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太守供罪

太守被李蔚持剑相逼，吓得魂飞魄散。

        正当太守和周参将双双被擒之时，李浩然也正率领十二卫进入了州府衙门。

        李纯易、李蔚二人命军士讲嘉州太守和嘉州参将以及州府官吏押到衙门公案堂前。

        太守三人见到公案堂上正襟危坐的李浩然不寒而栗。他们自然知道公堂之上正襟危坐的李浩然身份显赫。同时，几人也都在想如何应对。特别是太守内心更是忐忑不安。他心里十分明白：倘若如实招供京城中的贵人恐怕不会放过他全家老小，倘若不如实招供自己也难逃抄家灭族之罪。

        李浩然义正言辞的问太守道：“你可是嘉州太守马伯良？”

        太守赶紧答道：“下官正是……下官正是……”马伯良一边说话一边哆嗦着。

        李浩然又问：“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马伯良回应道：“下官不知您是何人。”

        “我乃李浩然。”李浩然三个字掷地有声。

        马伯良的内心更加深了恐惧，“李浩然”三个字在大蜀的份量不言而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马伯良向公案一步步爬上去，求李浩然开恩。

        还没等李浩然开口，李纯易上去就是一脚。李纯易这一脚狠狠的踹在马伯良的肚子上。一般人哪里经得起李纯易这一脚，马伯良当场就被踹得口吐鲜血。

        “欺压灾民，强虏良家少女，还想让我大哥饶你狗命？老实招供，免受皮肉之苦。否则本将一锤要你狗命。”李纯易怒骂道。

        “侯爷开恩……求侯爷开恩呀……”马伯良哀声求饶。

        周参将和官吏二人顿时也知道了眼前的几人身份。二人心里也是更加恐惧万分，惊愕不已。此二人心里直犯怵，心说：让唐王和威宁候查实罪证，真是性命难保。特别是官吏，跟着太守干下了许多不法勾当。周参将虽然受太守之命围攻李蔚，但是也是奉命行事，而且平日也未涉多少罪。

        李浩然怕李纯易收不住脾气，真的一锤把这几人给打死了。李浩然赶紧制止住李纯易道：“二弟，少安毋躁。”

        李纯易听李浩然说话，这才收住脾气。

        李浩然又问马伯良：“本王已查实你等之罪。马伯良你可有罪招供？”李浩然怕马伯良试图避重就轻，直接对其说道：“本王不妨告诉你，青云阁的少女已被解救。还有你在青龙街粮仓私吞的粮草也被本王查实，账册已然在我手。”李浩然说完用手指了指公堂之外道：“青云阁的那些少女正在外面。她们被你命人强买打骂，都要指证与你。青云阁的守卫头领也说受你指使，可与你对证。”

        马伯良自知自己哪还有选择的余地，哭着对李浩然说道：“王爷，犯官愿招。”

        马伯良随即向李浩然供认道：“犯官将朝廷所拨的赈灾粮私扣，然后将所扣下的粮食转叫嘉州城米商汪礼高价卖与受灾百姓。犯官又命人趁百姓受灾难以度日之际威逼利诱其将自己的女儿卖出。”马伯良将自己所犯之事尽皆向李浩然招认。

        马伯良在李浩然面前不敢不把自己所犯之事供认出来，但是他却不敢说出自己受人指使。马伯良想：“如今在唐王和威宁候面前实难洗脱罪名，但是我要是说出指使之人恐窦大人必将我全家老小诛灭。索性就死我一人，兴许窦大人还能设法在朝廷里替我周旋，或如此我马家不至于被抄家灭族，断了我马家的香火。”

        对此，李浩然岂能不知马伯良心中所想。李浩然顺着自己对马伯良的揣测就往下讯问道：“马伯良，你所犯之事是受何人指使？”

        马伯良料定李浩然会问自己有无受他人指使。他笃定只要自己将所犯之事一肩所担，那就算自己丢掉性命也能保全家人。

        “所有的事情都是犯官一人所为，并未受何人指使。”马伯良回应道。

        “马伯良，你这狗东西死到临头还嘴硬。再有隐瞒，本候要你狗命。”李纯易怒骂道。

        “马伯良，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李浩然说道。

        马伯良觉察到李浩然似乎知道一切，若无其事的说道：“王爷，犯官句句实话。犯官对王爷不敢有半点期满，犯官愿认罪伏法。”

        李浩然突然从公案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举着几封书信。李浩然叫马伯良抬头看他手中的书信。李浩然脸色往下一沉道：“这是你和左仆射窦固的书信往来。其中窦固吩咐你做事，怎样做，你又是如何行事都记得一清二楚。事到如今，你所犯之罪难逃一死。但是，你妄想自己一人认罪伏法以此来让窦固保全你马家满门，岂不是白日做梦。”

        马伯良看到书信已然明白，李浩然已经全部掌握了自己是替窦固办事。此时，他已别无选择，倘若再负隅顽抗，李浩然同样能让马家全部被抄家灭门。

        李浩然见马伯良有所动摇，趁机说道：“本王知道你的顾虑，一再给你机会。本王有好生之德，也不忍你全家老小因你一人获罪而皆被牵连致使你马家全家被抄家灭族。”

        “只要你如实供认你是受窦固指使，那本王必定在陛下面前替你求情只治你一人死罪而免去你全家老小的死罪。就算你不供出窦固主使，别说本王不向陛下奏明，就是窦固能信得过你吗？”

        李浩然对马伯良软硬兼施，马伯良心里早就没有了底气。他十分清楚左仆射窦固为人阴狠毒辣，而李浩然或许真能保住马家一家老小免受牵连。

        “马伯良，招是不招？”李浩然打算最后再给马伯良一次机会。

        马伯良扑通一声跪倒在李浩然面前。咬咬牙道：“王爷，求您在陛下面前保住我全家老小性命，我愿招供。”马伯良将窦固所指使之事一一说出，然后在供词上签字画押。

        “你既已全不招认，本王就将你等一并押解到京城请陛下处置。本王也必将在陛下面前尽力为你全家老小求情。”

        李浩然命军士对马伯良等人严加看守。然后迅速命人暂代嘉州太守和参将之职，打开粮仓赈济灾民。

        嘉州百姓无不欢呼雀跃，纷纷跪谢唐王李浩然等人。

        嘉州之事暂告一段落，李浩然命人第二天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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