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的女主闹脾气
1789年7月，法国大革命爆发，统治法国数个世纪的波旁王朝在一夕间土崩瓦解。
在潘茜安插在法兰西宫廷的间谍劝说下，波旁王朝第七位国王亨利六世提前运出了无数王室珍宝，然后带领王室家眷和亲信们出逃。10月，半路染病的国王死在吉斯洛林公爵的封地上。
法兰西王后——奥地利的阿玛利亚将国王遗体暂时葬在吉斯封地教堂内，继续带着王太子和王室家眷，以及法兰西贵族们辗转逃到了科林斯王国，上交了一笔巨额“保护安家费”后，科林斯王室将他们安置到了米兰的卫星城——贝加莫市。
1790年9月20日宣布成立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吉伦特派取得政权。次年10月派使臣进入科林斯王国，要求归还逃亡的法兰西王室。
暴脾气的凯厄斯：又来送地盘？
科林斯王室直接扣下了使臣，于1792年1月向法兰西共和国宣战，一口气攻下了临近科林斯王国的十五个法兰西省，俘虏了八千余人，逼得法共被迫交钱乞和，释放大革命中拒绝对新宪法宣誓的所有教士和贵族们。
大量惧怕法共迫害的法兰西贵族和富豪，纷纷拖家带口卷款逃到了科林斯王国，上交“保护安家费”寻求庇护。二十几家工厂停工，无数店铺关门，多少的法兰西人因此失业。
直接导致法兰西刚刚上台两年的吉伦特派法共草台班子被另一波雅各宾派推翻，法兰西陷入激烈的内斗。
1795年，奥地利哈布斯堡和普鲁士联军趁乱压境，要求法共恢复波旁王室的统治。眼看面临解体危机的法共，却凭着守卫共和国的热情顽强的在边境战线上挺住了，与奥、普联盟展开了两年多的拉锯战。
1797年11月，拿破仑·波拿巴赢得了对普军的决定性胜利，普鲁士被迫和谈，法共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1801年，奥地利、普鲁士、西班牙、瑞典和英格兰结成了第一次反法同盟。这时的法共政党分裂，又缺乏资金，法军大将拿破仑也带人跑埃及“打劫”去了，被来势汹汹的同盟军逼得节节败退。同年底，拿破仑秘密返国，推动政变，次年正式成为法共第一执政。
由于忌惮科林斯王国这只占据了法兰西大半边境的拦路虎，拿破仑带领重整的法军攻向了西班牙。但是后者有英格兰、奥地利和瑞典帮忙，之后又是几年的艰苦拉锯战……
……
1811年，第二次反法联盟战前夕。
被卡莱尔形容为天堂的潘多拉宫，是科林斯王国引以为傲的标志性象征，也是王权与财富的的象征。
它位于科林斯王国国都米兰之北的阿尔卑斯山下，周围环绕着如油画般美丽的科莫冰川湖风光。
潘茜建造这座宫殿的本意也是为了让凯厄斯等吸血鬼，能在气味纷乱烦扰的夏季有个远离人群的避暑夏宫——米兰毕竟是人口仅次于罗马的喧嚷大城市。
为此，颇为劳民伤财的买下了倒y形科莫湖中间上万公顷的三角区域，并迁走了周围傍湖临山而建的几座小镇，还炸了三角区域中间的两座山。
从1630年与凯厄斯订婚后选址兴建，按照潘茜的要求，由当初负责重装红堡的沃尔图里建筑大师设计，从附属沃尔图里的家族里招募了百位吸血鬼专门施工，以吸血鬼远超普通人的工作效率，仍然花了三十多年才完工，可见其工程浩大。
工程整体分宫殿、山峦，植物园三部分，别出心裁地将规模庞大的宏伟宫殿与科莫湖区自然风光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宫殿四面的山峦上各修了一座由炸山碎石做的砖块构成的柱状灯塔，每边长15米，统一高50米，顶部是平时沃尔图里卫士值班站岗的哨所，潘茜和侍女游山时也会在灯塔内休憩野餐，有时灯塔也是招待一些慕名前来拜访的陌生吸血鬼客房。
植物园收集了来自全世界的一万多种植物，有潘茜最喜欢的玫瑰园，完全中式风格的桃花园，保存热带植物的温室。天然树林内散养着许多来自异国的珍稀动物。
宫殿用托斯卡纳特产的卡拉拉白大理石为主料建造，整体为三层结构的希腊复兴式平顶建筑，分为两千两百个厅室，平面呈正五边形。内部由一大三小四个四方形宫室组成的同心环状结构，宫室与宫室之间隔着庭院并由环廊连接。建筑中央是占地近百公顷的正五边形露天园林，中式的诗情画意，引了科莫湖水进来的人工湖泊，秀丽可爱的木桥，繁茂花木间是蜿蜒的石径和错落的亭台楼榭。
