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怪病不算病
周尚悠闲了一段时间，难得被叫去军营，谁知一来就是大场面。
周尚的手搭在一个士兵的脉搏上，皱眉道：“军中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
“没多久，这小子也就昨天不舒服，这段时间都没问题啊！”身边陪着一起过来的士兵替他回答。
“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出现这样的症状？”周尚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脉象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没有吧？这些日子大家都挺好的。”那士兵一边回忆一边说，但似乎又不太确定。
“你先在这里照顾他，喂他喝点清水，但不要靠他太近，我去军医的营帐看看。”周尚探到这士兵脉相奇怪，不敢让太多人接触这个生病的士兵。
“诶！周大夫放心去吧。”
周尚在去找军医的路上，还在琢磨刚刚那个士兵的脉细，说是病了吧，脉象又只是虚浮，但若说是没病，可口唇出血之症又十分明显，且还有贫血之症。
这病来得古怪，周尚还不敢确定到底有没有传染性，但往往大疫之前，这样古怪的症状就会频繁发生。
若是在其他地方，周尚走南闯北这些年，疫病也见得多了，还不足以让他这般忧愁。
但这可是在军营啊！
若是发生疫病，简直就是将自己的性命送到敌人手上！
周尚去找军医一来是想了解一下这些天士兵们的身体情况，二来是想看看军医里还没有没生一样病的病人。
“周大夫，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军医本来还在和药童一起抓药，余光看见有人进来也没在意，但定睛一看，发现是周尚后，立马停下手中的活儿。
“我今日看了一个病人，症状有些奇怪，过来看看你记的病历本。”周尚以前在军队待过，他年轻的时候，这个军医还是个小药童。
“什么症状？近来没什么奇怪的病啊？”那军医闻言立刻去翻抽屉里的病历本。
“口唇易出血，腹泻且嗜睡。”周尚翻开厚厚的病历本，还未开始看，就听见那军医开口道。
“这个不算病！在北疆很常见，不碍事的。”
“此话怎讲？”周尚面带疑惑，似乎不理解那军医说的话。
“周大夫，这种症状几乎每个北疆人都有，算不得是一种病，只是有些折磨人。”军医拉着矮凳坐近了些，继续解释道：“扛过这小半年，等来年吃到新鲜的蔬果就会好，刚开始我也以为这种症状是瘟疫，不过幸好是我白担心了。”
“既然是老毛病，那今日的那些士兵为何不知？”周尚回忆起那士兵慌乱的样子，不像作假。
“怕是从南边来的军队吧！他们更遭罪了，北疆从现在开始到来年四月都没有新鲜蔬果，只能吃果干和素菜干。”军医说着还从袖子里掏出一包油纸包好的杏儿干：“您要不要尝尝？”
得知这件事不严重，周尚心安理得地吃起了杏儿干：“你还有没有？”
“还有。”军医指着周尚那边的抽屉道：“在您那边的抽屉里还有一包。”
“那行，我带一包回去！”周尚麻利地拉开抽屉，拿了一包杏儿干就往外走。
最近几日，桐素和张界忙着建暖房，一通折腾下来终于完工了。
“让武智那边点火试试看。”桐素站在暖房外面，指挥人将门关上。
而隔这几间房的武智也收到吩咐，带着其他小厮一起生火烧炭。
“夫人，咱们回房去等吧，估摸着要等的时间不短，可别感染了风寒。”李嬷嬷替桐素拢了拢肩上的披风。
“嬷嬷，我手上拿着手炉，没那么容易生病的。”桐素平素怕冷，但是现在心里满怀期待，浑身充满了干劲，根本就不觉得冷。
“而且那边烧起炭来，这边也不用等太久，又不是要等完全暖了才进去。”桐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关上门的暖房。
小半个时辰后，桐素才推开暖房的门进去，进去的瞬间，里面的热气已经十分明显，仿佛开了空调一般。
“差不多就是这个温度，不用再继续往上升温了，温度再高就不适合发芽了。”桐素在暖房里待了一会，又陪着他们反复试验了几次温度，基本上能稳定在一个合适的水平。
只是烧制木炭的想法被桐素放弃了，这样的温度无法满足成功烧制木炭的温度，只能改用现成的木炭和木材一起保持恒温。
至于木炭的数量，完全不用担心。
桐素之前让郭全烧制的几吨木炭，陆陆续续运了过来，完全能供应得上。
不止如此，军营里将士们的大通铺都整夜烧着木炭，有的将士热得慌，半夜还得偷偷掀开帘子放些热气出去。
“好。”武智闻言，点头应下。
“采文，你差人去问问朱管事，之前的种子有没有泡好？”桐素将张界这几日做的小木花盆拿在手上，掂了掂重量。
“朱管事一早就送过来了，都在隔壁放着。”采文知晓今日暖房能完工，一早就去找了朱管事，谁知朱管事比她还快一步，竟然先送了过来。
“那就好，找人一起放进来，先放四日，看看具体的情况。”桐素听到采文的话才彻底放心。
“夫人，咱们忙了好几日了，今日就回去歇着，免得累着。”李嬷嬷看见桐素眼底淡淡的鸦青，便知这几日为了改暖房的设计图纸，自家夫人没睡过好觉。
“行，我们一会先去吃饭，吃饭完都好好歇一歇！”桐素活动着肩膀，熬夜画图纸肩膀和脖子遭老罪了。
“诶！奴婢吩咐厨房做了猪肚汤，还炒了酸辣羊杂和干牛肉，一会儿夫人可要多用些饭，瞧着都清减了。”李嬷嬷帮桐素拿着手炉，跟在她身边小声说着今日的菜。
“嬷嬷，你这么说我还真饿了。”桐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上吃的本就不多，李嬷嬷每多说一个菜名，她就咽一次口水。
“夫人饿了正好，回去就能吃到了。”
桐素吃饱饭之后，让李嬷嬷和采月也去休息了，这几日大家都挺累的，跟着她忙前忙后，没少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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