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合作，侧妃死
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云离歌立马跪下喊冤：“皇后娘娘冤枉，太子切勿听信小心谗言，离歌对皇上忠心耿耿，万不敢欺瞒。”
太子看着云离歌这副模样，更加确定了他不是齐王的亲生骨肉。
“云世子先起来，太子也是道听途说，不过啊，你也知道，如今三皇子在朝堂风头正盛，有人看到你和三皇子私交甚密——”皇后见火候差不多了，又恢复那一副贤良模样，似是在跟云离歌唠家常一般。
云离歌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皇后和太子相视一笑，太子起身，亲自把云离歌扶起来，皇后紧接着说道：“离歌啊，你也知道，太子身边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不知离歌……”
皇后故意停顿，看着云离歌的反应。
这一次，云离歌算是明白了，就是让他帮太子上位。
“多谢皇后娘娘抬爱，承蒙太子殿下器重，离歌，自当尽心尽力。”云离歌深深地行了一礼，态度诚恳。
“好，哈哈哈。”太子拍了拍云离歌的肩，眼里露出势在必得。
留了云离歌吃午饭，又和太子聊了许久，直到太阳下山了，太子才放云离歌回去。
风清韵早早派人守着，一旦云离歌回来立马告诉她。
云离歌刚回到雪院，风清韵就迎了上来，“如何？”
去了这么长时间，她心底终究担心。
“进去说。”云离歌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拉着她便进了里屋。
拉着她坐下，云离歌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这才把事情娓娓道来。
听完，风清韵松了一口气，但随即眉头又皱起，“虽然他们不知你的真实身份，可是也马虎不得。尤其是现在，你既已同意站在太子那边，那云子恒那里，还得多多注意。”
稍不注意，他们就会落得和两头不讨好的局面，到时候太子和云子恒反过来针对他，这才是最棘手的。
“夫人放心，为夫自有安排，我既然敢同意，那自然是想好应对之策的。”云离歌想了想，终是苦笑一声，重活一世，还是得做一回双面间谍。
因为有了云离歌的帮助，太子一改之前的行事作风，从民心上入手，一时间太子名声大涨，皇上也对太子松懈不少，之前没有在明着针对太子。
云离歌处处帮着太子，皇上也是有所察觉，更加确定了太子和云离歌有勾结，虽然面上不说，可是心里已经有了废太子的念头。
而被打压的云子恒也发觉了不对劲儿，可是去找云离歌都被挡了回去，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齐王府里，风清韵也没有忘记找出那个进她房间的人。
近日来，她倒是发觉了一些问题。
“风岩，你派人跟着小棋，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无论大小事都给我记下。”风清韵面色冷凝，小棋也算是伺候了她一年的人，居然是叛徒。
没过几天，风卫来禀报，小棋去了侧妃那里，联想那天凤兰说的话，风清韵便已经明了。
小棋是侧妃的人，那日正巧云卫和暗卫调换，所以暗卫没有发现侧妃，加上小棋打掩护，他们就一直没查出什么。
只不过，侧妃来她的院子做什么？
风清韵可不会觉得侧妃一早就知道云离歌的身份，不然她也不会在看到那纸条的时候如此慌张，都把纸条揉成一团。
这时，云离歌回来了，见风卫跟风清韵禀报事情，也没有打扰，自己坐在一旁。
只不过，近日他觉得有些有心无力，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精力，还时常会忘了一些事情。
问完，风清韵秉退风卫，看到云离歌，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夫君，回来了。”
“夫人在问什么？”云离歌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觉得脑袋有些沉重。
见状，风清韵起身，走到他身后，不轻不重地给他揉着，一边说着：“小棋是侧妃的人，身世暴露，也是侧妃故意为之，估计是想借皇后之手杀了你。”
“小棋？那个厨娘？夫人为何会怀疑她。”云离歌记得这个人，她负责风清韵的饮食，他还觉得此人手艺不错。
“自那件事之后，我便让风卫严密看着雪院里的人，有次我无意间看到小棋从外面回来，神色慌张，便留了个心眼。”若不是证据确凿，风清韵也不愿意相信小棋会背叛她。
“侧妃那里我派人看着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夫君好好休息一番，别太累了。”风清韵话语里透着心疼，最近云离歌都是早出晚归，他眼底已经有了一圈乌青，脸色也不是很好。
云离歌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说道：“无碍，许是最近太累了些。”
