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我饶不了你
第二天,一早。
言可睁开眼,侧头看了看旁边早已空无一人的床位。
不知道俞滕去了哪里,因为充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她没再冲动地跑向卫生间,要是那货又坐在马桶上嗯嗯,怎么破?!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似的,没有一点力气。
死男人,臭男人,烂男人,泥煤,简直就是饥渴的狼人!
今晚,她言可要是再让他吃了,她从此跟他姓俞!
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言可缓步走到卫生间门口,礼貌十足地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声。
轻轻推开门,卫生间里空荡荡的,言可忍着酸疼的身子骨,快速跑到衣柜找了套衣服,再快速冲到卫生间,关门落锁。
言可洗好澡出来,房间里多了一个小人儿,豆芽正趴在床头柜上,不知道在翻着什么。
“豆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看什么?”言可问,随手将衣服扔进卫生间门口的洗衣篮,有钱人就是好,换下衣服往洗衣篮一扔,立马就有佣人洗晒收。而且,第二天保证能在衣柜里找到这些衣服。
“没看什么啊。”豆芽淡定地合上俞滕的床头柜抽屉,转身,一脸怪异地看着言可。“妈咪,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难道昨晚被豆芽听到了什么?不,不可能!
被俞滕威胁后,她都是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就算有声音,肯定也像蚊子嗡嗡,他不可能听得到。
“那你脖子被什么咬了?”别看他小,草莓他还是认识的,妈咪被种草莓,哼,就知道那个帅叔叔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看在他很帅,跟妈咪也蛮般配的份上,他就不记这个仇了。
咬?言可第一个想到俞滕,会在她身上又啃又咬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扭头奔回卫生间,言可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了又看,尼玛!脖子上全是草莓!
俞滕,我饶不了你!
哀嚎过后,言可认命地走到衣柜前翻找能遮挡草莓的衣服,翻来翻去,竟然找不到一件。
囧,现在还是秋天,到哪儿找高领衣服穿?
“妈咪,你在找什么啊?”豆芽凑到言可身边,好奇地问。
“妈咪在找能套住脖子的东西。”顶着这么多草莓出去,她是找死。
“哦。”
“你一边玩去。”言可摆摆手,打发豆芽走开。“对了,你吃早饭了没有?”
“吃过了,妈咪,今天,你又没得吃了。”豆芽同情地看向言可。
“没事没事。”饿肚子算什么,只要能找到遮挡草莓的东西,饿一天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妈咪,那个不是套在脖子上的么?”豆芽小手一指,那么个好东西放在那里,妈咪都看不到,真不知道妈咪的眼睛长那么大是干嘛用的。
顺着豆芽的手看去,一条淡蓝色丝巾摆在中间隔层,明显是女人的东西,俞滕怎么会有?还没来得及细想,豆芽已经把狼爪子覆上去。
“豆芽,那不是妈咪的,你不能乱动。”言可急忙出声阻拦,可是已经太晚了。
“妈咪,我知道。”豆芽用妈咪才不会有这么贵重东西的鄙夷眼神看言可。
“那你还拿。”言可习惯性地抬手,就要赏他一顿爆栗。
豆芽小腿一蹬,敏捷一跳,闪了开去。“妈咪,只有这个能遮你的草……脖子上的东东。”差点忘记了,他不应该懂草莓二字的含义。
“可是,那是俞滕的。”不问自取就是偷,再说,那还是俞滕的东西。
“我们不都是一家人了么?一家人还分你的我的啊。”婚姻的定义,不就是把两个陌生人变成一家人。
言可无言以对,她和豆芽跟俞滕能成一家人么?应该……不可能的吧?在他眼里,她就是那只有命飞上枝头变凤凰,却没福气享受凤凰待遇的麻雀。
“算了,不用了,给我,我放回去。”大不了今天不出门,窝在房间一天。反正,海洋馆那边已经请好假。
噔噔噔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这么礼貌,肯定不是俞滕,言可合上衣柜,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露出半颗头颅,“俞叔?有事么?”
“少奶奶,二少爷请您下楼吃早餐。”
“不是已经吃过了吗?”豆芽是这么说的。
“但是您没吃。”于山峰礼貌一笑。
言可:“……”所以,这个早餐是为她一个人特意准备的?
有早餐吃明明是一件好事,可为什么她总觉得怪怪的?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俞叔,我不饿,您帮我跟二少打声招呼,就说我不饿,不想吃。”饿死也没法出门,要是让俞家人看到她一脖子草莓,会怎么想她?
