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 橄榄球嫉妒狂
第97章 橄榄球嫉妒狂
返回招聘市场的路上,程飞也来不及处理伤口,依然顶着一副臃肿挂菜的脸出发了。在一个酒楼门前看见需要后厨切菜工的活。他走进酒楼里,老板过来迎接:“你好?你是来预订餐的,还是自办酒席的?”
“都,都不是。”程飞很少遇到这么热情招呼自己的人,加之脸又受了伤,一时间很紧张。
“那你——?”后面的话,老板没说出来。
他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开口:“我是想问,你这里需要后厨工吗?”
老板愣了一下,认真打量了他一遍,“对,你会做什么活儿?”
“切菜,我熟。”程飞言简意赅地陈述,语句中的自信只有七分。
“好,你跟我进来。”老板在前面带路。
程飞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不愿提及那一段不光彩的经历。他避开了他审视的目光,良久后抬头才发现萧萧还在等待答案,而橄榄球不怀好意地观望他。
也许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尖头男子蓦然把头转过来看程飞,四目相对,他认出了程飞,程飞自然也认出了这个嫉妒狂!
“程飞!你在这家酒楼上班?”尖头男子注意到他的厨房制服。
其实他早年间就做过后厨工,只负责切菜。现在的刀工都是那时候练就的技能。
他飞快地转头去瞪橄榄球,“你明知故问!”
“靠!我用得着你教吗?”橄榄球狠狠一踹某个东西,结果又痛得嗷嗷直叫。
尖头男子走路太快了,没发现路中央横着一块大石头,突然被拌倒,“啊!”
工资明显比上一家更少,可程飞不敢再挑剔,立刻进厨房干活儿,砧板旁边有各种蔬菜,只要厨师一吩咐,他就埋头苦切。
他又说,甚至把语气放得很慢很慢,“你当时还没获得减刑吧?”
萧萧点头,“我也没想到,没想到他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哈!”
橄榄球也老实承认了,随即他眼珠子咕噜噜转,想到了什么,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几时出狱的?”
老板把他带到一个砧板上,又给他递过去一只红萝卜,“试试刀工?”
他们走到办公室里,谈了工资,酒楼给他开四千五一个月的工资,月休两天,请假另外扣钱。再者,包住包吃,工资要压一个月。
沉默在扩散。
“真不知道老板怎么招这种人进来的!以后你们两个都不要惹怒他,否则他操起切菜刀追你们砍就麻烦了。”厨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幽默,当然,这回的幽默还带了极度的冷血。
走进后厨,里面热气蒸腾,锅里的油爆得滋滋声。
有个尖头男子低着头,匆匆从小巷子路过。他的手肘还夹着一盒快餐,白色泡沫盒格外晃眼。
橄榄球的嫉妒心发作了,而且是不定时不定点地发作,“他不敢说,我来告诉你,他因为故意伤人而坐过牢。”
“妈的,看见程飞那小子挺老实的,没想到是这种人!”另一个切菜工说。
程飞二话不说,操起菜刀就拼命切菜,“笃笃笃——”
“我?”程飞紧张得额头都冒冷汗了,他慌张地朝萧萧扫了一眼,却不期而遇地与他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那你呢?为什么不说你自己?”程飞扔掉烟头,紧握拳头。
此外,他的膝盖擦破了皮,一条血线流到了脚掌心。
萧萧像跳蚤一样跳进厨房,像躲避瘟疫一样快。
说完,他望了一眼萧萧,后者的目光躲闪开了,而其他人都假装没听见,然后自顾自忙活去了。
“哈哈——”三个人在厨房里头肆意大笑。
橄榄球咯咯的笑了,笑得让人浑身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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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他顺顺利利在改酒楼做了一个月,眼看就能拿到工钱了。
程飞还发现这人在秋天还穿着一条薄薄的短裤和短袖,瘦弱的手脚如同枯树枝在秋风中摇晃。
烟雾弥漫,程飞透过迷蒙的烟雾发现此人的脸有些熟悉。
“橄榄球!你住这附近?”他肯定是打包回家吃的,可他怎么连菜掉地了都要捡,又怎么瘦得皮包骨了?
萧萧结结巴巴,“程飞!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唯一稀奇的是程飞的经历,他的经历在正常人的眼里太过遥远,也太过叛逆!
第二天早晨,程飞照常走进厨房上班。可他刚靠近厨房,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好奇的,震惊的,愤怒的议论声。
老板笑了,竟然没关注到他的肿脸,“你可以留下来了。”
管教员立刻甩了程飞一巴掌,“偷懒还敢顶嘴!”
程飞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睛,但他还是回头警告,“橄榄球,一个男人有强烈的嫉妒心,并不是一件好事!”说完他返回厨房。
不一会儿,一只萝卜变成了大小均匀的棱形萝卜片,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在狱中,他就因为歇息了一会儿,橄榄球给管教员打了小报告,还言不惭地断定,“教员,程飞假装肚子疼,坐在凳子上不踩车。”
想到这里,程飞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对橄榄球点点头。
萧萧的脸色变了,“你,程飞你曾经坐过牢?”
只有程飞黑着脸走进去,默默扫了他们一眼,“我真没想到你们的口味还挺重的!”
“我说不说都没关系,因为这里没有我的观众。”橄榄球故意耸耸肩,站起了身,没有了刚才捡拾饭菜的慌张,只剩下满脸的嘲讽和奚落。
厨师喊人进去帮忙,“喂,哥们,来活了!”
“笃笃——”程飞换了一种切法,萝卜丝很快就出来了,上下翻飞的刀速显示着他的专业。
但是这天,当他和同事萧萧蹲在酒楼的厨房后门外的小巷子里抽烟时,突发了一件事。
见状,橄榄球偷偷笑。
而程飞则气得脸孔都扭曲了。
橄榄球是程飞的狱友,由于从小到大都顶着一个又长又扁的脑袋而得名。他们每天吃住都在一起,但他们却熟不到一块儿。橄榄球认为程飞特别能装,而程飞则认为橄榄球特别爱嫉妒。
当时正在歇息的他一听这话,狭长的双眼都瞪圆了,“橄榄球,真的肚子痛,你怎么能打小报告?”
程飞没有回答,反而望向橄榄球,“你没钱吃饭?所以才不舍得掉地的饭菜吗?”
下午和晚上的活儿依旧像平常一样,没什么稀奇的。
“哎,我的饭!”他奔过去,痛心又惋惜地徒手把米饭抓回塑料袋,又去抓滚烫的青茄子,但饭菜明明沾到地上的沙子了。
他立刻起身,但是本来就没盖紧的快餐盒摔碎成两半,白米饭和有花花绿绿的辣椒茄子也洒了一地。
这该死的橄榄球,要再让我看见他,他就完了!
程飞心里恨恨地想着,同时又很害怕同事们把事情告诉老板,假如老板把他炒鱿鱼,就麻烦了。
祝阅读愉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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