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秘闻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看出风清韵的怀疑，沈亦舒心里苦涩，她终究还是不信他。
犹豫了一会儿，风清韵才缓缓道来五里坡的事情。
“人彘，你确定？”沈亦舒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
风清韵说完之后，发现沈亦舒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
“怎么？难道那个人彘有问题吗？”风清韵察觉到沈亦舒的脸色变得太过于异常了。
“那个人彘可能有点蹊跷！”沈亦舒皱着眉头，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
“你知道他是谁？”风清韵听到沈亦舒说的话，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那个人彘……到底是什么身份？”风清韵实在忍不住了，那个人彘口中也提到了苗疆的圣物，这样苗疆人人都听说，却不知道实际用途的东西，一个被关在五里坡的人彘……又怎么会了解呢？
莫非慕容复并不是按体质随意挑选的人来制作人彘，而是抓了一个有些来头的人？
或许那人彘还和苗疆有不浅的联系。
风清韵目光一沉，看向沈亦舒的目光中，也添了几分警惕。
沈亦舒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他本心上觉得不应当让风清韵过多的牵扯到关于那个人彘的事情，但看着风清韵认真的眼神，他只得长叹一声。
“我算是自幼便呆在苗疆，可对其中的秘闻仍然有大部分都知之不详，毕竟我不是土生土长的苗疆人，虽说圣女收我为徒，可大多数人仍然对我心有防备。”
苗疆这片土地对外敌视很重，而外界对苗疆也是鄙夷多于惧怕，惧怕多于尊敬。
毕竟蛊这种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值得别人将它小心防备起来。所以连带着养蛊制蛊的苗疆人，都变得令人嫌弃起来。
久而久之，苗疆内外便形成了天然的隔阂。
沈亦舒小时候在苗疆一直都是被当作异类看待的，青年一代的苗人对他的评价十分极端，好坏参半。
在这样的条件下，沈亦舒自然也探听不到苗疆最关键的机密，但他毕竟还有着圣女的徒弟的身份。
随着圣女在苗疆势力逐渐庞大起来，以至于可以一手遮天，就连带着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许多人都开始对沈亦舒阿谀奉承……他这才知道了不少事情。
说来也巧，关于那个人彘的事，沈亦舒确实接触过，略有一些了解。
“其实那人是苗疆……”沈亦舒开口说道，风清韵刚要凝神细听，便突然发现拐角处走来了一个高挑苗条的身影。
那人戴着高高的银冠，穿着一身紫色华服，特地将纤纤不足一握的细腰显了出来，显得十分魅惑诱人！
她人尚未走来，便已经传来了问询的声音：“沈亦舒，你在此处与何人交谈？”
竟然是她！
苗疆圣女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她方才便在拐角处？
风清韵有些惊慌的低下头去，也不知道苗疆圣女在那边到底偷听了多少内容，竟然现在才出声，而且还是在这样巧的关头！
若是没有圣女出言制止，那她就已经知道了那个人彘的来历！
沈亦舒一瞬间脊背紧绷，有些僵硬的转过身来，脸上勉强扬起一个笑容。
“圣女……不，师父，”沈亦舒小心的向左边走了两步，将风清韵遮在自己身后，“徒儿正在对身边的近侍吩咐事情，一时间竟忘了此处不应当久留，还请师父恕罪。”
圣女有些疑惑的扫了一眼在他身后小心的低着头的风清韵，那一双用画眉笔勾勒出细细纹路的眼睛显得有些狭长。
她似笑非笑的反问道：“真的只是在吩咐事情吗？”
“可是我怎么看你身边的这名丫头有些眼生，不像是常待在苗疆的人。”
圣女冷哼一声，是不是苗疆里的人她还是看得出来的，苗女的独特的气质和汉家女子全然不同。
沈亦舒强撑着辩解道：“回师父的话，这是徒儿在外面收在身边的丫鬟，这次回来便将她带了进来。”
“原来是这样吗？”
圣女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看样子也不打算追问，将此事放在一边不再理会。
毕竟一个圣女的高傲，她对这等小人物一向不放在心上，故而也没有多问。
更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罢了，你又何必如此拘谨，看来你这去了中原一趟，倒是和我这当师父的生份了起来。”圣女挑了挑眉，故作无奈的说道。
风清韵躲在沈亦舒身后，微微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这位威名远扬的苗疆圣女。
