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集团老板娘？!
下午两点半，浙江杭州。
在酒店休息了大概2个小时后，徐晨和熙熙坐上了《少年，你最棒！》音乐比赛主办方安排的专车赶往节目录制现场。按照通告计划，这场比赛节目这周一共要录制两期，录制时间也非常长，周三晚上到周四全天，作为评委的徐晨都要待在录制现场，除此以外，周五上午还要预留半天出来，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合影。
虽说这是国庆前就谈好的通告，但因为各种原因，这档歌唱节目的录制时间却延迟到了10月下旬，一方面是因为主持人的档期很难协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邀请相关的专家评委需要时间。熙熙接这个通告的时候，也以为在十月上旬就能录完，但考虑到徐晨是专业的歌手出身，这个工作本身也很适合他，所以她也就没太和主办方纠结了。
国庆假期的时候，熙熙也打过电话和徐晨说这个通告的事，但因为他当时在c市，所以没说两句就挂断了，这阵子她事情也比较多，所以一直没太多空闲时间和他对接这个事情。这会正好有时间，他们也就在专车的后座，开始聊起了关于这个比赛的时间安排和相关事宜。
熙熙一边给他递资料，一边说着：“徐晨，这是《少年，你最棒！》的台本和选手名单，你可以先看下…假期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说过一次，但你好像没说几句就挂断了。”
他一边看台本一边说着：“法定节假日期间不聊工作问题，这是对假期的基本尊重。这一点，对老板和员工都适用。”
熙熙听到这里，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吧，徐晨…我们搭档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过你还有这一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谈恋爱果然是改变人啊。”
他似笑非笑地说了句：“熙熙同学，既然你什么都明白，怎么这些年还一直单着…再说了，你的工作性质也不需要坐班，除了特别重要的通告外，我都不会干涉你的私人时间。”
“哎…我对喻文…你也知道的…”说到个人感情问题，熙熙又想起了对高喻文的暗恋。
“好了…时间、工作还有新恋情都会让你放下一切的。”徐晨的回答，也是足够的言简意赅。
“哎…比起思语对你那么多年的执着，我对喻文的喜欢和暗恋，真的算不上什么…虽说我打交道的人也不少，也见识过不同性格的人，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是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思语这种对感情这么执着的女生…”
“你出道的时候，她不过10多岁，虽说我比她也没小几岁，但我始终很难理解…为什么她当年只是看了你一眼，就会对你那样的念念不忘…她为了你，从老家来到北京，考上北传读研又一路追到星晨…我要是个男人，如果遇上个女人这么喜欢我…就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这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熙熙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对思语的佩服不言而喻。
“不过是两种不同的感情观念而已，有的人会选择喜欢自己的人，有的人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你是前者，她是后者，仅此而已。”徐晨的这番总结，也说极其精辟的了。
熙熙喝了口矿泉水，接着说到:“徐晨，我发现你自从和思语在一起后，是越来越懂感情了…她也真是厉害，竟然能改变你这么多…虽说你出道这些年，也有不少人喜欢你…当然了，你前前后后也谈过几段感情，虽然你很少跟我说这些事情，但像思语这样愿意付出整个青春来追求你的女生，我还真没见过。”
“好了，说正事…台本和选手的名单我都看过了，一会你在录制现场记得关注下在音乐方面比较有潜力的参赛选手，专业素质特别优秀、音乐院校科班出身的选手，后续都可以重点接洽，最好今年年底之前，能敲定几个有签约意向的年轻音乐人。”徐晨到底没有那么感性，适时地换了个话题。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虽说我不怎么会唱歌，但这点专业度还是有的…当初给你接这个通告的时候，一方面是因为你是选秀歌手出身，作为过来人，这方面的事情肯定轻车熟路…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了你说的这个问题，如果将来要把艺人经纪这块单独拿出来做，除了影视部那几个有潜力的小朋友外，星晨也必然要吸纳一些优秀的音乐人才。”作为从业十多年的经纪人，熙熙的专业素质还是很过硬的。
听完熙熙的话后，徐晨继续开口说到：“不错，看在你的专业度这么到位的份上，我就暂时继续把你留在身边吧，这样你就不用转行去做八卦记者了…要是你真想不开去做‘狗仔队’，我也会很被动，何况我也不想给自己树敌…不过昨天下午的事情，还是需要给你一些惩罚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熙熙也不乐意了：“哎呀…徐晨，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了行不行…再说了，思语最后也没说什么啊…她都能够包容和尊重你过往的感情经历，你怎么就不能对我也…稍微宽容一些，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
徐晨继续说到：“作为一个专业的经纪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吧…还有一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当然了，我现在也不会给你什么惩罚了，等我想好的时候再说吧。”
