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拿鸟儿吵架当素材

公元1410年，春寒料峭的2月，永乐大帝朱棣，那位手握五十万铁骑、誓要踏平漠北的硬核帝王，带着他的“帝国雄狮”浩浩荡荡地闯进了北元残部的地盘。这场面，堪比好莱坞大片的开场，只不过主角不是肌肉硬汉，而是位身穿龙袍、野心勃勃的皇帝。随行的队伍里，还藏着两位神秘大咖，一个叫皇甫仲和，正值三旬壮年，钦天监头衔加身，玩转星辰日月，算命比天气预报还准；另一位是袁珙老先生，七旬高龄仍精神矍铄，身为太常丞，相面功夫炉火纯青，看人一眼，连人家祖宗十八代的性格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俩人，那可是公卿圈子里的流量担当，名气响得跟广场舞大妈都知道刘德华似的。
  大军一路向北，硬生生把草原踩成了自家后花园，可几个月下来，愣是没逮着正主——鞑靼军的影儿。朱棣心里那个急啊，就跟猫抓耗子，耗子却玩起了隐身术。他琢磨着，再这么耗下去，搞不好自家后院要起火，得嘞，撤吧！可转念一想，就这么灰溜溜回去，面子往哪儿搁？再说，手下那帮将领意见比菜市场大妈还多，个个都觉得自己是诸葛亮再世，吵得朱棣头都大了，干脆来个“天意决定论”，问问老天爷的意思。
  于是乎，朱棣把目光投向了随军行走的“天意翻译官”皇甫仲和。这位天文大拿煞有介事地祭出了祖传法宝，虔诚得仿佛在跟外星人通话。一番掐指运算后，他拍胸脯保证：“皇上，您瞧好吧，今儿个傍晚，东南边儿指定有敌军送上门来，保准错不了！”朱棣一听，来了兴趣，忙问：“那咱是赢是输？”皇甫仲和嘿嘿一笑：“皇上您放心，咱先礼后兵，先让他们得意一会儿，然后咱们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保证最后凯旋！”
  朱棣听完，半信半疑，心想：“你小子不会是忽悠朕吧？”为了验证这卦象的含金量，他唤来了袁珙老先生。嘿，这老头儿也不含糊，卜算的结果跟皇甫仲和如出一辙，连表情管理都做到了惊人的一致。朱棣一看，炸毛了：“你们俩合起伙来糊弄朕是不是？还想拿‘天意’当挡箭牌？！”气得他大手一挥，立马让锦衣卫把这俩“神棍”给铐起来，撂下狠话：“要是预言不准，二位就准备领便当吧！”
  这就是那个春天，一场关乎生死的赌局在漠北悄然展开，两位“天机大师”被关进了小黑屋，等待命运的裁决。而朱棣和他的大军，也屏息凝神，盯着东南方的天际线，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预言之王。
  当天下午三点整，申时初刻，外出侦查的“小蜜蜂”斥候们纷纷回巢，汇报称东南方向平静如常，连只乌鸦都没多飞一只。朱棣一听，心里犯嘀咕：“这两个‘神算子’不会是吹牛皮把自己吹爆了吧？”于是，他派了几位内侍去小黑屋找皇甫仲和和袁珙，想听听他们怎么说。两位大师倒是一脸淡定，异口同声：“黄昏时刻，敌军必来，您瞧好吧！”
  太阳渐渐西斜，眼瞅着就要到饭点了，内侍们突然像热锅上的蚂蚁，连滚带爬地跑来大喊：“大事不妙！鞑子大军杀到啦！”话音未落，几十个蒙古骑兵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直扑朱棣的大本营。关键时刻，幸好朱棣早有准备，安排了一支装备了安南国进口高科技武器——火枪的卫士小分队。这些卫士二话不说，举起“喷火神器”，对着蒙古骑兵就是一顿“烧烤”。领头的几个骑兵瞬间变成了空中飞人，剩下的骑兵吓得肝胆俱裂，赶紧拐弯绕道，欺负起了两侧的软柿子。
  朱棣哪能坐视不理，他噌噌噌登上了望塔，居高临下俯瞰战况。这一看不得了，东南边的自家兄弟们被冲得七零八落，防线眼看就要崩盘。他急得嗓子冒烟，扯着嗓子召唤总兵谭广：“老谭，带上你的精兵强将，快去救火啊！”
