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与此同时,在贾哥和阿炳这边。戴尔用最快的速度紧急处理了自己的面部,勉强恢复视力但远不到正常水平,紧接着又对在场几个人进行格斗。贾哥和阿炳就算加上那几个团伙,轮番对抗起初还能占到戴尔一点视力上的便宜,可之后都还是被戴尔揍得有些狼狈。
几轮拳脚对拼都取得优势之后,戴尔就感到不耐烦了,与此同时视力也逐渐恢复正常。他狠狠地将自己觉得像苍蝇般烦人的团伙再次击倒在地后,便笔直走向已经疲劳得有些站不直的贾哥。
“我懒得再问了,反正你们也不肯乖乖开口。那我直接来硬的了!”说着戴尔就抓起贾哥的衣领将其举高使得双脚都离地,用得还是之前受伤的那只手,甚至显得举重若轻:“givemewhatiwant!oryoudie!”
阿炳眼看着贾哥被敌人一手吊了起来,没有能力还手的样子。让他瞬间回想起靖坪被郭哥击打上半空,命悬一线时的画面。那时尽管靖坪最后抵抗了下来,但他在那一瞬间真的就以为靖坪会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种无奈和挫败再也不要多体会哪怕半次了,阿炳拾起团伙掉落的铁棍,全力冲刺向戴尔:“给我松手!你这混账畜生!”
戴尔镇静自若,早准备好要迎接阿炳的冒然进攻。他脸都没朝阿炳看一下,便使出一击猛烈的侧踢,完整击中了阿炳的身躯正面。
阿炳也不甘示弱,凭借着必须救下贾哥的那股蛮劲和意志,被重重击打依然奋力地抓到了戴尔的腿,并使劲地抱住而倒地。这一回行动也算成功束缚到了戴尔,能对其动作带来大阻力。
贾哥被阿炳奋力地进攻所振奋,并且心领神会地摆动身体,在戴尔打算再次击打阿炳之前踢向戴尔的肚子,干扰了其对阿炳的攻击。紧接着阿炳立刻把握间隙,用全身余下的所有力气蹬地向上挥出一击勾拳,重重地打中戴尔的下巴。
戴尔因这一击不得不松开了贾哥,一时失衡倒地并痛苦地把手捂下巴。他没想到这两个在自己眼里压根算不上有战斗力的人,居然能作出自己没有料想到的攻击。
然而此时贾哥阿炳两人彼此搀扶起来,在一旁恼火于自己无法过多投入到对抗中的以寒迎上前去,给戴尔再补上了一发胡椒喷雾。宣泄出了怒气后,她也扶着两人离开去找其他伙伴了。小丁也扣押着嫌犯姜一并跟上离去。
戴尔意识到自己或许太过轻敌了,同时也为此多憋了一股气,他得赶紧调整恢复过来马上重新投入战斗才是。
·
语缘一边。在短暂的僵局之下,马至珩貌似还留有些什么想法,要做出些行动了。他一支手悄然伸入裤兜,紧盯语缘和大黄。
大黄发现了马至珩的小动作,便耐不住性子起步跑去,冲其喊道:“休想搞什么阴的!”
大黄的行为似乎正中马至珩的下怀,而语缘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来不及阻止:“小心啊!”
只见马至珩忽然从兜里拿着一个电击器,在大黄即将触及到他时,反将电击器直接击打在了大黄侧腹部。大黄就此触电而难以动弹且痛苦地扑倒在马至珩身上。
语缘想到既然没来得及叫住大黄,就趁着大黄阻碍到了马至珩之际,赶紧封住马至珩可以逃出公园的路线。她相信伙伴们很快就会从后面跟来,就此重新形成包夹。
马至珩费点力气将麻痹中的大黄推开后,便发现语缘已经挡在了自己想去的方向。
“有完没完,你们?再这么死缠烂打下去,我也要疯起来了啊!我发疯起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可怕!”马至珩举着电击器,指向语缘说到。
“你不早就是个疯子了吗?在你组织起这些黑衣团伙之前你就已经是了!”