“行吧…徐晨，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在思语面前乱说你以前的事了…昨天我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尤其是作为你的经纪人，应该处处维护你的利益才对…但我确实就是一时嘴快，所以就没想那么多。”说到这里，熙熙还是对徐晨道歉了。
“好了，都过去了…我昨天也有些激动，态度也不太好，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或许是受了思语的影响，他也没那么强势了。
“天哪…徐晨，说真的，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可是最要面子的人，以前你是绝对不会为自己的做的任何事情道歉的，不管是对是错，你都会坚持你自己的那一套…看来思语真的改变了你很多…话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不是也特别怕你啊…毕竟你是个很强势的人，说话做事都是说一不二的。”作为女生，熙熙还是有八卦的一面的。
“前面马上就到节目录制现场了，赶紧收拾下准备下车。”他才不会回答熙熙问的那些八卦，即使思语在某些事情上真的很怕他。
“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下次我自己问她去！”一条路走不通，就走另一条路，这点智商熙熙还是有的。
……
中国北京。
因为昨天应酬的缘故，思语下班比较早，大部分的工作也就压到今明两天了，大概是她运气比较好，影城项目的外方客户最近一直都在中国区接洽工作，只要不用倒时差，近期开视频会议都方便了很多。下午她照例又和客户磨合了一遍最新的方案，期间她也提到了一些比较创新的理念和灵感，整体说来客户还算满意，这周再做些细节上的一些微调，下个月的提案也就没问题了。
开完会后，她也有些累了。看时间差不多5点了，她本打算休息会起来再继续工作，门外的敲门声又打断了她想偷懒的美好愿望…这个点向来是公司最忙的时候，来找她的人向来是不多的，想必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她也没在意太多，随口说到：“进来，门没锁。”
“亲爱的，我又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酸奶。”听声音就知道是宣传总监苏玲，整个部门里面，能记得她喜欢吃什么的人并不多。
她笑了笑，随口说到：“苏总监记性可真好啊，还知道我最爱喝抹茶味的酸奶。”
苏玲笑着回应：“那是当然，我看你基本上去咱们公司附近的便利店买酸奶的时候，最爱喝的就是这个口味了，这回我就自作主张给你带了一瓶，要不要感谢一下我？”
她拧开瓶盖直接喝了一口，忍不住夸到：“嗯，谢谢苏苏，整个部门除了我的助理miya以外，就属你对我最好了。”
苏玲继续说到：“跟我客气啥…下个月你那个影城的项目就要提案了，准备得咋样了？”
“你可真是对我太了解了，我今天下午就是忙着和外方客户开会讨论这事，还好那拨人最近都在中国，我就不用倒时差和他们开会了，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但还有细节需要微调…我这后面还有一堆工作，可能没时间招待你了，还请你多多谅解啊。”说到这里，她还有一丝歉意。
“没关系，知道你是我们星晨最敬业的员工…等你当上集团老板娘的那天，记得多多关照关照我这个老搭档啊…我可就等着你管我的后半辈子了，哈哈哈…”苏玲还不忘跟她开开玩笑，虽然她也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她没好气地说到：“苏苏，上班时间咱们能不能正经点…你不知道有个词叫‘隔墙有耳’啊，万一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了，我不知道要听多少闲话。”
听她这一说，苏玲也不再开玩笑：“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话说周五上午是在咱们部门所有经理级员工晋升的一轮考核，你到时候应该也会参加的吧，你们整个创意团队选了多少人啊？”
“miya大概选了15,6个吧，后来我让她又多加了两个人…周五上午的考核时间是10点半，这个我是知道的…这次考核一共三轮，最后一轮考核可能要到11月中下旬左右，这只是第一轮，试水而已，后面的竞争应该会很激烈。”她的这番分析，还算客观。
苏玲接着说到：“嗯，和我这边初选的人数差不多…按照集团的传统，特别优秀的可以跨两级提拔，不过公司这两年很少有这样突出的人才了…我记得前两年咱们给他们打分的时候，大部分入围的经理第一轮得分都比较高，越到后面越严格…能撑过第二轮进入第三轮的人，都是有些实力的。”
她随即说到：“第一轮大家普遍都不会太高调，到第二轮的时候，差距就拉开了…其实能走到第三轮就很不容易了…你知道的，这种大型的考核为了确保公平，每个环节都是交叉打分…最后两轮考核，非直接上级打分的权重占比还是很大的。”
“说的也是…我记得刘硕在的时候，他打分就是比较严格的，我们几个都还比较宽松…不过说实话，咱们部门的员工素质普遍不错…你知道吗，话说这次咱们事业部的md（市场总监）的人选，也在这次晋升考核之中…不出意外的话，这可能是个潜在的副总人选。”苏玲看问题，还是很直接的。
她继续说到：“上周五的时候，黄总已经跟我说过了…她好像最近也面试了一些人，不过没有特别合适的…所以应该还是从内部提拔…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副总的位子没那么着急，还是得等市场总监的人选确定以后再看。”
苏玲想了想，又开口了：“恕我直言，反正我是不太看好李佳宁的…我知道她能力不差，但和刘硕还是没法比…而且，她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跟我们也不是一个路子…市场部另外三个副总监我也了解一些，方潇闵副总监的业务能力就比她强，人家以前也是500强的外企出来的，资质能力都不比她差…最重要的是，李佳宁的心机比较深，我担心她当上市场总监后，会直奔副总之位，很难保证她不会做出不利于我们的事。”
