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了结因果，敲打贾精忠
昨天的事情在大明顶层圈子确实产生了强烈的震动，造成了无与伦比的影响。
不过，对于底层的人来说，并没什么影响，最多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每天依旧是雷打不动的吃饭睡觉打豆豆……
就在贾精忠目光闪烁，犹豫不定之时。
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进来！”
吱嘎……
紧闭的大门被推开，守在外面的百户走进来说道：“大人，一个姓张的老头在外面求见，说是与您约好的……”
姜山闻言点了点头：“不错，带他进来。”
不大一会。
一个神色忐忑慌张的老者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那名老掌柜。
说实话，姜山能够如此快速的打开局面，与此人干系不小。
老掌柜原本不安的神色，看到坐在主位的姜山后，不知为何逐渐稳定了下来。
“大人……我……我是来接小宝……”
“呵呵，稍等片刻，我已经让人将他带来。”
姜山微笑着摆了摆手道：“不必拘束，坐下等一会吧。”
“多……多谢大人，我……我站着就好……”
姜山见此也不勉强。
他虽然对敌人杀伐果断，信奉的是斩草除根。
但对这种没有招惹他的普通人，双方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无缘无故，霸凌欺辱弱者，太low了。
比如走在路边看到两窝蚂蚁在打架，非要过去全部踩死才觉得舒服，那不是牛逼，而是欠……
“林镇北就是因为他而死？”
一旁沉默的贾精忠忽然开口问道。
此话一出，原本就紧张的老掌柜无疑更加惶恐。
他虽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但一辈子在京城生活，太监装扮还是认识的，而且对方身上华贵的衣服，明显不是普通的太监。
当即吓的噗通一声跪下……
“贾督主可是要为他报仇？”姜山眉头一挑问道。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个老狗要是不识抬举，就直接弄死他，虽然有些麻烦和动荡……
只要把查抄的财产送给小朱，后果也没那么严重
最终还是会流入仙源阁。
虽然会难免有所损失和麻烦，但不是不能接受。
“呵呵，姜小友说笑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林镇北瞎了狗眼招惹到你，是他命里该有此劫，怨不得谁。”
贾精忠摇头轻笑，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似乎完全没有为手下报仇之意。
对此，姜山心中冷笑，林镇北是东厂费劲心思扶起来的，掌控着锦衣卫昭狱，意义重大。
多年的努力被他毁了，老狐狸要说不恨他，傻子都不信。
不过，他也不会吃饱了拆穿。
姜山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贾督主，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位老先生之所以将店铺转让给我，条件就是救出他的孙子，相信其中因由你都清楚，因果对我等凡人来说无所谓，但在那位眼中却不同，临别前特命我处理好此事，我将丑话说在前面。”
姜山抬手指向早已吓的面色苍白，抖如筛糠的老掌柜：“谁敢因此动他，无论是谁，不死不休！”
贾精忠眼睛闪过一丝精光，随后消失不见，哈哈一笑道：“姜小友严重了，我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心中却想到，临别……因果……
看来传说中的仙人并不在京城，既然那位如此重视，我要是……
贾精忠试探一下就萎了，姜山也不会死抓着不放。
在没将这个老狗身上的羊毛薅干净之前，自然不好真的翻脸。
贾精忠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起来。
姜山也懒得搭理他。
大厅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凝结……
只不过有些苦了一旁站立不安的老掌柜……
他也不傻，看到贾精忠一身华贵的太监服饰，在加上姜山一口一句贾督主，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太监是谁。
不知道还好，当知晓眼前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东厂督主之时，差点没被吓死。
也幸亏姜山出言保他，才没被真的吓死。
姜山暗暗摇了摇头，懒得理会他，跟得了怕谨慎综合征似的，抖个没完……
心中暗道：“他这个孙子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不幸的是他招惹到了招惹不起的人，体验了一次大理寺监牢和锦衣卫昭狱的双重快感，恐怕一生难忘，以后出去够吹一辈子牛逼了。幸运的是他前脚被弄进去，后脚北镇府司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有了重见天日的可能。”
更加幸运的是，这个家伙有个好爷爷，能够为了他付出一切，要不然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正可谓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不过，姜山对他这个孙子的情况可不太看好，死自然不太可能。
没有他的准许，诏狱中想死都是一件极难的奢望，任何一个犯人意外死亡，看守的锦衣卫都要负有连带责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但是此人已经进去整整一天时间，想必该享受的也享受的差不多了吧……
锦衣卫诏狱。
邢狱大牢的牢门打开，响起一阵牙酸的声音。
张小宝听到这声音身子不禁缩了一下，不停抖了起来。
他使劲的把头埋在角落中的茅草中，心里不停的祈祷。
“千万不要是我，不要在折磨我了……”
他已经快要崩溃了，甚至已经放弃了希望，无论他们说什么，他都点头承认下来，只求能够早点解脱。
张小宝心中早已发过无数次誓言，如果能够在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精虫上脑，为了那个女人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原本他不知道‘生不如死’这个词语的涵义，现在他切身体会到了。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的话，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然而，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奇妙，你越不希望发生什么，它往往就会到来。
墨菲效应参上！
“张小宝出来！”
熟悉的声音再度清晰的传入耳中，张小宝只觉得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不停颤抖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停止了抖动。
数息过后得不到回应，看守的锦衣卫眉头一皱，只能进去查看。
“大人，他吓晕过去了。”
奉命前来提人的锦衣卫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将他弄醒，换身衣服带走。
一盏茶的时间，张小宝被带了进来。
姜山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要知道能在诏狱中任职的可都是世代邢狱世家出身，手艺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并且技术不断的革新，行刑逼供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用不出来。
能在里面立足之人，绝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可以说他们身体里的血液都是冷的。人只要是到了他们手里，说要扒你一层皮，就绝对不会带下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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