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以防万一，百惠琉加还是躺在担架上被送去就近的医院开了单间。
风见裕也办理完手续，就交代下负责少年的医生这是案件相关人员后，便急匆匆地赶回米花商场那边了。
接手百惠琉加的医生看了看少年的病历本，确认距离对方醒来大概还要一段时间，就留下个护士稍微盯着点人。
而等白大褂的医生，在检查完了其他负责的病人后掐点回来时……指节叩击门板，接着被敲门声拉回的，却是护士略带茫然的神情。
——嗯？
年轻医生让护士小姐整得有些困惑，而疑问过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以为病人是出了什么紧急情况。
三步并作两步，白大褂的医生严肃面色，快步地走到了黑发少年的病床边，然后……
然后蓄势伸手，打算掀开百惠琉加眼皮看看情况的医生青年，就听到了对方十分有规律的清浅呼吸声，再搭配上少年自-由舒展的眉眼……嗯，一看就知道人正在经历着很不错的深度睡眠。
“咳咳……”抬起的手臂，有些僵硬地转化成了咳嗽动作的掩饰，年轻医生仿佛没事人一样地问着护士百惠琉加的情况。
很会读空气的护士小姐也假装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一五一十地讲着少年情况的“突变”。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士，她还是能分清区别明显的“昏迷”与“睡眠”。
百惠琉加一开始确实是雷打不动的昏迷状态，并且稳定持续的时间也与预估的非常接近。
可就在医生进门的前一会儿，少年的呼吸方式却忽然变了——是衔接入睡，很一步到位，中间商西内。
医生：“……”
即使感到有些莫名的无言，青年医生还是简单地给百惠琉加做了下-身体检查，并在确认了对方只是单纯睡熟无其他毛病后，便带着护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
房门闭合，重归于安静的病房内，只能听得到少年轻浅规律的呼吸声。
一如松田阵平先前的“预料”，百惠琉加不仅没有“按时”醒来，还接续沉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所以织田作之助和对方应下的赌约结果显而易见，那便是卷发警官的绝对胜利。
不过织田作之助也并没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虽然错过了“获得”武器的机会确实有点可惜。
——即使他们现在的状态同样常人不可视，但松田阵平既然敢将枪支作为赌注的筹码提出来，就证明对方有办法将兑现的实物搞到手。
靠近眉目舒展的百惠琉加，松田阵平一边伸-出手戳着少年的脸颊，一边看向织田作之助问道：“就不好奇原因吗。”
“原本是没有的……”酒红发的男人偏过头，以略微黯淡的蓝瞳直直对上墨镜警官：“但现在有一点了。”
松田阵平为他的回答挑挑眉，索性大大方方地给了条件提示：“你应该也‘看过’的……还记得仓库里的故事书吗。”
顺势回忆先前的织田作之助顿了下：“你指的难道是……”
“一、二……”松田阵平伸手指着自己，接着又指向织田作之助，最后，食指再度造访了少年的脸颊：“三……”
“我原本以为我们的出现是有间隔时段的……”
空闲的手掌摘下墨镜，松田阵平垂眸看着眉峰渐渐皱起来的少年淡淡说道：“但现在看来，好像是以琉加的‘睡眠’作为转换契机啊。”
听着卷发警官如此开口，织田作之助不知为何，却倏然想起了方才路上的“错觉”感受。
但不等织田作之助将之前的感觉道出给松田阵平，宽敞明亮的病房内，竟一瞬蒙上了迅疾扩散的淡淡黑雾……
在梦境中睁眼，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是个帅气但陌生的小男孩时，百惠琉加就知道，他又双叒进入到了别人的梦中。
同样地套路已经是第三次经历了，百惠琉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绝对就是他醒来后会见到的第三位“亡魂伙伴”了。
虽然有些无语，但或许是松田阵平和织田作之助给少年开了个好头，百惠琉加对于即将“迎来”的第三人，还是有些好奇且小小地期待着。
于是百惠琉加就着明晰的镜子与亮光，开始再一次地认真观察着“自己”的脸蛋。
倒映在镜子中的男孩，有着与他相似的柔顺黑发和可爱的婴儿肥，以及面上那双无端显得男孩有些高冷的狭长眼眸。
——这不管以后怎么长，哪怕是发胖都不会长残啊……
然后，正认真感慨着男孩长相的百惠琉加一晃眼，就在镜中看见了10+的“长残”自己。
镜中人长开的五官再怎么的英俊帅气，都掩盖不了少年凌冽的眉眼……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小了点。
欲言又止的百惠琉加：……
而这才只是个开始。
穿着黑色上衣和灯笼裤的少年洗漱完后踏出门，就差点猛然撞到另一个同样一套黑衣服的白发少年。
夏油杰看着坐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的好友有些无奈：“不要随便碰瓷啊悟，我可是根本都没碰到你。”
找表情诠释“痛苦”失败的五条悟索性也不装了，嚷嚷着开口说道：“要不我们还是打一架更快吧杰，这样我们就可以都不用去总监部听那群傻-逼叨叨叨了。”
“悟，不要说脏话……”夏油杰十分熟练地纠正着五条悟有些放浪过头的言语，然后才在脑中过了遍好友话语中的内容。
——咒术总监部最近经常以各种各样的由头将他们传唤过去，然后不是指手画脚地要求这要求那，就是摆着高高在上的态度对他们进行无聊到要死的说教，是相当地浪费时间还一点意义都没有……
一想到这，夏油杰果断站队了五条悟的想法。
是以当五条悟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后起身，他就被夏油杰给“反碰瓷”了。
扎着丸子头的青年捂着腹部，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睁眼看不太清的目光里好像透露着十足十的难以置信。
五条悟：！！
立刻跟上节奏的白发少年先是偏转过头，勾下墨镜后的冰晶蓝瞳锁定完了夜蛾正道的方位，转回头马上双手打板道：“快快快杰，夜蛾要过来了，action！action！”
于是，当夜蛾正道领着总监部派来的监督一起找到五条悟和夏油杰时，两个倒霉熊孩子正非常浮夸地“卖力”打着“表演赛”。
五条悟：“唔、居然来这招……既然这样的话，那本大爷也要多用点力了！”
夏油杰：“都说了不、不要留手，用尽全力来吧悟！”
在间隙中放完“大话”后，他们很快又冲击到了一处。
两人破空的招式音爆声不绝于耳，面上的表情也都是咬牙切齿、火光跳跃，只是除此之外，本该更加占据主导碰撞的拳打脚踢声却是一点也无。
辅助监督：“？？？”
夜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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