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恶灵
“泰德大叔，我们先去澳罗斯咖啡厅”。
“遵命，爵士阁下，我已经迫不及待品尝你那精湛的厨艺了，比起当一名警官老爷，克伦斯你更适合成为一名出色的厨师，唉，只可惜伟大的女士让整个拉克丝雷，不，整个圣约翰帝国有了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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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泰德扭头对克伦斯打趣了一句。
右手轻轻抖动了一下小布尼尔的缰绳，四轮马车在它的拖动下缓缓前进。
约四十分钟后，克伦斯走下马车，看着室内一片黑暗的澳罗斯咖啡厅从口袋掏出之前写好的信件，投入信报箱。
姆尔达街28号。
克伦斯一个人走进了卧室，将身上黑色制服缓缓脱下，换上一袭黑色的正装打扮，对全身镜内的自己行了一礼。
就在这时，克伦斯感觉室内空气骤降，宛如来到了冬天，剧烈的冷意从背后席卷而来。
同时也看到了镜子里面照映出了一位佣人打扮，脸色苍白，浑身染血的女性形象，它正在一点一点从背后靠近自己。
“怎么转化成恶灵了”。
克伦斯挑了挑眉头。
当镜中投映出的女性恶灵伸出尖锐的指甲掐向脖领时，他的身影猛然翻滚，一枚火球被轻轻扔出，直接砸在那女性恶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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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顿时凄厉的惨叫声炸响，它的身影迅速变得稀薄，原本给人的阴冷气息也消弭于无形。
“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了，可惜阿奇柏德不在，不然能知道发生什么了”。
克伦斯审视了一番地上那道虚影得出了结论。
他并不擅长通灵，接着他的手中再次燃起火球，不过却并没有立刻丢出，显得很是犹豫。
趁此机会，那道女性恶灵飞速淡化身影，消失在原地。
“我果然还是不够果断”。
克伦斯自嘲一句，手中的火球缓缓熄灭，打算等明天阿奇柏德醒来后让恶灵充当食物，并借此搞清楚发生的事情。
咚，咚，咚……，敲门声轻响。
接着被一只苍老的手掌缓缓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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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伦斯，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女人的惨叫声，出了什么事”。
老泰德环视一周，关切问道。
他的手中甚至拿起了一柄菜刀，明晃晃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寒光，似乎准备随时为克伦斯提供帮助。
“嗯，这只是一个意外，大概明天就可以解决”。
看着老泰德认真严肃的样子，克伦斯不由得心中一暖，对于彻底融入这个世界的他而言，愈发拥有了归属感。
“嗯，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告诉我”。
老泰德没有多问的点了点头。
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他的目光随之望向厨房，好似在说什么时候开饭。
将老泰德的表情都收入眼底的克伦斯暗自叹息了一声。
这位在今天满100岁的资深传教者，由于上午的葬礼放弃了庆祝生日的想法，避免勾起客人们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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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现得同样满不在乎，浑浊的眼眸看不到一点迟疑，惋惜，这就是老泰德，年龄不仅没让他变得糊涂，反倒是显得睿智。
“泰德大叔，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帮助”。
克伦斯郑重回应了一句，接着便得到老泰德的同意。
将姆尔达街28号的房门紧锁，克伦斯带着老泰德一路步行，同时他也没忘记附加足够的幸运，以此避开可能遭遇的超凡者。
大约十分钟后，斯马莱曼街。
两人的脚步声停止，老泰德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这堵厚实的墙壁，又看了看一旁的克伦斯，怀疑对方是不是在开什么玩笑。
早有预料的克伦斯并没有解释，耸了耸肩膀，走向那副厚实的墙壁，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
这一幕看的老泰德有些傻眼，正当他准备出声阻止时，却发现那堵墙壁不知何时荡起了水波般的涟漪，克伦斯没有受到丝毫阻碍的穿行而过。
“真是神奇啊”。
老泰德砸吧了一下嘴巴，心里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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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慢抬步，一点一点靠近了那堵墙壁，先试探性的伸出了一根手指，确认了并不存在后才彻底放心。
关于这一点克伦斯曾经询问过易莱哲，阴影下的石头这件物品在每个人眼中呈现的画面都是不同的。
例如老泰德看到的一堵墙壁，一片空地，又或者一栋破旧的小楼……。
跨越虚幻墙壁的老泰德精神一阵恍惚，又快速清醒。
下意识睁大了浑浊的眼眸望着眼前这栋建筑，感叹它造型精美复古的同时，又快步跟上了克伦斯。
咔，房门被克伦斯轻轻推开。
