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天下第一怂包
北齐王宫......
北齐王，是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孩子，在硕大的王宫广场上放风筝。文武百官都站在一旁观赏，说着阿谀奉承的话。
“大王的风筝真是天下的神物啊，可以飞的那么高，大王神武。”
节度使邹阳青嗤之以鼻，却不敢站出来说北齐王一句不是。毕竟，他们的大王，是一个孩子。
“摄政王喧北川节度使邹阳青觐见。”
邹阳青拿起自己的奏折和官帽，跟着公公迈上大殿的台阶，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王位是空的，在王位旁边，摆放着一张长桌，上面堆放的全部都是文书，坐在那里看着公务，批阅公务的，是一个年龄二十多的俊美公子。
世人都说，云星河是北齐太后秦兰芝的男人。秦兰芝是先帝宠妃，身边有子嗣，而且娘家势力强大，云星河想要依靠美貌上位，不无可能。但是，总觉得这样的男人，不会屈居于权利。
“北川节度使邹阳青，有奏。”邹阳青说。
“讲。”
云星河头也没抬，用朱笔批阅之前的奏折。
“琼海海盗，追杀张敬之未果。”邹阳青简单的说。
云星河停下了手中的公务，抬起头看了邹阳青一眼，这么严重的事儿，就一句话带过了？邹阳青看云星河似乎再等后续，继续道：“张敬之太师，在琉璃国开屠妖大会，这是请柬。”
云星河让人把请柬拿上去，看了一眼，沉默片刻。
“邹卿，怎么看？”
邹阳青已经对北齐不抱任何希望了：“海盗而已，除了就除了。摄政王如果亲自赴会，只怕北齐会发生动荡。”
云星河当然知道，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有多难，有多严重。北齐的孤儿寡母，依靠着他的庇佑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一旦云星河离开北齐，那些诸侯必定惹是生非，逼幼帝退位。不论是哪个诸侯登上宝座，云星河都是第一个被杀的人。云星河如果不去，损失的不过是上川而已。
“琼海海盗这些年的确猖狂了些，别说其它六国，就连太后也十分不满。不论我去不去赴会，六国都会发动对琼海的战争。海盗覆灭，北齐就不再是上川的拥有国。如果支援海盗海战，无疑就是与六国为敌。难搞哦！”
邹阳青说：“摄政王，上川和下川本就是流放之地，因为海盗的存在，一直没有商线，也没办法给北齐创造价值。倒不如，借着六国的手清扫海盗，我们只要护住上川和下川即可，从此开放商路，才是正解。”
云星河看着邹阳青，眼神里的冷像一把把冰锥，刺进了邹阳青的心窝，邹阳青吓出一身冷汗，反复回想着自己的意见，似乎没毛病吧？
云星河笑了，他唇角微微扬起的模样，美的让邹阳青窒息，却又不是威严。
“下官愚钝，请摄政王明示。”
云星河说：“夺上川者得天下。上川到底有什么秘密，都跟着端木熙的船和他的九族留在了八百里琼海的深渊里。琼海海战，让张敬之他们逼死了我北齐的战神，在我北齐的地盘上屠杀了三天三夜，这口气，你们咽的下吗？”
邹阳青说：“这......”