“让大夫看看吧。”风清韵看着他这副模样，着实放心不下。
现在他们的处境如火如荼，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云离歌的心思，她多少也懂，只有皇上死了，他们最大的威胁才会消失，这也是云离歌周旋在太子和云子恒之间的原因。
看着风清韵担忧的神色，为了让她放心，云离歌终是点了点头。
大夫看过之后，的确是没什么问题，好好休息些时日便可以了。
“为夫都说没事了。”云离歌握住她的手，语气疲惫。
“夫君累了就去睡会儿，府里的事情有我呢。”风清韵把云离歌扶到床边，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这幅模样到处忙。
风卫看着侧妃，不出一天，就查到了侧妃和一个男人来往甚密。
风清韵让人把那个男人抓起来，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老陈。
一番审问，风清韵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上次她中毒之事，那毒药，就是老陈给侧妃的。
还有一事，齐王妃的死，居然也是侧妃指使老陈做的。
侧妃此人已经不能留，风清韵也没打算让她逍遥太久。
让暗卫押着老陈和侧妃，来到齐王院子里。
侧妃是齐王的侧妃，若是处死，那也得齐王下令，她不能逾矩。
“父王。”风清韵行了一礼，挥挥手让人把侧妃和老陈丢到齐王面前。
齐王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疑惑道：“什么意思？”
他已经把王府的大小事情交给了云离歌，那他就不会再管，可是现在地上跪着的，是他的侧妃。
“不知父皇可还记得上次儿媳中毒之事？那毒药乃是边境至毒，正是老陈交给侧妃的。”风清韵面容清冷，似乎只是在称述一件事情。
侧妃嘴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只得摇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而老陈被用了刑，身上早已经没有一处好地儿，更是不好多说什么。
看着侧妃着急掉泪的模样，齐王有一瞬间的不忍心，“清韵，此事就此作罢吧，算是父王求你了。”
侧妃陪了他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风清韵垂下眸子，她知道齐王心软，红唇轻启：“那父王可知，二十二年前，母妃为何诞下离歌却突然离世？这其中蹊跷，父皇可有悉心调查过？”
察觉到风清韵要说什么，侧妃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齐王使劲儿地摇头。
“你什么意思？”齐王猛地睁大眼睛，齐王妃的死，是他心里的痛。
风清韵给了暗卫一个眼神，暗卫喂了老陈一粒药丸，老陈悠悠睁开眼睛。
侧妃看着一切，想扑过去阻止，却是被身后的暗卫死死压住。
“老陈，说吧，本妃答应给你个痛快。”风清韵语气淡漠，似乎这跟她没有多大关系一般。
老陈早就受够了折磨，不知道风清韵那里找来的毒药，让他痛苦不堪，暗卫们审讯人的手段更是残忍，他是想死死不了。
“王…王爷，不知王爷，可还记得我？”老陈抬起那张脏污的脸，瞳孔无神。
齐王看着那张脸，思绪回到二十二年前，那个雨夜。
“老陈！”齐王面色阴冷，似有些咬牙切齿。
老陈冷笑一声，却是激起一阵咳嗽，半晌过后才缓过来。
“多亏了王爷还记得我，二十二年前，王爷不会忘记吧。”
“刷”！
齐王突然抽出身后侍卫的剑，指着老陈，“今日，本王就杀了你。”
“父王何不听听他想说什么。”风清韵及时开口阻止齐王。
老陈突然笑了，他看了一眼侧妃，随后沙哑着声音说道：“其实，王妃的孩子，就是王爷的骨肉。当年，是侧妃给了我不少钱，让我在王妃安胎药里下毒，让她早产。然后买通大夫，迷晕王妃，做出通奸的模样，加上孩子早产，王爷就会以为，王妃的孩子不是你的。”
一字一句，一言一语，揭开当年的误会。
“果然，王爷信了，侧妃暗中换了人，所以当年死的人不是我。可是侧妃还是不甘心，她就让我杀了王妃，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逍遥度日…哈哈哈！”老陈似是已经疯魔。
齐王僵在原地，眼里露出震惊，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风清韵让人揭开侧妃嘴里的布条，侧妃也知回天乏术，也没有在求齐王，反而笑了，笑的张扬放肆。
“王爷，怎么样，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滋味如何？”侧妃双眸猩红地看着齐王，带着必死的决心。
“噗。”
齐王手里的剑，刺入侧妃的胸口，粘稠的血液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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