南面盖得像希腊神庙般肃穆庄严的正门两旁各有9根又高又粗的爱奥尼式圆柱，上方是一座高高耸立的三层罗马式圆顶，极为吸睛。内部穹顶高50米，直径40米，当年的开国大典便是在这高旷宏敞的圆形大厅内举行。这迷宫般的宏伟奢侈至极的地方，被各国来使引以为传奇，随之闻名于世界。
圆顶上还有一个小圆塔，塔顶直立着一尊6米高的由黑色大理石雕琢而成的猫头人身女神像，有些类似古埃及神话中的巴斯特女猫神，穿着金箔贴就的简单长裙，头戴橄榄叶皇冠，怀里还搂着一只初生小猫的金像。
这位黑猫女神曾经是埃及的战神女神，在太阳神拉取代之前，也曾被视为法老的守护者，一些金字塔内的古文字中，猫神被描述成“法老的母亲和养育者”，“女性生育能力的保护者”。后来神职慢慢转化成为家庭的守护神，象征家庭温暖与喜乐，神殿遍布古埃及。在希腊与狩猎之神阿尔忒弥斯齐名，同样受到希腊人的尊崇。
自从潘多拉宫立起了这座猫头人身女神像，被欧洲天主教视为不祥的猫咪一下子翻身成为最受欢迎的宠物。
凯厄斯二世为了讨王后欢心，还出台过禁止杀猫虐猫的法令，犯了就要流放到矿上服苦役。
因为王后觉得留胡子不卫生，就出台禁止留大胡子的法令。还想留胡子？那就需要交纳高昂的胡须税！
王后讨厌对婚姻不忠贞的男人，就出台禁止通奸的法令。贵族找情妇就别想有公职了，还得交纳高昂的通奸税；富豪、平民找情妇一样需要交税，不交就去矿上服苦役吧。
科林斯历代的国王形象似乎都是难得的宠妻狂魔，更是说一不二的□□君主：宣布宗教自由，禁止任何以宗教名义迫害他人；没收宗教名下的土地和教堂，交给国家；宣布森林归国家所有；宣布国家管控食盐价格；宣布反腐法令。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科林斯王国建国至今都没有处死一人，无论犯得是大罪、小罪，统统送去矿上服苦役。
“不，别伤害他——”
“把他还给我，凯厄斯——凯厄斯！”
“宝贝？”在隔壁书房办公的凯厄斯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睡房，抱起明显做了噩梦的潘茜，搂着她轻声安抚：“嘘——嘘——你只是做噩梦了！”
不料潘茜醒来后看到他的第一反应竟是下意识尖叫，一阵魔风直接将凯厄斯掀到了卧室最远的那面墙上，然后扑进枕头里小声啜泣。
都多少年没见到她掉泪了，这还了得？
凯厄斯根本不敢生气，连身上的石灰都没擦就爬起来回去抱着她继续安慰：“宝贝，做了很可怕的噩梦吗？看看我，你已经醒了，别哭了……”
潘茜哭到说不出话来，躲进凯厄斯怀里继续哭哭哭，哭得好委屈，哭得凯厄斯揪心挠肝，只能宝贝似得一遍又一遍的抚着她的头发。
直到侍女德娃进来喂了潘茜一杯水后，没多久，她就抽抽搭搭得睡着了。
等她终于睡安稳了，凯厄斯也不放心离开，让侍女们进来，自己拿温热的湿帕子小心的给潘茜擦了泪湿的小脸。
侍女们也已经手脚麻利的将他撞坏的东西清理掉。
随后凯厄斯拿了一本书，守在潘茜身边。
早上醒来，她仿佛还是无忧无虑的科林斯王后，但敏锐如凯厄斯可以看出，明显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她，而且还是和他有关、和昨晚的噩梦有关的事情。
可当凯厄斯问起噩梦，她又沉默了，平静的眉眼萦绕着浅浅一层阴郁，他可以看出她不想谈，甚至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看向他的眼神里竟然流露出几丝让他心惊心痛的恨意。
他的宝贝到底做了什么噩梦？！
看她皱眉都会难受的凯厄斯，连问都不能问，可把他都快憋出心事来了。
除了凯厄斯在，伺候她的四个女官几乎是不离身的，也没有一个能从潘茜嘴里问出什么。
“都是废物！”凯厄斯焦虑心烦的捶坏了一张桌子。
四个女官被凯厄斯吓得跪地瑟瑟发抖。
