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黑白无常

长风看了小儿一眼，小儿闭了嘴巴。剩下那两人斗得更加激烈，但倒下一人的小矮人方显见有些吃力，刀耍得也慢了下来，节节后退，不断绕着大树躲避攻击。败势已定，没有意外，跟他的兄弟大概一个命运。趁他又一次瞥同伙的刹那，对手一剑飞来，直取喉咙。躲是无处可躲，但偏偏那剑就斜了方向，“刷”的刺在小矮人脸前的树上，直透树干。长风看得真切，刚刚是倒地小矮人在关键时刻祭出飞镖，打歪对手那一剑，力气用尽又伏倒在地下。得救的小矮人趁机掠起同伴就要逃。对手运势腾挪，然后一脚飞踢，把俩小矮人踢翻在地。对方落地的脚尖处正好停了那把飞镖，那人，脚起镖飞，一镖正刺在未受伤的小矮人眼睛上，小矮人啊的一声痛叫，手忙脚乱颤抖地从衣服的暗兜里掏出一只小红瓶，像血似的滴溜红。还没等他打开瓶子，瓶子早被对手一脚踹飞，撞在树上洒出来，洇红了树干，大树顷刻间枝枯叶落，再看那小矮人，眼睛已经开始腐烂淌水，很快半边脸要烂掉。小矮人疼得嗷嗷直叫，满地打滚。另一个小矮人悠悠醒来，颤抖着说:“师哥，咱们是同门，何苦要斩尽杀绝，留下白无常一条命又何妨？”

        师哥冷笑:“黑无常，你也知道师父的手段，竟敢背叛师门，你们这是找死！”说着，上去一刀，斩断黑无常的脚筋，就像切一根黄瓜，看着疼得几近昏厥的黑无常恶狠狠地说:“师父交代了，让慢慢折磨死你俩，然后再用你们身上的毒水让你们腐烂而死。我只是照命令去做，怪不得我。”

        那边的白无常已经化得只剩一条腿了！黑无常哭道:“师哥，求求你救救他，一会儿他化没了就没救了！”他看师哥毫无反应，只嘴角含抹冷笑，就转用激将法:“师父不是让你慢慢折磨他吗？你这么快让他死去，师父定不会轻饶你。”

        激将之法似乎起了作用，师哥沉吟片刻，粗暴地从黑无常身上掏出一个和白无常一样的小红瓶，把里面的药水全倒在白无常仅剩的那只脚上。小儿想到那大树的惨状，吓得赶紧把眼睛闭上。再睁开，那白无常又长回原来的样子了，无力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惊得小儿张大嘴巴，眼珠差点儿瞪出来。

        师哥摆弄着白无常的毒镖，阴着脸说:“要是，我再用这毒镖扎你一下，相信不会再有药水来和它以毒攻毒了吧？”

        黑白无常瑟瑟抖着，只求师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饶他们一命。师哥只当没听见，像切瓜似的斩断两人的手筋脚筋，两人的哀嚎痛彻天地。小儿看看长风，他在纳闷长风为什么不救那两个人。长风抚抚他的头，长叹一声，从树上飘下来，阻在了那师哥面前，抱拳道:“兄弟，何其忍心，手足相残？已经伤成这样了，但留口气让他们残喘着，你也基本完成师命，可以复命去了！”

        那师哥身体一晃，暴退数尺，暗自思忖:此人了得，竟在我们身边观望半天我都没有察觉，枉费我自视甚高。想至此，语气客气许多:“姑娘有所不知，这两人是我师弟，竟然把师最重要的父秘籍偷出来。这种欺师灭祖之辈，不杀何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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