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3章 你来是签售还是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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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南的最大港口城市哈努克港距离首都百囊也就200多公里，因此在1月10日，哈努克亲王派系武装力量控制了这个战略要地后，百囊之战便已然是近在咫尺。
安南海军在最初的失败以至于一度龟缩后，仍然没有放弃袭扰哈努克港的想法，曾经数次试图以更隐蔽的方式，突破以富国岛一带为起始点的封锁线。
既然你穷横穷横的，那我就贼狠贼狠的。
陆小虎指挥着豪华舰队动用了导弹，让安南南部最大的城市西贡从一月下旬开始，天天拉空袭警报。
此举的意味非常明显：今时不同往日，别以为老子对你的本土没有办法，你再玩那套无赖的把戏，那大家就彻底破罐子破摔！
做为破坏力最大的一方，总是最容易获得威慑，扶南海战又进入了对峙状态。
陆地方面，集结于哈努克港的作战部队，以装甲力量为核心、游击队为向导，从二月份开始向百囊出发，稳扎稳打，不到一个星期便兵临城下，并试图吸引安南及其傀儡政权的军队决战。
国土面积18万平方公里出头的扶南，历经多年战乱和动荡，可谓是积贫羸弱，这使得百囊这个1960年代之前被西方称为“亚洲珍珠”的所在，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因此，哈努克亲王派系武装力量的目标是在雨季到来前拿下首都；可安南这边一旦失去百囊，便意味着多年对扶南的占领化为泡影。
结果，退无可退的双方，从接火那一刻开始，便毫不犹豫地想要置对手于死地。
1975年的时候，美国之所以灰溜溜地完全从百囊撤退，还不是因为这个地方不值得它付出成本。要是换成伊拉克，试一试？
现在唐焕既然投资了，那就要在各个方面管足量，喂饱饭。进而打造了一个事实上的超豪华“多国部队”，其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狠狠地打，争取毕功于一役。
小小的百囊之战。俨然有了原本时空里几年后海湾战争的模样，昂贵的烟花一连串地绽放开来。
这下，百囊这座古城可遭了殃——动手者毫无顾忌，心痛者说不上话——被战火彻底洗了一个澡。
……
转入消耗阶段的两伊战争不免乏味，好在今年年初突然风起云涌的扶南成功接档。吸引了西方媒体的关注，战地记者纷纷赶来。
要是放到以前，他们纵然感兴趣，也没太有效的渠道取得第一手资料；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哈努克港打开了接待之门。
毫不意外，所有媒体当中，有线电视新闻网和寰亚电视的记者得到了最大的便利。但其也要遵循一样的规定，战场消息至少延后一个星期才能对外发出。
记者们当然不会那么老老实实地照办了，绞尽脑汁地把“宝贵”的第一手资料送回到东家那里。
就这样，这个时代的普通人们。有了见证一场堪称百分之百正义战争的机会。
在强横实力的支持下，大义的话语权开始被无限提高。
几年前安南军队入侵时的残暴还没有忘却，加上哈努克亲王的告同胞书和****令所掀起的巨大宣传效应，百囊内部潜流涌动，防守裂隙越来越大，
原本时空里，哈努克亲王空有政_治号召力，却没有军事实力；现在则笔杆子和枪杆子完美地双剑合并，其派系的气势越来越盛，在扶南可谓是应者云集、所向披靡。
最终。1985年3月18日，损失惨重的安南军队，事实上脱离了白囊战区，留下的则是双方联手制造的残垣断瓦。
看着几乎成了一片白地的首都。哈努克亲王派系内部不无微词，认为韩安远的进攻行动有些操之过急了，或许可以争取到和平解放的机会也说不定，到时候就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护这座古城了。
在和唐焕会面的过程中，拉那烈王子便含蓄地提出了这一点，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
