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曾经的债，今天来偿！
当然，即便是白天，姜楚然主动给他打电话的可能性，几乎趋近于零。
难道……是瑶瑶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紧，立马拿起手机，言语焦急:“喂？”
电话那头，一片嘈杂，一道哭泣声，却能清楚听见。
是瑶瑶再哭！
李云天立马打开车门，快步下车，朝围墙跑去，一翻而跃。
手机内，传来姜楚然的声音:“你在哪？瑶瑶醒了，找不着你，哭着不肯睡！”
“我怎么哄也哄不住，如果方便的话，你赶紧过来一趟！”
李云天道:“好，我马上就到！”
姜楚然声音慌乱，显然是无计可施了，否则，是绝不会打电话向他求助的。
一分钟后，李云飞已经出现在家门口，按下门铃。
门开，哭声越发嘹亮。
姜楚然一身真丝睡裙，头发缭乱，站在门口，吃惊问道:“怎么这么快，你该不会没回家吧！”
李云天记着问道:“瑶瑶在哪？”
说完，他一个侧身挤进门，见瑶瑶坐在床上，小脸通红，大哭不止。
“瑶瑶，不哭了，爸爸在！”李云天心底一阵绞痛，快不扑过去，紧紧抱住女儿。
“爸爸，你…你终于回来了，瑶瑶以为…以为你又不见了，以为瑶瑶又没爸爸了！”瑶瑶紧紧的搂着他脖子，声音哽咽。
“瑶瑶别怕，爸爸想你保证，这次再也不会走了！”
“瑶瑶不哭了，刚刚爸爸有点事，就出去了一趟，爸爸怎么舍得离开我的宝贝。”李云天柔情道。
姜楚然跟着走了进来，见女儿的哭声越来越小，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女儿真的时，妈妈不在时，怎么不见她哭着要妈妈？
这才几天，父女二人便有了这么深的感情。
人人皆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以前对这句话，她嗤之以鼻，如今，竟信了三分。
许久后，瑶瑶才彻底止住哭声，拉着李云天与姜楚然躺回床上。
已经有了一次“同床而眠”的经历，这次显然已经没了之前那么尴尬。
眼看就要睡着了，瑶瑶再次说道:“爸爸，你的手在哪？”
“在这，怎么了？”李云天伸手摸了摸女儿小肚腩。
瑶瑶一把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将姜楚然的手紧紧握住，这才笑着闭上眼睛，安心睡觉。
这时，两人才明白女儿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哭笑不得。
这丫头，是怕一觉睡醒，他们再次不见了吧！真是机灵。
过了十几分钟，瑶瑶再次挣开眼睛:“爸爸，妈妈，瑶瑶睡着后，你们会不会出去抓老鼠啊！”
李云天还未说话，姜楚然俏脸通红，嗔道:“瑶瑶，你胡说什么？”
李云天大惊！
她居然害羞了，可是，这有什么害羞的？
瑶瑶嘟了嘟小嘴:“妈妈，瑶瑶才没有胡说，是花花告诉我的，每次她睡着了，她爸爸妈妈就会去其他房间抓老鼠！”
“你们去吧，瑶瑶最怕老鼠了，爸妈妈，你们一定要把老鼠全部抓起来！”
李云天一愣，望向姜楚然，正巧，姜楚然也向他望来。
一时间，四目相对。
他不禁心中一荡。
瑶瑶还不到五岁，自是不明白，可他是成年人，自是懂得。
明明是那个叫花花的小女孩，他爸妈趁他睡着后，跑到其他房间亲热，被女儿发现后，随便编了一个借口哄骗她。
李云天这些年，真正碰过的女人，只有姜楚然一人。
当然不是没人喜欢他。
他在北疆之时，部队中有不少女孩对他心生爱慕，皆被他一一拒绝。
在他未成名之前，这些事经常发生。
他成为北疆战神，万人之上的王座后，这些事反而消失了。
没人有勇气想北疆传奇表达爱慕之情，身份地位上的诧异，上许多异性，望而止步。
但无论是成名前还是成名后，他都未对任何一名女性产生过情愫。
他军中，他心中只有部队存亡，国家安慰，不可失败的任务，已经深深的复仇之心。
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与女子接触。
今日，瑶瑶这么一说，反倒勾起了他的回忆。
