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季老师，你来了。”校长客客气气的迎过来，“裴沈一不肯说话。”

        办公室围了很多人，年纪主任，老师，校长副校长等等。

        他们软硬兼施，问裴沈一为什么打架，打架原因，裴沈一就是不肯说话，只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不出声也没有任何情绪。

        期间一位老师问他，他捂住嘴，跪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吓得没人再跟他说话，直到季边言过来。

        季边言逆着门边的光，一如裴沈一一样沉默的，沉默的看着他。

        裴沈一静静的坐在那，低着头，完全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季边言过来轻轻拍他的肩，他头也没抬，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季边言过去跟校长交涉，过了会，他亲自拉着裴沈一出去。

        ——

        正是人间三月天，樱笋年光，饧箫节候。

        季边言带裴沈一到了海边，阳光下的大海，璀璨金黄，沙子都是宝贵的黄金色。

        裴沈一任季边言抓着往海里走，海水漫过脚踝，随着往深处去，渐渐没过膝盖。季边言抓他衣服抓得用力，就连脚上踩了石子差点滑倒都没来得及反应。

        裴沈一及时拉住他。

        季边言借着他站起来的瞬间，把裴沈一往前一推，海水淹没过他的全身。

        他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又被季边言拉着领子立起来。

        被海水打湿的头发湿漉漉的，不小心呛了几口水，猛的的弯腰剧烈咳嗽起来。生理性的泪水顺着海水一同从额角划过，一脸狼狈。

        “裴沈一，现在能说话了吗？”

        季边言带着裴沈一在沙滩上坐下来，裴沈一目光凝聚在大海中心，烈阳照在的那处发光的漩涡上。

        偶尔海平面还能见着有几只海鸥飞过。

        “季老师，他怎么样了。”裴沈一终于开口，他说得很慢也很艰难，像是嘴里含了摊苦涩的水，一张口就要咽下去。

        季边言没好气的说:“都是皮外伤，已经醒了。”

        “我下手还是轻了些。”裴沈一转头，缓慢的弯起嘴角，“季老师，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蔚蓝色的海水里还掺杂些别样的颜色，有咸蛋黄一样的黄色，还有同橘子样的红色。海水澄澈并不纯净。

        而裴沈一那一个笑，堪称纯净。让季边言心弦猛然一动，耳朵轰隆隆，全是杂音。

        海上鸥鸟嘶鸣，海水拍击礁石，海浪声，鸟叫声，四周传来的各种声音，万物犹如在耳畔低语。

        所有声音中，只有裴沈一的声音清晰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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