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没当真
今年的除夕，柯以恒本打算和陈妤浓一起过的，就留在海城。只是无奈有新的项目要谈，临时安排了海外行程，柯以恒在过年期间也不得不依旧奔波在外。
刚好他得知陆天衎正一个人在a国，陈妤浓又跟着明涵回了老家，柯以恒也就不急着回去了，忙完工作就跑来和陆天衎一起过除夕。
柯以恒要收拾行李，所以这会儿陆天衎被催着，正在厨房里面煮饺子。
平时家里的家务都是李婶在做，他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从没做过饭，不过像煮饺子这种超基本的生活技能，倒还是有的。
十五分钟后，一锅圆滚滚的饺子浮上水面，陆天衎喊人：“煮好了。”
闻声，柯以恒一边举着手机跟陈妤浓聊视频，一边往外走：“嗯，到了到了。我买了饺子嘛，陆天衎已经煮好了，我这就吃。”
说着，他端过陆天衎刚盛好的那碗，对着手机晃了晃：“看，饺子。”
见柯以恒平安抵达a国，陈妤浓放下心来，明涵老家来了很多亲戚好友，热闹得不行。二人又简单聊了几句，便很快挂断电话。
柯以恒吃完一只饺子，正要去舀第二颗，就撞上陆天衎带了杀气的目光。
“我脸上有东西吗？”柯以恒有些不自然地问到。
陆天衎双眼微眯：“你说我怎么就答应让你过来了呢？”
柯以恒一边往嘴巴里塞饺子，一边含糊到：“你就感动吧，我还不是看你可怜，都没回家陪小浓，跟你这儿吃这破饺子。”
吃过早饭，柯以恒提议出门转转。柯氏虽然也有不少海外产业，但他跟a国的资本却鲜少合作，对这边也不是很熟悉。
刚好借这个机会四处逛逛，他还不用跟陆天衎这个情场失意的男人一起闷在家里，把大好时光虚度。
不过这倒也正合了陆天衎的意。这几天的时间，他已经把姜可儿从小到大的学校周围都转了个遍。以前来a国那么多次，他都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倒是看哪都像是故乡，哪哪都亲切。
柯以恒对这边的风俗和有名的地方全没概念，只能听陆天衎安排，于是今天他们两个的行程，就是陆天衎来之前就定好的环球影城，在骑士大道那边。
陆天衎选择这个地方出行，自然是有他的私心的。姜可儿爱玩爱热闹，这次休假回来，说不定就会来这边。
可是这一回，陆天衎的算盘没打响。姜可儿正待在家里，被向迟几个人拉着打牌，哪儿都去不成。
所以除夕这天吃过早饭，两个大男人就买了环球影城的票，从入口一直逛到了出口。一路上碰见了很多举家出行的游客，那些小孩子走走跳跳，四处充满了笑闹声，衬得这个在异国他乡的春节，也没那么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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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除夕的头两天，姜敬山和林雪遥终于舍得从朋友的庄园回来，临近新年，姜家一家四口总算团圆了。
每年的除夕这天，姜家向来热闹非凡。
姜恒的助理，柳安，年幼时就开始一个人生活，这些年一直孤零零地过着，每年除夕，姜恒都会让他来家里一起吃年夜饭。
而姜可儿的一群狐朋狗友，自然更是姜家的常客。向迟家跟姜家紧挨着，只隔了一条几米宽的小路，骁骁和齐阳家离得也不愿，走路的话，不过一刻钟内就能到。
所以除夕这天一早，姜可儿还没醒，就被楼下一阵说话声吵得睡意全无。她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再不下去吃早餐，就可以跟午餐一起吃了。
楼下客厅里，骁骁正坐在餐桌旁帮忙择菜，今天的年夜饭人多菜多，家里的阿姨又都放假回家，干活人手不够，姜恒和柳安也都在厨房里忙活着。
姜妈妈要亲自下厨，足足练习了两天的糖醋排骨，今晚就要正式亮相了。
齐阳甚至把他的两条狗也牵来了，这会儿别墅门大敞着，齐阳正蹲在门口给两只狗擦脚。
姜可儿去餐桌上拿了一颗水煮蛋，把蛋清剥下来吃掉，蛋黄则顺手塞进了刚被擦完脚放进来的狗子嘴里。
骁骁看了眼姜可儿，又瞥了下厨房，悄声在她耳边说到：“你跟卓西向的事，姜恒哥知道吗？”
姜可儿皱着眉：“我跟卓西向有什么事了？”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面包。
“就是卓西向那次演奏会公开告白啊，姜恒哥都没问问你吗？”
“没问过我啊。”
说来也怪，以前姜可儿这边不管出了点什么新闻，姜恒都很快打来电话过问，可这次却不同。从他们传出绯闻以来，都已经几个月了，姜恒却一次都没问过关于卓西向的事，就好像毫不知情一样。
