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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老李借机套老凌话


  国公府丁勇把高耸老爷夫妇捞上来的时候,二人都挂着彩,保国公虽心系美食,但也没兴致了,今日一番好意过来给人家捧场,末了生出这样的事,这不存心叫主家憎嫌么,所以保国公坐在椅子上等四弟和弟妹被捞上来后,定定神,带着家中几个孩子和老四两口子,忙不迭的对兴国公、滕侯爷以及一众人告辞了。

  高夫人刚刚劝架时,冷眼瞧凌潮旭捣乱了半日,怕大伯生气,就跟老凌说了声,带着儿子先送大伯和弟弟妹妹一家回去。

  时间已经不早,保国公一走,其余人也纷纷跟兴国公和饶阳侯道辞谢,兴国公和饶阳侯又是留客,又道照顾不周,又要送客,好不忙活。贾夫人与秦夫人带着雅俗雅慕先行出门入车轿回府,罗柱国和萧侯爷两家也在飞飞和娇儿的目光中告辞离去,二爷故意落在后面,笑说一旁的勋国公道:“凌国公,您刚刚那哪是劝架呀?我看您是巴不得他们打狠点。”

  勋国公正色道:“李尚书此言差矣,我顾及亲戚一场,极力劝阻,你们看热闹不嫌腰疼,不帮忙就算了,怎么我帮了手,话还留给你们说?”

  李尚书忙说:“你边笑边劝,谁看不出来?再者您真是好心,怎么还叫府乐唱歌,为别人打架助兴?我看你现在清醒得很,别说你刚刚说的是醉话。”

  勋国公只能笑着说:“你这话我还真接不了,我是没安好心,喜欢看热闹,这么说,你总该满意了吧!”反正自己从来吵不过他,打小一斗嘴,就没哪次不被李浩然吵的大败而归。

  李尚书和凌国公一起大笑,李尚书又对落在后面的几位官员爵爷道:“今晚乐的不够尽兴,几位大人,咱么再出去喝两杯,我来请诸位。”李尚书相邀,自然都纷纷同意,李尚书又对勋国公说:“凌国公,一起吧!”

  勋国公:“却之不恭,请。”

  李尚书抬臂道:“请。”落后的几人都一道逛街找酒楼了。

  凌国公如今想为儿子新杰捐个官,让儿子先历练试试,若能得吏部尚书帮一把,必然事半功倍。

  一群官员爵爷找了一家颇有敦煌特色的豪华酒楼进去听曲宴饮,席中美酒烤肉,池中有敦煌舞姬奏乐献舞,软红十丈,纸醉金迷,大有叫人醉生梦死其中的味道。

  老爷们喝痛快了,便借酒劲儿,开始互诉衷肠起来,其实各个心里明白着呢,都想借机跟李尚书打听点为家中败家子捐官和升迁调任的事儿,所以不停地奉承李尚书,又给李尚书敬酒,很快就把酒量不行的李尚书给灌的绵软欲睡。凌国公倒是个老好人,不让大家欺负酒量不行的李尚书,又监督众人敬酒得有诚意,一喝都得喝,还帮李尚书挡酒,感谢李尚书上回救了自己儿子,酒过数巡,满座基本上都被凌国公放倒了。到了后来,一个个喝的眯着个眼,跟乌龟一样恨不得趴着才好,活泼点的就满口涎话,指着舞娘的腰身嘻嘻夸好,李尚书觉得自己撑不住了,就极力站起来说:“今晚我是诚心请诸位喝酒的,可不能喝醉了,把账留给没醉的付。”边说边结巴,又唤掌柜的过来,把身上的绣莲花鲤鱼荷包解开撂过去道:“今晚是爷我请客,不许收其他客人的银子。”掌柜的小心拿起沉甸甸的荷包,连忙答应着,这头答应完,那头李尚书就醉躺下了。

  酒量不差孟大人的凌国公见机会来了,趁机把倒在自己身上的李尚书给扶起来,吩咐面前掌柜的快准备客房给李尚书休息一下,又架着李尚书往客房走,边走边说醉话道:“哎呀!老李呀!你挺重的,倒是使点力气呀。”又不忘招呼其他真醉的接着喝。

  凌国公架着李尚书走到客房前就清醒的半分醉色也没有,醉的筋骨全软的李尚书,整个人都瘫在凌国公身上,凌国公就叫店家退下,把门关好。李尚书边被凌国公架着往床边走,边说梦话道:“老凌呀,你也用不着再三感谢我……救了你儿子,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凌潮旭平静道:“你当然对不住我,你对我有夺妻之恨。”说着就把醉的跟烂泥一样的李尚书一把放倒在床上,整整自己衣服。

  李尚书什么话都听不清楚,接着抬起醉眼,看着凌国公乱说胡话道:“其实,初八我中箭了,醒了后,我怀疑是你干的,是你要害羽蔚,最后射伤了我。”

  凌国公一点没喝多,却还是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吓得冒冷汗,活了半生也就干了这么一件不能拿在人前的事,本以为没人知道。李尚书酒醉心明,凌潮旭的神情全落在眼里,又闭上一只眼睛接着说梦话道:“我本来计划要找你算账的,可不想居然误会了你,你本就郁郁不得志,我还和凡人一般见识,后来想想,咱们到底自**好,我真是无脸见你呀!”

