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黄翠香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知青明明给了她钱,让她带人过来捉奸,怎么反而捉到了她自己头上?
情况明显和她们计划中的不一样, 趁着大伙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 黄翠香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偷偷溜了。
“这丁知青也真是的,要是真喜欢子平, 两人男未婚, 女未嫁,好好处对象又不是不行, 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呢?”
“要我说, 她们城里来的姑娘真不如我们本地姑娘那么矜持, 真是一点儿也不知羞。”
说着他们还瞧了程玉阳一眼,这位和他媳妇不也是一样吗?
那香艳程度和刘子平他们两也有得一拼。
不过程玉阳还是比刘子平有担当得多,他将叶心语护得好,当初他们上山找人的那群人,除了看见他和叶心语抱在一起之外, 其他的倒是什么也没看见,像今天这样露胳膊露腿是半点也没有的。
程玉阳一声不响的扛下了所有责任, 把所有的错都担了下来, 可比刘子平像个男人多了。
魏红爱胡搅蛮缠, 这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今天这事一出, 丁知青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不过众人对她半点也同情不起来, 谁叫她不懂得自尊自爱,要和刘子平无媒苟合呢,自作孽不可活, 活该哦。
“行了行了,一群大老爷们在这里看什么看,地里的活还干不干了?要是还想记工分就赶紧走。”刘大成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话都说不清楚了,但这个情况,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主持公道。
为了看热闹,损失工分是不值当的,被刘大成这么一唬,围观的人很快就散了。
随之而去的,还有这件丑事。
不消一会儿,丁云和刘子平两人在废宅偷食这事,就在整个青峰村传开了。
丁云是被刘大成叫来的几个女知青带回去的,看着丁云的惨状,王梦梦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
天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记得前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丁云和沈文兵明明那么幸福,怎么现在丁云却被刘子平给糟蹋了。
这件事情给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王梦梦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看着哭晕过去的丁云,王梦梦有些不忍,她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外套遮住的丁云的身体,和另外两个女知青扶着她回了宿舍。
刘子平大脑像是一团浆糊,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将叶心语绑来的时候,之后的事情他完全没有记忆,他努力的回忆着,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着他那懵懂的孬样儿,刘大成就气不到一处来,脸阴沉得跟什么似的,地上找不到称手的棍子,刘大成直接动脚狠狠踹了刘子平。
“你个小畜生,你说说,这是第几次了,以前你欺负村里那些小姑娘就算了,现在还把主意打到了这些知青的头上,要是人家告到公社,你就准备去吃牢饭吧你。”
说完,他还不解气似的扇了刘子平两巴掌。
刘子平疼得直往魏红背后躲。
“爸,这事真的不能怪我,是那贱货主动来找我的。”
刘子平不愧是魏红的亲儿子,母子俩的思路一模一样,不管发生什么,先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肯定没错
再说这也不是他胡说的,本来就是丁云先来找他,事已至此,他干脆就坐实两人有染的事。
反正吃亏的不是他。
魏红挡在他跟前,撒泼道:“刘大成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明明是那知青不要脸勾引子平,你怎么好意思怪他。她告到公社又怎么样,有子平表叔在,难道她还能翻了天不成?我告诉你,就她那样的,到时候还要求着我们家子平娶她,不然,她的日子别想好过。”
刘大成气得直哆嗦:“你就护着他,早晚都得护出事来!”
魏红可不管这么多,至少在青峰村里,刘子平是可以横着走的。
刘大成一个头两个大,满脑子都在想着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就在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什么办法的时候,刚才围观的那些大老爷们,已经将这事传遍了整个青峰村,流言蜚语传播的速度堪比传染病,不一会儿,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事。
“诶,你们听说那事了吗,就刘子平和那知青的事。”
“早知道啦,我的天哪,你们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听我家那口子说,他们到的时候,刘子平还骑在那小娼妇身上呢。”
“不止不止,小娼妇一边哭一边叫,刘子平背上全是被她抓的口子。”
“原来看那知青斯斯文文挺腼腆的,还以为是个好的,谁知道也是个这样的货色,早知道她这么容易就能勾搭,我就叫我儿子也去试试了。”
“哎哟,春花你就别在那装什么大尾巴狼了,人家刘子平好赖也是队长的儿子,你那混不吝的儿子还是算了吧。”
传来传去,事情就变了味,别看这些人文化不高,描述起这种事情来跟看图说话似的,一个个都绘声绘色。
这些言论都是李春兰回来向大家复述的,她这人最喜欢看热闹,只要有人出洋相,那她肯定是第一个吃瓜群众。
李春兰最后发表了自己的真知灼见。
“要我说这种越是看起来老实的人,越是不正经,我早就知道那个知青不是什么好货,平时把那些汉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哪里像个正经人。”
这种事后马后炮的话谁都能说,李春兰一副自己很懂的样子,偏偏这家里没有任何人接她的话。
她奇怪的瞅了大家一眼,最后拍了拍程向荣的胳膊:“喂,你们怎么都这么个反应,这事多刺激啊,听说你当时还在场,快给我讲讲,是不是真像大家说的那样见不得人啊?”
