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遇到一个老熟人！
小玉躺在那里，脸色白的可怕，手脚痉挛，眼看要喘不上气了。
乌教授手脚并用，跳到小玉身旁，从裤兜里掏出几颗脏兮兮色药丸，给小玉塞进嘴里。
又拿出瓶子给喂了几口水。
小玉吃了药，过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了下来。
总算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看来小玉口中说的爷爷就是乌教授了。
乌教授看小玉平静下来，才想起那还有个不省心的。
又跑过来，巴巴地问道：“两位领导，这是出什么事了？”
黑脸青年痛的龇牙咧嘴，看凌云的眼神就像要吃人，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
白脸青年说：“我想你应该问问这位先生？”
老头挤眉弄眼：“凌云，这是怎么回事？”
凌云道：“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
……
老头看着小玉，再看看旁边的一堆东西，瞬间明白过来。
舔着老脸：“我说领导，小孩子刚来不懂事，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也是因为担心小姑娘，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黑脸青年心道，是他妈他扣着我的手呢。
老头和稀泥：“凌云，你先放手。”
凌云看了看黑脸青年，又看看白脸那个，狐疑道：“我放手了，他不会扑过来？”
黑脸青年把眼神感觉一放手就要咬他。
白脸给了黑脸一个眼神。
黑脸不甘地垂下来了他骄傲的头颅。
白脸阴恻恻地笑：“你放心，他不会的。”
那笑就跟刚吃了几斤苍蝇一样。
……
凌云放手，黑脸一个踉跄跌到一旁的地上，扑了一地的灰。
抬头，恶狠狠地剜了凌云一眼，那眼神儿恶毒的都要爆汁了，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扑过来，像是有些忌惮一旁的白脸青年一样，捂着手臂灰溜溜的去疗伤了。
“就是嘛，家和万事兴嘛，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老头这和的好一手稀泥。
一边说，一边把凌云推出白脸的视野范围。
“慢着！”白脸道。
“请问，领导还有什么吩咐？”老头老脸一紧。
“这位先生打伤了公职人员，你们还想留在这里的话，需要一周内赚取三倍的贡献点做为罚款。”白脸似笑非笑。
“三倍？！！”老头惊呼，老脸一下就绷不住了。
“领导，您看能不能商量……”老头讪笑道。
妈呀，三倍贡献点，那可是普通人一个月的贡献值啊！
这不是摆明了坑人吗？
“不能的话，或者……”白脸青年冷笑道：“我可以向鲁娜长官报告，看看她会有什么好办法？”
老头脸色一白，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鲁娜，那个女人可是比丧尸还要残忍的物种。
凌云看老头那反应就知道这贡献点可不是什么好拿的东西，可是惩罚看起来好像更坑。
“我答应你。”凌云道。
老头在一旁作扶额状，感慨自己带的学生怎么没学到自己百分之一的聪明，简直是痛心疾首。
白脸扯着一张似笑非笑的假脸道：“好。”
“教授，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凌云问道。
“别提了……”老头神经兮兮地望了下周围，恨声道：“这就是个黑店！”
凌云想笑，老教授末世后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以前都是黑着一张包公脸，逮谁骂谁，别提多威风了。
现在造型像个犀利哥不说，逮谁都叫领导。
诶，世道变了啊！
乌启仁看了看一旁熟睡过去的小姑娘，抬头往远处看去，压低了声音道：“当时你不在，医院刚爆发病毒那会儿，真是人间惨剧啊，我当时感觉，地狱也就这样了。”
老头扶了下缺了个腿的眼镜，饱经风霜的脸上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看着甚是凄惨。
“最先被感染的是急诊科的护士，然后你知道……很多病人都是动不了的……就活生生躺在床上，被……”老头说到这停住了，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凌云可以想象当时的惨状，医院里很多重度病房的病人是下不了床的，只能认命的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病友还有自己，被活活啃食。
“教授，都过去了。”凌云拍拍乌教授的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老人。
“诶……”老头无奈的摇摇头：“我找到这孩子的时候，她躲在你宿舍的床下面，这才逃过了一劫，他们病房里，所有的病人都……不在了，然后我发现丧尸到了晚上行动会变得缓慢，所以又带着小玉躲到了最近的监控室，直到被他们找到。”