里面一片黑暗无光，直到老泰德抬步踏入，合拢门扉的声音响起，一道低矮的人影手捧着放有几朵烛光的蛋糕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裙子，棕色的长发柔顺披散着，圆乎乎的脸颊上还沾染着奶油，想必是之前偷吃过，在烛火的映照下，让她反而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这，这是，属于，我，我的吗”。
一道颤抖又激动的嗓音从老泰德口中溢出，他并没有过多关注女童的身份，僵硬的把头转向克伦斯，接着便得到确认般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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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生日快乐，泰德大叔”。
克伦斯笑着说道，黑暗中又传来两道同样的祝贺嗓音。
“谢谢，感谢你，克伦斯，我以为今天恐怕只能在梦境中才能听到这句祝福的话语了，它是我今年，不，此生听到过最美妙的一句话，赞美女士”。
老泰德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连忙抬起衣袖擦拭不让它们滑落，但是他那颤抖又带着哭腔的声线，还是将最真实的想法暴露无疑。
有几个人会真的不在意生日呢，它代表着一段人生旅程的开始，而100岁是一个最重要的节点。
这其实都源自克伦斯的想法，就算将原本世界里学到的尊老重新展现吧。
想到这里他也颇感唏嘘，这具身体主人的生日他居然不知道，也没有从以往的记忆中找到，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呼！。
黑暗中的烛火被老泰德轻轻吹灭，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漆黑，然后便被头顶的水晶灯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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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泰德这才确认了所在的地方，以及另外两道声音的主人，正是梅微思和莉娜，同时他也记起了克伦斯之前要找的人，便很快将其联系了起来。
“泰德大叔，还希望您能暂时保密”。
克伦斯出声提醒了一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的老泰德严肃点头，并一副郑重的对女神立下了誓言，保证不会对另外的人讲述。
“克伦斯，你们说完了没有，我饿了”。
一道稚嫩的嗓音响了起来，莉娜眼巴巴望着眼前的蛋糕，一副不愿意等待的模样。
对此克伦斯和梅微思下意识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正犹豫着要不要让莉娜注意礼貌的时候，老泰德用一副和蔼的声音说道:
“呵呵，真是抱歉了，让一位如此可爱的小天使等待了那么久，你可以自由享用那份蛋糕”。
得到许可的莉娜顿时掀起一抹喜悦，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状。
“感谢您的慷慨，泰德大叔，我觉得您如果每天都过生日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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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莉娜飞快拿起蛋糕刀，从旁边切开一大块放入餐盘内，接着用叉子送入口中，享受的闭上了眼眸。
她这副表情并不是刻意伪装，这是莉娜在过去的几年里，为数不多能吃到蛋糕的时光。
前几次只能在生日时才能吃到，而且非常小，只有眼前的五分之一，甚至更小，往往纳撒尼尔夫人和梅微思都会选择不吃，让给莉娜。
“每天都过生日，小家伙你可真敢说啊”。
克伦斯忍住捂脸的冲动在心里吐槽了两句。
“呵呵，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每天都过生日，但女神曾经告诉过我们，这一天同样代表着一位女性的痛苦，我们为自己，为朋友庆祝的时候，也不要忘记为自己的母亲祈祷”。
老泰德用无比和蔼的语气发挥了他最擅长的工作，传教。
“为什么”。
嘴边沾满奶油的莉娜不解的反问了一句，然后便听到眼眸闪烁出莫名神采的老泰德，讲述起了有关黑夜女神的典籍。
“您还真是又虔诚，又敬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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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伦斯暗想道，眼角也注意到了不止莉娜在聆听，就连梅微思也不知不觉将耳朵竖了起来。
毕竟她们也都是黑夜女神的信徒，有这样的神情是最正常不过的。
时间在老泰德的讲述下飞快度过，转眼莉娜就开始连连打起了哈欠，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直接睡了过去。
这时的老泰德才停止了讲述，在克伦斯的引领下走入一间客房，缓缓睡去。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洒满每个房间时，衣帽架上的一顶黑色礼帽，也仿佛正在被一只无形手掌揉捏，最后变成一只浑身雪白，拥有两只垂耳的中型犬。
汪！。
熟悉的犬吠声响起，克伦斯和梅微思不分先后的睁开眼眸，开始起身准备早餐。
正在盥洗室内洗脸的克伦斯精神似乎有所触动。
随即转头看向身后，只见那里已经出现了一团黑色的漩涡，一个白色的物体正缓慢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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