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争夺(3)
掀开左侧的衣服,继而,便是另一件西装;便衣队员小心翼翼一件一件拨开走进去,走到了尽头也未见到人,复而便走了出来。
来到右侧,右侧与左侧的长度相同,其实这个衣柜拥有四道门;而他们没有将每一道门都打开,而是只打开了一道,这样也加重了事情的预测性。
林峰屏住呼吸,那双湛蓝色的双眸,紧紧盯着衣柜;旋即,迈开步伐走上前,继而左侧没有,那么最大的可能性是右侧。
那名便衣队员若是上前,恐怕凶多吉少;紧迈两步,无声无息的来到右侧衣柜最道门,站在门外。
赫拉拉宁默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前后夹击;那双隐藏在阴暗之中的双眸,泛起嗜血的冷意。看着衣柜门外拿到高大的身影,伸出手,准备拉开门,在拉开门的一瞬间……赫拉拉宁默猛然出击,一条修长的腿,飞旋而出。
林峰神色一凝,利落的闪身避开“赫拉拉宁默。”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牙缝之中窜出。
便衣队队长一挥手,一队人员便围攻上前;所有人的抢都指着赫拉拉宁默“没想到还是被人找到了,看来,你的实力真的很不可小觑。”一脸笑容,好似一切都不在一般。
林峰那双湛蓝色的双眸泛起凶光,使得他那双眼眸显得异常恐怖;继而,旋身而起,修长的腿直袭赫拉拉宁默的面门,一切都出乎便衣警察的意料之中。
赫拉拉宁默也不是吃素的,双手一抬,便拦截住林峰的攻击;双手钳制住林峰的脚腕“你的功夫不错,不是火候不够。”
林峰轻蔑一笑,借助他手钳制脚腕的力量;金鸡独立的脚一踩脚下的地板,飞旋而起,另一腿,猛然砸向赫拉拉宁默。
赫拉拉宁默见此不禁大惊失色,迅速放开林峰的脚腕;却还是晚了一步,林峰的攻击快、狠、准,虽然被他避开面门,而肩膀还是被踢中。
赫拉拉宁默倒退两步,围在他身边的便衣队队员也纷纷往后退;为赫拉拉宁默让出更多的空间,却没有给他留有空间逃离,将他围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林峰冷眉轻佻,望着赫拉拉宁默那双恼怒的双眸;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国外的势力居然想入侵国内的势力,异想天开。
便衣队队长见此,走上前“赫拉拉先生,由于您先前越狱,如今拘捕,诽谤诬告天龙集团总裁三项罪名,法庭之上我们会一一如实以告。”林峰心中对于这个队长很是不屑,不止是他的不理事,还有那堆废话。
赫拉拉宁默也没有理会队长的意思,两人相对而立,互相凝视着对方;从对方双眸之中都找到了相同的信息,那就是杀!
两方对立,没有人理会便衣队队长,而队长见此也不免脸色尴尬;不能对林峰发火,赫拉拉宁默也不理会与他“上前,将犯人带走。”
便衣队队长话音刚落,便见两名队员上前;将手铐铐在赫拉拉宁默的手腕之上,林峰一动不动的望着他,没有出声的意思。
赫拉拉宁默诧异的望着林峰,本以为林峰会与他大打一场,没想到他只是那般静静的立着,凝视他;林峰扫了他们一眼,便率先走出房间,顺着走廊直走,出了旅馆,不等其他人,便坐上了面包车。
而一行便衣队警员押解着赫拉拉宁默走出旅馆,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
便衣队队员将赫拉拉宁默押解上了面包车,两人将他夹在中间,让他没有逃跑的余地;更加不能挣扎。
便衣队队长走上车,坐在林峰身边,看着林峰沉默的望着窗外;这时立于远处的奉天誉与简小白也走了过来,便衣队队长礼让的让出位置,奉天誉未道谢在,将简小白扶上车,便迈腿而上。
便衣队队长那张老脸,难看到了极点,却只能忍气吞声;坐上副驾驶座,一对车辆驶离市区……。
回到警察局,此刻,所有记者都围堵在警察局外;林峰一行人回来,便见这种场面,不由自主的紧蹙眉头。
而见一对面包车向这方行来,记者们都纷纷让开道路;脖子伸的老长,想要看清车内的情况。
“林经理在这辆车里!”一声高喝,所有的记者都围了上来,车辆缓缓前行,不至于伤了人。
而这时便衣队队长伸出手,不悦的喝了一声“再拦截警察办事,以肇事处理。”此话一出,众位记者,纷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让开一条道路。
车辆缓缓进入警察局,将赫拉拉宁默押解下来;一众记者远远见到赫拉拉宁默的背影,都不禁生出疑惑。
林峰与奉天誉在警察之上,而他们的待遇是上宾;而从后方的车辆内拉出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手上拷着手铐……。记者们目送着一行人消失在场地之上,直到不能见到人了,才收回视线。
一个个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在警察局外守着,他们相信林峰与奉天誉很快就会出来;到时候一切的事情都会真相大白。
林峰进入局长办公室,对局长淡淡交代一声“局长,已经将赫拉拉宁默抓回来,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明示、暗示相信他能听明白。
局长那双精明的双眸,闪烁了一下;继而点头应下“当然,林经理、奉经理,你们若是有事,便先行离去吧!”