对方这次到纽约。是为了扶南在联合国的代表资格。
之前安南扶植的傀儡政权虽然得到了以苏联为首的东欧集团的承认，但联合国不答应，可又苦于手里没有牌进行反制，只好默认给了民柬。
现在，哈努克亲王一系的武装力量夺下了首都，联合国便迫不及待地将代表资格转移了过来，另外两方势力只能干瞪眼瞧着自己彻底失去正统的国际发声权，可这就是大势所趋，反抗无效。
听对方说完后，唐焕缓缓地开口道：“财物没了，我可以再找；可战机稍纵即逝，人的伤亡更是不可逆的消耗，一旦失去了，王子很可能没有机会在这个五星级酒店和我见面了。你说是么？”
内斗无处不在，唐焕才不会搭理此类矫情，自己聚集起来的这批肯在扶南抛头颅洒热血的冒险者，才是最宝贵的资源——战时是利剑，战后是种子。哪怕损失一丁点，他都心痛不已。
再说了，白囊被战火摧毁，又不是自己一方的罪过，安南方面同样毫不手软，有本事找他们去啊。
想以此方式，在内斗上夺得一个道义制高点，太一厢情愿了。
听出了唐焕语气之中的铿锵，本来就是进行试探的拉那烈王子，当即哈哈一笑，顺着唐焕的意思说道：“对，还是唐看得透彻。”
归根结底，内斗也要有眼色。哈努克亲王派系的军事实力，从之前的烂泥扶不上墙，到现在可以和安南正面一决高下，靠的是首富先生唐焕和扶南驸马爷韩安远这对甥舅组合。
双方很有默契地掀篇，越过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说起了扶南其它方面的情况。
接下来的军事目标，主要是扫荡洞里萨湖周边主要城市的残余势力，比如马德望、菩萨、暹粒、磅通和磅清扬等地，将安南军队赶向扶南和越南接壤的东部和东南部。
大胜之势已成之下，国力空虚的安南，就算想要找回场子，也穷横不起来了。
真正棘手的问题是开始成为主要矛盾的扶南国内政局发展：
复国了，那接下来怎么的权力架构怎么设置？
哈努克亲王的****令。效果非常显著，但细微之处如何具体问题具体对待？
民柬不容于国际社会，可事实上其和包括哈努克亲王在内的多方关系纠缠不清，实在是一个不好处理的烫手山芋。
……
唐焕不动声色地听了好长时间后。开口试探了一下拉那烈王子这样的扶南本土派，对哈努克港成为特别行政区的看法。这是他的投资回报之一，当然要保持关注。
“发展经济是战后的重要任务，成立特区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设想。”拉那烈王子的态度倒是很明确。
……
王子总是免不了养尊处优，唐焕给拉那烈安排好了富贵窝。任其处理那些面子上的事务，然后自己继续穿梭于各个高级社交场所。
在所有会见的人物当中，当属世界银行行长奥尔登·克劳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雅克·德沾最为重要。
唐焕倒不是要马上和对方谈下来什么，而是打个前站，好把这些资源转交给小舅韩安远，以进一步增加这位驸马爷在扶南国内的威望。
只要把枪杆子和钱袋子抓稳了，唐焕在扶南的投资就有了回报的牢固基础——18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和据称600多万的人口，还是可以供他做很多文章的。
忙碌当中，唐焕还要按照斯特灵出版社的安排，去哈佛大学参加《禅武少年奇幻之旅》的签售会。
正好。他的公司最近在那边大规模招聘，倒也可以适逢其会地看一下成果。
唐焕越来越需要精通多种外语的部下协助自己处理与日俱增的文件，而对于身边人，他更喜欢从毕业生开始培养，希望这次人力资源部门能够多送来几个可堪造就的好苗子。
做了一个简短的演讲后，唐焕这个首富便开始当起了苦力，千篇一律地签名，好在不时有养眼的小妞送上仰慕之情，倒也不至于太过乏味无聊。
“谢谢，就写‘赠给和田雅子’好了。”一阵清脆的女声传入耳内。唐焕虽然低着头，但也知道又来小妞了。
“谢谢你看我的书。”唐焕一边随口说着，一边按照对方的要求签好名。
当他抬起头来后，不由地心中一动。笑着用日语多问了一句，“从日本来哈佛攻读学位的女孩？”
“是，今年6月份就本科毕业了。”和田雅子点了点头，看起来性格开朗，优雅恬静当中透着别样的活力，和一般日本女孩给唐焕的观感相比。颇为不同。