“别想当然了!我可不是组织者,是他们模仿那个恶魔,先组织起来了我才加以引导而已!谁知道他们能像那个恶魔一样疯狂,暗地发展那么快呢?这所有的源头,罪魁祸首是你那个黑衣服的恶魔同党才对!”
马至珩被语缘的反驳所激怒,开始说歇斯底里的话。“你难道不知道他到底伤害了多少人啊?我让这个真正恶贯满盈的人遭受制裁,有什么不对?我付出那么多让那些蠢货壮大起来发声,我才是正义的,我才该被他们称作英雄!你们真的要逮捕个谁的话,就该先去抓他!那个所谓的黑葫芦的恶魔!”
对于马至珩的怒斥,语缘反而陷入了沉默,也不想多做辩驳。其实她也明白确实无法为靖坪开脱,她也因此一直努力对抗至今的团伙暴动,以身作则来把靖坪扭转回来。
不过此时此刻对于马至珩的态度,语缘更强烈地感觉到马至珩就如靖坪提过的那种,强行扯一抹白来遮盖自己的黑,最后染成恶意的灰。对此她也好像体会到了和靖坪过去类似的气愤。
“别再瞎扯淡了你!赶紧自首还差不多!”其他几名伙伴在马至珩身后出现说到。
只见他们相互搀扶着走来,伙伴六人都到齐来阻挡马至珩。这形势在他们看来,马至珩应该真的插翅难逃了。可他们也就此忽略了身后还并未被击败的戴尔,已经对戴尔随时追上来的可能性掉以轻心了。
“跑了那么久,还那么多废话你不累吗?你不累我都嫌累”阿炳抱怨的话才说完,一阵让人感觉到充满压迫感的强风吹袭向众人。
马至珩和大黄都为这股突如其来的风压而略显惊慌,但对于语缘和伙伴们来说这股气流的感受却相当熟悉。她知道那是珠子“吹拂”的力量。
抬起头,她们看见南守庭一脸冷酷地悬浮在半空出现。他带着充满怨恨的眼神似乎能把看见的人都给整得心里发毛,而马至珩尤为如此。
“不管你们是什么居心,姑且先谢谢你们,算是帮我把这个罪该万死的家伙给拦下来了!”南守庭冷酷地说到,然后缓缓地降落到地面。
“怎么会是他呀?”
“居然还用着珠子”
“再这么下去,怕人还没抓到,我们就全都先趴下了!”
“必要时我们还是得撤退,如果他也是来帮忙抓人的话”
伙伴们之间小声私语,多少难掩各自内心的不安。站在稍远处的语缘无法和伙伴们悄声对话,却也同样感到无措。
“我说葫芦持有者,虽然你们曾经妨碍我或者城维部做事,不过念在你们努力拦下了马至珩,和你们的过节尚且可以日后再说。赶紧退下吧,以后最好别再做涉嫌犯罪的事情了!”南守庭带着轻蔑的口气对语缘说到。
“你让走我们就要走啊?真以为所有人都替你打工的是吗?”阿炳立马反驳。
“况且我们根本就没有像你所说的那样犯了什么罪,不过是碍了你的事你就自以为是下判断而已!”贾哥也气愤补充到。
“哈”南守庭轻轻冷笑道:“真是笑话,难道你们一直以来搞得一切,不都是严重地在危害公共秩序与安全吗?”
“你说的全部都是那个为你做事的四眼田鸡干的!”小丁指向马至珩愤怒解释道:“那段确凿的证据你应该也听过了吧?”
本来就因南守庭的出现而惊魂未定的马至珩,忽然被小丁直接指责反而破解了他内心的恐慌,瞬间想到向南守庭辩解:“南总您别听他们瞎说呀!那都是他们捏造出来诬陷我的啊!给我时间的话,我一定能证明的!”