林峰未多推迟,点点头,扫了奉天誉一眼;伸出手与局长的右手相握“局长,告辞!”眉眼之间带着些许的笑意。
局长客气的颔首“慢走!”
奉天誉也在临走前,伸出手与局长的右手相握,表示友好;继而,揽着简小白那纤细的腰肢,跟在林峰身后走出局长办公室。
来到警察局楼下,找到来时的车;先将简小白安置上去后,奉天誉这才坐了上去,与林峰将简小白夹在中间。
“走吧!”林峰淡淡出声,司机微微颔首,启动机车;缓缓驶出警察局。
而守在门外的一众记者,见到林峰与奉天誉的车出来,便迫不及待的围了上去;却被那凶猛而出的车,吓得一个个让开道路,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成功突破重围,记者们见此,再次慌忙的上了公司内分配的车辆;追赶林峰一行人,林峰见后方长长的一对记者,不禁蹙眉,他们怎么这般锲而不舍。
“林峰,这样让他们天天追着跑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召开一个记者会吧!”奉天誉坐在简小白旁边,大掌轻轻扶着她的发丝,轻声提议。
林峰点点头“嗯!是该开个记者会,让世人都知晓;赫拉拉宁默与安云峰的恶行,让他们自食恶果。”双眸之中泛起阵阵寒意,稍微停顿了片刻,便继续说道“这一次公司也要整顿了,哪些给我们供货的供货商临时提议退出的;统统同意,他么已经没有资格与我们公司合作!”
奉天誉赞同的轻点下颚,这些供货商意志不够坚定,遇到一点事,就担心家产见底;也罢!这样公司也可以清理一批供货商出门“这件事还是等记者会以后再说,得让他们知道不语天龙集团合作,是他们天大的损失。”
两人都是奸商,整人的功夫,谁也不让谁!
简小白靠在奉天誉怀里,听着他们之间的话语;不禁紧蹙起了眉头“天誉,公司有多少供货商?”能够这么随便的清理,说清理就清理,想必供货商一定不会少。
奉天誉微微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人儿,眉宇之间流露出无尽的情意“有四五百个。”清理几个,少些麻烦,其它的供货商可是非常希望公司能给他们尽量多从他们那里买进货物。
简小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林峰扫了他们一眼,缓缓闭上那双湛蓝色如碧海般的双眸;脑中出现玉晴的笑魇,那张淡漠的脸庞,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车内静寂无声,一路上也没有人再出声;到达公司下时,哪些记者也跟了上来,这一次林峰没有想过要甩掉哪些记者。
林峰与奉天誉分别打开车门,弯身迈下车;林峰站直身躯,随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而奉天誉则侧身,将简小白牵了出来。
记者们立刻围了上来,将三人包围“请问林经理吗,方才您与警察一起去抓的那名犯人犯了何罪?又与此次曝光厉总身份之时有何关联?为何厉总没有出面?”
“林经理、奉经理,请问厉总身份曝光,以后厉总作何打算?还是桌这些都是别人捏造,故意陷害厉总呢?”
“奉经理,请问厉总现在在何处?为何没有见他出面,难道这些报道这时真的吗?厉总不敢出面?”
