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拳打高层
快过去一年了。
自打上次偷跑出去之后，小栗看我愈发的严紧了，生怕下一秒我就不见了。
小栗总是要求我带他一起出去，但这样的话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偷跑了吧，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玩。
而且小栗总是叨叨絮絮的，烦死了。明明是只仓鼠却总喜欢在我耳边跑来跑去，要不是长得可爱（还是伪娘），我早就换个巫女了。
我偏头看向旁边办公的小栗，他已经十六岁了，头发长了许多，发尾在锁骨处打卷，本身相貌清秀，骨架纤细，这头发一长和宅子里最常见的巫女一个样了。
只要他不出声，还真是位纯洁的少女呢。
小栗的巫女服在我的要求下比正常的巫女服要更加的可爱，腰间多了个蝴蝶结，袖口还系着飘带。
“不说话的还真是位合格的美人。”我调侃道。
小栗处理文书的手一抖，满脸复杂。
自从留长发之后，意外变得受欢迎了起来。在学校里又很多女孩子来找他聊天，收欢迎他自然开心，但是聊天话题却总是护肤护发什么的
他也想做个运动系少年受女孩子吹捧啊，谁特么想做伪娘巫女？
忍住折断钢笔的冲动，小栗咬牙切齿道：“大人，比起我是否成为美人，您是不是应该见下最后一位客人。”
“哈，不见~”
不是每天都有后辈来见我，但我也不是每个都会去接见的。
就算被我拒之门外，那些人也会自己找理由离开，留了礼物后并说下次会再来的。
对这些锲而不舍之人我都是只收礼物不见人的，欸，这人就不能太厉害，胡乱耍脾气都有陌生人惯着，我都快要被惯出毛病来了。
小栗不是很赞同这样的行为，总是尽心尽力的替我写信慰问这些人，要是我做的太过分了，他还会上门拜访将礼物送回。
我觉得挺多余的，告诉他这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小栗听后，只是很无奈的评价我：
“大人，您的性格真是糟糕。”
我挠挠头，有吗？
我性格挺好的呀，平易近人，慈悲宽容，温柔善良，留在我身边的小栗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
所以说这些小孩子根本不懂性格，我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那些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拔枪的，还拔一些稀奇古怪的，我都见过。
要问这些人最后怎么样了，我也不太清楚啊，毕竟我都只见过他们一面啊。
小栗听闻后却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什么叫做只见过一面？
明明是见了大人之后就不存于人世间了吧！
所以说大人的性格很糟糕。
这最后一名客人，说是一名是不太准确的，因为对方是以咒术协会高层的名义下的请帖。
小栗接到请帖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而是写信退了回去，要求他们亲自过来拜见我，而不是以邀请的名义希望我参加咒术协会高层的会议。
我对于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大在意，要是放到我手上来，可能就屁颠屁颠的过去参加了。
但是小栗不允许，他认为就算是邀请也要亲自过来郑重的邀请我去才行。
“大人，您是活着的当代传说，不是任何人都能请得动您的。”小栗严肃道，他将请帖递给我，又说：“按理，咒术协会应第一个来拜见您，却不知为何晚了一年之久。”
“神无月家的威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挑衅的。”小栗有些生气，其他人都是亲自过来，并且毕恭毕敬的来拜见尊贵的神无月大人，而不是这种轻佻的派无关紧要之人来送帖子。
就算被打了回去，也只是换了个级别更高的咒术师来而已，毫无诚意可言。
我展开精致的帖子，上面说是邀请我去京都的咒术学校参加一年一度的咒术高层会议。
要出远门，不想去。
“不去。”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五条悟那边怎么样？”
小栗抿嘴，不太情愿的从一堆文书下翻出皱巴巴的资料，抚平后才递给我。
“不看不看，你说就好了。”我对日语只精通听说，不精通读写。
他一眼扫过去，简要说道：“五条家自从诞生了继承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后，有成为御三家之首的苗头，但五条家主因为夫人去世后，日渐消瘦”
小栗看了我一眼，缓慢说道：“似乎——”
“还挺痴情的。”我吐槽了一句，“那个会议我去，小栗你安排下随从人员，记住要有排场知道不。”
“是。”小栗应下，但他不理解我的做法。
我托着腮看他处理好的文书，随口答道：“当然得去呀，五条家主都为我们争取一年的时间了，总得厚积薄发让他看看成效呀。”
小栗瞪大了眼睛，他又不明白了，怎么和五条家主扯上关系了。
突然间我有点嫌弃这个巫女了，之前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一到这个节骨眼上就变蠢了呢？
解释的话，我就会浪费好多口水，不解释的话，小栗就会一直用超超超超恶心的眼神看我一整天。
我该如何言简意赅的向愚蠢的小栗阐述这一长串的来龙去脉呢？
咳咳，清清喉咙。
“你猜他们为什么会晚一年？”我问道。
小栗说：“是忌惮您？但总感觉是想要和您划清关系。”
我点点头，“差不多。咒术界和我本来就是两条相近的平行线，奈何当初他们把我当成了特级咒灵要祓除我，为了我的安稳生活我可是很耐心的用拳头说话了哦~”
回想起当年追着日本各势力暴打的时候，我都忍不住甜蜜的笑了起来。
毕竟，真的太爽了。