“这就是你的遗言了吗?”南守庭对马至珩的话不为所动,反而如此说到:“不管怎样,今天都是你生命的尽头了,就都浪费在说些你自己都不太相信的鬼话!”
语缘听见此话,反应敏锐地打断南守庭,问:“等一下!遗言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来执行你们城维部被赋予的职权,来逮捕这个罪犯的吗?”
“你这个持有者也蛮仔细的,不过确实如你所说。”南守庭声音沉重却充满杀气地愤怒道:“我来不是为了别的,是必须要了结一些私人恩怨,无论如何今天有两个人都必须死!马至珩是其一!”
“这些人真的都疯掉了吗”以寒本就对一天下来的战斗开始有所崩溃,而听到这些话更是匪夷所思到破防,气息微弱地说到。
“你这不是般石头砸自己脚啊?那你还创立什么城维部,还凭什么反过来指责别人涉嫌犯罪?”贾哥立马怒斥反驳南守庭。
南守庭也对这些对话感到不耐烦,立马拔出了手枪朝贾哥等人前的地面开了一枪示威。在场的人除了南守庭,都被这一枪响所惊吓到。
“你们几个根本一无所知,就别再叽叽喳喳的!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南守庭进一步威胁说到。他一心要复仇,别的一切似乎都无法阻碍他的决意了,阻碍他的都会成为他要除而后快的敌人。既然自己双手已经沾染鲜血,那再可怕的后果他也在所不惜。
话才说完,南守庭就暂时收起枪,转向惊吓得站都没站稳的马至珩。
“为啥我必须要死?我可是站你这边,一起对付那个恶魔的呀!你说的黑葫芦持有者呀!一切的源头都是他,你不该去杀他才对吗?”马至珩在地上惊恐地向后挪动。
“知道我最痛恨的是什么吗?”南守庭紧紧瞪着马至珩慢慢走近,“就是用暴力危害秩序的人,和被人利用或欺骗!你两样都犯了!”
“我可不会一下子就要你命,而是要让你生不如死受尽折磨直到我觉得足够了为止,再悲惨地死去!还有黑葫芦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
“有葫芦了又怎么样?你还会不知道他能抵消力量吗?你还能怎样折磨呢?”语缘企图转移南守庭的注意力。
南守庭也确实停下了使马至珩恐惧的逼近,回应道:“确实是呢。那岂不是让我更有理由消灭掉这个渣滓了吗?”
这个回答似乎显示了南守庭此时的偏执,让语缘觉得似乎没有办法去扭转了。可在这个时候,戴尔根据枪声总算找回了方向,刚好又杀到了众人的视线里。
“你们是不是傻?用枪声来告诉我你们位置让我来抓是吗?”戴尔才对众人说完,便看见南守庭也在,瞬间变脸显露出无奈地补一句:“ohthisis,now!”
“原来更加该死的那个也在这里啊!这不是天公作美,注定要让我消灭那两个罪人吗?”南守庭发现戴尔后声音亢奋,“那就让派对开始吧”
戴尔反应敏锐优先做出行动。他迅速拔出自己的手枪指向南守庭,向马至珩喊道:“赶紧用你的能力,过来我这边!”
戴尔说着同时开了数枪,但由于目的是为了制造马至珩的移动机会,所开的枪都只是弹幕干扰没有瞄准。周围的人都卷缩着身子,试图躲开和找掩体。
南守庭对于戴尔的射击则没有多大的畏惧,也没有用开枪反击。他意识到敌人意图的同时,及时想到了对策。
他抢在马至珩开始使用抵消的力量之前,立马吹起强风干扰住了所有人,自己趁机激活了“迅疾”珠子,紧接着使出多个分身用迅疾的速度分别将在座的人都分散拉到了公园的不同位置,刚好都离开了马至珩能抵消到的范围。各个分身将在不同区域牵制着不同对手,唯独他的本体和马至珩停留在原地。
马至珩从戴尔的喊话中反应过来时也已经迟了,他慌张地举起微微发光的手掌朝向南守庭,却只见南守庭依旧波澜不惊地俯视着自己。
“这怎么回事?怎么没有效果?”马至珩说完,环顾四周发现戴尔的位置似乎更远了,陷入了更加不知所措的恐慌中。
“我可不会像上一个持有者那样,对你的力量毫无防范。你也别不把我放在眼里,把我想得和他一样蠢。”南守庭切齿地说,“若不是因为那点抵消的能力,你压根就不配被当成一回事,更不配被我正眼瞧一下。对于你这样的烂东西,不需要葫芦也不需要武器,我光是徒手就能让你受尽折磨!”