  李尚书说着就一脸愧悔伤痛色,仿佛多对不起凌国公一般,幼时俩人一起玩的多好呀,一块儿打马球,一块儿习武骑射,二人不只是年少好友,还是同一位武术师傅教出来的同门师兄弟,小时候凌潮旭把自己诓去酒肆喝醉,回家还尿床被父亲打了屁股,李浩然一直把勋国公府玩的跟自己家一样,凌潮旭就想把李浩然诓去做他妹夫,可李浩然最后却娶了凌潮旭一生最爱的人,又不好好珍惜,以至于后来师兄弟二人反目,如同不相识的路人,凌潮旭痛失至爱,堕落半生,万事不过心,浩然总觉得凌大哥虽然郁郁不得志,可他一定还和曾经一样善良,不想暗杀羽蔚这件事,真是他做的,往日心里一万个劝自己忘了,可一旦有了机会,还是忍不住想试探他,问出实情。

  凌国公听完这番话,就坐到床边,握着李尚书的手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确实恨你,但我不会害你的,更不会让婉言受到伤害。”见李尚书醉的跟小孩一样,又叹口气,接着说:“你若是还念及旧情,就帮帮我吧,我失去爱情,觉得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对我而言都了无趣味,但是勋国公府的基业不能毁在我手里,我得把几个孩子扶上正途。”见李尚书没反应,就拍拍他的脸,问:“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李尚书点点头,迷蒙着眼睛断断续续道:“听见了,我会帮你的,你想给儿子弄个官职历练,让勋国公府能早日重回朝堂。”

  凌国公:“原来你知道我的目的,你一直都这么聪明。”接着俯身小声问:“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我跟你中箭的事,明明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尚书困得不行,就闭着眼睛不死不活的说:“我派人跟踪过你,听到你和高国公吵架……”接着就睡着了。

  凌国公终于明白问题的症结,不过倒也不怕了。

  众人逗留至深夜,最后是被各自府上人给四仰八叉的抬接回去的,凌国公把李尚书送上马车后,坐在回府的漆雕霸下华盖双驾大马车里,想着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浩然说过的话,心里突然怀疑起来,忽又想到浩然虽酒量不好,但二人年少时一起喝酒后,浩然说他酒醉心明,醉酒后发生过的事都记的清清楚楚,今晚是他请别人喝酒顺便叫上自己的,或许自己才是他真正要请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和他和好的目的,所以才会将计就计,故意喝多了倒在自己身上,其用心就是想借机诓问自己有没有参与计划那件事。

  思清前因后果后,凌潮旭后悔上当,愁闷不已,当时浩然看见自己的神情,也一定猜懂了,不过想到二人刚刚的对话,看样子,他是不准备计较此事,但往后若需要他帮忙,就不知会如何了,凌潮旭心里自言道:“他是答应我了,可我没对他说真话,也不能说,那么他对我说的,也就未必是真话了。”

  高氏送大伯一家回府,新野用勋国公府的华盖朱漆双驾大车带天夔和沉宓先行,高氏天麒姐弟俩和伯叔婶一起坐在大伯的飞檐宝盖填漆夔凤纹双驾大马车里,高升老爷端坐正中,神色不悦,倒不是因美食尚未吃过瘾,而是今日这行事实在丢人,高氏和天麒见叔叔婶子脸上都挂着彩,于是高氏就对天麒说:“天麒,今儿这事回府后,可千万不能让祖母知道,免得她老人家生气,叔叔婶子回府就先歇着吧,等过两日把脸上的伤养好,再见祖母。”

  说完后,车里没一个人理高氏,天麒瞧瞧大伯和叔婶儿,知道大伯不是话多的,叔婶儿才不敢说呢,于是对姐姐点点头。

  很快就到了保国公府,五人下车走进府里,还未到内院,突然房太君身边的嬷嬷过来请国公爷和四老爷夫妇一起过去,天麒和高氏正疑惑是谁说走嘴了,于是连忙陪着一起过去,到了房太君的大屋内,见房太君穿着睡衫,怕是准备要就寝,老太君见儿孙一起过来,还没想到为何烟儿和天麒不早回去休息,又见小儿子和小儿媳脸上挂着彩,忙问:“你们俩这脸是怎么了?”

  天麒张口就一句:“祖母您还不知道啊?”说完恨不得甩起来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房太君顿时意识到怕是有事了,立刻怒容逼问,烟儿和天麒见此死都不说话,没办法,国公爷只得开口道:“母亲,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日赴宴时,弟妹从客人口中得知四弟在外输了点银子,二人便吵闹了一番。”

  本以为房太君该问输了多少银子,横竖不多,这后面的话应当好说,哪知房太君大怒,立刻问:“从客人嘴里知道老四输了银子,那必是在兴国公府里得知,他二人是不是在兴国公府当着诸多客人的面就打起来了?”

  没办法了,国公爷和侄子侄女只能点点头,房太君气的个绝倒,难怪今天回来这么早,若是回来的迟点,此事还就明天说了,适才吃晚饭时得知,富全伯陆孝全的老母林麻子这次病的甚重,上回在顺天府大吵大闹五日过后,回府病了二十多天都没下床,竟不知大限还剩几何,到底是四媳妇的娘家,过去的事也不算翻脸,虽说陆孝全是承继给伯爵府的,可那林麻子毕竟是陆孝全的生母,陆孝全也是个孝子,所以怎么也该尽亲戚情分去瞧瞧,原本这时叫大儿子和老四两口子过来就是为了商议这事,若是去的话,明日趁早,这下好了,顶着一脸丑是去瞧别人,还是送去给人瞧?

  房太君顿时大怒传家法,谁说情都没用,但这次收拾的不只是一个了,四老被打了二十大板,四奶奶也被罚了十板子。

  房太君端坐明间榻上,看着门外捆在长木凳上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被毛竹长板子抽的一个瞪眼张嘴的咆哮,一个痛哭流涕的惨叫,心里出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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