“对不起,我么不会做任何回答;三天后天龙集团会召开一场大型记者招待会,到时候我们总裁便会出现为大家说明。现在请各位让让,我们还有急事,不方便招待各位。”
此话一出,明显是下了逐客令,哪些记者也消停了;有了记者招待会,那么他们便能挖掘到更多的信息。
林峰与奉天誉并肩而行,而奉天誉将简小白紧紧揽在怀里;穿越过记者的包围,进入公司。
记者们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只是这般目送他们离去;继而各个都无精打采的坐车,回到各自的公司。
进入电梯,林峰那双湛蓝色的双眸斜睨了奉天誉一眼,淡漠的轻启唇瓣“你帮老大的行程都安排好了,你做好心理准备把!”
奉天誉撇嘴,嘴角抽搐“喂,这种事,不能将责任推到我身上来吧?你也要占一半的责任。”这时,电梯抖了一下,发出‘叮铃’一声响,电梯缓缓打开。
林峰未理会奉天誉,步出电梯;奉天誉跟在林峰身侧,嘀嘀咕咕的念叨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下一次我再也不说话了;不然责任都到我身上来了,哼!”
林峰直接进自己的办公室,反手便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奉天誉愤愤的挥挥手“切,谁喜欢进你的办公室。”继而,搂了搂身边的简小白“哦!对吧!小白,我们会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做我们爱做的事儿!”
简小白好笑的看着奉天誉,他怎么好像比她还幼稚;将林峰惹恼了,连带着她也碰了一鼻子灰“你自己将林峰惹恼了,嘀嘀咕咕的好像个老太婆似的,我妈都没像你这样念叨。”
奉天誉顿时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她,环着她的腰身,撒娇道“老婆,我才是你的老公,你要帮着老公;必能帮着外人。”
简小白拿开他那双温热的大掌,迈开轻盈的步伐,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奉天誉见此,满脸委屈的跟在他的身后“老婆、老婆,你怎么不理我啊?”
简小白伸出手拧开房门的扶手,走了进去;奉天誉可怜兮兮的跟在她的身后,将门关上,简小白听到关门的声音,猛然扭身,差一点与奉天誉撞了个满怀“老婆……”
简小白伸出手,为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亲昵的拍拍他的脸颊“老公,你真的比来婆子还啰嗦,每天都在念叨;一天不念叨;我相信你不会死,也不会变成哑巴的!”她可是领教过他的念叨功夫,刚才就是拿念叨的功夫,引起了林峰的不耐烦,才将他关在门外。
想到林峰,便想到现在在玩哎流浪的玉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外面,一个熟人都没有,全是陌生人,会不会像她刚醒来时的恐慌和担忧?
听他们之间的谈话,李峰与天誉现在都很忙;林峰也没有时间去找玉晴,只玉晴在这段时间内能够平平安安的,在外面玩的开心。
“天誉,玉晴有消息了吗?”奉天誉顿时蹙了眉,伸出手揽着她的腰肢;脸色可怜兮兮的笑容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严肃的表情“先前是有了,可是玉晴又离开了,她的行踪还有待查证,你放心,林峰会查的。”
简小白轻轻点点头“嗯!”心中却仍然不免为玉晴担忧。
郊外四合院内,冉玲珑坐在小池塘边,看着池塘内自由在在游荡的金鱼;不禁产生了羡慕之情,玩下腰身,轻轻触碰水面“你们可真自由,没有外界的干扰,一天到晚游来游去;无忧无虑,见到喜欢的人,就能交配,多自由啊!”
那凄楚的脸庞,印在水中,冉玲珑看着水中的脸庞;没了以前的盛气凌人,也没了以前的傲气,身上的棱角都被磨平了。有在拥有的只是淡淡的哀愁与凄苦。
明明是一名风华正茂的女子,却流露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目光与气质;正在冉玲珑自爱自怜时,一名身材精瘦的男子走到冉玲珑身边,陪着她在池塘边坐了下来“怎么了?和王东韧离婚后你就一直这么精神不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王东韧动了情呢!”
