陆天衎只能是她的。既然她得不到，那就干脆谁都别要。
她不好过，姜可儿也别想过得舒服。
看她这个样子，方予豪叹了口气。该说的话，他早都已经来来回回说了个遍，既然乔璃还是铁了心想要搅和，这不是他想拦，就能拦得住的事儿。
算了，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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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予豪走后，乔璃一个人在散客区坐了好久。因为不确定陆天衎的反应，她有些害怕，怕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影响到父亲的公司。毕竟，被陆天衎记恨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犹豫片刻后，乔璃还是按下了通话键。她在赌。
她赌陆天衎不爱姜可儿，也赌陆天衎会永远迁就她。
姜可儿到家没一会儿，就听到电话响，她看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但还是接了起来：“喂？”
对方听到她的声音，也很快应到：“姜小姐吗？我是乔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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