“你说的有道理…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了，咱们老大是多么火眼金睛的人，她在星晨这么多年，这些饭都不是白吃的…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能看不出来？而且老大私下跟我说了，她也不是特别喜欢李佳宁这个人，开会的时候你也应该能看出她的态度…要我说，她晋升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就更别说做副总了。”她还是相信苏玲的，所以也就没隐瞒什么。
苏玲点了点头，继续说到：“姜还是老的辣啊，我也觉得黄总不会提拔一个心机这么深的女人接替她的位子，虽说黄总也不是简单的人，但还是看得出来，她和李佳宁气场不怎么合…我听说上周关静静找你麻烦了，她也真是胆子大，不知道你是徐总的人吗…她是有多想不开，还是不想在星晨干下去了？”
她喝了口酸奶，笑着回应：“苏苏，你绝对是我们部门消息最灵通的人…这事我谁也没说过…也懒得和她计较，你不是说她和李佳宁关系不错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还真不假…我目前这个身份，她看我不顺眼也是正常的…不过我没搭理她，也没给她什么面子。”
苏玲也表示认同：“你是对的…这种人你就不应该给她留情面…虽说她和我们都是平级，但她才来星晨多少年，就敢和你过不去…还有，她得罪你除了给自己添堵以外，什么好处都捞不到…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是说做销售的人情商都很高吗，她可真是让我开眼界了。”
她一边看方案，一边说到：“她的业务能力应该还是不错的，我听说她之前好像一直是销售冠军…人总有想不开的时候，跟她是做什么行业的并没有直接关系…职场不就是这样吗，不是所有人都会和你合拍的…凡事想开点就好，再说她也没对我做什么。”混迹职场多年，有些事情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反正你最好离她远点，保不准她可能会联合李佳宁来对付我们…你也留个心眼，千万别被她算计了…做销售的人都是很复杂的，形形色色的客户都接触过，和客户有不正当关系的销售也大有人在…总之你多留心，别让她抓住什么把柄。”苏玲是把思语当朋友看的，所以才会说这么多。
她继续说到：“苏苏，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再给她什么找事的机会了…而且我看她最近也收敛了很多，估计是上次被我骂了一顿，也就学乖了吧…我这人就这样，不会刻意和谁结怨，但也绝对不会任人欺负。”
“那就好，我近期也会一直盯着她和李佳宁的动静…有什么消息也会及时告诉你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在任何时候都成立…还有，其实我挺希望你能坐上黄总现在的位子，且不说你和徐总的关系…思语，虽然你只是一个创意总监，但你确实是有这个实力去竞争副总的位子的。”说到这块，苏玲的意思也很直接了。
“顺其自然吧…其实我个人特别不想把工作和感情混为一谈，不管我和徐总的关系如何，我都只要我应得的那部分…如果能凭自己的实力走上高位，那是最好的了…但我自己也清楚，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我现在的能力确实还不够去竞争这个位子，还是留给最适合它的人吧。”任何时候，她对自己的能力都有着清醒的认知。
“哎…你的性格大概就是这样了吧…和你说个事吧，前阵子我看到徐总的助理amy拿着一份午餐，往你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那天应该是周一，我们部门都在开晨会，但我散会比较早，正好准备去吃饭，在电梯口的时候，偶尔看到了她…思语，你现在应该是和徐总在一起了吧？”说到最后，苏玲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她一边回忆，一边说到：“那天我散会比较晚，等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午餐已经放在我桌上了，上面还有一张便签，确实是amy留的…苏玲，这件事应该只有你知道吧？能不能麻烦你…”
还没等她说完，苏玲随即打断：“放心吧，除了我以外应该没有人看到…咱们同事这么多年，我的人品你还不了解？办公室恋情的弊端，你应该也很清楚…公司就这么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友情建议你，下次可以委婉地提醒一下徐总，尽量不要给你造成这些困扰，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了，对你会很不利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了…苏玲，在星晨这些年，我也是拿你当朋友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这番话说得也很真诚。
“嗨，你真的不用谢我…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还是那句话：思语，等你真正当上集团老板娘的时候，别忘了我就行。”苏玲在意的还是这一条。
“苏苏，上班时间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我一会还要工作呢，能不能不要总是逗我开心？”她还是不习惯，苏玲在公司这么调侃她。
“ok，我后面还有其他事情，暂时不打扰你了，今天和你说的事情，你多注意。”
“好的，你也多保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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