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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章


没过去几天,靖坪回顾自己和不良少年的对峙,自己没有任何保护自身安全的措施同时对方也已经记清楚了自己的长相,这是相当不利的。如果受伤了,有珠子的能力愈合倒不成问题,而毫不遮掩地行动才是致命的。

        经过网络上的几番搜索,靖坪看上了一个能透气又带得稳的面罩。买回来后自己对其进行了一点美化加工,变成了一个通红的面具,而眼睛露出处的边缘部分都是黑色包围着。看起来就是没了长鼻子的日本天狗,一脸厉鬼的感觉。这也许映射出了平时被埋藏在靖坪内心的盛怒。

        剩下的就是着装,他想到某些电影里的细节,便得出好些角色穿黑色就是为了方便黑夜中隐藏行动的结论。所以就找了个带有兜帽的比较薄的短袖黑色风衣。他的行动准备没想到这么简洁就完成了。或者说是因为有了葫芦的特殊力量让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靖坪在头几次带着两件东西上街头巡视,也仅仅只是吓跑几个骗子和流氓。可是几次行动后却多少引起了伍妈妈的注意。当她发现靖坪经常带着黑色风衣出门,无意问起:“最近怎么这么喜欢这件衣服呀?见你不穿着也要带出门,要及时拿去洗嘛!”

        靖坪一时回答不上便才察觉到,自己行为多少会引起家人的注意,随时可能会牵连到家人,就像当时丢个石头闹起的事一样,而和人的牵绊也会妨碍到自己极端的行为。因此他想起自己早就想做的事,切断和所有人的联系,全部家人朋友等。当下就是要搬出去独自居住,日后的行动才可操作。

        靖坪物色好新住处之后,便和家里提出自己要搬出去。伍妈妈听到自然是非常的不赞同,而其回应也是让靖坪熟悉不过意料之中。毕竟过去靖坪就提出过几次这类独立的要求,却都是被伍妈妈找多方面的不同理由一一推翻。比如,自己外面住多花钱租房没必要,家里有住家饭在外饮食肯定不卫生等等。可当每次靖坪尝试去坚持自己的想法,最终还是会输给伍妈妈的绝招,“你怎么就不能为妈考虑一下呢?含辛茹苦养大你,就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用类似的可怜委屈的模样来要挟,总是让靖坪不得不放下坚持。这次自然也是不例外。

        “为啥好好的又说想自己搬出去了呀?”伍妈妈的不满似乎在表达靖坪有这个想法都是不对的。

        “早就该搬出去。”靖坪已经厌倦了妈妈惯有的论调。

        伍妈妈便进入了机关枪模式:

        “我不是给你分析过很多次了嘛”

        “你工资又不高,何必这样花出去,存着不好嘛?”

        “你搬出去的话,家里有啥事情你帮不上了呀。到时咋办?”

        “现在家里是有什么问题让你不满呢?非得搬出去?”

        “我每天这么辛辛苦苦操持家里各种事,你还这么不懂事呢?”

        这过程中靖坪一言不发地忍耐着,保持着自己严肃的表情。努力地在左耳进右耳出,因为他再也不想被控制被绑着走了。过去类似局面发生时,靖坪从来都是对妈妈露出可怜委屈的样子而于心不忍从而服软。但这次他不可以再这样软弱了,出于自己的意愿也出于对家人朋友的保护,他必须保持更远的距离,甚至可能是众叛亲离。

        伍妈妈见靖坪沉默应对自己,只感到更多的不满。开头只是针对靖坪离家想法的不满,上升到了不断回忆起过往的不悦经历而进一步地抱怨。比如从靖坪小时候她和靖坪奶奶的矛盾,她如何操持家务而伍爸爸又缺位不管,到她自己工作单位上的倒霉事等等,都是些靖坪早就听到耳朵都长茧的旧事。可直到伍妈妈提起大概一年多前单位上某件带来不好影响的事件,靖坪听见后像是大脑被电流闪过,回忆起了这件当时伍妈妈就提过的事件,像是发现了什么方向,最后眼神变得笃定起来。

        那是伍妈妈退休前的最后一到两年,她还是一名公务员的时候。她向靖坪提及自己工作单位最近各方面都管控地十分严格,原因是一名同事疑似醉驾被拘留了。整个单位都敏感紧张起来,她抱怨道都快退休了,可能被这么一出事给影响到些什么。那时的靖坪或多或少还是会回应她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单位有个同事啊,因为醉驾被拘留了,现在我们上班都紧张兮兮的,真是倒霉。”

        “他一个人的问题会牵扯到你们其他同事么?”

