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第一个踏脚石
“一句话我没有说第二遍的习惯，胡先生是绝不会出手的！”
姜山像驱赶苍蝇似的道：“谁打伤你们就去找谁好了，若是还在这里纠缠不休，刚刚那个就是你们的榜样。”
眼看这些人还在原地不动，姜山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滚！”
“或者死！”
杀气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顷刻间，他面前这些江湖人感觉到温度似乎瞬间下降了十几度，一个个顿时亡魂大冒。
欺软怕硬，或者说是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
“走……快走……”
“快点开这里……”
“我宁愿面对那个老妖婆，也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尸未冷，血未干……
众人哪里还敢怀疑姜山的话？
他们也看出来了，姜山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而且实力高到让他们绝望，甚至感觉还要比那个逼迫他们来这里的老太婆都要恐怖……
顿时，数十名江湖人跑的比来的还快，几息之后便消失不见。
而姜山等人并没有进谷，而是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半盏茶时间，一道人影出现眼视线内。
正是那名崆峒派弟子，脸上带着犹豫和担忧的神情……
“在下闻人清，不知前辈有什么需要在下做的，还请名言。”
接到姜山传音后，心生希望的同时也不禁开始担忧。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眼前这些人显然不是善良之辈，既然答应救他，必然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不是我，而是胡先生……”
姜山说完对胡青牛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出面。
胡青牛虽然有些艮，但为人绝对不傻，否则也无法坚持十多年，早就被黛绮丝弄死了……
“我可以帮你解毒，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前辈请明言，只要在下能够做到，绝不会推迟。”
闻人清很识相，低头的很是果断。
“事情是这样……”
胡青牛开始讲述他的故事，从救下初入江湖的鲜于通开始，并将亲妹妹下嫁于他，在到鲜于通为了掌门之位，毫不犹豫杀害了他那已经怀有身孕的妹妹……
即便过了几十年，胡青牛再度讲述之时，还是双目通红，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是恨到了极致。
只要能够报仇，他可以付出一切。
故事讲完。
三人面色各异。
姜山从始至终都是淡然模样，一是他早已知晓，二是这点小事还不足以使他动容。
闻人清面上虽然也是一副激动，义愤填膺，要和胡青牛同仇敌忾的模样。
实际上眼神深处却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不过是崆峒派二代弟子，虽然师承崆峒五老，但与六大门派掌门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好不？
这么大的事情，告诉他真的好吗？
反观一旁的莫声谷，脸上表情气愤至极，一副恨不得拔直接剑砍砍死胡青牛故事中的主角模样……
姜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虽然说现在的莫七侠年轻和他差不多，初出茅庐，还很稚嫩，但也不至于如此轻易被挑动情绪吧？
谨慎起见，姜山对他使用了心灵透视后，表情变的微微有些怪异……
这家伙竟然真的是这么想的，心中所想和脸上表现出来的完全一致。
这位莫七侠，似乎有些耿直的过分！
事实上，莫声谷之所以如此，与姜山有着莫大的关系。
有关纪晓芙的事情，被姜山派人传入江湖。
未婚，生子，名叫不悔……
串联在一起，就形成了一顶巨大颜色鲜艳的帽子，落在了武当的头顶上。
这已经不只是殷梨亭个人的事情，整个武当都跟着蒙羞。
然而当事人已经死亡。
武当上下唯一的发泄渠道就是痛斥负心人，发泄心中不满和憋屈……
若是一天两天还好，莫声谷被整整轰炸了一个月，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听到有关的议论。
心中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思想。
尤其是胡青牛讲的情真意切，毕竟恨了几十年，那种发自灵魂的恨意，即便是小孩子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让莫声谷不知不觉就被带入其中，让他想起了武当山上六师兄的惨状。
而且胡青羊的下场可比殷梨亭惨多了……
最重要的是，莫声谷可从未忘记，眼前之人可是治好三师兄的关键……
身为武当七侠，有着天下第一人为师，在莫七侠的内心深处，还真未将区区华山派放在眼里。
大义+私情+利益+对手弱小=毫不犹豫的站边！
对于他内心复杂想法，姜山不会过多理会。
有了武当莫七侠的表态，闻人清也不在纠结，暗中松了口气。
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盯着，他打定主意就是一个凑人头的！
姜山也胡青牛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悦，事情超乎想象的顺利。
一行人进入山谷，准备明天就出发，快刀斩乱麻，解决此事。
直至天亮，姜山都没有等到金花婆婆的到来。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通过哪些家伙的嘴，猜到了姜山在这里。
十多年雷打不动的‘迫害胡青牛’活动，竟然戛然而止，连面都没有露一下就跑了……
姜山也没有理会她，若是不知死活，他不介意顺手弄死她，但不值得专门为了她耗费心神。
前往复仇的路上。
胡青牛一脸的激动，望向姜山的目光充满了极致的感激。
实际上，攻略胡青牛，只需要将鲜于通抓到他面前杀掉，就足够了。
一开始，姜山也是准备这么干的。
但经过殷天正提醒，他选了最难的一种。
暗杀六大门派掌门，虽然简单，但事后若是被有心人得知，甚至不需要确切的铁证，只要有理有据，在有心人的宣传下，势必有口难辩，成为抹不掉的污点。
中原六大门派同气连枝可不是一句玩笑话，在大局未定之前，姜山是绝对不会如此行不智之事，为目标道路增添阻碍……
这也是，姜山为什么会正大光明的行事和布局，行王道手段，在大义上摧毁敌人，在以绝对实力碾压敌人，即便多增加些困难也在所不惜。
此次上华山，他要一石三鸟。
收服胡青牛。
正式进入中原武林。
把华山派当成一个声望刷取点。
姜山发现这个江湖‘比较畸形’，在掌握着巨大力量的同时，却没有一个真正能够站出来的人物。
统领一个时代的人物。
像乔峰、郭靖、王重阳等充满人格魅力之人，竟然半个都没有……
姜山在诧异之后，眼睛不禁一亮，这无疑是他的一个机会。
他既然看到了这一点，自然不会放过。
他不但要在义军中声望登顶，在武林中他也要独占鳌头。
至少让任何一个武林人物一提到抗元，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姜山。
华山就是他的第一个踏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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