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先天
姜山心中一凛，若不是眼睛看到，他的灵觉竟然丝毫感觉不到面前有人。
只见一名鹤发童颜，须眉雪白，皮肤却光滑如婴儿般的老道士正在殿内端坐。
尤其听到对方的话后，姜山立即恭恭敬敬的弯腰施礼。
“在张真人面前哪里有什么姜大帅，后学末进姜山，见过武当张真人。”
“哈哈……”
张三丰见到姜山态度恭敬，神态真诚，气质出众，好一副少年俊杰，尤其是了解了姜山对武当的恩情之后，不由得更加心生好感。
很是可口气道：“老道不过是多活了几年而已，小友不用拘谨，倒是素素的父亲，令师白眉鹰王，是一位慷慨磊落的真汉子，老道与他神交已久，只可惜一直无缘见面，却没想到如今倒成了亲家……”
此言一出，姜山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心中的大石落地。
妥了。
武当和天鹰教结盟已成定局，他的谋划也成功了大半。
对于张三丰，无论是人品，还是胸襟，从原著中他对于殷素素的态度，和张翠山之间的对话，就可以看出，这真的是一位品行高洁的得道全真，绝对是以为少有的高人。
至少说话绝对算数。
要不是后面张翠山自杀，在加上俞岱岩之事，都与天鹰教有关，也不会严令张无忌不可加入明教，更是厌恶起了天鹰教。
姜山更加确定了绝对不能让张翠山夫妇的惨绝再次发生，不能因此让张三丰对天鹰教产生恶念……
一大一小两人，全部面上浮现笑容。
一个抱着欣赏态度，不在乎身份地位，有意指点……
另一个抱着请教态度，有意结交，主动将自己放在晚辈……
很快，两人相处的极为融洽。
姜山将能说的全部都讲了出来，除了对黑袍人的身份以外，并无任何保留。
当然，他并没有忘记适当夸大他的功劳。
严格来讲也不算夸大，那场伏击确实惊现万分，要是没有他在的话，以武当三人的实力，绝无幸免的可能。
然而，他却有意的忘记了，要是没有他插手的话，伏击的力量也不会超出他预料的夸张。
时间就在两人愉快的交谈氛围中悄然流逝，姜山也趁机提出了许多武学上的困惑。
鸡贼的姜山不动声色将话题引到俞岱岩和张翠山身上，为的就是加重这份人情，张三丰一生无后，几个徒弟就像儿子一般。
姜山两次救了他的儿子，很快还要为武当解围，人情累计起来，姜山不信张老道还能够拒绝他的请求……
而现在，他完全没有提任何要求，反而对张老道的感谢尽力推脱。
无疑使张老道对姜山更是的欣赏和感激。
“张真人，小子有一件事很好奇，不知当讲不当讲？”
眼见张三丰一副高兴神色，姜山趁机说道。
“小友请说。”张老道完全没有任何架子。
“不知张真人的武功如今到底达到何种境界？”
姜山紧紧的盯着张老道没有一丝皱褶的脸，生怕漏下一丝表情。
然而，张老道却似乎预料到一般，依旧是那副轻松不在意的神色，口中吐出两个字：
“先天！”
果然！
事先早有猜测，姜山得到确定答案，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只不过对这笔投资更加的看好。
不到一定境界，真的难以理解‘先天’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涵义。
九成九的江湖人都认为，一流之境便是江湖上的顶级高手，只要打通任督二脉进入一流，整个天下都可以任其纵横。
六大门派的掌门就是这个境界。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在一流之上，还有着绝世存在，只不过这些人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以图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也就是传说中的先天之境。
看着眼前的传说，姜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凭借着强大的刀意，和超过一流顶峰的内力，可以硬撼绝世高手。
但是对于真正的先天高手，姜山可是怀揣着绝对的敬畏，他可不会狂妄的认为，现在的他能够抵抗的了这样的存在。
尤其是是眼前这个百岁老道，号称陆地神仙，天下第一高手。
元廷都默认的存在。
相必在先天中也必然是强者。
否则，好面子的元廷绝不可能忍受被一个汉人夺走天下第一的头衔数十年之久。
“张真人，您老见多识广，乃是当今武林公认的第一人……”
不等姜山说完，张老道就摇头轻笑道：“小友有话不妨直说，老道早已过了爱听这些奉承话的年纪。”
“是小子孟浪了，还请前辈勿怪。”姜山从善如流。
“无妨，小友有话直说便是。”
张三丰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眼前的少年英杰，他是发自内心的欣赏，不单是因为姜山对武当做的这些事情，让他心中承情。
还有张三丰从宋远桥那里得知姜山麾下义军庇佑江南百姓之事。
对于天下汉家来说绝对是功德无量。
无论姜山手段多么的狠辣，手染无数鲜血。
但姜山的功绩对汉人来说绝对是无法抹杀的。
在大义上，任何人也无法说出姜山任何不对。
而且，难能可贵的是，姜山从始至终都未曾他所做的功绩。
“在下希望张真人可以为我普及一下江湖上绝世和先天高手，都有哪些人，也好避免今后有什么误会发生。”姜山想了想后，选择直接问出来。
面前这个老头高达百岁之龄，活的时间比他两辈子加起来都长。
早就成精了。
一些小手段没必要丢人现眼。
并且，他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若是真的有太多的隐藏高手，那必定会对计划造成未知的影响。
张三丰迟疑了下，看着姜山充满求知欲的双眸不忍拒绝说道：“老道已经许久未曾踏足江湖，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小友勿怪。”
“不敢，不敢，还请张真人赐教。”
姜山连忙说道，以他的城府自然不会将人家的客气当福气，在礼节上做的滴水不漏。
张老道在与世隔绝，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必然也要在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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