  夜幕降临，狂风裹挟着沙尘暴席卷而来，战场上视线瞬间降到负分，双方都快成了盲人摸象。敌军趁乱溜之大吉，朱棣也琢磨着收拾行李回家。这时，已经被释放的皇甫仲和凑过来，一脸严肃地说：“皇上，您看，今天这仗一打，鞑子彻底见识了您的雷霆之怒。明儿个他们准会派个代表来求饶，不如咱们等等，收个投降再走呗！”朱棣一琢磨，觉得有道理，那就再住一晚试试。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敌军还真派了个使者，满脸堆笑地来道歉：“哎呀，早知道您老亲自出马，我们哪敢造次啊！昨天那场误会，纯属误会！”朱棣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这“天意”有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可惜的是，历经这一番折腾，年迈的袁珙老爷子终究扛不住，染上了风寒，还没等到班师回朝，就在军中与世长辞，留下一段传奇故事在军中流传。
  话说过了三十年，朱棣的曾孙子、正统皇帝明英宗，被身边的“贴心大总管”王振成功洗脑，决定效仿他那英勇无畏的曾祖父，亲自挂帅出征瓦剌，上演一出“穿越时空的对决”。大臣们急得跳脚，个个苦口婆心劝他别冲动，但英宗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任凭众人磨破嘴皮子也不动摇。

  这时，当年的“天机大师”皇甫仲和已是白发苍苍、颤颤巍巍的老者，邻居内阁学士曹鼐实在看不下去，跑到他家求助：“老神仙，您快给想想办法，皇上这是要闹哪样啊？”皇甫仲和抬头望天，长叹一声：“唉，劝不动啊！昨晚我熬夜数星星，发现紫微星座那帮家伙躁动不安，看来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了。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赶紧定个太子，以防万一啊！”
  曹鼐一听，连忙从怀里掏出烫金圣旨：“皇上早有安排，说是东宫太子年纪太小，这次出征就让郕王临时坐镇，当个代理老大。”皇甫仲和一听，连连摇头：“不成不成，没立太子，这后面怕是要有大麻烦啊！”果然，一语成谶。
  一个月后，历史重演，不过这次成了悲剧版。明军在怀来城外的土木堡遭遇滑铁卢，英宗同志光荣成为瓦剌太师也先的人质，整个剧情反转得让人怀疑编剧喝多了。也先趁热打铁，挥师南下，直逼京城，搞得京城里的人个个心惊肉跳，以为世界末日提前到来了。
  就在大家准备打包行李、商量逃难路线的时候，皇甫仲和淡定地对大伙儿说：“别慌，我刚看云彩飘的方向，里面透着一股大将军的豪气，估计用不了几天，这帮入侵者就得夹着尾巴滚蛋。”大伙儿将信将疑，毕竟这年头，靠看云识天气的准确率，跟彩票中奖的概率也差不了多少。
  奇迹发生了！几天后，宣府总兵杨洪、大同总兵石亨这两位硬核猛男各率精锐部队，犹如及时雨一般赶到京城，摆开架势准备迎敌。也先一看，哟呵，这剧本不对啊！原本以为可以轻松攻城略地，结果人家援军都到位了，再打下去怕是要亏本。于是，他果断下令撤围，灰溜溜地带着英宗同志原路返回，留下京城人民一阵唏嘘。
  景泰年间，某日退朝时分，一位名叫许某的锦衣卫指挥使，如同粉丝见到偶像一般，硬生生截住了皇甫仲和，非要让他算一卦，看看自己近期运势如何。皇甫仲和抬眼瞥了许某几眼，语气平淡如水：“老兄，您自个儿家里的事都整不明白，还来找我算什么命啊？”周围吃瓜群众一听，顿时憋不住笑了起来。许某面子上挂不住，气鼓鼓地质问道：“您怎么知道我连家都治不服？”
  皇甫仲和微微一笑，反问得云淡风轻：“我要是告诉你，你那正房太太和偏房小妾，这会儿正家里头闹得鸡飞狗跳，你信不信？”许某一听，差点儿下巴掉地上，这妻妾不和的事儿，正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当下也不废话，拔腿就往家跑，果不其然，家里已经成了“女子摔跤现场”。
  事后，有人对皇甫仲和的神机妙算感到好奇，缠着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皇甫仲和起初打死也不肯透露半个字，被追问得实在没办法，才慢悠悠揭开谜底：“其实那天许某问我时，旁边树上有两只麻雀正掐得热火朝天，我就借题发挥了一下嘛！”众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神算子”也有调皮的一面，竟然拿鸟儿吵架当素材，硬生生编出一场家庭伦理剧，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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