当初，姜楚然不顾一切嫁给他，那段美好的记忆，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才会浮上脑海。
“你看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有什么花心思！”姜楚然的眼神陡然一寒，低声喃语道。
李云天定了定神，只能先安慰女儿入眠。
他心中清楚，他和姜楚然之间，只有夫妻之名，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他这次回来，早就暗下决心，使尽浑身解数，也要将老婆再次追到手！
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他亏欠她太多，即便是用一辈子去偿还，也还不清！
…
第二天一早，姜楚然睡醒后，发现女儿还在熟睡，而李云天却不见了。
她感到一阵疑惑，光着脚板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想一探究竟。
出门后，便听见厨房传来动静。
她迈步上前，定睛一看，李云天围上围裙，在里面忙个不停。
“睡醒了？我蒸了满头，熬了红豆粥，还有几个青素小菜，稍等一下，马上就能吃了！”李云天一转头便看见了老婆，不禁一笑。
“满头，你自己蒸的？你那儿来的面粉？”姜楚然诧异不已。
她工作繁忙，很少出入厨房，不在姜家住时，要么点外卖要么出去吃，长久以来，厨房里的食材少的可怜。
像大米，面粉这些东西，从就没在她厨房出现过。
“我起的早，去了一趟菜市，顺便买了回来！”李云天有些小心道，“我记得你最喜欢很红豆粥，就买了点！”
见李云天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姜楚然心中竟有些酸楚:“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李云天坦然道:“离开临江后，生活所迫，便学会了，我买的菜多，中午给你送便当？”
姜楚然公司事多，就连周六也在加班，今天周日，大概也是如此。
姜楚然一阵错愕:“你还想自己做午餐？不是我瞧不起你的手艺，以前，你确实没天赋……”
她清楚记得，当年，李云天就是一纨绔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偶尔有了兴致，便进厨房瞎忙活一番，做出来的东西往往难以下咽，便自嘲没天赋。
李云天淡然一笑:“天赋，不到绝境是逼不出来的，我这手艺，也算是逼出来的！”
这时，卧室传来女儿的喊叫声，姜楚然不敢继续闲聊，立马走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享受早餐。
瑶瑶微微一嗅:“爸爸熬的粥，好香啊！”
李云天宠溺一笑:“那就赶紧尝尝，看看爸爸的手艺怎么样！”
不等他说完，瑶瑶便忍不住诱惑，端起小碗，咕哝几口，一小碗红豆粥很快便见了底。
“爸爸，瑶瑶还要！”瑶瑶嚷嚷着，“妈妈，你赶紧喝，爸爸熬的粥好甜啊！”
“瑶瑶，你太夸张了吧！就一碗粥，哪儿有你吹的那么好喝？”姜楚然一阵无奈。
这丫头，八成是因为这粥是爸爸熬的，偏爱爸爸，便故意夸大其词，给粥加分。
就如她一样，知道这顿饭是李云天做的，心中也有了偏移，给这早餐减分了一样。
有一说一，这粥闻着是芬芳扑鼻，但绝不会有她吹嘘的那般好喝。
趁着李云天给女儿盛粥时，她情不自禁的拿起小勺喝了一口，突然一愣。
这味道……
她抬起头，望着李云天。
李云天淡淡一笑:“你以前便喜爱红姨熬的红豆粥，我按照她的手法熬制的，还行吗？”
不知为何，姜楚然心里一酸。
她赶紧底下脑袋，掩饰情绪:“还…还行。”
这时，握着勺子的小手，不停的颤抖。
他记得她的喜好，不仅是记得名字，就连味道，也熟记于心。
可是，这又如何？
当年之事，他带给她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一生都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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