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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携手拼杀


  于是,接下来这一个月里,沈含笑和花蛮儿几乎天天就在厉慕寒房间里待着。
  沈含笑细心为厉慕寒疗伤,积极为他换药。花蛮儿与厉慕寒讨论盟军的作战路线。花蛮儿亲自绘制了一幅大地图,这幅地图比她以前所绘制的任何图都大。包括了大昭、蛮夷、玄越、萨国地界。
  以致于,花蛮儿必须把宣纸平铺在地毯上,赤足趴伏在地面上才能画。
  厉慕寒无所事事,就成天趴在榻上看她画地图。
  花蛮儿聚精会神在地图上,厉慕寒却全神贯注在花蛮儿脸上。
  那张精致小巧的侧颜,配上摇曳生姿的精美耳坠,让厉慕寒目不转睛,心驰神往。
  而这幅凝望图却被沈含笑摄入脑海里,好看的唇角勾着一抹戏谑,但笑不语。
  怜馨在一旁端茶递水侍侯着,也被这幅和蔼温馨的画面感染着。
  最好的氛围就是一屋子默然不语,而又不会觉得尴尬。
  待花蛮儿将地图画好之后,已经过去了五六天,厉慕寒已经能勉强下榻走动。于是就和花蛮儿趴在地毯上,开始在地图上排兵布阵。
  针对玄越兵马和萨国兵马的不同强项,厉慕寒与花蛮儿分别派了相应的兵马,使用不同的攻打方式。
  也就是说,摩耶所率领的萨国骑兵擅长骑射,骁勇异常,但是不会阵法,更不会使毒。那么,就由厉慕寒领兵去煌宁,与蒋钦、鲁峥会合,与萨军作战,主动出击,夺回犹曲等地,将摩耶一路赶回萨国境内。
  其中,作战路线和方法也一一作了详尽的安排。
  另一路,就是由花泽昊带领着他那些猛将以及武林高手,在淮嘉与葛雄会合,然后合击合泰,由合泰一路南下,直到攻取玄都。
  花蛮儿将随同这一路军出发,一则是可以就近监督花泽昊,以防他中途变卦,二则在得胜之后,可以与郡主和任袆谈判,将玄越还给他们,以和为贵,一劳永逸,不再冤冤相报。
  玄越军擅长阵法,却不擅长使毒,而花泽昊懂毒,能够以毒制伏他们。而花蛮儿懂阵法,能够随时化解对方的阵法攻势。因此,这个组合最合适对付玄越军队。
  厉慕寒初定作战方针,觉得大致这样也就足够了。剩下的就是临场发挥,靠的就是勇气、武力、和兵法的娴熟度与灵活度。
  然而,花蛮儿却不依不饶,觉得这样安排还不够。
  她说:“我既然把最初的这四个国土地形全部画出来,为的就是详尽布署。如果只是如此而己,还费那个劲制图作什么呢?我们必须依据地形先做出作战布署。当然,这并非纸上谈兵,也并非生搬硬套,不可变更。只是让我军心里有个底,并且相应的准备好进攻的武器和药品,然后,在面对敌人的时侯,可以依照环境而做出正确的判断,并且可以做出相应的调整,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她眨着桃花眼看厉慕寒,厉慕寒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发髻,|宠|溺一笑,微微凳首:“洗耳恭听。”
  于是,花蛮儿就指着每个州县,一关一关,滔滔不绝地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那些计策虽然在兵法上常见,但是,当花蛮儿灵活运用,信手拈来时,还是让在场的人颇为吃惊。
  不知不觉中,沈含笑和怜馨也伸长了脖子,仔细聆听。
  好不容易等花蛮儿一一说完,沈含笑和怜馨不禁为她鼓掌。怜馨连忙狗腿的把茶水递上去。
  “公主殿下,怜馨好佩服你,能够一口气说这么多。你说你这脑子里到底是装什么的呢?真是太好用了。”怜馨俨然已经成为了花蛮儿的忠犬。
  花蛮儿却一点儿得意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十分专注地盯着厉慕寒,忧心忡忡问道:“我所说的这些,都可行么?”