这么多人在,李春兰也不知羞,嚷嚷着要程向荣好好和她说道说道。
看着程玉阳冷冰冰的脸色,程向荣不耐烦的道:“这种事情说出来都是脏耳朵,有什么好说的,家里还有小孩在呢,别提了。”
“这有啥,他们又不懂。”李春兰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
“事关别人的名节,你这张嘴能不能不要这么讨嫌?你好好学习下二弟妹,没事就闭上嘴行不行?”
在所有看热闹的人中,恐怕只有程家人是如鲠在喉了。
虽说是闹了乌龙,但这事差一点儿就和他们家扯上关系,差一点,今天这些讨论的就是他们老程家了。
程向荣是真的不想再提这破事,毕竟他们最开始都以为是叶心语。
当时那个情况,他们是完全不想再回忆一次,也无法像众人那样用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待这事。
甚至他还在后怕,要这事真是老三媳妇,他们家这会儿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光景。
“哼,她自己都不要脸,我还在乎她的名节。我说程向荣,你别是看人家女知青漂亮,所以舍不得我说她吧。”
程向荣腾地一下站起来:“我真是懒得理你。”
他觉得现在和李春兰是真的越来越难交流了。
李春兰见他是这个态度,心里十分不爽,不依不饶的跟着他回了房里,两人又吵闹了一番。
程老汉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脸上虽说不像上午那般焦虑,但也是一脸严肃。
他瞅了一眼和老三坐在一起的叶心语,试探道:“老三媳妇,你对这事怎么看?”
程兴业就在这几天要回来,程老太一大早就去公社赶集,准备给她的宝贝儿子买点东西,到现在也没回来。
午饭是老二媳妇回来做的,据她说,回来的时候老三媳妇正在院子里喂鸡,这就说明,这件事情和她确实扯不上关系。
得亏这事他们家程老太不知道,不然黄翠香那个贼老婆子一定要被她指着鼻子骂,个烂嘴的臭娘们,敢这样给老三媳妇抹黑,要不是她今天跑得快,程老汉也不会就这样放过她。
程老汉心中暗暗给黄翠香记了一笔,她儿子前段时间已经在相看姑娘了,想来婚事应该也快了,到时候要是那老婆子来找他做家具,就知道得罪他是个什么下场。
叶心语十分为难:“这事吧,我是真不好说什么,你也知道我和玉阳……”
程老汉觉得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老三和他媳妇不也是这样在一起的吗?总不可能让老三媳妇也跟着骂那知青不知羞耻吧,这不就是相当于是骂她自己吗?
程老汉脸上浮现出来一抹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爸,我有事和她说,就不陪你了。”
程老汉赶紧挥手:“去吧。”
得到回话,程玉阳就拉着叶心语的手带着她回了房间。
等到程玉阳把门关上之后,叶心语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担惊受怕了一上午,她终于能缓口气,程家这里也算是应付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程玉阳焦灼的皱着眉头,两条又黑又粗的眉毛像个倒八字。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废宅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虽然叶心语没有被众人发现,但他心里依然像是塞着一颗硬硬的石头,不把事情弄清楚,他是绝不可能好过的。
叶心语叹了口气:“我被他们联手算计了,丁云说你和沈文兵再打架,把我骗了出去,然后还把我给打晕了。”说着,她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委屈道:“这会儿都还好疼。”
程玉阳赶紧伸手给她揉了揉。
“好端端的,我怎么可能和他打架。”
难怪昨天那小白脸会故意来挑衅他,说不定就是故意做给叶心语看的,给叶心语一个他们早晚都会打架的心里暗示,然后再让那个知青过来把她骗出去。
程玉阳真是无比克制,才忍住没去将沈文兵打死。
这狗日的小白脸心思咋就这么毒,还有那个知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落到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我也没想到她会从背后偷袭我。”
现在想起来,叶心语也是害怕的,本来她都已经防备着刘子平和沈文兵了,但是没有意料到丁云也会横插一脚。
她知道丁云被自己落了面子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她会和刘子平联手做出这种恶毒的事。
幸好系统给力了一次,不然她还真是凶多吉少。
而丁云的所作所为就深刻的表明了什么叫自作自受,也证明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倒是好算计,一环扣一环,想把叶心语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可惜最后所有的报应都落到了自己头上。
时间那么仓促,叶心语也不可能让她和刘子平发生什么,不过这都不重要。
在这个名节比天大的时代,这么多人看见了她和刘子平苟合的事情,丁云是别想翻身了。
既然她这么喜欢和刘子平合作,那干脆就嫁给他好了,她敢打赌,刘子平是一定会娶丁云的。她倒是要看看,嫁给刘子平这种瘪三,丁云还想怎么翻身。
哦,还有沈文兵,这个男人以为他没露面当缩头乌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那可真是太天真了,他们三人谁也别想逃。
程玉阳捏紧了拳头:“他有没有欺负你?”
