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汗流浃背的李清风
对于柳爱国的事情，李清风没有继续问下去，人生的第一桶金很重要。
没有了汉卡这个东西赚取大量利润，光靠科学院的支持，柳爱国这辈子的上限不会有多高。
就他那一身的知识分子习性，在特区那些道德底线很是灵活的老油条那里，会被啃得渣都不剩，就算从科学院这里挣了点钱，要不了多久也会被人骗光。
四九城拉一条局域网的构想，在李清风暗戳戳的帮助下，犹如鬼子进村般的开始了架设。
好在科学院采购的那一批IBM的计算机是安装了网卡的，不需要额外的从美利坚采购网卡，为局域网的建立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柠檬公司派来的网络工程师的帮助下，顺利的在科学院和北大两地建立了一个本地网络，实现了短途的信息快速传播。
在最后的局域网调试完成后，两地之间准备进行国内第一次的网络通讯。
对此，李清风只当看不到。
《知音》创刊于85年，是以悲惨曲折的爱情故事为卖点的情感类杂志。
“.”
留下网络工程师在学校完善局域网，李清风则是和胡家宝在四九城一番大肆采购后，带着两个孩子购买机票前往魔都。
迎着头发花白的一众老头，李清风讪讪一笑，不再说话。
听完李清风对计算机的发展预测，胡家宝嘴巴张得大大的，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加上两地紧挨着，国道修的还行，皇冠车的底盘虽然低，不过走国道也能快速通行。
看到胡家宝冷着脸，没给一点好脸色，李清风同样也是紧绷着脸，一个微笑都不给。
“嘿嘿”
“哥，嫂子，你们来之前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去魔都机场接你们啊”王为民看到俩人的身影，心里有点忐忑，面上却是笑吟吟的迎了上来，热情的和俩人打招呼。
“哥，误会了，我跟那个女的什么都没有，是马文慧她看错了，当时在车里我的脸被马蜂给蜇了，那是我秘书给我上药呢”有了李清风电话里的提醒，这段时间王为民的脑瓜子也是转的飞快，说辞早已想好，连忙开口叫冤。
不是哥哥不帮你，实在是哥哥的屁股下面也不干净啊，在这种事上面对胡家宝，在心里首先矮三分。
皇冠车停在影碟机厂办公楼下时，早已接到通知的王为民已经下楼忐忑的迎接了。
对于曝光这事，李清风没什么问题，反正帮着科学院走私路由器，服务器的是柳爱国，跟柠檬公司没什么关系。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李清风开始真正的帮王为民说话，轻轻拉了拉胡家宝，小声的说道：“媳妇，为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假的，你说文慧是不是真的看错了？”
国内第一封电子邮件通讯成功过后，办公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太好了，国人总算是有属于自己的网络了”
一番热泪盈眶的感慨过后，李清风等人开始了传输文件的测试。
让你们一个个都虚伪的谦虚推让，真想知道你们心里现在是什么滋味。
回信同样很有逼格，按照发出去的格式回了八个字“携手同行，共谋发展”接下来同样是一长溜的名字。
在飞机上，李清风看着今天报纸上全都是采访王傅之的报道后，嘴角的笑容比AK还难压。
影碟机的工厂看守的比政府还严，皇冠车足以进政府不用登记了，进个小小的影碟机工厂，却被门卫要求下来登记。
“外面太冷了，去你办公室吧”王为民身后还跟着下属，在外面不方便说搞破鞋的事，胡家宝开口让王为民带着前往他的办公室。
看着王为民影帝级的表演，李清风在心里给他点赞，不错不错。
开进厂区后，果然和李清风猜测的没错，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王为民入驻进来只是简单的粉刷了了一遍，和大门的气派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眼见李清风终于给自己帮忙，王为民更加卖力的表演了起来，演技瞬间登峰造极，那副被冤枉后的委屈绝望，在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就连知道事情真相的李清风差点都被他骗住。
“好嘞，我的办公室就在楼上”王为民松了一口气，连忙引着二人前往他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这么件大好事落到了自己头上，王老头嘴上一个劲的表示愧不敢当，不过比AK还难压的嘴角，清晰的展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好的，钱院长您说的有道理，第一封电子邮件的顺利发出，确实是一代计算机科研人员共同努力的结果，那么请问钱院长，第一封电子邮件的发件人是您吗？”
胡家宝不是这个专业的，对于计算机网络不是很了解，在确认过报纸上内容的真实性后，好奇的问道：“那咱们家里的计算机，如果加入伱说的网络后，会不会也能跟外面的计算机取得联系？”
捉贼拿赃，抓奸拿双，只要没有被抓到床上，那就咬死不承认。
看着王老头那虚伪的嘴脸，李清风撇撇嘴，不过心里也没什么不好的想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老教授也是人，有点虚荣心很正常。
王为民尴尬一笑，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眼神一个劲的朝着李清风那边看。
两地距离不远，信息的传输不算太慢，十分钟后，收到了科学院的回信。
严打刚刚结束，再加上魔都周边一直属于发达地区，路上还没那么多车匪路霸，开车出行安全可以保障。
收起报纸，李清风笑了笑：“当然，现在只是本地网络，如果接入国际互联网，咱们和欧美西方国家也可以用计算机实现即时通讯”
李清风知道王为民的底细，这里是当地政府给协调的厂区，算是租用政府的工厂，怎么可能舍得花大价钱修缮，估计就是把门面搞得气派些，里面还是破破烂烂的老建筑。