冉玲珑侧头,抬起眼脸,看了看坐在他的身旁的人“哥,为什么我得不到想要的感情?得到的,却是一份残破不堪的感情?”王东韧在财势上逊于厉寒沉,在人品上也逊于厉寒沉;在感情伤也逊于厉寒沉,在面容上更加是逊于厉寒沉。
为什么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胜过厉寒沉?即使其中一项胜于他也好,可是偏偏她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够胜过他。
冉少林拍拍她的肩膀,好似在安慰他一般“玲珑,缘分不能强求;你爱厉寒沉,可是厉寒沉不爱你,在安时初没有出现之前,他没有过任何女人,他也没有爱上任何人。安时初明明是安云峰送给厉寒沉的情妇,厉寒沉却爱上了她。”
揽过她的肩膀,继续说道“爱情不分贵贱,你的眼光也不要太高了;虽然,我恨厉寒沉,可是我也佩服厉寒沉。我做不到不碰女人,他做的到,他能运筹帷幄,我不行。他能掌控一个大集团与黑道第一帮派,我不能,这些不能强求的,想开些。”
冉玲珑扭头看着冉少林,双眸之中尽显惊讶;想到哥会夸赞一个他恨之入骨的人,以前的哥无所事事,她却像女强人。现在角色完全兑换了,她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而哥却心智成熟,心胸开阔,掌控事情的能够也远在她之上。
“哥,我不想再报复了,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是我的错,若是要报复,也应该报复在我的身上,是我痴心妄想,才让家族变的落寞。”冉玲珑自责的垂下头,若她能在给安时初下药的时候就想通;那该多好?她的家依然那么风光无限。
只是,她没想到厉寒沉打击他们家族的主要原因,是她小时候联合其它两人弄瞎了安时初的眼睛。
冉少林拍拍她的肩膀“好了,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我们已经走上了报复的道路;我和与赫拉拉家族联系上了,赫拉拉家族要想得到天龙集团的势力和财力,我们坐山观虎斗便可!”
他不出面,即使赫拉拉家族失败,厉寒沉也不能算账算到他的头上;他只是一个看戏的人。
冉玲珑抬头看了看冉少林,微微叹息一声“哥,你的城府越来越深了。”而她却失去了玩城府的心情,不然她会天天和别人斗。
现在的她,感觉比以前轻松多了;虽然不时的哀愁、心痛,却也没有与人斗的兴致,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缓和了。
冉少林那双漆黑的双眸,变得深沉“玲珑,哥不时城府变深了,是哥本来就是如此;以前不愿流露出来,也喜欢和你作对,所以从来不曾被他们发现而已。”
“是吗?”冉玲珑轻声询问着,现在的哥感觉好陌生;不过,却有了保护家庭的能力,这也是她乐于见到的“哥,你什么时候娶个嫂子回来啊?”她是没希望了,她的心已经系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哥还有希望,他到现在都没有喜欢的女人。
冉少林的身体一怔,拍着她肩膀的手掌也稍微停顿了一下;旋即,便回过神来,看着靠在他怀中的冉玲珑“还早,等到哥30了,就娶个女人回来。”女人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发泄的物品而已,发泄之后,她们便没有了任何价值。
冉玲珑轻轻咧嘴一笑,抬起头看着冉少林“哥,要找一个你自己爱的女人,不然结婚之后也会很痛苦的;你看我嫁给不爱的人,有多痛苦,即使离婚了,心里仍然有个结。”
冉少林看着此刻,成熟不少的冉玲珑,心中万千感慨;现在的玲珑,在感情方面的心智比他强,他没有遇到过心动的人,也不会有爱。
“玲珑,我们兄妹很久没有这么平静的聊过天了吧!”冉少林叹息一声,转移话题。
冉玲珑抿唇,半晌才回道“已经十年不曾这么平静的聊过天了,哥,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去爬山的事吗?”双眸之中满眼期待。
冉少林点点头“记得,那一次你差点从山上摔下去,把我吓死了;结果回去还被爸臭骂了一顿。”响起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便不由自护的轻笑出声“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只会一天到晚跟在我屁股后面跑,不过那时候的日子真的很幸福。”
“是啊!很幸福!”至少无忧无虑,每天只知道跟着哥的身后跑“还有啊!我们一起去野外郊游,我好奇跑到森林之中,结果,没过一会儿就哭了,把在森林外的你和爸都惊动了。”
“你不是就是看到一个大蛇嘛!叫的歇斯底里的,哭的嗓子都哑了;之后,几个月你都在做噩梦。”冉少林细数着他们的过往,哪些快了无忧的欢乐日子。
如今,这些欢乐日子,已经不复存在,只能是回忆遗留在脑海之中。
夜晚降临,林峰与奉天誉偕同简小白来到医院,厉寒沉正陪着时初吃晚餐;厉寒沉只抬头扫了他们一眼,便继续他的喂食工作。
