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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开家美容院?


王相远大步流星地踏进弟弟卧室的时候,王相彦正坐在书桌前读书读得出神。

        虽是亲兄弟,但年龄差了近十岁。二哥相远年纪还未到而立之年,脸上却已略显沟壑,皮肤倒是泛着油光,身材健壮挺拔,说话嗓门洪亮,中气十足。他走到哪,哪的人就得挺起腰杆、打起精神来应付他。

        而弟弟相彦是走了另一个极端。除了喝酒以外,几乎见不到他张嘴;明明长着一张稚嫩的脸孔,却总穿得黑沉沉,衬得黑眼圈更加明显了。

        王家主母曾说过,弟弟这般萎靡,怕是因为长期在哥哥的阴影之下成长而见不到阳光的缘故。

        二哥站在弟弟身后好一会,相彦竟没有察觉,也不知道他在读什么书。哥哥拿着扇子敲了敲弟弟的脑袋,王相彦回头,怒目瞪着来人,才发现对方是已经多年未见面的长兄。

        他沉着脸,缓缓收回尖锐的眼光,低眉顺眼地向哥哥问好。

        二哥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拎起弟弟在读的书,问道:“你在看什么竟看得这般出神?《洛阳伽蓝记》?听起来甚是无趣,不如喝酒。”

        “哥哥说的是。”王相彦回道,撇过头向江童吩咐着:“去拿酒来。”

        王相远在弟弟的房内的桌旁落了坐,打量着他的房间,开口道:“弟弟是坐不重席,勤俭节约呐。你在咱们王家可是清流了。”

        王相彦也不回话,只是敬了哥哥一杯。

        哥哥见弟弟不接话茬,也自顾自地说:“我来这儿之前去见了见了大名鼎鼎的两浙转运使叶寻。”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弟弟的表情,但王相彦的眼睛抬都未抬一下。

        哥哥接着说:“他说公务繁忙便把你哥哥我打发了。你可知道这公务是什么?”

        弟弟抬起头望着自己,王相远见他茫然的样子便继续说:“这叶家的表亲、林家的主君林司岐竟然失踪了,林府上下正满城满巷地找人呢,你说荒不荒唐。”王相远也并不是有意提起,只是知道弟弟不甚交谈,更不爱谈家事,便找些话头来暖场子。

        “是挺荒唐的。”王相彦应着。

        “听说已经失踪第三天了。你说这林司岐虽然官不大,但好歹也是个大门户,林家全家出动找人,官府也开始调查,竟还没有半点消息,奇怪不奇怪。”王相远接着说。

        弟弟并不出声。

        王相远一边喝一边晃荡着酒杯说:“看来这绑架的人并非毛头小贼。若是个寻常小贼为何绑他呢,有钱的富商多了去了,何必绑个靠老婆娘家的芝麻小官?能躲过这般搜查的,必定是很有些手段权势的人……”他忽的看了弟弟一眼,像是捕捉到什么似的,盯了他好一会方才开口接着说:“这临安城里最有权势的人非属他叶寻不可,可这叶家是林家的表亲,又听说结了亲,必不会对自家人下手。”

        王相远盯着弟弟,一边问他,一边自问道:“那,能是谁呢?”

        “虽然不知道绑他的理由是什么,哥哥我也不关心。”王相远悠悠地把酒杯里剩的酒一饮而尽,轻轻地搁下酒杯。“只是那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官府,若还不把林司岐还回来,恐怕就会惹火烧身了。”

        子时的临安城空荡荡的,更夫拎着灯笼和铜锣独自在这初冬的街道上行走。寒气正浓,他紧了紧衣领子,接着悠悠地敲起锣。

        他行到河边,小心地打着灯笼,生怕一个失足掉进河里,这大半夜的若是掉进去可就没人来救了。

        他从十几岁起便是这临安城里的更夫,路上的每块砖石、一草一木四季更替的模样他都再熟悉不过了,但今夜不知怎的,心里总觉得毛毛的。他用提着锣的左手手背揉揉眼睛,这样看路也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这时,他一个踉跄绊到了什么,差点没甩出去。

        更夫惊魂未定,左右手还拎着灯笼和铜锣,好险没燃起来,他回头一照方才差点跌跤的地方,竟是一个男子躺在那路中央。

        他大着胆子上前戳了戳了男人,发现这男人浑身是水;又照了照男子的脸,正呼着热气。

        还好不是死人。

        更夫松了口气,确认了男人并没有淹水,仿佛是睡着了又像是醉着酒。入冬了若是浑身湿透在外面躺着也是会出冻出人命的,于是更夫赶紧拎着灯笼小跑着去叫人。

        主君已经几夜未归了,平日里多数时间他都浑身酒气的回来,这几日林司岐失踪,陈于玉才发现这睡了多年的床原是这么宽敞柔软的,她睡得安稳。

        “主母,主母快醒醒。”小芹叫醒了陈于玉久违的美梦。

        “怎么了。”主母不情愿似的缓缓睁开眼,见是小芹。

        “主君回来了。主君找到了。您快出去看看吧。”

        “啊,是吗?”主母没想到这么快人就回来了,着急忙慌地起来穿衣服。她急匆匆走到主厅,厅里院里点满了灯笼,晃得她眼睛疼。

        几个官府的差爷站在厅中央。

        “陈夫人,林大人找到了。”差爷对主母做了个揖,指了指院里的轿子说:“他似是醉酒未醒,落了水。夫人赶紧安置林大人,换身干净衣裳吧。”