实话说，若是这位圣女大人在说话时还能够将在手臂上爬来爬去的蛊虫收起来，那一定会显得更能为人师表。
这苗疆，还真是处处都诡异无比。
沈亦舒却自幼看惯了这样的场景，还能够面不改色的去应对圣女毫不带真心的的问话。
从他幼时被圣女收为徒弟以来，圣女对他抱有的都是一种利用的心态，其中又有几分真情可言？
而且圣女性格诡异，指不定今天嫌弃他不够亲近，明日就要挑剔他不够恭敬！
两人你来我往几番应答之后，圣女便提出她这些天最为关心的事情。
“沈亦舒，今天晚上便是为师挑选双修之人的宴会，你切记要到场。”圣女有些高傲的吩咐道，话里满是不容拒绝，“去了对你也有好处，可以多见识一些蛊虫，平日里可没有这样的盛况！”
沈亦舒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脸色一白，喉头滚动了一下。
又过了几息时间，他方才点头应道：“徒儿定会到场，毕竟这是师父挑选双修之人的宴会，怎可缺席？”
至于所谓的盛况……
沈亦舒眼中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口里却仍是奉承道：“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人前来，都是因为师父。您作为苗疆第一人，理所应当挑选一个最优秀的男人作为双修伴侣。”
圣女抬手掩唇而笑，带着几分嗔怪说道：“去了趟中原，你倒是学会了不少说话的技巧，三言两语便哄得我这么开心，也不知道回来之后会哄了多少苗疆女孩子！”
“不敢！”沈亦舒连连摇头，且不说苗疆那那不得谈情说爱的规矩，就说那些苗人身上带着毒，体内养着蛊……他再如何，也不敢去招惹。
更何况他早就心有所属，旁人便是再好，却已经入不得眼了。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我的弟子，在苗疆地位崇高。”
圣女发出一声轻笑，淡淡的说道，“若是看上了什么人想要作为双修伴侣，尽管向我提来，我亲自去帮你要人。”
沈亦舒扯扯唇角，勉强笑道：“徒儿未有此意，难得回来一次，理应在师父身前侍奉，何必去理那些闲事呢！”
“那倒不必，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身边可不缺人当牛做马。”圣女轻声哼了一下，对沈亦舒的话不置可否。
风清韵听得也是无可奈何，这苗疆圣女还真是喜欢听人奉承她！不过虽说苗疆圣女和沈亦舒之间的谈话都是以闲谈居多，可风清韵还是从其中抽丝剥茧，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晚上的那一场宴会，其中一定大有古怪。
等圣女离开之后，风清韵便向沈亦舒问道：“这场宴会到底有什么关键之处，竟然让圣女特地来吩咐你去参加，看样子能让她这么重视的事情，这场宴会一定非同小可。”
沈亦舒叹了口气，开口解释道：“你刚才也听到了，这样会关乎到她所挑选的双修之人。”
“圣女挑选双修之人……就这么重要吗？”风清韵皱了皱眉，她对苗疆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换作任何一个苗人，听到圣女想要挑选双修之人，第一反应都是会立刻激动起来。
且不说圣女在苗疆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就说她手中掌握的那些举世罕见的蛊虫，便足以让他们心潮澎湃。
若是能让自己养的蛊和那些珍奇蛊虫一起培养起来，那对自己的蛊虫一定大有脾益。
故而圣女想要挑选双修之人，在苗疆也算得上是一场盛会，只不过这场盛会却埋伏着杀机，无比的血腥残忍。
沈亦舒点了点头，他目光微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显得有些沉默。
风清韵却不知道其中的内情，直觉告诉这场晚宴对她十分重要，便开口请求道：“沈亦舒，若是你晚上前去这场宴会时，可否将我扮作随从一同带去？”
“不可！”沈亦舒断然拒绝道，他下意识的就不想让风清韵到这场宴会上去，那画面一定是她所难以承受的。
更何况圣女对此事十分重视，到时候进出人员的排查也会甚是严格。
若是一不小心让人揭穿了风清韵的身份，那她身处在这苗疆之中四面皆敌，就算他是圣女的徒弟也保不住她。
但随后他便察觉到自己这样拒绝，恐怕会伤了风清韵的心，便又补充道：“圣女挑选双修之人的条件是谁的蛊虫更加优秀，能在众人之间胜出，便得以入选……所以到那时候，就会有参选者放出蛊虫互相厮杀，这并不是什么好看的画面。”
一想到蛊虫乱飞，斗虫者以命相搏，却只是为了争夺这一个名额，沈亦舒便为他们感到深深的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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