明明那时热搜上的频繁，想注意不到都难吧。
两人正聊得专注，林雪遥突然从厨房探出身子来：“我要的板栗剥好了吗？”今晚有一道菜是板栗烧肉。
“好了好了！”骁骁端起盘子就往厨房跑去，因为动作太快，差点儿装翻一旁的垃圾桶。
姜可儿也起身跟了过去，站在厨房门口观望着里面的战况，姜恒扫了一眼她这边：“这么紧张吗？刚刚是跟骁骁凑在一起聊怎么闯祸吗？”他手里的动作没停，但也不忘挖苦这个小作精。
“才没有呢，”姜可儿说着，凑去了哥哥身边，“哥。”
“干嘛？”
“哥哥要做什么菜？我来给你打下手。”姜可儿挽起袖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她在北城的时候偶尔也会跟李婶学学做菜，打得一副好下手。
不过姜恒太了解她了：“有什么话就直说，没事别跟这儿添乱。”
姜可儿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男！这就是直男！
她不敢太大声讲话，怕被妈妈听到。因为姜可儿闹离婚的事，姜恒没少开导爸妈，这才免去她被碎碎念。要是被他们知道还有卓西向这么个人的话，估计姜恒也救不了她。
姜可儿凑到姜恒身边，背靠着中岛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到：“哥，你怎么不问问我卓西向的事啊？”
姜恒奇怪：“问什么？”
姜可儿：“像是职业啊，人品啊，家境啊。问什么还不行？”
姜恒：“职业，长相，网上不都有吗？随手点开就看到了，还用问吗？”
姜可儿不甘心：“那人品呢，家境呢？你怎么都不关心啊？”
姜恒笑：“你都没当真，我要是问那么多，你不嫌烦啊？”
姜可儿：“你怎么知道我没当真？”
姜恒拍拍她的头，俯身说到：“姜可儿小朋友，我可是你亲哥，爸爸妈妈工作忙，是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的。我对你的了解呢，就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一样。”
厨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姜可儿才反应过来：“姜恒！你说我是大粪！”说着，她就要上手扯姜恒的头发。姜恒笑着躲开，二人打作一团。
林雪遥看得直皱眉：“你们两个啊，从小就不安生，都二三十岁的人了还打！”
“妈妈！哥他欺负我！”姜可儿没抓到头发，心里憋着火呢，这会儿又跟妈妈告起状来。
姜妈妈笑着拍了下姜恒的背：“你当哥哥的，也不知道让着妹妹。”
姜可儿正得了便宜地笑，姜妈妈反手又捏上她的脸：“你呀，成天惹你哥，也该打！”
维持完秩序后，林雪遥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锅里，排骨差不多该出锅了，煮太久的话，肉质就不软嫩了。
姜可儿坚持要展示自己的打下手技能，就守在姜恒身边，两人便干活便聊天。
姜恒指了指姜可儿的脚：“你脚上的伤，真是不小心摔的？”
“是啊。”姜可儿条件反射般回答，但底气明显不足。
见她这样，姜恒心里就已经有数了，也就没再追问下去，转而说到：“乔家这下要倒大霉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更像是自言自语。
姜可儿没懂：“什么意思？”
“乔家的财务状况一直有问题，很多账都对不上，尤其这两年又涉足了新兴医疗产业，内部管理更是一团糟。”
“但这种事情，归根结底，只要没人去查，他们各个方面又打点得周到，所以一直没有败露过。不过这回有人动他们家了。”姜恒突然看向姜可儿，有些意有所指地问到，“你猜是谁要动乔家？”
是谁要动乔家？
姜可儿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可她又不能说出来，只好装傻：“谁啊？”
姜恒笑：“陆天衎。”
“哦。”姜可儿不想聊这个人，可无奈还没想好如何转移话题，只好把玩着手里的豆角，一条豆角原本也没多长，这会儿被她折了七八段了。
“你没事拿它撒什么法子？”姜恒打破了她企图转移话题的幻想，继续到，“你说陆天衎为什么要动乔家？据我所知，他们两家关系可不一般。”
“我怎么知道，你们生意场上的事，我又不关心。”
“我要去看电视了！”说完，她一溜烟跑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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