  厉慕寒注视着她,深邃的冰眸似海,莫测却平静,看不出褒贬:“可行!然而,做好万般准备,我却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花蛮儿追问。
  厉慕寒神情陡然凝重,冰眸一鸷,显得更加深沉:“不知道。自从韩枫死后,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韩枫武功高强,纵然不是那秃驴子的对手,逃脱本领也是有的。以他的灵巧,也不致于恋战。”
  他将手指轻轻叩在宣纸上,而那指下的地方,正是夷都的朱雀大街。
  韩枫惨死的一幕从眼前划过,当日,他抱着韩枫哭得昏天暗地。
  “那个时侯,是有人从背后袭击了他,猝不及防之下,他来不及应对。韩枫用他的死告诉我们,这个人就隐匿在我们中间。并且,他的武功极高……”
  厉慕寒若有所思,眸色悠远。
  花蛮儿抱膝而坐,将手垫着下巴,亦陷入了沉思,跟着轻轻附和:“所以,你的不安在于我们这支盟军的队伍里有内鬼。”
  “不错。”厉慕寒语气十分笃定。
  “所以,如果把所有作战路线都制定好了,必不能够公开,必须事先隐藏,到时侯再指挥军队行事。”花蛮儿明确而清晰地指出来。
  “不错!”厉慕寒道,“这正是我心里想说的,蛮儿,你替我说出来了。可以将这幅地图告诉昊儿和你师父,其余的人就暂且瞒着吧。”
  花蛮儿盯着厉慕寒,眸底漾起潋滟的光:“你如何信得过昊儿和我师父?昊儿这么对你。”
  厉慕寒自嘲地勾起一抹轻笑:“凭直觉,他不会。最重要的是,韩枫对你极好,他会爱屋及乌。”
  “你这个当皇兄的倒是很理解他。那为何相信我师父呢?”花蛮儿问道。
  “因为他救了我。”厉慕寒答得很干脆。
  “你心中可有怀疑人选?”花蛮儿直接问道。
  “有。”
  “谁?”
  “苏凰羽!”厉慕寒直截了当。
  “哦,”花蛮儿顿了一下,细细思忖,确实,除了他,似乎也没有别人。花裘她还是信得过的。而别人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没有人的武功有苏凰羽那么高,可以偷袭韩枫而不被他察觉。
  再说,那夜,也是他迫不及待跑到马厩行刺厉慕寒。如此行事,很难不令人怀疑。
  “我也有同感。那我就去提醒昊儿,小心留意他便是。”花蛮儿道。
  厉慕寒道:“是,必须提醒。你去见他,没有人会怀疑什么。今后任何作战计划,你都只跟花老元帅以及昊儿说。”
  “嗯,明天就去。”花蛮儿道。
  “不急,”厉慕寒道,“越早去,越让人掂记着,索性就让他们多观望一些时侯,提前五天来得及备武器和药品,来得及调兵遣将就好。”
  “明白了。”花蛮儿也同意这种看法。
  “到时侯,你把这图拿去给昊儿看……”
  “不!”花蛮儿摇头,“既是有内鬼,就不拿去了。这张图已经在我的脑子里,里,我随口可言,没有问题的。。”
  “如此甚好!”厉慕寒道,“蛮儿,你让昊儿小心身边的人,遇事稳重一些。”
  花蛮儿点头,亲自把厉慕寒扶起来,送他回榻上休息。
  怜馨自去准备吃的东西。
  沈含笑眼眶竟然有点润意。回想从前,真不敢相信厉慕寒和花蛮儿可以这样心平气和的商量事情。
  作战计划确定之后,由于厉慕寒行动尚不便,故由花蛮儿代为写信,分别先寄去给煌宁蒋钦以及淮嘉葛雄得知,让他们做好接应准备。
  蒋钦和葛雄接信后,自然精神重振,斗志昂扬。
  而花蛮儿就在皇城的校场里,每天操练兵马,挥旗练习阵法,并且,准备武器和药品。这样又过了几日,厉慕寒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他迫不及待地离开卧榻,亲自到校场练兵。
  厉慕寒非让花蛮儿休息,花蛮儿也就去休息了几日。
  夏子恺见了,打趣道:“哈哈,如今你们小两口可真是恩恩爱爱啊,叫人看了真是高兴!”