马至珩眼前充满杀气的南守庭,强烈地让他回想起当初被靖坪伏击时的情形。他不愿再体会那时的痛苦和恐惧,立马踉跄地爬起身,想要跑到戴尔身边去。
南守庭又怎么会给敌人逃跑的机会,立马扯住马至珩的衣服奋力将其甩向地面,并对其一股劲地进行毒打。
马至珩尽管强力在叫喊和挣扎,也还是摆脱不开被按压在地。他逐渐被打到脸部开始红肿,也才开始想尝试反击。然而尝试过后才发现,他力量和气势上都敌不过南守庭。他便决定也凶狠起来,朝着南守庭的脑袋来了一击头槌。
南守庭因为这一突然的头槌产生了晕眩,停下了手上的攻击。对方的反击让他相当意外,因为他清楚马至珩就不会是那么拼命的人,或许他已经把对方逼到绝路了才这样反击。既然如此,他就打算让对方更加痛苦。
南守庭忍着头部疼痛和晕眩,将手枪枪口直接塞在马至珩的嘴巴上:“还敢反抗是吗?那你是宁可吞子弹死掉的意思了?想这样死得痛快一点是吗?”
马至珩虽然暂时停下了手脚上的反抗,嘴巴却不愿停。他试图挣脱开枪管:“难道要傻傻地坐以待毙吗?谁要被你这个吸人血的暴发户打死啊!”
“那你就抵抗吧!不可能给你痛快的!必须让你生不如死之后,再绝望地死去!”
南守庭说完将枪口转向马至珩的膝盖,“既然你之前那么喜欢博同情装残疾,那就让你体会一下真正瘸腿的感受!”说完就立马开了一枪。只见马至珩抱着腿,撕心裂肺般的惨叫着。
南守庭则是看着仇人这般惨烈模样,对方的哀嚎反而让他感觉到了些许愉悦爽快。因此他想到更加凶残恶毒的,一脚踩在了马至珩的枪伤上面并施加更大的力量,使得马至珩持续惨叫着。
语缘和伙伴们被南守庭的分身们迅速反散开,他们都要独自面对一个伴随着珠子力量的分身,这是对戴尔来说也极其难缠的对手。
“只要乖乖地别想过去碍事,咱们就相安无事。但是如果你肯交出白葫芦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有得商量。”每个南守庭分身都对语缘和伙伴说一样的话。
语缘和伙伴们自然不会对此妥协,但他们都清楚眼下重要的仅仅是保全马至珩。一旦南守庭真的将其杀害了,就可能死无对证从而加大证明靖坪清白的难度了。他们开始悄声在通讯器中沟通。
“现在该咋办?”
“必须赶回去,不能让那个四眼就这么被杀掉的!”
“可是这些分身都有珠子力量,太强了!我们怎么突破过去啊?”
“如果确定这些都是分身的话,那我们可能要杀之而后快了”小丁低沉地说到,“还在智佩城的时候,发财直接刺穿了那个鬼佬分身的脖子把我救了下来。他说,致死的攻击就一定能解除掉分身!”
“这确实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但眼下也必须这样狠毒起来了”
“但更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别拿命去拼,都明白了吗?”
得出结论后,六人也分别开始向分身发起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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