“当年他们烧杀抢掠，我们没有追究，这才让上川的子民寒了心，也是琼海海盗日益壮大，不予对内陆开放商线的根本原因。在本王看来，琼海海盗，而非海盗，而是上川和下川以及琼海上的一支精锐部队，守着端木熙一族留在琼海的秘密。”云星河说。
邹阳青立刻明白了云星河的意思：“摄政王的意思是，诏安比取缔，更重要。”
“正是。”云星河说。
邹青阳连忙问：“下官这就找吏部，挑选合适的人选。”
云星河从众多的文书之中找到一份名册：“本王已经筛选出来了，去办吧！”
邹阳青震惊的看着云星河，他是那么从容淡定，这一切似乎早就成竹在胸。邹阳青退出大殿，回头看了看那个年轻又美丽的男人，看着手中的名册，莫名又对北齐有了些许信心。
“好好好，大王的风筝真漂亮，真是巧夺天工！”
看着那些阿谀奉承的人，邹阳青并不觉得悲哀，或许北齐已经不是旧主的了，只是新的王者还没有想好怎么安顿这可怜的孤儿寡母以及平定诸侯躁动的北齐罢了。收服了上川和海盗，就有了这对母子的去处。没有了幼帝，诸侯就惹不出太大的麻烦，高明。
琼海之上，靳百川和故里在议事厅里画海图，制定对付张敬之的计划。
靳百川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故里有好感，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别人依靠他，他要倾尽全力去保护所有相信他的人。而故里不是，故里是唯一不依靠他的人，反而给他带来安全感。故里总是能准确的找到靳百川的不安，而她也早有了解决方案。
“所以，想要赢得这次海战，我们一定不能有叛徒。”故里指了指七船。
是时候取缔狂鲨余孽了。
靳百川说：“这个时候如果动狂鲨，会不会自断其臂？”
端木故里思考着靳百川的话：“你可是有些顾虑？不如说出来，大家探讨一下。”
靳百川说：“狂鲨和怒鲨是两兄弟，跟着靳老大在琼海盘踞多年。靳老大并不能管束他们两个，所以十年前琼湾海战，靳老大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川沦陷而无能为力。具体的说，十年前端木将军牺牲，上川惨遭屠杀，跟他们俩脱不了关系。我明白，只有杀了狂鲨，才能确保海盗们团结一心对抗张敬之。但是......狂鲨所在的七船，怒鲨留下的六船，都是海盗之中最有战力的。杀了他们的首领，并不能解决他们的归顺问题。”
“明白了，狂鲨和怒鲨，只不过是六船和七船那些恶鬼的头目。就算他们死了，恶鬼也会推举新的头目出来跟你做对，并不会全心全意为上川和下川着想。”故里领悟到靳百川的担心。
“师父希望我们可以成为保护上川和下川的一股精锐，就算不依靠北齐之主，也能有抗衡天下的能力。我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不让琼湾海战再次发生在上川。而对于狂鲨他们而言，上川只不过是掠夺的对象，死活与之无关，这是我们一直以来不可调和的矛盾。”靳百川说。
故里感觉自己越发欣赏靳百川，他明明是个海盗，却把保护黎民百姓的重担抗在自己身上。这样的善良，让他这个海盗头子十分难当。因为海盗之中，始终有真正的强盗，想着烧杀抢掠，助纣为虐，趁火打劫。靳百川最难受的是。这些真正的强盗，打不完也杀不完，管起来费时费力，放纵不管又会惹是生非，真是难为他了。
“如果，六船和七船的人以为，你不是复仇，是抢劫，会如何？”故里问。
靳百川愣了一下。
“妙啊！我怎么没想到！？”
靳百川高兴的扭过头一口亲在了故里的侧脸上。
故里感觉到脸颊上微微一暖，震惊的捂着自己的脸颊，连忙闪躲，双颊绯红的十分可爱，一双大眼睛睫毛都在颤抖。
靳百川大脑一片空白，他太兴奋太高兴，以至于不记得亲到故里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只知道故里解决了他一直没有解决的问题，自然而然的反映。不对，自然反映为何要亲她？
“流氓！”故里抬手打了靳百川一巴掌，哪里算打，一点都不疼，更像是摸了他一把。
被摸了一把？靳百川的脸也红了。
梅若君把文件送进议事厅，看到靳百川在发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思春呢？脸怎么怎么红？”梅若君问。
靳百川把门关了起来，小声告诉梅若君：“我亲到她了！”
“真的？挨打了吧？”梅若君问。
“不算吧！她摸了我一下。”靳百川傻笑起来。
梅若君说：“啥感觉？”
靳百川笑不出来了：“没太记住。”
梅若君猜测：“一定是为啥事儿开心过头，注意力全在开心的事儿上，才会忽略这么重要的感受！人家打你，是因为太敷衍了。”
靳百川说：“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觉得，不那么敷衍？”