叶心语赶紧摇了摇头:“你放心吧,我什么事也没有。”
程玉阳张了张嘴,其实他心里有好多话想问,可是一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他进去的时候,刘子平和那个女人都是晕过去的,叶心语没有帮手,那她到底是如何做到把两人都放倒的?
还有,沈文兵不是一直喜欢他吗,又怎么会和刘子平联合起来算计她?
“你……”
“怎么了?”叶心语疑惑的看着他。
程玉阳摇了摇头:“没什么,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叶心语笑了笑:“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给人算计我的机会了。”
吃一堑长一智,她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再说程玉阳又不可能随时随地把她守着,真有什么事还得看她自己。
说完,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这件事情就好似一张无形的薄膜隔在他们中间,叶心语无法解释,程玉阳也问不出口。
他感受到了叶心语身上微弱的变化,也意识到了她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最终程玉阳还是选择了闭口不提。
下午程老太回来了,应该是买到了自己想买的东西,她心情还不错,听到刘子平和丁云的绯闻,老太太啐了一口。
她对刘子平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上次魏红来程家闹的这一出,她是巴不得魏红家里天天都鸡犬不灵,打起来才好。
这刘子平不是个东西,那个叫丁云的知青,程老太也见过几次,若说她是自愿和刘子平在一起,程老太是不太信的。
主要是刘子平那样的货色,但凡是个正常女人都不会看上他,何况是这些城里来的知青。
村里不乏有程老太这样的人,都是一群老油条,难不成真的没有一个人看出来丁云不是自愿的吗?未必!
事不关己,他们没有必要为一个城里来的外人出头,这件事已经定了性,刘子平和丁云各打五十大板,两个人的名声都彻底臭了。
世道对女人苛刻,所以女人的名声自然要比男人重要得多,谈论这事的时候,那些人可能还会阴阳怪气竖起大拇指说刘子平厉害,连城里知青都能搞到手。
而刘子平这样的人绝对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等风头过去,还会把这事当成自己的能耐显摆,反正他是男人,他不吃亏。
而丁云,这辈子都得被钉在耻辱柱上,不管她做出任何的选择,哪怕她去死,也不能改变她变臭的名声。
就像叶心语,尽管程玉阳当初一直护着她,最后两人还逼不得已结了婚,村里的人也依然会在背后议论她,骂她是狐狸精不知羞耻。
丁云想把这一切再一次加诸在叶心语身上,只可惜和刘子平这种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叶心语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因为丁云不无辜,不可怜,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那天晚上,程玉阳和叶心语都没有说话,在不同床上的两个人背对着,想着各自的事情。
叶心语当然知道程玉阳心中的疑虑,但她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不可能告诉程玉阳她开了外挂吧?
依照程玉阳的性子,恐怕还会觉得她脑子有坑。
如果她永远也回不到以前的世界,那么这个秘密也只会被她烂在肚子里,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很庆幸程玉阳没有刨根问题,不然还得编一些一看就很假的理由来骗他。
白天给叶心语揉脖子的时候,程玉阳看到她脖子上留下的淡淡淤痕,第二天一早他就去赤脚医生那里弄了点儿跌打扭伤的药酒。
叶心语以前也认为程玉阳是个大老粗,不过相处久了,她发现这个男人很多时候还挺心细的。
“好臭。”药酒的味道很冲鼻子,叶心语有些嫌弃。
程玉阳觉得叶心语大概真是当小姐的命,他就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矫情的人。
“忍着。”
叶心语撇了撇嘴:“我忍不住嘛。”
程玉阳搓着脖子的手微微用了点劲:“不准撒娇。”
她哪有撒娇,神经病啊。
叶心语哼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开口。
“程玉阳,我问你个问题啊,要是昨天我真的出了事你会怎么样啊?”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残酷了,程玉阳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喘不过气的时候,就好像是走到了一片完全没有出路的沙漠,那种濒临绝望的恐惧涌上了他的心头。
久久没有听到程玉阳的回答,叶心语也没有催促。
这个问题好像问得有些莫名其妙,都已经过去了,干嘛还要做这种无意义的假设,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她刚想打个哈哈将这个问题揭过,程玉阳开了口。
“你是我媳妇,这是无论发生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程玉阳的回答似乎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不过叶心语却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勾着嘴角笑了笑,这话不就说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永远站在她身边护着她吗?
叶心语心中乐不可支,四舍五入,是不是就能当是这个臭男人对她表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我明天上夹子了,那明天的更新就推迟到晚上十一点吧,中午不用来刷了。(*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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