        “公职人员肯定啦!而且领导也会怕负责呀,要求所有人如果第二天是工作日的话那这天就绝对不能喝酒。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退休的申请呢。”

        “那为啥都被抓了,还来对同事们施压呢?”

        “他人是被抓了,但他没承认酒驾,也没有直接证据呢。”

        “这是怎么说?”

        “他说自己有请代驾,但是醒过来时就是车子撞栏杆之后了。据说是他儿子刚刚当上交警不久,他和一个交警朋友吃饭疏通下关系,少不了喝点酒的”

        “那怎么不找到代驾来澄清?”

        “代驾说自己开了没多久就被要求停下然后叫他走了。怕是那个交警支开他的。”

        “交警酒驾无法无天了啊!马路上的监控总能查到吧?”

        “离奇的地方就在这了呀,刚好就是那段时间的监控出了问题,你自己想想看咋回事了?”

        “毕竟也是个领导,能动手脚是吧?”

        “但是也没证据,不能说定就是这么回事。我那个同事也是讲义气嘴巴紧,没有说什么那个交警的事,就只是坚持自己没醉驾。可能也是有求于人,却不知道所托非人吧。”

        这个事件最后是那名同事被拘留了几十天,没有十足证据证明他酒驾后释放,勉强保住了职位。但这个事件当时也让靖坪对城市的交警心有愤怒,曾经他就对交警评价很低,认为交通被他们治理得差,给老百姓开罚单却无所不用其极。

        靖坪回想起这件事情,找到了自己下一个比较重要的行动了。他要证实事情如他所了解那样,然后让这个知法犯法并且陷害无辜的人深受惩戒。

        随即他便打算向伍妈妈问道那名疑似被害人的姓名:“既然说起以前这件倒霉事,你那个同事现在的状况呢?他叫什么?要不要以你名义慰问一下?”

        伍妈妈的注意力也就此从埋怨中转移开来:“老莫倒也是可怜,倒是你那么八卦做什么呢。”

        受害人原来姓莫,仅仅只是个姓氏对于靖坪来说也觉得足够了,足够他寻找到这位当事人。

        ~

        下一步行动开始,靖坪去到以前伍妈妈退休前单位的建筑附近,他还记得位置。他先使出一个分身进去办事大厅假装办理业务,实质是在观察着现场等待这位老莫的出现,有任何工作人员之间的交流称呼他都留意着,直到有人喊道老莫让他确认了目标人物后就马上消失。随后靖坪便在等待着老莫的下班时间,在停车场不易被发现的角落再进行靠近。

        “请问是莫先生是吗?”靖坪压低声音在老莫的车侧旁问道。

        老莫先是对这声音有点困惑,转过身后发现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对面前让他觉得反常的人感到略微的有种威胁感。

        “你是谁?你要干嘛?”声音显露出了老莫的警惕。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几个重要的问题。”

        “问什么问题,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打扮成这样有什么企图?别对公职人员有什么企图我告诉你!”老莫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我只是想问你,当初你酒驾被拘留的事。具体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跟你有何关系,你还打听了我什么?没有什么好企图吧你?”老莫边说边从自己车里拿出了类似警棍的东西当作防武器直指着面前的蒙面人。

        “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而已。”一个分身从老莫身后说道,该声音使得老莫惊慌之际第二个分身瞬间抢过了他的武器:“了解到我要问的东西后,咱俩相安无事从未见过。”

        老莫见自己势单力薄,周围也没有多少其他行人经过,情况对自己不利,便紧张的点点头。

        “那次酒驾被捕,其实你是被陷害的是吗?是的话告诉我事情的全部。如果有半句假话,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在面前三个不明身份衣着诡异的人的威胁之下,老莫战战兢兢地交代了他从车上被叫醒前的经历,这段与靖坪所得知的并无二致,之后被拘留也是老莫自己隐忍了下来,没有提及那名交警。

        “和你吃饭的交警朋友是谁?为什么不让他出来替你作证?不是他把代驾赶走的么?”