        “是。”陈于玉赶紧让下人去把主君抬出来,又谢过了官差大晚上的来送人。

        两个差爷礼节性地笑笑便转身走了。

        走出林府没几步,一个官差便忍不住开口道:“这陈夫人年轻貌美,出身高贵,怎嫁得这样的郎君。”

        另一位也感叹道:“是啊,你可得替你家女儿多多擦亮眼睛。女子嫁错郎,这辈子可就不好过了。”

        第二天,连侍女们都还没起,芸小娘就摸着黑起了床,也不待下人伺候,简单洗漱过便急匆匆地去了偏房找小禾小茉。

        她把俩人拉到院子一旁小声说:“昨天夜里主君回来了。”

        “芸小娘,您快把我们关回去吧,待会被主君发现了要打板子的。”小茉急的直跺脚。

        “不必了。”芸小娘摇摇头,“主君失踪好几天,又受到惊吓,只要你们不在他跟前晃悠,他恐怕一时想不起那么多。如果有事也是我担待着,毕竟是我把你们放出来的。”

        “这……”小禾一时语塞。

        芸小娘看出小禾不愿意,便搬出小姐来安她的心:“你们就在偏院好生照顾你家主子吧。二姑娘倒是暂时出来不得,送饭的时候多陪陪她说话。”

        “是。谢谢芸小娘。”小禾、小茉齐声道。

        被关了数日,在屋里总归还是无聊,林谷雨读书读着便不小心睡着,因此总是失眠或早醒。这天清晨,天还没亮她便醒了,听着外头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盯着床顶的帷帘发呆。

        忽的听到门锁被人打开的声音,虽然早就醒了,但她还没有起床的打算,一肚子起床气,不满地对来人说道:“这么早是干什么呀。”

        “小姐,是我。”小茉从谷雨床边的帘子旁探个头出来,做贼似的。

        谷雨见到竟是多日未见的小茉,气立马消了。她想起刚回来那晚,因为自己的主张连累小茉也挨了打,谷雨心里一直挂念着。她赶紧把小茉拉到身边,好好地瞧了一遍,确认她手上、脸上没有伤痕,才放心下来。

        “小姐,别看我啦,倒是您,之前吃胖的都瘦回去了。早餐想吃点什么?要什么好吃的都行。”

        因为很久缺乏运动,她并无胃口,便说道:“帮我切些黄瓜片吧。”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不疼了,但还是泛着红,她想着用黄瓜敷脸镇静消肿。

        不一会儿小茉便端着盘黄瓜片进来了,问道:“小姐,您确定不用放糖和醋么,多没味啊。”

        谷雨拿着盘子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往脸上贴着黄瓜片。贴满了整脸,她又仰着头小心翼翼地挪到床上闭上眼睛,往眼睛上也敷了两片。

        虽然已入了冬,但林谷雨已经几个月都没敷过面膜、没抹过护肤品了,肌肤被凉凉润润的黄瓜片滋润着,她终于感受到电视广告里女模特展示护肤品时展现出来的那种舒畅,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舒服了。”

        谷雨半躺着,思绪蔓延开来:这林谷雨二八年华,正值青春期,竟也不长痘痘闭口,肤如凝脂。除了是母亲的基因好以外,想是古代饮食清淡,又没有环境污染的困扰的缘故。虽说皮肤本身条件好,但也护肤要从娃娃抓起,就算穿回了古代也该好好生活,支棱起来才是。

        她快要生锈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

        “小茉,你们这……有没有美容院?”

        “美容院?那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要不我去问问小禾姐姐?”

        “美容院就是女子——当然男子也行——保养皮肤,按摩放松的场所。你们这有这样的铺子吗?”

        “我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我见识浅薄,我帮您问问小薇姐姐吧,她是下人里面最时髦的。”

        听到小茉说没有听说过,她不需要小茉再去二次确认便明白了,宋代应该是没有美容院这种东西的。美妆行业在现代可是价值千亿且潜力巨大的行业,在这宋代却是纯纯一片蓝海,亟待自己去征服啊。

        谷雨若不是闭着眼睛敷面膜,此刻眼睛应该放着光了。她想着这个主意可以记下来,从长计议。错过了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美妆行业,可不能再错过十一世纪的了。

        “随你去问吧。你去叫小禾过来,我问问她旁的事儿。”

        不一会儿听着声音像是小禾来了,林谷雨赶忙把脸上的黄瓜片揭了下来。小禾也去拧了毛巾,轻轻地替谷雨擦拭着脸颊。

        待小禾擦完,谷雨让她去把门关上,然后问道:“大约五年前,我是不是犯了水疱去了秀州?你跟着我一起去的?”

        “是的。主子怎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我最近老做梦梦见以前的事,前些日子又被打了脑袋,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竟有些分不清梦见和现实。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分清楚才是。”林谷雨直勾勾地盯着小禾,摆出一副真诚的样子。

        小禾点点头:“您说便是了。”

        “我水疱好了以后,是不是曾常常去河边看水、看鸭子?”

        “是的,都是刘嬷嬷带着主子和我去的。”

        林谷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问道:“那有没有在河边看到过什么异常?”

        小禾摇了摇头,说并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每日都是在河边走走停停,偶尔再野餐一顿便回去了。她看小姐疑惑的样子,又补充道:“但我也并不是时时刻刻跟着主子的,有时候我随刘嬷嬷去取饭、取水,或许是您独自一人的时候见着的。”

        那就麻烦了。

        林谷雨咬着下唇,既没有其他目击的人,怎么才能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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