时初见他们到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将厉寒沉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的碗和勺子,将她按在床上“别动,你的伤口刚刚结疤,别让它又裂开了。”时初乖乖躺会床上,这两天都快成废人了,一天到晚都要他的照顾。
幸好,医院时高级医院,这里又是VIP病房;房内搭配着浴室,不然她老公就成邋遢老头子了。
厉寒沉扭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下一次早点来!”要是时初的伤口裂开了,他就拆了他们。
林峰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到拼合而成的大床边坐了下来“老大,我们也不想到医院来闻这股臭味儿,可是,奉天誉做了一件好事,需要你配合一下。”朝着奉天誉挑挑眉,将问题丢给他。
奉天誉嘴角抽搐,缓步走到林峰身边,不靠近厉寒沉“大哥,三天以后有个记者招待会,我们已经通知记者了;发布你身份的人也已经抓到了,等你下命令请律师,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恭敬,没有一丝一毫怠慢,也不敢吊儿郎当的;只因这件事,让厉寒沉要少陪时初几个小时,奉天誉已经能够想象其中的后果。
“嗯,知道了,到时候来接我。”厉寒沉不咸不淡的说着,让奉天誉大吃一惊,瞪着厉寒沉,喃喃问道“大哥,你不揍我?”
“嗯?你很欠揍?”厉寒沉拿起方才放下的碗,淡淡的说道;奉天誉猛摇头,拥着简小白往后倒退了两步“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厉寒沉不再看他们,拿起勺子,一勺一勺温柔的给时初喂食。
等到时初吃饱了,他才开动,林峰看着厉寒沉吃时初剩下的晚餐;还吃的津津有味,不禁摇头地毯,吃心爱之人剩下的东西真有那么好吃?找到玉晴之后,他也来试试。
奉天誉羡慕的望着厉寒沉,若是小白能够向嫂子那样温顺就好好了;‘温顺?’呃……。算了吧!嫂子就一腹黑的女人,看上去像只无害的小白兔,其实是一个腹黑到让人咬牙根的人。
还是他的小白好,虽然人是凶了点;可是不腹黑,有什么说什么。直率的性格才是他所爱。
厉寒沉吃完晚餐,收拾好,放在一旁;等到明儿个一早黎嫂前来收走,抬头之时,见林峰、奉天誉与简小白仍然在,不禁不悦的紧蹙剑眉“你们怎么还没走!”语气之中火气十足,晚上是他唯一能够和宝贝儿安心相处的时候,这些不知好歹的兄弟。
奉天誉傻兮兮的挠挠头,拉着简小白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将林峰一人丢在病房内,林峰潇洒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裤子“老大,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和嫂子亲热。”厉寒沉巴不得他早点走,时初那张婴儿肥的脸蛋,原本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却瞬间僵硬在脸上酡红着两腮,瞪着林峰离去的背影。
双眸之中闪过一抹精光,伸出手拉拉厉寒沉的大手“老公,附耳过来,帮我做件事。”厉寒沉见时初如此神秘的样子,便站起身,俯下身,让她的小嘴贴在他的耳边“说吧!我听着。”
时初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俊脸之上轻轻印下一吻“老公,这样……。”时初一边说,厉寒沉一边点头,说完后,厉寒沉请你的揉揉她的发丝“宝贝儿,真顽皮;不过你的要求,为夫都不会拒绝,我会叫人查的。”
“嗯嗯,老公真好!”时初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开;甜甜的嗓音,在他的耳边流转,让他心神荡漾,双肘撑起身体,俯视着她“宝贝,你这样是在玩火;等一下为夫失控了,你可就得付出代价的。”双眸洋溢的邪肆的笑意。
时初眨了眨天真无辜的双眸,攀附着他的脖子的小手,轻轻触碰着他的两边耳垂“老公,你会吗?”顽皮的眨了眨星眸,好似吃定厉寒沉一般。
厉寒沉猛然凑上去,擒住她那粉嫩的唇瓣“为夫就用行动告诉你,为夫会不会,”唇齿之间,冒出邪肆的话语;时初浅浅的回应着他,丝毫没有惊慌的情绪。
半晌,厉寒沉松开时初的唇瓣“宝贝儿,你真是吃定我了。”说完,又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等我一会儿,我去取洗脸水;给你洗把脸,再擦擦身子,梳洗好了,好早点休息。”
说完,便猛然站起身,狼狈的快步走进浴室;时初看着厉寒沉狼狈不堪的背影,不禁抿唇偷笑起来“就知道你不会,还逞强。”
厉寒沉刚进浴室,厉天龙与凤鸢便抱着孩子步进病房内“时初,辰枫饿了;刚刚他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不过他都没哭哎!真乖。”说完,还在他略显褶皱的脸庞之上亲了一下。
辰枫顿时咧开嘴,又能见到妈咪了;今晚要将爹地挤开,想和妈咪睡一起,想都别想,哼!