凌云道：“他们？指的是鲁娜的营救队。”
乌启仁摇头：“不是鲁娜，是上面的人，但是他们好像在找什么很重要的人，所以就先把我们安置在了这里，鲁娜和那个壮汉付轶你应该见过的。”
凌云道：“嗯，当时是他们救了我。”
乌启仁道：“哼，要不是上面的人跟他们说救一个生还者，可以兑换贡献点，可以让他们在末世后的统治阶层里加官晋爵，他们会这么好心。我亲眼见到过，鲁娜把不听话的生还者，拿去……”
老头凑近凌云耳边小声嘀咕，生怕被人听见：“喂丧尸。”
凌云想想鲁娜那个女人，感觉这种事她真的能干出来。
凌云又问：“那政府呢？没有派军队来吗？”
鲁娜他们会冒着危险去救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绝不仅仅是所谓的贡献点那么简单，那肯定是跟政府有关。
乌启仁拖拉着脑袋，叹气道：“救我们的人应该是上面的人，因为我听其他人叫领头的那个男人长官，但是只来了五个人，此后就没有见到任何政府军队的人，网络和广播都瘫痪了，什么消息都接收不到……那些人走了好多天了，也没有回来，说不定政府早就……放弃我们了。”
凌云道：“不会。”
乌教授来了精神：“你怎么这么肯定？”
凌云：“直觉。”
乌教授：“……”
凌云就感觉，要是军方的人放弃他们了，按鲁娜和他那两白黑脸手下的性子，早把他们扔给丧尸当早餐了。
凌云不解道：“既然上面的人知道这个地方，那为什么这里被管成了这样？”
乌启仁：“反正我们一来身上的东西都被那些人搜刮光了，小玉从医院带出来的药也是，说是统一上交，按贡献点分配。这的管理者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不会被感染，所以就有了阶层分化，加上军方的人不在这，渐渐就变成了这样，大家也是没有办法。”
凌云：“贡献点怎么赚？！”
乌启仁道：“需要去砍丧尸，搜集丧尸脑袋里面的东西。”
凌云心道：晶骸？
他们在搜集晶骸？！
凌云：“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乌启仁道：“诶……可不就是送死吗？但是你要走的话，你什么都带不走，大白天把你扔丧尸堆里，跟送死不是一个道理吗？”
凌云不解道：“没人反抗吗？”
乌启仁努努嘴，示意凌云看过去：“你看看那些人，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凌云：“没人性！”
……
乌启仁鄙夷道：“都被洗脑了，为了有口吃的什么坏事都干。”
凌云看了看老头，狐疑道：“老师，你是不是？”
老头看着学生这不信任的眼神，瞬间气的吹胡子瞪眼：“我那是权衡利弊，假装投诚，我可没那么容易被洗脑，我那是为了给小玉换药！”
凌云道：“也是。”
乌启仁问：“是什么？”
凌云笑：“你这么个老顽固，谁能给你洗脑？”
乌启仁心道：我怀疑他在羞辱我，但是又好像是在夸我？
凌云跟老头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
……
被人推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起来干活了，还他妈要睡到什么时候？”一个穿迷彩服的大汉把凌云拍醒，骂骂咧咧道。
凌云一睁眼，满目星空，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大学顶楼的天台上睡醒了。
一回头，乌启仁两斗大的黑眼圈映入眼帘。
“老师……”
“天又黑了吗？”老头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
凌云看他身子晃的厉害，忙抬手扶住了他，入手跟摸着开水一样烫。
“诶，人老了……不中用了，没熬几个通宵就感觉身子骨快散架了……想当年做实验的时候……”老头借着力又想站起来，一双脚确抖的站都站不稳。
“老师，你在发烧，先坐下。”凌云将乌启仁扶着，坐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
“我没事，凌云……扶我起来。”老头烧的都有点迷糊了，一直嘟囔道：“小玉的药，药……我要去赚贡献点。”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小玉的药交给我。”凌云道。
……
脱了外套给乌启仁裹了个严严实实，凌云才起身，朝着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大高个走去。
“有个老年人在发高烧，已经没有行动能力，请问下他今天能不能，暂时不出任务？”
大高个正在叫人，看着这群人到死不活的就是来气，一回头听见还有人要不出任务，更气了。
“不出任务？那不吃饭不喝水行不行？旷工一天，三天没有资格吃饭！”大高个骂道：“一群好吃懒做的还装病？真是社会的败类，这是末世，别拿末世前那一套在这里用，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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