  厉慕寒锐利的扫了他一眼,厉声吩咐:“夏子恺,你只管守好夷都就行。其他的没有你的事,少管!”
  夏子恺哈哈一笑,骤然闭嘴。
  待厉慕寒伤势痊愈,花蛮儿就要去昊军军营里见花泽昊了,厉慕寒便依依不舍,难分难离。
  “这一去,你就要留在那儿随花泽昊一同出征了。你只需要答允我一件事情,战场刀箭无眼,请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无论天大的事情,都没有你的小命重要,蛮儿,答应我。”
  厉慕寒陡然莫名心悸,紧张得呼吸透不过来,一把抱住她的削肩,就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花蛮儿呆怔住,但这次,她却没有将他推开。
  他任她揽着她的小蛮腰,任他紧紧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任他的呼吸温灼在耳畔。
  “厉慕寒——”花蛮儿的手僵了僵,这才缓缓地将手臂环住他的狼腰,将头埋在他怀里,喉间艰涩的吐出一道低哑而温柔的声音,“你也一样,刀箭无眼,好好活着。”
  厉慕寒没有答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更紧。
  继而,大手移上来,捧住她的小脸深深吻了下去。花蛮儿却骤然移开,他的薄唇就她的菱唇上滑过。
  厉慕寒眸底划过一道失落。
  “别……”花蛮儿推开了他,后退了两步,她的小手渐渐脱离他的大手,两个人伸出手臂,然后指尖却越离越远。
  花蛮儿深深呼吸,锁骨就现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你就这么讨厌我么?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真心?”厉慕寒沮丧极了,他的声音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
  “不!”花蛮儿轻轻摇了摇头,她垂下羽睫道,“这个吻,就留待胜利的那天吧。事实在这个希望好好打仗,保住你的小命。待到那天,蛮儿绝对不会推辞!”
  厉慕寒霎时笑逐颜开,他的心如此欣慰,他抿着嘴含笑点头,自信满满,神采飞扬:“好!花蛮儿,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不许你反悔!”
  “绝不反悔。”花蛮儿说着,陡然一抹红晕飞上了粉颊,转身就往外跑。
  厉慕寒顿时愣在当场。
  他这一生阅美无数,可是这一刹那的花蛮儿却是他认为他所见过最好看的。
  这一刻,他全身充满了力量,一种想立刻飞奔上马,血战沙场的冲动油然而生。那一|夜,他在跑马场足足奔了五十圈,这才停下来。
  夏子恺在城楼巡夜时见了,一直喃喃地说道:“疯了,真是疯了。”
  翌日,花蛮儿一身戎装,骑在马上出发,怜馨亦随伴左右。
  厉慕寒对怜馨吩咐道:“如果蛮儿小命顾丢了,你也要拿小命来见。”
  “是!”怜馨英气十足的领命。
  花蛮儿与厉慕寒没有再说过多的情话。两个人都是豪气云天的人,许多关怀都留在了心底,无须赘述。
  花蛮儿离去后,厉慕寒立刻召集文武百官上了早朝。
  金銮殿上,厉慕寒宣旨:“何公公,传后宫所有妃嫔上殿觐见。”
  何公公立刻宣旨,一柱香工夫后,淑妃带领着各位娘娘上殿觐见。盈盈参拜之后,退到一旁听命。
  于是,厉慕寒就当殿将与花泽昊所签定的协议详述了一遍。霎时,整座金銮殿闹翻了天。
  “不,陛下,你怎么可以做这种决定?为什么要把帝位拱手让人?为什么?”丞相傅文渊真是气不过,“老臣,老臣绝对不给那个喜欢上自己姐姐的小屁孩当臣子。”
  厉慕寒淡淡噙笑:“这事已定,勿须多言。朕只有这么做,才能无愧于朕的父皇。这是朕的命。龙椅本该属于昊儿,就还回去吧。朕今日上朝,只是将这前因后果亲自告诉你们,好叫你们心里有个准备。”
  “朕马上就要带兵出征,亲自把摩耶赶回老家去。在这段时间内,请你们考虑一下,做好准备去当花泽昊的臣子吧。但是,倘若愿意回乡的,就回乡去;愿意随朕去栖霞山隐居的,也可以同去;愿意继续贡献朝廷的,朕也没有意见,更不会因此有看法。事先支会,以免届时你们心慌意乱,思虑不周,只凭一时意气行事,将来又要后悔。”
  “同理,朕的妃嫔们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愿回娘家再嫁的,朕绝不拦着;愿留在后宫的,朕当嘱咐昊儿以太妃之礼相待,但是……”
  厉慕寒顿了一下,还是决定说真话:“但是,你们尚如此年轻,又没必要为朕守身如玉,再则,朕的心里只有花蛮儿一人,故而,你们最好是能够回娘家去,再择佳婿而嫁,不要老死于宫中,朕是为你们好!”