“这怎么行？我一个老头子没有任何贡献，这个历史上留名的机会，怎么能让我来呢”钱院长连忙摆手拒绝，思索一下后，开口对着李清风说道：“李老师，还是你来吧，局域网这个东西是你出钱出力搞起来的，理应由你来”
李清风思索了一下，简单的给胡家宝讲了一下未来计算机的发展，比如通过计算机网络交友，打游戏，购物之类的功能。
在确定好邮件的发送人后，众人又开始琢磨起第一封邮件应该发送什么内容。
“真的，千真万确，我们厂里的人都知道前段时间我被马蜂蜇了，而且还有医院证明，马文慧她真的看见了吗？她就是在车里远远看一眼就走了，我都没见到她，简直是冤死人了”
“跨海传音，共绘未来”
接下来的事就和李清风没什么关系了，学校早已放假，胡家宝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忙完以后一起回娘家呢。
经过一众老头的署名过后，由王傅之点击了发送。
两地都属于吴语区，互相之间说慢点，再加上连比划带猜的，和本地人交流了十来分钟后，总算是问到了影碟机工厂的位置。
“王为民的工厂修的不错，挺气派的嘛”老皇冠停到影碟机工厂大门口，胡家宝看着气派十足的大门，感慨道。
见到胡家宝开始在脑海里畅享起了未来，李清风则是放下报纸，拿起飞机上提供的《知音》津津有味的翻看起来。
真是苦谁不能苦了自己，果然是堕落了，李清风在香江的办公室都没休息间。
验收合格后，就是面向记者采访，向全国老百姓公布国内建立了第一条本地网络。
“钱院长，你好，我是人民报社的记者孙小明，请问是谁发出了我国第一封电子邮件？”
“钱院长，您是我们计算机学院的大领导，我觉着第一封邮件，还是应该您来”李清风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眼看着约定的时间都快到了，几人还在互相谦让，李清风忍不住开口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这个风头我可不想出，我一个学校老师，出这么大的风头算怎么回事？还是由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来吧”李清风果断的开口拒绝。
在学了一辈子理工的老头们一番卖弄文采之下，很快确定了邮件内容。
李清风连忙开口帮王为民打配合，佯装狐疑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来到办公室，李清风扫视了一眼，不错不错，装修的很是豪华，不但有专门的秘书室，还打通了一间屋子，改造成了休息间。
进入市区后，李清风不知道王为民工厂的具体位置，好在有胡家宝这个苏州人。
在这种时候，李清风肯定是坚决和胡家宝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一直在小心的观察着胡家宝的表情。
“清风，报纸上说你们学校和科学院开通了国内第一条本地网络，在北大的计算机上发送一封电子邮件，科学院马上就能收到，是真的吗？”
在一旁的李清风听到跨海两个字，忍不住再次撇了撇嘴，两地总共距离也才十来公里，跨的哪门子海？
什刹海和北海那就是一片湖泊，可不是大海。
柠檬公司的软件工程师还是很靠谱的，在四九城研究所，和柠檬公司总部有过多次的搭建经验，面对这种长距离的搭建也没什么问题，顺利的通过各项测试合格。
又是一番谦让，最后钱院长提议由李清风的导师王傅之教授来发送这封邮件。
搞明白怎么走后，李清风感叹了一句推广普通话的重要性，这才按照胡家宝的指点，朝着影碟机工厂前行。
把门关上，不等胡家宝开口，李清风率先发难，指着王为民义愤填膺的怒斥道：“王为民，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你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不说你对不对得起你媳妇儿子，就说搞破鞋是违法的，前两年因为搞破鞋被抓，吃枪子的还少吗？”
李清风又不打算从政，也不打算在学术圈混下去，要这种资历除了好听点，没什么别的用处，还是让出去为好。
在准备发送第一封邮件时，学院的各个领导都来了，面对这個足以在历史上留下记录的时刻，互相之间都开始推辞了起来。
李清风最开始提议的“你好，在吗？”第一时间被一众老教授排除，并且向李清风投来鄙视的目光。
“胡说八道，马文慧都看见了，你还在狡辩，做了就是做了，是个大老爷们就要承认，还什么被马蜂蜇了，这种借口说给初一，初一都不相信”
“气派什么气派，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上面的内容虽然狗血了一点，比如坐火车必备读物《故事会》，不过李清风还是看的津津有味的。
“孙记者，关键不在于是谁发出的第一封邮件，这是一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怎么能把关注点放在发件人身上呢？”
“我的哥啊，真的不能再真了，千真万确啊，我一个有老婆孩子的人，怎么能干那种事呢”
“当然，现在国家对于互联网已经开始重视起来了，最多十年，计算机就能和电话一样，走进千家万户”
“那加入网络能干什么？只能发消息吗？”
“是啊，这一封小小的邮件，揭开了咱们华国人使用互联网的序幕”
由于李清风工作上的事胡家宝从不过问，并不知道计算机局域网的事，今天报纸上的内容后，胡家宝好奇的询问李清风。
在虹桥机场下飞机，依旧是由胡家栋开着他那辆老皇冠前来接机，把初一和十五交由丈母娘照顾，夫妻俩则是开着胡家栋的老皇冠前往王为民的工厂。
“对啊，嫂子，别听马文慧瞎说，我真的不是那种人”
一直没说话，静静看着俩人一唱一和的胡家宝，淡淡一笑，开口问出了进来后的第一句话：“那天你既然没见过文慧，那你是怎么知道文慧看到了你和那个女的在车里搂搂抱抱这件事的？”
嘶~~
这下真汗流浃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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