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青丝变白发
褚天华皱着眉头问道：“身后无人，你也算说话算话。”
查尔汗天雷一脸微笑，语气也是暖了几分，解释道：“你我这等身份的人，何须互相的耍滑头，说了就是说了。”
褚天华问道：“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你要知道，现在的我要杀你可谓是轻而易举。”
查尔汗天雷哈哈笑道：“褚天华啊褚天华，你可真是比草原上的狐狸还要狡猾。不过你可以试试看。”
几人走到六盘山底，查尔汗天雷啧啧的说道：“可能在一起咱们要是再见面的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褚天华笑着问道：“等着你。”
查尔汗天雷望向道路两旁一望无际的麦田，意味深长的说道：“等到那时候咱们互相搏杀才有意思，你们顺着这里往前走，前面便是一马平川。”
褚天华紧握缰绳，和查尔汗天雷一起下马，问道：“下次再见，就不是这等简单了。”
查尔汗天雷淡然的说道：“当然，就此别过。”
几人疾驰而去，马不停蹄。
典不韦在马背上随后问道：“给我一炷香，我去杀了他。”
褚天华摇了摇头，随后口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昏厥倒地。
褚天华在睁开眼的时候，早已经看不见巍峨的六盘山脉，背靠李昭君，褚天华伸手摸去满脸黑如浓墨的污血，不去徒劳的运功疗伤。
正想说话，左手却没有一丝力气的坠落在地上，褚天华昏迷之前仍是没能说出口嘴边的那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褚天华朦胧的张开双眼，感觉到了自己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感觉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一般，肆意的遨游天地。好像看到了军旗猎猎的冀州大营，好像看到了东阳王朝的山川秀美。
自己飘落在了一座冒出五彩神光的山石之中，在山石之中有一处小池塘，里面种满了莲花，可惜的是，仿佛都是枯死了一般，没有一丝生机，周围倒是有一两个小娃娃来回的跑跳着，胸口上还写着一个“参”字。
褚天华暗自疑惑道：“难不成是人参娃娃。”
已经枯死的莲花上面还透着紫金，如果在开放的时节，一定是格外的怡人。
突然莲花池中冒出了一阵阵的金光，仿佛在吸引褚天华的身体，褚天华被吸引过去端坐在莲池之上，褚天华盘膝而坐，漫无目的的望着池塘。
小小的池塘之中时而黄豆大雨的瓢泼而下，时而春风拂起轻轻的吹动莲叶，时而狂风大作卷起来漫天的池水，时而鹅毛大雪纷纷飘落。
正当褚天华有些犹豫的时候，满池塘已经有些枯萎的莲花突然重新绽放，那些枯死的金莲在凭空之中便化成了灰烬。
褚天华痴痴的望向那微风吹拂之下含苞绽放的莲花，偌大的池塘之中，只剩下了这一朵还未的金莲。
褚天华正要仔细端瞧，金莲之中瞬间绽放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在这一片光亮之中，褚天华有些吃力的睁开眼。但是一睁眼就看到了李昭君的那张憔悴的容颜。
看到褚天华苏醒了过来，李昭君那张风尘仆仆的脸上才有了一丝身材，快要干涩的眼睛之中才有了一点点的水润。
褚天华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垫了两层被单的马车上。马车又平又稳，驾车的人应该是一名老手。
李昭君轻声说道：“天华，我们已经穿过六盘山，但是黄先生说我们不能一直南下，这样的话被那些北离人发现，所以我们就绕了一些，现在正在塞上草原之上。
褚天华点了点头说道：“我睡了多久了。”
李昭君有些凄然的说道：“差不多两天两夜了。”
褚天华长呼一口气，呼吸之中还带有略微的酸痛，自己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快被掏空了一般，不过对于现在的自己能感觉到一丝的疼痛就算是不错，最起码自己还能感觉到自己再活着，并没有直接变成废人。
褚天华在李昭君的搀扶下，慢慢的坐起身来，倚靠着马车柱子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在生气我惹上查尔汗天雷这样的狠角色？其实没有那么糟糕，哪一个修炼武道的人在没有碰过什么有病有灾的人呢”
李昭君也没有出声，褚天华知道自己安慰别人的技术属实是有点差劲，只好笑着说道：“没关系，十万大山的买卖可以接着和冀州做，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和北离的那些人做，现在两朝之间随时都有可能在看战火，到时候寸草不生。”
李昭君也是应和的点着头，对自己来说，那些生意对于褚天华的身体来说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正当这个时候，黄建挑开了帘子说道：“看起来，我是打断你们两个人的缠缠绵绵了，该说不说啊，现在差不多是快到地方了，你们两个人是不是也准备准备。”
褚天华问道：“咱们这是走的那一条儿线路。”
黄建立马收起来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端正的说道：“塞上草原，平常也是两朝的缓冲地带，用墨水河一分为二。北面是千里草原，南面是沃土千里。现在正值冬末，寸草不生，所以按照北离部落的那些按照水来区分的条件来说，应该是不会有追兵的。”
褚天华干咳一声说道：“走墨水河也算是公平，只不过现在北离王朝正在为以后的会师南下做打算，南北对峙，历来都不是那么绝对，只靠一条墨水河。现在的我们却是应该早些未雨绸缪。”
黄建听到褚天华的想法，眼睛一亮然后对着褚天华说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在指点江山，再着说了决战千里我不如你，但是轮着运筹帷幄，你还是差上一些。”
褚天华没好气的叫黄建拉上车帘，自己现在确实应该好好的休息上一会儿。按照目前的情势来看，东阳王朝要想和北离王朝中规中矩的掰上手腕的话，还需要个几年的功夫。”
李昭君在一旁瞪着眼说道：“你都快累出病来了，还在这里贫嘴。”
褚天华嘴角带笑点头说道：“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黄建看到自己的话语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灿灿的拉上了车帘，无奈的笑了笑，做在马车之上陪同典不韦驾车。
褚天华趴在车窗出，远远的望去看到了荒无一人的草原，心中也是倍感凄凉。
典不韦坐在马车之上喟然长叹，曾经的荒诞少年，现如今却被现实压弯了脊梁，原本的青丝现在竟然面成了一些白发。
褚天华虽然未照过镜子，却也感知到了自己的一些变化，这几年不断的身心劳损，本来二十多岁的身体早已经有所透支。心如止水，青丝变成白发，应该是自己烙下的后遗症。
自己在昏迷之中梦到了莲藕池应该是就是自己的真气世界。相比自己可能要早些折寿吧。
褚天华安静的望向草原景色，相信一会儿停靠马车之后，大致来说就没有了太多波澜不惊了，这样的话就可以一路转进武道城，这样的话，赶在年末之前，应该就可回到冀州的王府。
要是说起来黄建的想法倒是特别的安稳，褚天华这一路上都没有瞧见一名北离的斥候，最多来说就是三五十匹灰狼在围攻十几只的羊群。
听到后面传来的一阵马蹄声明，褚天华也是撩起帘子，看到七八骑冀州兵甲出现在了马车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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