  众妃嫔听了,心下都不胜欷歔。
  “不,陛下,”傅语淑第一个当殿跪下,“语淑已经嫁与陛下,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不论陛下是不是皇帝了,不论陛下心里有没有臣妾,臣妾心里是有陛下的。臣妾绝对不会离开陛下。将来,若是陛下要隐退栖霞山,语淑愿意一同前去。”
  傅语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厉慕寒吻她的样子。自从那一吻之后,她的脑海里就再也甩不掉他。她认定了他!
  厉慕寒闻言一怔,赶紧朝沈含笑使眼色。
  沈含笑心领神会,立即上前,紧挨着贵妃身边,低语劝说:“别傻了,你知道么?上次陛下去敌营找虐,被花泽昊打得半死不活,回来疗伤疗了许久,总算好多了,不过,以后怕是不能人道。你要是选择守活寡,那就傻透了。”
  傅语淑立即变了脸色:“竟有这事?”
  “那还有假?”沈含笑继续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再度劝说,“何况,他还有一个花蛮儿。根本不可能好好疼你。你是丞相千金,才貌双全,多少年轻将军抢着要你,你何必死抱着陛下不放呢?还是陛下英明,愿意放了你们。换作别人,早就不交待一句,任你们在后宫老死。陛下还是有良心的人啊!你们就快点见好就收吧,别犯傻了。”
  傅语淑黯然神伤,陷入左右为难之中。
  如此一来,这可如何是好?
  沈含笑代答道:“陛下,贵妃娘娘方才说了,愿意再考虑一下,待陛下凯旋之日,再做决定。”
  厉慕寒道:“也好。丞相,各位爱卿,你们也劝劝各自的女儿吧,也可以与她们商量一下,最好领回家,再行嫁娶。”
  “另外,张大人,着户部尽快备妥粮草,朕三日后就出征煌宁,不得有误!”
  “遵旨,只是这夷都被困,粮草有限。”户部张继仁也很为难。困城多时,粮草早就捉襟见肘。
  厉慕寒道:“放心吧,只要一出征,战事一起,夷都之困同时也解除了。解除之后,你们几位大人要同心协力,尽全力去筹措粮草。”
  “是,陛下。”众位大人都领旨谢恩。
  三日后,厉慕寒率兵出征煌宁;同时花蛮儿与花泽昊也举兵与葛雄合兵一处,攻打合泰。
  一时之间,盟军檄文张贴了各州各县的大街小巷。
  百姓们都知道因何而战,但都不想知道是因何而战。对他们来说,战争就是战争,一样残酷,一样血腥。
  合泰在花蛮儿和花泽昊的齐心协力下,很快就被攻破了。任袆率兵连夜退守汝阳。可是待花蛮儿和花泽昊攻入合泰后,却发现小郡主萧睿并没有跟着任袆退守。
  她待在城里,见着花泽昊之后,立刻飞奔过来,跪倒在花泽昊面前,崩溃大哭:“陛下,萧睿不愿意当玄越的女皇,可是他们非逼着我当,我真的不愿意。可是,谁让我是玄越人呢?谁让这皇室一脉只剩下我姓萧呢?我这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啊。”
  “陛下,请你原谅我吧。”萧睿继续抱着花泽昊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我真的是爱你的,我宁愿不要当这女皇,也要和你在一起。当初,我好不容易才能去夷都和你在一起块儿,现在却让我这么与你分开,我不甘心。”
  花泽昊冷冷的推开她:“你我如此牵扯也没有用,敌我双方,不宜在一起,你还是请回吧。”
  “不!陛下,萧睿宁可死,也绝不离开。萧睿已经和任袆说好了,这个皇帝由他来当,我愿意放下一切,只要跟随在你身边。”
  萧睿哭着,一边抽出了腰间宝剑,横在脖子上道:“陛下,如果你不答应,萧睿也没有脸面再回去了,这就自刎在你面前。”
  说着,真的闭上眼睛,狠心拉动剑柄。
  说时迟,那时快,花泽昊已经一把夺去了她的剑,无奈道:“算了,何苦如此?你要留下就留下。不过,你可要想清楚,朕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朕心里……心里……”
  他抬眸瞥了花蛮儿那张冷倔而精致的小脸,终于没有勇气说下去。
  “反正,朕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要是受不了,还可以回去你们玄越。”
  萧睿一双杏眸痴痴地盯着花泽昊,问道:“不!我不反悔,坚决不!”