“王后最近还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德娃：“王后有时会看着前朝圆顶上的猫女神像发呆。”
王后不开心，暴君就跟着不开心，整个潘多拉宫都失去了欢笑，变得死气沉沉的压抑。
凯厄斯哪里还有心思召见第二次反法联盟派来的使臣，召集王国上下的珠宝商，按着潘茜的喜好，挑选了一箱子闪闪惹人爱的大颗彩钻，亲自送到她面前，好声好气的抱着哄了她一晚上：“跟我谈谈吧宝贝，还在为那晚的噩梦不开心吗？”
潘茜收起了笑容，捏着凯厄斯外套上的金扣子，脸色是让他心疼的苍白和脆弱：“我想去英格兰度假散散心。”
愿意提要求就行，凯厄斯像是松了一口气：“那我现在就让侍女去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去英格兰。”
最近确实心烦意乱的潘茜，又撇起了小嘴：“是我去英格兰，你先去法国前线吧，我知道你想去。”
凯厄斯捧着她的脸，说的动情：“我现在更想陪你去度假，对我来说，任何事情都没有你重要，你知道的宝贝。”
潘茜咬着红唇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道：“我觉得还是让我自己先去比较好，我需要一点时间去忘记噩梦里做了坏事的你……”
2天后，神色隐忍难看的凯厄斯到底是让潘茜独自带人上了格林德沃号。
凯厄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叮嘱达尔玛等侍女官：“不计任何后果，必须保护好她，无论发生事情都要上报给我……”
随行200位侍者，全是凯厄斯能信任的吸血鬼和潘茜的炼金魔偶。
明明非要一个人去的是她，可是当船驶离港口，潘茜看着岸上的凯厄斯，就忍不住泪盈眼眶，差点要叫停船了。
……
本身是魔法船的格林德沃号只用了2天就到了英格兰，因为要收回魔法船，就找了一处靠近诺丁汉的僻静港口登陆。
一行人在凯厄斯位于诺丁汉郡的庄园里修整了两天。
“王、王后殿下？是您吗？”早上过来值班的达尔玛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吓得裂开了。
变成八岁模样的潘茜正坐在床头，举着支银雕手镜，一脸新奇的看着镜中女童版本的自己：“这都被你认出来了？！”
潘茜想了想，又将头发变成了与凯厄斯同款的铂金色，回头笑着问达尔玛：“好看吗？”
达尔玛的语气有种惊吓过度的虚脱感：“好看，当然好看……但是，您、您怎么突然变了个样？”
“就是突然想变个样子，整天对着镜子里的同一张脸，我自己都看腻味了。”潘茜这话说的太任性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就腻味了？！
次日，潘茜以诺丁汉女公爵，科林斯王储的远方堂妹兼未婚妻，贝萝娜·梅第奇-沃尔图里的身份，来到温莎堡面见英格兰科迪丽娅女王。
穿着一身光面淡粉色绸缎镶蕾丝华裙的8岁小潘茜，浓密铂金色长卷发束了一半，头戴着类似都铎王朝时期的贵女丝绒软发冠，镶满宝石和蕾丝花边，牵着达尔玛的手走下马车，又乖又纯洁又漂亮，瞬间萌坏了所有出来迎接的男女老少。
科迪丽娅女王对她异常的热情，更是让整个宫廷传起了流言蜚语。
女王的书房里，跪在地上的科迪丽娅女王抬手就想去接潘茜手里的魔药：“这就是生子魔药……”
“诶？”潘茜退后一步，“我习惯把丑话说前头，你应该也了解过了吧，喝魔药强行生下的男孩子很少能活过25岁的，你听清楚后果了吗？！”
“是的殿下。”因为无嗣受了多少委屈的科迪丽娅女王，迫不及待的喝下了魔药，面带着美梦成真的恍惚，抱着水晶空药瓶喃喃：“我要有儿子了，我终于要有儿子了……殿下，等我生下继承人，我会给你数不尽的财富和土地作为报答！”
离开温莎堡时，潘茜的头衔由诺丁汉女公爵转变成“诺丁汉和德比女公爵”，十万佛罗林的魔药钱也换成了相同价值的一块位于约克郡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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