梅若君震惊：“你还想再亲一次？”
靳百川不否认，好不容易亲到故里，没记住啥感觉，太遗憾，厚着脸皮点点头。
梅若君摸了摸下巴：“我给你制造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靳百川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娇羞的耳朵都红了。
梅若君嗤之以鼻，至不至于：“不是吧？你也太......太怂了！”
靳百川就是没办法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烧的有点厉害啊。要不，容我再想想。”
梅若君说：“追姑娘这事儿，你可不能要脸，你说你，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你怂啥呢？我若是女孩，巴不得被你亲亲抱抱举高高。你对自己自信点，不就是端木故里吗？你就是亲她了，她能把你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靳百川有了底气。
“对嘛！”梅若君说“我教你。”
梅若君掀开自己衣衫的前襟，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叉腰，一手双指抬起靳百川的下巴。一双含情眼看着靳百川深情无限：“跟我好吧！哥哥疼你。”
只听当啷一声，靳百川一回头，故里站在门口，手中的茶杯掉在了递上，指着梅若君和靳百川捂住了嘴巴，她没听错吧？
梅若君连忙说：“不不不......大当家，不是你想的那样！”
靳百川捂住脸，无处遁走，这下误会大了。
梅若君见靳百川羞得快躲在桌子下面去了，把故里往他面前一推，火速留出议事厅，把门关了起来，咔嚓上了锁。
“喂！梅若君，给我把门打开！！”故里一拉门，竟然锁了？
靳百川走到门前拉了一下，果然锁了，这是啥意思？让他把握机会吗？靳百川站在开门的故里身后，想要伸手抱住故里，不行，做不到啊。
故里回头，他立刻抱住自己手臂，尴尬的目光闪躲。
“靳百川，你快来帮忙，把门打开啊！”故里说。
靳百川说：“锁在外面，我也没办法。那个......你很着急出去吗？没到饭点呢......要不，咱们聊聊公事？”
故里看样子是出不去了，但是面对靳百川，她也没办法聊公事。
靳百川用指尖点了点故里的肩膀：“大当家......请？”
故里说：“梅若君一定是故意的，把我跟你锁在一起，他想干嘛？”
靳百川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紧张的咽了口水，那还用说，让他上啊，大胆的，抱住故里，先亲了再说。但是靳百川不敢告诉故里，他别说上了，就连牵故里的手，都不敢。
“你是不是知道？”故里上前一步。
靳百川向后退了一步，摇摇头：“不知道啊。”
故里再逼近“真的？我怎么感觉不像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故里连着逼近三步，靳百川连着退了三步，靠在了墙边，被故里逼到了墙角。故里一手撑着墙面，另一只手撑着门面，一个夹角，把靳百川困在了面前。
靳百川比故里高，身材也比他宽阔，被故里困着，连忙缩紧身子，不敢碰故里露在外面的手臂，躲没地方躲，逃没地方逃。
“大当家，你这样困着我，有点奇怪。”
故里意识到这个问题，松开双手：“奇怪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啊？”
是我想吃了你啊！靳百川的内心几乎在咆哮了，但是嘴巴上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你到底想干嘛？没有你的授意，梅若君没这么大的胆子。”故里问。
靳百川微微咬唇，他的嘴巴干嘛发麻发痒？眼睛干嘛看故里的嘴巴？靳百川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大声。
“什么声音？”故里问。
靳百川捂住自己的心口，完了，被听到了。
故里靠近，他听到了靳百川紧张的心跳声。靳百川心一横，靠近故里，故里向后退了一步。有戏！靳百川把故里逼到凳子上，学着梅若君一脚踩在椅子的边缘，用手扶住了桌子，另一只手......不敢碰故里的下巴，只能不自然的叉着腰......
跟我好，哥哥疼你！
靳百川的嘴巴动了动，不行，说不出口。
“我想到一个让狂鲨自投罗网的计策！”靳百川说。
故里捂着自己的心口，还以为靳百川要说啥呢？为什么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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