“那毕业后有什么打算么？”唐焕不动声色地按住了那本书，继续问道：“回日本，还是在美国这里找一份工作？”
“应该是回日本。”和田雅子感觉到了，唐焕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和别人不同，当即不由得心如鹿撞，有些紧张起来，于是下意识地去拿那本书，但没抽动。
“那回到日本后呢？”唐焕微微一笑，“我也经常去日本的，或许我们有机会再见面呢。”
两个人来来往往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不仅旁边的助理面露异色，连后面的人也觉察到了不一般。
其中一些年轻人唯恐不天下大乱地吹起了口哨，甚至干脆起哄道：“唐，你来这里，是为了签售，还是为了约会？”
和田雅子面露窘色，连忙低声说道：“您已经签好了吧？”
唐焕哈哈一笑，拿起了那本书，“雅子，我们一见如故，不如一起吃顿饭如何？”
和田雅子用力拿回自己的书，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谢谢”，掉头就走，唐焕赶紧起身跟了过去，留下了签售会上其他人等沸反盈天地纷纷议论。
……
一个雅致的餐厅里，与唐焕相对而坐的和田雅子，轻声笑道：“这样不太好吧？”
“没关系，剩下的书迷，我可以想办法弥补，但要是和雅子于茫茫人海当中邂逅完了，便相忘于江湖，那我就没法子弥补这番遗憾了。”唐焕洒脱地一摆手，坦诚心中所想，让和田雅子心里暗暗地起了一股被重视的自豪感。
见和田雅子害羞地垂下头去，不肯搭腔，唐焕便善解人意地越过这个话题，和对方商量着点起菜来。
闲聊当中，唐焕继续之前签售会上的话题，“雅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回到日本后，你有什么打算？”
“应该是报考公务员吧。”和田雅子回答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确定。
“那雅子现目前在哈佛攻读的什么专业？”唐焕把菜单交给了服务生。
“数理经济学，就是运用数学模型进行经济分析、解释经济学现象的一种理论。”说到这里，和田雅子笑道：“你可能更精通这个领域。”
“为什么有这个推论？”唐焕一边为对方倒好果汁，一边饶有性地询问。
“你不是第一个推出电子表格软件的发明家么？我正在写毕业论文，很多时候都在用你们公司的电脑和软件处理收集来的经济数据，非常好用，所以推测你很熟悉这个领域。”和田雅子咬着吸管，俏皮地回答。
唐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的论文，是关于哪个方面的？”
“研究1970年代以来，石油危机对日本经济的影响，名字叫做《外部环境调整对日本石油贸易进口价格的冲击》。”
说到这里，和田雅子眸子忽闪忽闪地请求道：“不如，你给我一些参考意见吧。”
“那我先要问一下，你的指导老师是哪一位，免得我太过班门弄斧，闹了大笑话。”唐焕也不谦虚，准备为人师表一把了。
“我的指导老师是jeffreysachs——杰佛瑞·萨克斯教授，另外，只要有机会，我还向ezravogel——******教授请教。”和田雅子回答的时候，脸上透着自信的色彩。
“哎呦，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呢。”唐焕摇头失笑。
杰佛瑞·萨克斯就是那位提出著名的“休克疗法”的美国经济学家，如果按照历史轨迹发展，他马上就要为玻利维亚出谋划策，帮助其走出经济危机了。
******则是一位有名的日本通和中国通，他在1979年推出的那本书——《日本第一：对美国的启示》，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行，那我就随便聊聊吧。”唐老师沉吟着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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