“爸妈,我和沉还以为你们不来了。”时初躺在床上,伸出手想抱抱辰枫;凤鸢体贴的将孩子放在被窝里“孩子要吃母奶,以后抵抗力才强;不然对他以后身体不好,不管多晚,我们都会将孩子送过来吃了奶才回去。”
“嗯。”时初笑意盈盈的点点头,看着怀中的辰枫“宝宝,今天怪怪的吧!没有闹爷爷奶奶?”
“辰枫很乖,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所以不闹;他又很听话,现在他要撒尿之类的,都会蹬腿了,只要一看到他蹬腿,他就是要撒尿。饿了他也不哭,只等着到她妈咪这里。”凤鸢说着,俯身捏捏辰枫褶皱的小脸蛋儿,虽然开始脱皮,可是对于辰枫的喜爱,却丝毫未减。
也许这就是血脉相连,血浓于水的缘故。
厉天龙懒腰将凤鸢抱了起来“走吧!时初给辰枫喂奶,我们出去散散步,再回来接孩子。”凤鸢点点头,又俯下身,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跟着厉天龙转身走出了病房。
时初看着凤鸢他们离去,这才掀起衣服,给辰枫喂奶“宝宝,你以后长大了,可要好好孝顺爷爷奶奶;他们都好疼你。”
“难道我就不疼他?”厉寒沉身上穿着休闲的衣物,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放在铁柜上“宝贝儿,为夫也想喝。”俯身,看着辰枫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心痒痒。
时初抬起头,轻轻拍开他的俊脸“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吃!”厉寒沉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将俊脸埋在她的发间“宝贝儿,辰枫都能吃,怎么我就不能吃的?”脸上配合着可怜兮兮的模样,时初轻笑出声“哪有你这样的。”娇嗔他一眼,便低头看着怀中的辰枫。
厉寒沉摸摸鼻尖,在她那白皙细腻的耳垂上咬了一下;站起身,立于铁柜前,伸出大掌,至于温热的清水之中。拧了一把毛巾,转身,为她洗脸“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为夫这么疼你;让为夫吃一下不行!”嘴上虽这般说,俊美无暇的脸庞之上,却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时初闭着眼睛,任由厉寒沉给她拭脸;厉寒沉为她擦完脸,拿开毛巾时,便见她紧闭双眸,衣服上战场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俯身在她的双眸上各自印下一吻“洗好了,等辰枫吃饱了;爸妈将他抱走后,为夫在给你擦身子。”
顺手将毛巾扔进脸盆里,坐在床边,俯身,单手撑着身躯;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一双鹰眸溢满深情,两人对视着,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嘶……”突然,时初紧蹙秀眉,吃痛的抽气出声;厉寒沉伸出手为她抚开紧蹙的眉头“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时初摇摇头,轻轻笑着,婴儿肥的脸上,挂上甜美的笑容;轻轻摇摇头“没事,辰枫咬了我一下。”
厉寒沉顿时紧蹙剑眉,伸出手狠狠拍拍辰枫的脑袋“臭小子,你妈咪你也敢咬。”看似下手很重,实际却很轻很轻。
时初看着他疼爱孩子的样子,心中溢满甜蜜;这个家庭还差一个孩子就完整了,他们一家人以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没有其它食物纷扰“老公,现在孩子小,你可不能下重手;等辰枫大些了,若是他不乖,你就好好教训他,不能让他成为一个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辰枫吸奶的注意力,被时初这句话转移了片刻;停止吸奶,将时初这句话记在心里。