  花蛮儿警惕地问道:“你为何宁可背叛你的国家,也要跟着昊儿?难道在你的心里,真的是昊儿比较重要么?还是你根本另有目的?”
  萧睿浅浅勾笑:“公主殿下,你太紧张了。本郡主能有什么目的呢?本郡主的确宁死也要跟着陛下,那是因为本郡主喜欢陛下。太喜欢了!”
  “可是,本郡主也没有要背叛玄越。那是因为你们的盟军檄文里不是说清楚了吗?你们只是要我们驱逐出境,并没有要入侵我们的玄越,故而,也不不成其为‘背叛’。”
  “相反,本郡主觉得这样很好。当初,本郡主就反对打仗,反对三分天下。这都是被任袆欺骗回去,硬留下来的呀。”
  “现如今,我把什么女皇之位让给他做,他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愿意让我走呢?公主殿下,我真的是因为不愿意与陛下在沙场对决,这才舍命奔来投靠,难道公主殿下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么?”
  萧睿质问着,语气隐隐有些忿然。
  花蛮儿淡淡一笑道:“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所有的疑问,你已经解释清楚了。”
  花泽昊冷叱道:“萧睿郡主,你若是要跟在朕身边,请你记住,不可以对姐姐这么说话,听见没有?”
  萧睿死命咬着唇,半晌答道:“好!”
  于是,这事就这么订下了。
  萧睿不愿意与玄越人作战,因此就专门负责花泽昊的饮食起居。
  花蛮儿的确是怀疑萧睿回来的目的,如今贴身侍侯,也让花蛮儿不放心。可是,仔细想想,花泽昊是蛮夷人,天生抗毒,就算下毒,也百毒不侵,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然而,暗地里,她还是偷偷地让花豹和花裘暗中留意萧睿与苏家兄妹。这三个外来人员,都有可能是细作,得万分当心。
  可是,接下来的战争中,出乎意料之外,这三个人都表现正常,没有任何出卖行为。甚至,就连上沙场打战,都是拼命在厮杀。
  这让花蛮儿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头了,人家根本就没有事。
  过了两个月的战斗,终于打到玄越边境,花蛮儿与花泽昊都不打了,遣使带信给任袆,同意他来坐龙椅,并且愿意把玄越的国土还给玄越百姓,让玄越百姓重新找到归属感。
  信里还说,若是同意的,可以就在边境签署停战协议,以后玄越依旧是一个小国,与大昊永远结为友邦。
  任袆很快就同意了。
  于是他就地黄袍加身,坐上了龙椅。
  之后,玄越与大昊就在边境签了协议。
  萧睿笑着对花蛮儿道:“如今,你可以放心了吧。本郡主绝对不会对陛下不利的,本郡主真心爱着陛下,也真心祟拜着公主殿下,请你放心吧。”
  花蛮儿这才放下心来,留下边境驻军之后,班师回夷都。
  彼时,厉慕寒也进展顺利。
  他先是事先通知了蒋钦和鲁峥,然后在约定之日,蒋钦和鲁峥主动开城门迎战,杀至正酣时,厉慕寒从背后突袭,两面夹攻,立刻将摩耶杀了个落花流水。
  此时,摩耶只得率领残余将士退守犹曲,谁知道厉慕寒又早在犹曲另外埋了一支兵马,厉慕寒又趁胜追击,两军在犹曲相遇,又打了个地动山摇,山河变色。
  这一次,摩耶彻底丧失了元气,赶紧率军逃至锦辽关。双方在锦辽关又大战了一场。
  这一役,是几次交手中最惨烈的一场战斗。
  因为锦辽关原本就驻守了大量的萨国骑马,此时,摩耶逃到锦辽关,又得到了这大量骑兵,刹那恢复元气,立刻带着满脸愤恨,与厉慕寒进行了一场殊死博斗。
  这场战役一直打了半个月才分出胜负。
  厉慕寒最终获得了胜利,把摩耶赶回了萨国。
  厉慕寒盘踞锦辽关之后,立刻派使者到摩耶营中讲和,保证双方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摩耶左右思虑,权衡再三,终于答应了下来。