俞滕是残疾人,做这档子事,不太方便,不知道他是狼的银们,肯定会把她当成狼女。
“少爷交代,务必请您下楼吃早餐,您还是跟我下楼吧。”于山峰既恭敬又为难地看着言可。
而言可,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这种为了她一脸为难的神情。
“那行,您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说完,言可带上门。
摸摸脖子上的草莓,这个要怎么破?!
“妈咪,带这个啊。”豆芽把丝巾递到言可面前。
“可是……”这个不是她的。
“吃好饭以后再还回去不就好了吗?”豆芽咕哝。“妈咪的脑袋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对哦,她不弄坏,保证完璧归赵,俞滕应该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然后,事实证明,俞滕就是那么小气!
餐桌上,言可低头吃着碗里的粥,头皮一阵发麻,他是要看到什么时候?从下楼到现在,俞滕就一直不共戴天地盯着她,好似她跟他有什么杀父之仇。
害得她连盘子的小菜都不敢伸筷子去夹,只能苦逼地吞着白米粥。天知道,白米粥淡然无味,吞入喉咙的时候多么犯恶,好想念咸鸭蛋啊!
为了不再忍受俞滕的眼神荼毒,言可三下两除二,几口气扒光碗里的白粥。
“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言可放下碗,转身就溜。
以她的速度,俞滕想要拦下她,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会在途经客厅时被俞勒拦下。
“大……大哥?”众目睽睽之下,言可硬着头皮,怯生生开口。
此怯生生非彼怯生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晚看见俞勒那个阴狠地眼神,现在只要一看到他,她就忍不住心惊肉跳一番。
“你……”俞勒黑着脸,布满阴鹜的双眼紧紧盯着言可,脖子上那条丝巾。
“什么?”言可不解。
为什么今天比昨天还要难过?她这是做错了什么?被俞勒一堵,就连俞家夫妻也把视线移了过来,还好,沙发离这儿有段距离。
“这是怎么回事?”俞勒突然出声质问。
言可一头雾水,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
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言可转身,俞滕已然在她身后,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把它还给我。”俞勒伸手。
俞滕眼明手快地将呈现呆滞状的言可拉到身后,嘲笑地看着俞勒。“还你?俞勒,那是你的东西吗?”
不是什么东西抢夺了,就能得到手,得到手了,就可以真正的属于自己!这个道理,俞勒为什么一直不明白?!
“你……”俞勒握紧双拳,眼底发红,像只即将暴走的野兽。
言可被俞勒吓的忍不住后退几步,为什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导火索究竟在哪儿?
俞滕淡定自若,缓缓抬眸,坚定道:“那是梁馨留给我的。”
梁馨?言可像是捕捉到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没有捕捉到。只是,隐隐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
“俞滕,我……”俞勒冲到俞滕面前,恶狠狠揪起他的衣领。
这个害死梁馨的人,怎么可以无耻地说出这种话!梁馨的任何东西,俞滕都不配拥有!
“俞勒,放手!”俞世宏沉声一吼,威严十足。
被仇恨嫉妒冲昏头脑的俞勒蓦然冷静下来,不甘不愿地收回手,将俞滕丢回轮椅。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俞世宏严厉质问。
太上皇就是太上皇,一句话就能把两兄弟的嚣张气焰都压了下去。
“爸……”俞勒想解释,却被俞世宏一句堵了回去。
“不用你说,俞滕,你说。”这次,他倒要看看,俞滕还怎么沉默?
“爸,我和大哥没事。”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他和俞勒所有的恩怨。
俞勒看了眼俞滕,眼底没有感激,更多的是冰冷和仇恨!
“怎么了?”伊静见事情不对劲,急忙上前询问。
“妈,没事。”俞滕淡然解释,滑着轮椅来到言可身边,嗓音有些柔:“小可,我们回房。”
伊静蹙着眉头,看着言可的眼神有些不满,有些愤恨,有些……总之,很复杂,复杂到言可理解不出其中的意思。
言可为难地看了眼太上皇,垂下头不敢再看,不是不敢看太上皇,而是不敢看太上皇身边那位的,眼神。
俞世宏缓下脸色,声音也柔和了不少,朝言可说:“言可,去吧。”
俞勒也好,俞滕也罢,都是他的儿子,天下没有哪个老子不了解儿子的。他们之间的隔阂,不,用隔阂形容可能都太轻了,仇恨,脑中突然迸出两字,俞世宏不禁吓了一跳。
亲兄弟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仇恨?
可是,两兄弟的所作所为却又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是。”言可弯腰,恭敬回了声,乖巧地站到俞滕后面推轮椅。
俞勒忿恨地看了眼言可颈脖上的丝巾,随即转身离去。那条丝巾,他一定会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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