        “一来我先给好处他,有求与他嘛。二来他自己在内部有点权力我能拿他怎么样呢?抖他出来我更麻烦,拜托他的事就全白费了呀!”老莫深感无奈地说。

        “把这个人的信息告诉我”靖坪一副对方绝不可拒绝,否则会有很糟的后果的态度。

        老莫告知了靖坪之后,感觉像是被恶魔找上了,而万幸的是他自己二话不说地又离开了,使得老莫心有余悸

        靖坪得知了要下手的目标叫王元,是城市东部区域的交警大队里面的一名队长,而其他具体的他自己没继续多盘问老莫就赶忙离开。接下来的行动靖坪自己也知道会有更大的无法预料的危险,但对损人利己之人的愤怒让他依旧要执行行动哪怕这是赤裸裸的袭警之罪。也因为如此,他也绞尽脑汁去计划着。

        几天后,靖坪去到了该队伍所在的建筑。他激活了“迅”的速度,打算以一般人视线来不及捕捉的速度进入该大队建筑内找寻目标所在的办公室。当他冲进了大门,门口的人似乎没有发现异样。而靖坪每次加速行动都会移动到没人看得见的角落或位置停下来稍微观察,每一次楼他都谨慎地选择时机再加速跨出去。

        从一楼往上搜了每个办公室,他终于看见了队长办公室的牌子,潜入进去。房间内并没有人,也无法确定就是王元队长的房间,所以靖坪就躲在角落守株待兔了。过了一段时间,疑似办公室的主人打着电话进来了,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角落里的靖坪。

        “区区一个蒙着脸的人有啥好怕的?不至于就这样把你吓着了吧?影响不了咱们的反正你没乱说话就行了也多谢你打来提醒,我忙的很!以后任何人和你问及别再说话就行”

        当对方坐下挂断电话之际,靖坪瞬身移动到了他身后,架着他的一只手并将他的头按压在桌子上。

        “谁啊?找死了是吗?”该男子怒斥道。

        “你是不是王元?”

        “知道我名字你还敢闯进我办公室?这点纪律都没有,你不是队里的人!你真的是来袭警搞事情吗?”

        王队长提高着骂声,靖坪也察觉他要引起动静让屋外人进来支援,便加快手脚用事先备好的扎线带将王队长的双手往背后束缚。然后靖坪看了看时间,感觉到了一丝隐患,离他激活能力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得马上将目标转移出去。

        靖坪拖着王队长走出房间,王队长自然也是在大声怒斥想引来其他人帮忙,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脚步声在急促地靠近了。靖坪发现房间左边道路有人靠近中,正打算反方向加速逃离,可偏偏这个时候能力的时效结束了,另一方向也迎来了支援的交警。即使有了葫芦能力的帮助,靖坪这时也还是感受到了进退维谷的窘困。

        “跑进来袭警你还想逃?没睡醒吧你是?”

        在被挟持者的嘲讽声中,靖坪的压力已经在上升。他拖着王元回到办公室里面,幸运的是这间房有窗户,他迅速观察了下窗外的情况。靖坪本想着找到人就趁在能力还有效的时间内快速撤离,尽量减少多次使用珠子的可能,来避免体力上的负担,但这次他也只能再疯狂一些了。

        他拽着王元,激活了“吹”的控制气流能力,从窗外将跳出,透过剧烈的反向气流将两人吹离了危险区域。

        ~

        经历了这么一出离奇事件,交警队伍内部自然都被惊动。然而在动用所有能动用的人员力量找寻队长的同时,却又要尽力低调的进行不想被外界所得知。也没有多少线索地搜索了超过二十四小时之后,才有人找到了王队长。

        王队长被悬挂在公安局外的交通信号灯上,能明显看出他有被殴打的外伤痕迹。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交警酒驾,执法犯法,滥用职权,惩此人渣。

        在他被救下来后,有刑警前来和他口头确认身体是否有严重不适,声称有人提供了王队长酒驾的证据,现在要求其在警员的监控下先前往医院治疗,没有大碍后再拘留病房内接受审查。

        靖坪在远处疲惫地观察着一切,光是把人挂上灯柱上也足够累倒他。在捕捉王元之后,本来就开始疲劳的他又愤怒地暴力逼问对方,逼问出能作证据的道路监控所在,以及录下对方口头承认醉驾的视频。虽然做了件自认为他正义的事,但内心却还是觉得这远远不够。而从这件事起,背后渐渐引起的涟漪是完全出乎靖坪所能想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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