厉寒沉抿抿性感的唇瓣,挑衅的朝着辰枫轻佻剑眉“臭小子,听到了吧!以后不乖,你妈咪可都赞成我收拾你。”时初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嘴角的笑容也随着心情,愈加灿烂。
厉寒沉扭头之时,见时初笑的那般愉悦;他的心底也充满的愉悦,静静陪在她的身边“以后,我就有一个大宝贝,一个小宝贝;小宝贝不值钱,大宝贝是无价。”一个定义而出,让辰枫蹙了眉,心却逐渐放开。
他不知道前世父王怎么疼他,或者根本就没有疼过他;可是他现在,他能够感觉到他慢慢的疼惜和爱护,他对妈咪的感情,真的很深厚。
他在阴间看着他跪了十世,等了十世,直到他们前去投胎;他在阴间等待他们重逢,直到妈咪怀孕……
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己欠下的债,他还没有换完;他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前世他让他失去母亲的爱护,失去了父亲的疼爱。生存在仇恨之中,虽然念在他是父亲的份上没有杀他,不过这样也好,让他心存内疚。
他是爹地的小宝贝,妈咪是爹地的大宝贝;小宝贝只是大宝贝的附属品,有了大宝贝才有了小宝贝,他明白父亲的意思。
厉寒沉见辰枫没有反抗的意思,而是专心致致的喝奶;心中不禁感到欣慰,不管臭小子如何恨他,他都是爱他母亲的。这样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他以后管不住他,还有时初能够管住他。
厉寒沉伸出手炙热的大掌,轻轻抚着他的额头“辰枫,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必在乎我,你只要在乎你妈咪就可以了。”说出这句话,他的心也痛,现在一家团聚,却是他正式赎罪的时候。
辰枫听出他语气之中的痛苦情绪,感觉肚子饱了,便轻轻松开不再吸奶;时初放下衣服,轻轻抚着厉寒沉脸上那抹难以捉摸的隐痛“老公,我们的孩子还小,你别将前世孩子,当成他;他虽然懂事,可不一定是就是那个孩子,你这样让我们心里都难受。”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时初的一番话,让厉寒沉从痛苦的情绪之中拉回身,握住时初的小手,放在唇瓣轻轻啄了一下“为夫不说了!”做就行了。
他一人难受,比他们一家人都难受划算。
辰枫扭扭小身子,时初的目光便再次落在他的身上“老公,你都不知道,我以前看到杂志上;哪些宝宝,都白白胖胖的,我以为我们家这个臭小子也长得白白胖胖的。可是,他却是个皱巴巴的臭小子,我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有种失望的感觉。”
谁会想到孩子出生,便是皱巴巴的?十月怀胎,十月的等待,却等到一个皱巴巴的孩子“不过,看到他,我就心软了;不管他是美是丑,我都喜欢他,都爱他,不为别的,只因他是我们的宝宝。”
厉寒沉捏捏辰枫皱巴巴的小脸蛋儿“臭小子,你让你妈咪失望了。”辰枫听着他一口一个臭小子,却不反感,心底反而感觉很幸福。
也就不多于他争辩,现在妈咪也被他教坏了,也叫他臭小子了;那爹地就对不起了,今晚你注定不能抱着妈咪睡觉了。
厉寒沉得意的扭着他的脸蛋儿,丝毫没有想到自家儿子心里打的算盘。
凤鸢和厉天龙回来时,便见到一家人说说笑笑的;两人心底也十分高兴“辰枫吃完了,我们该抱回去了。”
凤鸢走到病床边,伸手将辰枫抱了出来……“哇哇哇……。”辰枫拉开嗓子就开始哭。
凤鸢便又将他放了回去,辰枫立刻收敛哭声;扁着嘴,眼角挂着两地泪水,时初心疼的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爸妈,今晚就让他留在这里吧!”
凤鸢无奈的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辰枫一眼;拉着厉天龙走出病房。
厉寒沉狠狠瞪了辰枫一眼,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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