  他们在锦辽关上签定协议,从此两国井水不犯河水。
  厉慕寒心里一直掂记着那天花蛮儿无意中提起一个人,就向摩耶要了:“公主殿下的侍女水莲请君上归还,公主殿下甚是思念。”
  提到公主殿下,就像是在摩耶受创未癒的伤口上撒了盐,再加上一锤子,把伤口都捣烂了。
  摩耶生气道:“若要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不过,用水莲一个丫头的命,抵消之前答应给你们的铁矿、珠宝和国土,你可愿意?”
  厉慕寒定定地盯着摩耶,唇角勾起冷冷一笑:“为了公主殿下,朕连整个蛮夷都不要了,还会在乎你那些小礼物么?朕相信,新建的大昊王朝即使没有你的这些小礼物,依旧可以繁荣昌盛!”
  摩耶被抢白了一下,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好,一言为定,驷马难追!”摩耶硬着头皮说道,“本君回去,就放了那个丫头!”
  摩耶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厉慕寒补了一句:“摩耶,你最好说话算数,不要再自毁协定,否则,朕一定要让你死得很难看!”
  摩耶顿了一下,脸色沉得像锅底似的,继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
  二十多天后,,水莲果然回来了。她见了厉慕寒之后,开口就问公主殿下的下落。
  “她很好。具体详情,以后你问她吧,朕就带你回夷都去。到那儿,你就会见到她的。如今,她应该也是班师回朝了吧。”
  果真,一个月之后,整座夷都城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所有人都回来了,聚在了一起。
  厉慕寒令人大开城门,正正式式迎花泽昊进城,然后穿过朱雀大街,经过朝阳门,进了皇宫。
  当花泽昊重新踏上白玉桥时,心里真是感慨万千。
  他在厉慕寒和花蛮儿的亲迎下,坐上了龙椅。
  花泽昊一身黄袍,端坐在龙椅上宣告天下:“即日起,改国号为‘大昊’,夷都为‘昊都’,原来的昊都就更名为‘蛮都’。始为天昊元年,大赦天下,以作庆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高呼着,黑压压跪了一地。
  新朝建立,免不了一番论功行赏。
  全部人都赏了,惟有厉慕寒与花蛮儿什么都不要,只要求将栖霞山赏赐给他们,让他们遁隐。
  花泽昊因为之前也答允,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赏了些银两布匹,请求他们务必留下来。花蛮儿推辞不过,只得要了。
  至于文武百官和后妃,只有傅文渊及其女傅语淑,蒋钦及其女蒋婉姝,葛雄及其女葛逸琪,死也要跟随厉慕寒和花蛮儿走。至于鲁峥,已经被厉慕寒留在了锦辽关守护边关了。
  其余不吭声的,厉慕寒就默认他们已经以做出了他们的选择。
  厉慕寒倒没有因此而不高兴,反而他也不希望任何人跟随,那样反而破坏了他和花蛮儿的二人世界。
  然而,他们死命跟,厉慕寒也不好拒绝。
  于是,只得答应了。
  花泽昊婉留,新朝建立,大宴三天,留下来热闹三天,就当饯别。
  三天之后,这一去,也许很久都不能见面了。
  听花泽昊说得伤感,厉慕寒与花蛮儿只得答应了。
  那天饮宴之后,回到双栖殿,厉慕寒就拉着花蛮儿的手,要讨那一个吻的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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