“所以，只要咒术界不管我其实我是不会找他们的麻烦的啦。可惜了——”
我耸起肩膀，“谁知道五条悟会成为我的半身呐。”
小栗皱着眉头，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自己又不是非常的确定。便吞吞吐吐道：“按理来说，应该没人知道五条悟是您的半身。但是一年前我们前去五条家的行踪并不保密。”
“这样说来的话，本来要和您划清界线的咒术界因为察觉到了您接近五条家的举止，本想要来一探究竟却被五条家主给阻拦了。”
但小栗还是有几点不明白：“为什么五条家主要阻拦呢，这样难道不会让他们怀疑吗？”
我打了个哈欠，瞥了眼小栗。
“嗯。问得好。”我夸了句，“小栗，人是不可能完全只属于他自己的。很多人觉得自己的一切，比如头发，□□，情绪都属于他自己的。但这是不可能的，当你产生了羁绊，你的所有都会与其他人开始产生关联。”
说完话，我懵了一下。
“跑题了，简单来说。这一年里面来拜见我的人都可以算作我的助力，也充分向那封闭而不自知的咒术界告知——就算是刚刚醒来的我也依旧有着和以前一样的力量。”
说到这个，我不由的自嘲一笑。
转头又回答小栗的第二个问题，“你不必担心咒术界会不会查到我和五条悟的关系，他们再怎么怀疑，也只是五条家的锅。”
我拍拍小栗的头，“这次他们开会估计是从我这里探探虚实，到时候他们自会掂量。”
我极其注重排场，大概是因为人变小了气势也变得软弱了，所以想从人数上下手吧。
小栗深知我心，大手一挥给我安排了二十个美少女随从跟在我身后，而且统一红白巫女服，袖口还镶着金边。
不仅如此，小栗还在她们的巫女服腰间绣上金灿灿的神无月家徽，头发也是整齐的姬发式。
实不相瞒，我是真的乐开了花，但整个大部队就我像个乱入的野系巫女。
纯白的面罩，没有任何发型可言的黑色长发，衣服也是最简款式的巫女服。
可我是领头羊呀，身后跟着我的美少女们都低眉顺眼的，凸显了我凛冬般肃杀的气质，我问小栗，“我帅不帅？”
小栗埋头整理我的衣领，给我披上独一份的羽织，羽织背后是硕大的神无月家徽。他认真的说道：“大人很帅气，但您要记得保暖，要是冷了请记得跟小栗说。”
“哦。”有些不开心，我想要的才不是这种回答呢。
不应该是以小栗为首的美少女都簇拥这我吹各式各样的彩虹屁嘛。
难不成少年jump上的后宫漫都是假的？
我一出现在京都咒术高专，都收获了许多目光。
多是惊讶于我样貌，其次是我身后的美少女团队。
“神无月大人只有十二岁？是和天元大人一样的星将体嘛？”
“听说不是。”
“这就是神无月大人本体。”
“当代传说好小！”
“为什么戴白布面罩？”
我耳目聪慧，将这些听得一清二楚。除了不明白所谓的星浆体外，其他的我都接受良好，但那些评论的风气逐渐变了颜色
“我觉得左边第一个好看，她嘴角的痣好性感！”
“不不，右边倒数第二，胸大！”
“我喜欢贫乳，就左边第七个。”
“难道你们都没发现那个短头发的嘛！？”
“发现了！那种雌雄莫辨的神秘气质，好吸引我。”
“而且她看起来好温柔啊。”
短头发？雌雄莫辨？好温柔？
我看向一旁低头嘱咐我的小栗，无奈的拍拍他肩膀，“小栗也长大了呢，真是舍不得你嫁出去。”
“大人，我是男的。”小栗沉默的再次强调，“再怎么说，我也是喜欢女孩子的。”
“你要搞百合？”我惊悚的看着他，护住自己，“我喜欢的是男孩子哦。”
小栗不想说话。
跟着前方引领的咒术师来到大厅门口，小栗便让美少女们去客房休息，他本打算跟着我一起参加会议的，等走到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一瞬间，小栗冷了脸，“这是干什么？”
咒术师一板一眼：“邀请函只邀请了神无月大人，并没有邀请神无月家主。”
小栗看向我，我看向咒术师，直到他满头大汗，双腿发麻以至于无法站立我才移开视线，笑眯眯安抚小栗，“没关系的哦，小栗就到外面等我好啦。”
小栗只好点头，临走前还瞪了眼刚刚拦住他的咒术师。
这绝对是个坏蛋！
咒术师也很冤枉，只是根据指示却遭遇了无妄之灾，但他也没想到仅仅一个眼神就能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压迫，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咒术师才松了口气。
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咒术师发誓绝对不能惹上这位传说中天灾级别的神无月大人。
“都快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结束？”
小栗在外面等了良久，却等到了浓烈的血腥气息。
他看见我满身是血的走出会议厅，浓稠的血液污染了雪白羽织，脚下纯手工的木屐似乎挂着软绵的碎肉。
我嫌恶的甩开手上腥臭的玩意，对着迎面而来的小栗甜腻笑道：“我回来了。”
他很慌张，我也没办法啊，在那样狭小的地方杀人难免会沾惹血液，而且我这人不喜欢留痕迹，所以在处理尸体上难免粗暴了些。
当凉意从小栗手上传来时，我才猛然想起自己刚刚在里面把面罩摘了下来。
“啊哈哈，抱歉抱歉，但你不需要担心哦，这不是我的血啦~”
“大人”小栗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拿出备用的白布面罩温柔的戴上去。
小栗不敢说，浴血出来的大人是多么的诡谲恐怖，平日里寂静的阴云成了翻滚炙热的火烧云，像是被血液浇灌了一般。
就连小栗都觉得这样的大人很可怕。
同时，他在想，为什么大人要这样子做。
我点了点下巴，“大概是不喜欢他们染指我的东西吧。”
“啊，为了确保他们不再捣乱，我又让他们签下了不平等条约哦。”我笑道。
听闻，小栗只是勉强的笑了笑。
大人还真是珍视五条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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